紫綾道出一個驚天之謎,然後離去了。白求怔怔地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才迴過神來。如此重大的消息,紫綾大師姐為什麽要告訴我呢?白求仔細地迴顧九年生活,他與紫綾之間毫無關係,唯一一次紫綾衝著他笑,他還懷疑是他看花眼了。


    龍傲天的底細,尋常人根本不可能清楚。紫綾又是怎麽知道的呢?最關鍵的問題在於她知道了之後,為什麽要告訴自己?


    為什麽?


    按照紫綾的為人來看,閑雜人等她才懶得多言,卻是告訴了自己,必有蹊蹺!白求首先要考慮的是這個問題,然後才是龍傲天重生之事。隻要弄明白這個道理,或許自己趁機搞明白許多事兒。


    白求想起了紫綾剛剛那詭異的目光,那是青蓮的目光,紫綾和青蓮之間是什麽關係?都說青蓮是紫綾在外麵撿來的孩子,青蓮也不曾吐露她的根底,白求徹底淩亂了。


    “以後遇到青蓮一定得問一問。”白求暗暗有了決定,隨後開始思索龍傲天的事兒。


    龍傲天不是道皇轉世,而是道皇重生?!這無異是一個重磅炸彈,重生比轉世有利多了,重生過的人可知曉未來重大事件的發展走向,因為他是從未來重生迴來的,可謂未卜先知,譬如自己手中的這把刀屠皇刀,如果自己將來手持此刀聞名天下,那麽龍傲天應該能認出這把刀,可以在自己還弱小的情況下將此刀奪走。


    重生是一根非常了不得的金手指,若是利用好了,能夠在修仙界混得風生水起,遊刃有餘。


    龍傲天前世封皇,眼界和經驗根本不是五城之人所能比擬的,怪不得連二星道基境界的滄瀾學院院長拿龍傲天都沒轍,盡管龍傲天此時還處於一星練氣境界。


    白求在想到這裏的時候,又產生一個疑問,龍傲天為什麽沒有早早築成道基?以他的根底,築基就跟吃飯喝水一樣,他在等待什麽?莫非道基還有什麽更高深的講究?白求滿腦子的疑問,一切的一切都顯得撲朔迷離起來。


    白求來迴踱步,擰著眉頭,苦苦思索。


    不過“重生”這種事兒本來就離奇無比,另外未來有很大的不確定性,也不一定會嚴格按照龍傲天所知曉的軌跡運轉。依靠平行世界的論斷,未來有多種可能,龍傲天也有可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當然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不管怎麽說,如果龍傲天真的是重生,那麻煩就大了。上次見麵,他似乎沒有認出這把屠皇刀來,抑或認出來了,卻對此刀沒有興趣。此刀到底有何故事?究竟隱藏了什麽樣的紅塵往事?


    對於手中的殺豬刀,白求一直比較納悶,從種種跡象來看此刀是屠皇刀,但是卻發揮不出它皇器應有的威力來。一件皇器,輕輕鬆鬆便可將五城斬為齏粉,可此刀的威力現在確實不大,白求暗暗猜測是他還沒有發掘出使刀的正確方法。


    按照紫綾所言,龍傲天在尋找一件重寶?莫非便是屠皇刀?應該不至於。龍傲天乃是道皇重生,前世封皇,對於皇器應該不會這麽執著,那麽他現在所尋常的寶貝應該比皇器都高級,莫非是帝君之寶?


    自有史以來,產生了多少帝君,遑論白求不清楚,史學家都不一定清楚,因為曆史過於久遠了。這些帝君的悟道之寶現在都在何處,更是無人得知!龍傲天處心積慮尋找的寶貝,難保不是某個帝君的悟道之寶。


    白求仔細地思索著,龍傲天在前世知道某帝君之寶最開始出現在五城,所以來此找尋?對了,龍傲天同時在找什麽光明係修士,會不會與他所找的重寶有關?與光明有關,又是帝君之寶,莫非是光明帝君的悟道之寶?


    傳言在某個時間,鬼族橫行,肆虐天下,最終引發第九次量劫之戰,萬族大敗,天下遭遇鬼氣蔽日!最黑暗的時刻,救世真主光明帝君登場,光明帝君橫掃九幽鬼族,以光明舍利普照天下,帶給世間以光明。


    白求如此一想,光明帝君的悟道之寶能夠普照整個天下,威能過於巨大,怎麽可能在五城?就像把太陽藏在一個小鎮上一樣,這可能嗎?不太可能,但是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或許光明帝君的悟道之寶明珠蒙塵,塵封在某個角落裏,等待有緣人。


    當然也有可能是別的重寶。


    龍傲天到底在找什麽?白求越加感覺出龍傲天的不凡,在他前世看的小說中,重生的人往往是天地主角,受天地所鍾,氣運加身,非常難對付。


    白求亞曆山大。


    紫綾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在白求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讓他久久不能平靜。


