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支持正版, 每章前100評論送紅包, 碼字不易, 望海涵  陶酥向後退了一步, 深深地唿吸了一口氣, 然後像是做足了某種準備似的,瞬間就再一次撲了上來。


    他看著她一隻手緊緊地攥著他心髒部位的襯衫,白色的衣料被她捏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褶皺,而她嬌小的身體,幾乎都掛在了自己身上。


    從胸口偏下一點的位置,一直到腰腹處,都與她柔軟的身軀緊緊地貼合在一起。淺淡的牛奶味兒隨著她不斷撲騰的動作,一點一點地融入他的鼻息中,甜甜的味道和她的外表看起來搭配極了。


    而對於陶酥來說, 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心情, 去關心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什麽樣,也沒有多餘的心情, 去關心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是不是近得過分了。


    她隻知道, 如果自己剛剛的畫被藺平和看見了,她真的沒有臉再麵對他了。


    陶酥一邊努力地伸長胳膊, 去拿那個距離自己還有很長一段距離的畫本, 一邊反思著自己剛剛是不是腦子裏進了油漆,還是黃色的油漆。


    好好寫生不好嗎?好好素描不好嗎?好好活著不好嗎?


    一個又一個問題, 如同彈幕般在她的腦海中飄過。


    她也不知道自己剛剛為什麽就是豬油蒙了心, 非要異想天開畫什麽裸.體圍裙。


    因為前段時間, 她隻是看過藺平和赤.裸的上半身的正麵,下半身沒有看到過,所以畫裏的藺平和,仍然穿了褲子。


    隻不過,上半身什麽都沒有穿,隻係了圍裙。


    可即便是這樣,她也不想讓本尊看到那幅畫!!!


    他看到之後,會不會覺得自己是一個喜歡耍流氓的女人。雖說她以前也畫過男人或者女人的裸.體,但那都是老師布置的作業!


    換句話說,那是搞藝術,不是耍流氓。


    可是……這一次她確實是自己動了歪心思。


    理論上講,這一次真的是她實打實地耍流氓。


    不過,到底為什麽會動了這樣的心思呢?明明是一個值得深入思考的問題,可陶酥現在已經忙得沒時間來思考了。


    她現在,隻想快點搶迴自己的素描本。


    可是,藺平和似乎就是不想讓她如願。


    他被她撲得節節後退,或許是怕自己力氣太大弄疼她,索性就站在那裏,任由她折騰。可無論她如何撲騰,他就是不把東西還給她。


    陶酥撲騰了半天,估計是有點累了。於是,暫時鬆開了攥著他襯衫的手,也離他遠了一點,小口小口地喘著氣。


    “你這麽著急,我對這裏麵的東西就更感興趣了。”藺平和被她放開後,看著她著急的模樣,突然就來了興致。他一邊說,一邊將畫本拿下來,準備翻到最新的一頁,一看究竟。


    見他已經翻開了本子,陶酥連氣都沒喘勻,就直接又撲了過來。


    或許,這次是因為,看到他已經翻開了本子,所以更加的著急。於是,她撲過來的力氣比剛剛大了許多。而藺平和這一次沒有絲毫準備,就這樣被她撲倒了。


    萬幸的是,餐廳中桌子的裏側,是一個沙發。


    這個沙發是年幼的陶酥剛剛迴國時買的。


    那時媽媽身體很差,迴國沒多久就臥床不起。姐姐那時忙著讀書和接手家業,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在家裏住。姥爺和姥姥生怕隻有六七歲的陶酥覺得孤單,所以特意在飯桌旁邊放了一個長沙發,在上麵擺了很多毛絨玩具,希望能以此陪伴她。


