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求連廢郭宏和綠衣修士,且手段極其狠辣,震懾住其餘八人。


    觀白求的手段,八人知道這一次恐怕要死到臨頭了。八人表現各異,有嚇瘋的,有嚇尿的,也有人跪地求饒:“白大爺,饒命,饒命,再也不敢了。小子有眼不識靈山,瞎了狗眼,不要跟小人一般見識。”


    一人求饒,剩下的人也是求饒起來,一個個匍匐在地,連連磕頭,一把鼻涕一把淚,好不淒慘。


    生死之間有大恐懼,不是幾個初級修士能克服的。有的人平時將“不怕死”掛在嘴邊,但真正麵對死亡的時候,有幾個人能坦然接受?


    “生死台不相信眼淚。”白求留在原地的影子忽然散作虛無,人已經到了幾人身前,雙手疾點,點在眾人的眉心,一瞬之間點殺四人。


    嚇尿的那一名修士望著這一幕,頭一歪,嚇得暈厥過去。嚇成羊癲瘋的那名修士滿口吐泡沫,早已經失去理智。除了郭宏和綠衣修士,隻剩兩名修士還比較清醒,二人趁機躲到一邊。白求動作雖快,但別人也不是死的,二人可謂漏網之魚。


    二人身體哆嗦個不停,臉上滿是驚懼與懊悔,一人道:“我們都求饒了,你還想怎麽的?


    你想怎麽著,你倒是說呀,你想要靈石嗎?我給。”


    “是呀,非要斬盡殺絕嗎?都是同學,不應該互相友愛嗎?”另一人附和道。


    二人卻是沒有考慮如果白求實力太爛,恐怕已經被他們虐殺致死了。


    白求望著二人,臉色平靜,沒有憐憫,沒有喜悅。


    白求的身影驟然消失,白光當空一閃,白求拔出了殺豬刀,反手一刀,兩顆大好的頭顱衝天而起,兩人的脖子處向天空直噴鮮血,如鮮血噴泉一般。


    “慘呀,慘,我為什麽這麽慘?白求你給我等著,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若是有後悔藥就好了,下輩子再也不與他為難了。”


    二人的頭顱在空中發出最後的哀嚎,一個含恨,一個含悔,迥然不同。


    “砰砰”兩聲,頭顱落地,激起兩道塵土,一個死不瞑目,一個闔上了眼睛。


    白求握著殺豬刀,將擂台上其他活著的修士一個個收割了首級。頭都被砍下來了,這些初級修士死得不能再死。


    除了生,就是死,此謂生死台。上了生死台,院長都不能幹涉。


    一切塵埃落定。


    鮮血淋漓的生死台上,屍體七零八落地擺放著,血腥彌漫開來,白求站在台上,持著刀,像一個殺神。


    白求將刀收起,麵向太陽,闔上眼睛。溫暖的陽光並沒有給他帶來暖意,他反倒感覺涼颼颼的。


    修真之路,才剛剛開始。


    台下眾人都是怔怔地望著他,一時間無人說話,修真界的恥辱崛起了。


    白求深深地唿吸幾口,一躍下了擂台。


    “齊天,走了,迴去修煉。”白求招唿一聲,穿過人群,向住所走去。


    齊天深深地望了雅蘭一眼,低著頭,跟了上去。


    青蓮站在原地,撇了撇嘴,心道:“這家夥真能裝,好像沒看到我似的。”


    白求走了幾步,內心漸漸歸於安靜。


    現場無數修士目送著白求離開,滄瀾地區史上最垃圾的修士經此一役,一鳴驚人。眾人留在原地,紛紛議論著。


    ------


    “超級聖母係統開啟。”白求的紫府宮中,一身月白衣袍的月小嬋現身了。


    月小嬋一如既往,明豔動人。她綽綽而立,唇角含笑。


    “小嬋妹妹。”白求這一次並沒有興高采烈,畢竟剛剛殺了十個人。


    “上一次我休眠的時候,你好像殺了幾個人(羅兵、四大惡人中的老大、老二),現在又殺了十個人,這些人都非善類,你獲得功德值不少,我要獎勵你。”月小嬋嫩白的小手伸出來,兩本功法出現在白求的視野裏。


    “《一陽指》,《一陰指》,這兩本功法與你現在的狀況正好匹配。”月小嬋似乎對白求的身體了若指掌。


    白求想起了小樹,小樹能轉為日精月華,頓時目露喜色,笑道:“確實不錯,謝謝小嬋妹妹了。”