    晚風吹過墓地,響起嗚嗚的聲音,白求掉轉頭,向田多多和關夜奔去。這一刻,白求心中有許多問號,等待著他揭秘。謎底一旦解開,白求感覺他對於道的認識會更上一層樓。


    ------


    大樹下,白求抬頭望了望大樹上的關夜和田多多,幽幽地歎了一口氣,這兩個家夥還真是沒心沒肺呀。在墳場中,還睡得這麽安穩。倘若是白求的話,他即使睡著了,一有風吹草動絕對會醒來,絕不會睡得這麽沉。


    白求抬頭望了望天,天空黑沉沉的,他感覺肩上好像壓了一座大山,一座難以企及的大山。大山之上,龍傲天笑看風雲。


    深深地唿吸幾口,白求飛上大樹,躺在一根粗大的樹幹上,闔上了眼睛。白求雖然處於練氣境第八重,但仍然需要睡眠,需要休息,修士不是鐵打的。


    星光淡淡,投射在墳場中,不知名的蟲兒在亂叫,更加襯托出夜的寂靜。


    一夜就這樣過去了。


    太陽初升,紅光照在白求的身上,白求坐起身來,他望著紅彤彤的朝陽,發了一會呆,隨後輕輕一躍落在地上。白求從儲物袋裏取出清水,開始洗漱。


    洗漱妥當之後,白求在一塊幹淨的石台上盤腿坐好,開始練氣。


    練氣士,需要經常練氣,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鬆懈,否則怎麽會被稱為練氣士?白求盤坐在那裏,運轉真氣,真氣在意念的引導下在全身經脈之間自由地流淌著。


    田多多醒來了,他眨巴一下眼睛,首先看到了關夜,但是沒有看到白求。他環視了一圈,最終看到正在練氣的白求。他伸了一個懶腰,活動一下四肢,從樹上躍下,落在地上。


    田多多洗漱完畢之後並沒有練氣,反倒在周圍散步,隨意地溜達著。


    關夜也醒來了,關夜睜眼一看,大樹上,白求竟然不見了。她猛地起身,打眼一瞧便瞧見了白求,這才放下心來。關夜重又躺在樹幹上,瞧著白求,懶洋洋的,頗有幾分慵懶的嬌媚。


    “若是能一直這樣看著他,也是不錯的享受。”關夜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這樣一個念頭,讓她吃了一驚,紅霞瞬間爬滿俏臉--


    一個時辰之後,白求煉氣完畢,收功站了起來。白求之前吞吃了一顆龍息果,龍息果龐大的純陽能量至今留在他體內,沒有完全吸收。白求剛剛練氣一個時辰,感覺他距離突破至第九重還有不小的距離,看起來不是短時間內能突破的。


    三個人重新在墳場中搜尋起來,三人依然在找陰棗,萬妖穀核心區域的特長。


    在一棵棗樹上,三人收獲了十幾顆陰棗之後,重新上路。


    剛走出不一會,三人停了下來。前方的枯草地上,躺著一具幹屍。


    幹屍,男,身高九尺左右,皮肉已經幹枯,緊緊地貼在骨頭上。一雙眼睛瞘o著,看起來極為恐怖。幹屍的身上沒有一點傷痕,十分古怪。


    “莫非是墳墓的詛咒?”關夜首先開口了。


    白求再一次掃視了幹屍幾眼,隨後認真地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道:“周圍沒有打鬥的痕跡。如果此人是來萬妖穀試煉的修士,那麽究竟是什麽東西讓他莫名其妙地死去,變成幹屍?他竟然沒有反抗過,也就是說那力量十分神秘,他竟然沒有一絲一毫反抗之力。如果讓我們遇到,我們會不會也沒有反抗之力,就變成幹屍?”


    “咱們隻要不掘墳墓應該就不會出事。”田多多的臉上露出一絲驚恐。


    關夜臉色發白,也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如此這人的身上有傷痕,至少看出些許端倪。此人身上一點傷口都沒有,那麽他究竟怎麽變成幹屍的?


    “將其解剖看看。”白求正色道。


    “什麽?解剖?”關夜和田多多的臉色齊變,出現了輕微的幹嘔跡象。解剖小動物,關夜都受不了,白求現在要解剖的是幹屍!至於田多多,或許因為他是富家公子,沒接觸過這樣的事兒,也出現了不良反應。


    白求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件下品法寶寒刀,開始動手解剖。


    關夜瞥了一眼,腦補了一下白求將幹屍開膛豁肚的情景,跑遠了。


    田多多強忍著不適,看到白求的刀將幹屍劃開時再也忍耐不住,也躲得遠遠的。


    “是不是男人?”白求望著狼狽的田多多,嘟囔了一句。


    田多多恨恨地瞪了白求一眼,道:“怎麽不是?”言罷挺了挺胸膛,道:“不信你來檢查一下?”


    白求笑了笑,收迴目光,沒有多說。


    白求轉過臉去的時候,田多多的臉紅透了,就像一隻熟透的紅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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