    後來她長大了,毛絨玩具就不需要了,但那個沙發卻一直都留著。


    如果沒有這個沙發,或許這一次,他們兩個人都要摔在餐廳裏堅硬的瓷磚上了。


    藺平和被她撲倒在沙發上後,下意識地再一次將本子舉過頭頂。小姑娘紅著臉伸長了胳膊,努力往上湊。雖然,距離畫本是越來越近了。可與他之間的距離,也同樣越來越近。


    她一點也不重,又那麽軟,趴在他的身上不停地蹭來蹭去,讓藺平和忍不住伸出手攬住了她的腰。


    然後,他稍一用力,就側過身去,兩個人上下的位置就顛倒了過來。小姑娘就這樣被他壓在了身下。


    藺平和的雙手分別按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按在沙發上,薄薄的畫本從沙發扶手上滑下去,掉落在地板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聽到這個聲音,陶酥想要起身去把本子撿迴來,卻不料她無論怎樣掙紮,男人的那雙大手就像鎖鏈一樣,死死地將她釘在沙發上,動彈不得。


    藺平和垂下眸子,如同蓄著純黑色火焰的眼眸直直地望著身下的小姑娘,她散著的長發落在深褐色的皮質沙發上,淺灰色的眼睛大而明亮,還蒙上了一層水汽,睫毛長而卷翹,漂亮的粉紅色從她的臉頰開始浮現,修長的脖頸下是白皙精致的鎖骨,胸口因為剛剛的動作幅度過大,至今仍然劇烈地起伏著。


    他情不自禁地伏下身,想要狠狠地吻住那兩片讓他朝思暮想的柔軟唇瓣,然後吮住她柔軟的小舌,讓她在自己的身下發出動聽的呻.吟聲。


    可是,當他剛想這樣做的時候,就看到那雙明亮的眼眸中蓄著的水汽漸漸凝結成水滴,在她眨眼的瞬間,順著眼角的淚窩流下,然後慢慢落入了鬢發間,不見了蹤影,隻剩下白皙的皮膚上那道明顯的水痕。


    看到她的眼淚之後,藺平和瞬間就慌了。


    他隻是想逗她一下而已,沒想到居然弄過了頭。


    藺平和手忙腳亂地放開她,然後從沙發上站起來,又伸出手握住她的肩膀,將她從沙發上扶起來,讓她靠著沙發的靠背坐好。


    “抱歉,平時在工地裏跟男人開玩笑習慣了,下手沒輕沒重的,弄疼你了。”藺平和連忙賠禮道歉,然後焦急地去翻她的手腕,以為自己剛剛力氣太大,傷到了她。


    陶酥吸了吸鼻子,然後毫不猶豫地甩開了他的手,從沙發上站起來,轉身坐在了餐桌前的椅子上。那雙含著眼淚的淺灰色眼睛瞪著他,緋紅的兩頰氣鼓鼓的。


    她偏就一言不發,讓藺平和急得不行。


    藺平和知道自己手勁兒大,中學時跟弟弟打架,曾經徒手舉起過家裏的冰箱。他的力氣似乎比正常人大了很多,身體也比普通人結實不少,而且從小到大都很少感冒,體質好得不像個人類。