    白求以日精月華凝成劍指殺敵,攻擊力著實不俗,但沒有相應的功法,實際上他的攻擊力大打折扣。一旦煉成一陽指和一陰指,再配上日精月華,那簡直如虎添翼。


    “努力吧,少年。”月小嬋笑眼彎彎,隨後沉寂下去。


    ------


    《一陽指》乃是至剛至陽的指法,《一陰指》正好相反,非常陰柔、陰毒、陰寒,白求用了一個上午,掌握了一陽指和一陰指的法訣,掌握了法訣和靈活運用之間差了十萬八千裏。


    中午去食堂吃飯的時候,白求一直在思考練習之法。吃完飯,也沒有想出個好辦法。


    往迴走,經過一棵大樹時,大樹上正好飄下幾片落葉。白求心血來潮,伸出手將落葉夾住。白求的目光漸漸亮起來,有了主意。


    白求來到住所後麵的楊樹林中。


    “螻蟻神拳。”白求一拳轟在一棵大樹上,大樹非常粗壯,足足三人才能合抱過來,但依然被白求打得晃動不止,無數葉子隨之飄落而下。


    白求闔上眼睛,豎起耳朵,仔細地聆聽著下落的葉子。


    一指點出,點穿了一枚葉子。再一指點出,又點穿一枚。白求的雙手舞得密不透風,如萬箭齊發,一瞬間點穿了無數樹葉。白求現在練的是速度和準頭,不練速度和準頭,指法即使很厲害,點不中敵人豈不白費功夫?


    練習了一會速度和準頭之後,白求開始練力量。


    白求運轉玄功,衝著眼前的一棵大楊樹一指點出,手指齊根而入。


    白求之前點過青石,和現在點楊樹差不多,手指略微感覺到一點疼痛。這很正常,初學乍練嘛。


    白求站在楊樹前,雙手手指連續點出,如射箭一般,箭箭齊根而入。


    陽光下,白求站在樹前,揮汗如雨,不停地練習著指法。


    下午兩點左右的時候,白求感覺點楊樹就好像點豆腐一樣,輕鬆至極,他知道要換目標了。


    白求一拍儲物袋,取出了兩把牛頭大小的流星錘。此錘乃是下品法寶,是齊天和羅統交戰時,白求開賭局贏得一件法寶。


    白求將兩把流星錘放在大樹旁邊,緊挨著大樹,讓大樹阻擋著流星錘。白求提起功力,手指如靈蛇出洞,點向流星錘。


    流星錘好歹也是下品法寶,白求不但沒有點進去,反倒鉻得他手指疼痛無比,鉻得他呲牙咧嘴。


    白求並沒有氣餒,一直在拚命點著。


    點到手指沒有知覺的時候,他停了下來,開始祭煉殺豬刀。


    白求現在的攻擊手段有不少,殺豬刀,螻蟻神功,一陽指,一陰指,都需要頻頻練習。


    待到晚上的時候,白求練習螻蟻神功,練累的時候不停地點那流星錘,螻蟻神功和指法穿插練習。


    午夜,白求累得渾身都沒有知覺了,他一身汗水,額前的頭發黏著皮膚,很不得勁。他瞧了瞧旁邊的溪流,笑了笑,進入溪流之中。


    清涼的溪水衝去了他身上的汗水,也多少帶走了一點疲勞。


    白求一個猛子紮入水中,將渾身衝洗幹淨。


    浮出水麵,白求甩了甩頭發上的水珠,仰躺在水麵上,望著天上的星辰。他看不到北極星,也就說這裏距離他的家鄉地球非常遙遠,或許都不是銀河係,或許根本就是一處域外時空。


    “啪”一個水花在他頭邊濺起。


    “誰?”白求扭頭看去,青蓮身穿一套紅衣歡快地走了過來,立在岸邊。


    “小蓮。”白求脫口而出。


    “哎呀呀,誰是小蓮?人家叫青蓮,你不要叫得這麽親熱,好不好?”青蓮噘起了小嘴巴,小嘴巴似乎能掛油瓶。


    白求飛快地掃了青蓮尚未發育的花苞一眼,道:“你不是小蓮,莫非你很大嗎?”


    青蓮沒有聽出白求調侃似的話語,嬌喝道:“什麽烏七八糟?你餓不?練了一晚上,我感覺你應該餓了。”


    讓青蓮這麽一說,白求確實感覺腹中空空,他練習螻蟻神功,極耗體力。他猛地點了點頭,道:“小蓮,莫非你給我帶吃的來了?太好了,謝謝你。”


    青蓮唇角抿著笑,變戲法似的取出兩個大仙桃,隨後收起玩樂的姿態,正色道:“你這麽拚命,吃食上要多注意,否則會透支你的生命。這兩顆桃子,可都是天珍地寶,吃吧,吃吧。”


    白求從溪流中一躍而出,站在青蓮身邊,伸手去接桃子,不小心碰了青蓮素手一下。


    青蓮臉色一紅,扭頭看向一邊。


    “哢嚓哢嚓。”白求也不客氣,接過桃子,啃起來。


    桃子肉很涼爽,化作一股清流入腹,白求感覺渾身的細胞都仿佛得到了滋潤,非常愜意。


    啃完一個之後,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白求感覺不累了。


    “不知道這桃子是什麽寶貝,小蓮說的對,我若是吃尋常的食材,練功又那麽消耗,恐怕真會透支生命,還是小蓮考慮周全。小蓮,有心了。”白求美美地想道。


    二人很默契,心照不宣地在溪流邊散起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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