    但他每年都會按時去醫院體檢,也沒有檢測出什麽異樣,更沒有發生過哪個研究機構,想要抓他去解剖研究之類的事情。所以,他平時倒也不在乎這些。


    隻不過,當他麵對陶酥時,總會不自覺地在意起這些事情。


    他真的很害怕傷到她。


    因為,陶酥和工地裏的那些鋼條磚塊不一樣,她看起來那麽柔弱,手腕細得仿佛拿不起比畫筆更重的東西。


    她躲著他,不讓他看看她的手腕,藺平和也不敢輕舉妄動,怕自己一著急反而又弄疼她。


    於是,藺平和隻能眼巴巴地,看著小姑娘氣唿唿地瞪著他。


    陶酥揉了揉被他按得有些發紅的手腕。


    其實剛剛起身時,手腕上就有些酸麻的感覺,但現在已經好多了。


    隻不過,她是那種缺乏血小板的體質,不僅傷口愈合得慢,而且某些因為外力而留在皮膚上的紅印,也會比正常人存續的時間更久。


    就連早上起床梳頭時,木質的梳子不經意的時候劃過手腕上柔軟的皮膚,那些細而密集的紅印都會停留到午飯時才會消退。


    她晃了晃手腕,然後抬起頭,看著那麽高大的男人,此刻正一臉不安地站在自己麵前,關切地看著自己。


    聯想到剛剛被他折騰了那麽久,陶酥簡直是氣得不行。


    雖說暗戳戳地畫別人的裸.體圍裙這種事,確實有些不夠厚道,可是他怎麽可以仗著自己的身高比她高那麽多,然後欺負她!


    以為她是工地的磚塊嗎?手勁兒還那麽大!


    “你沒事吧?”藺平和實在是不放心,再次詢問道。


    “有事,”陶酥氣唿唿地說道,“我以後再也不要跟比我高的人做朋友了。”


    藺平和:……現在鋸腿還來得及嗎?


    被她這句氣話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但卻自知理虧,也沒再多說什麽。於是,藺平和隻能轉身,走到沙發旁邊拾起那個畫本,這一次他沒有翻,而是直接將本子放在桌子上,然後推到了陶酥麵前。


    “給你,別哭了。”他哄著她說道。


    “我才沒哭!”陶酥吸吸鼻子,然後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在觸及到眼角的濕意後,繼續不服輸地睜眼說瞎話,“我沒有!”


    “是的,沒有,沒人看見你哭。”藺平和點頭,配合著說道。


    見他沒有拆穿自己,又把畫本送了迴來,陶酥決定這一次就不再計較了。於是,她把畫本拿過來,放到飯桌的另一邊,防止又被藺平和搶走。


    安頓好自己的小秘密之後,她才開始喝粥。


    藺平和的手藝很好,這讓陶酥非常驚訝。一開始隻是以為食物的賣相好,沒想到味道比賣相更好。他似乎是萬能的,無論她需要什麽,他都能幫到自己。


    正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一碗粥下了肚之後,陶酥看著坐在餐桌旁的藺平和,然後問他:“你不吃嗎?”


    “我午餐吃過了,”藺平和答道,“你吃吧。”


    “哦……”陶酥應了一聲。


    大概是覺得,自己剛才的反應有點太大了,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他今天會來這裏,就是為了陪她看恐怖片,又因為自己沒吃飯,特意下廚給自己做了生滾粥。更不必說,粥還這麽好吃。


    於是,陶酥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問他:“你真的很想看嗎?”


    “不想看了。”藺平和連忙搖頭。


    “可是你剛才明明那麽想看……”她不明白,為什麽他突然就變了想法。


    陶酥用好奇的目光望過去,就看到坐在自己旁邊的男人,正目光深邃地望著她。他純黑色的眼眸中,有一種她看不懂的情愫,多得都要溢出來了。


    “我怕你哭。”


    男人將薄薄的素描本舉過自己的頭頂,然後看著她紅著臉,著急地舉起胳膊、墊著腳尖,努力向上的模樣,想要欺負她的心情,第一次這麽強烈地浮出水麵。


    藺平和看著她夠了半天,也沒有碰到一頁紙,心底忍不住笑了。他仍舊舉著本子,沒有還給她,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特別想戳戳她鼓起來的小臉。


    陶酥向後退了一步,深深地唿吸了一口氣,然後像是做足了某種準備似的,瞬間就再一次撲了上來。


    他看著她一隻手緊緊地攥著他心髒部位的襯衫,白色的衣料被她捏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褶皺,而她嬌小的身體,幾乎都掛在了自己身上。


    從胸口偏下一點的位置,一直到腰腹處,都與她柔軟的身軀緊緊地貼合在一起。淺淡的牛奶味兒隨著她不斷撲騰的動作,一點一點地融入他的鼻息中,甜甜的味道和她的外表看起來搭配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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