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昔日那個性情不溫不火整日如呆頭鵝、永遠一成不變的白衣裝束的“長姐”,此刻卻冷豔高貴不已,尤其那一身火紅的衣裳,襯得她妖媚冷豔,霸氣十足。


    寧嵐苔心生妒忌,火氣沒來由地高漲,為何?為何自己比以前更恨這個傻子了?


    寧嵐苓憑什麽如此讓人驚豔?就連作為女人、作為仇人的她,都覺得寧嵐苓美豔得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踐人,又是你,你竟敢自己送上門來找死!”


    儀檬冷笑一記,“嗬,你搞錯了吧?這裏是寧家,我迴我家,怎麽算是來送死呢?”


    寧家?楊管家眼角緊了緊,似在算計著什麽。


    劉氏焦急不安地看了丈夫一眼,丈夫之前說黃金一時半刻也拿不到,避免被李老板告上官府,唯一的辦法就是把寧家大宅和寧安鏢局賣出去,總之就是把寧家的一切都給了李老板,才剛夠賠償李老板的損失,所以,現在的寧家,決不能迴到寧家人手中,不然無法賠償李老板的損失了。可是,這寧家父女今日是有備而來的,想要保住寧家的一切很難,該怎麽辦?


    “老楊……”


    劉氏向丈夫投來擔憂的眼神,老楊給了她一抹無奈的神色,然後自行向儀檬寧峰跪了下來,“小的……任憑老爺和小姐發落。”


    “爹!”


    “老楊……”


    看到老楊下跪求饒,劉氏表露的是難過,還有絕望。連丈夫都妥協了,他們一家三口這次的劫難恐怕躲不了了!


    寧嵐苔則對父親的下跪,反應很大,她瞪大眼睛又憤又不可思議地看著父親,心裏也為父親的下跪而感到不安,“爹,您為何跪他們?”


    “跪下。”老楊朝女兒厲聲喝道。


    寧嵐苔高傲地把臉瞥向一邊,雙手環胸。“打死我也不跪。”


    嗖!


    一抹火紅色的身影瞬間功夫,已閃到寧嵐苔身前。


    寧嵐苔慘叫了一聲後,所有人都看向了她,原來,她被儀檬掐住了脖子,還往死裏掐。


    劉氏夫婦倆擔心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不要!”劉氏跑過來,伸手過去想要掰開儀檬的手,卻被儀檬另一隻手隨意一掃,一道勁力揮來,把劉氏給甩到了老楊身邊。


    老楊有一條腿已經廢了,被妻子撞了一下,他的身體重心不穩,然後與妻子雙雙倒在了地上。


    儀檬冷冷掃了那對夫妻一眼,然後轉向寧嵐苔,看到寧嵐苔此刻麵紅耳赤唿吸不順暢,她笑了出來,聲音裏透著痛快之意。“好妹妹,你倒是還手呀,你平時不是挺厲害的嗎?”


    “你放、放開……我。”寧嵐苔感覺自己頭越來越暈了,而且唿吸和說話很困難,她雙手想要掰開儀檬的手,卻怎麽使勁都掰不開,她心裏害怕得要死。


    儀檬無視寧嵐苔臉上的痛苦,笑吟吟地道:“你求我呀,求得好聽點,姐姐我心情高興,自然會放了好妹妹!”


    難道真要求這個小踐人嗎?如果不求,自己真的會被小踐人掐死的!寧嵐苔心裏百般掙紮著,一雙布滿血絲的眸狠狠地瞪著儀檬。


    “不想求?那好,不要怪姐姐狠心了。”笑吟吟地說罷,儀檬眼神一冷,手腕一用力。


    突然的窒息讓全身的血管都在逆流般,那滋味簡直比下油鍋還難受。也就在儀檬的手腕用力後的一瞬,寧嵐苔抽盡了所有力氣求饒,“姐、姐姐,放、放了妹妹吧,求求、求求姐、姐了……”


    “嗯……讓姐姐先想想該不該饒了你。”儀檬沒有鬆手,說到這,反而仰頭認真思考了起來。


    寧嵐苔感覺自己快要瘋了,儀檬考慮的時候,每一分一秒她都覺得像是度過了漫長的世紀一樣。


    劉氏從丈夫身邊離開,跪著爬了過來,抱住儀檬的腿,哭著哀求道:“大小姐,求你放了苔兒吧,她好歹和你一起長大的,姐妹情深,這一次看在姐妹情上麵,放她一馬吧……”


    “姐妹情深?”儀檬頻頻苦笑,一邊手還更加用力了,她滿是憤怒的瞪著劉氏,“我生病的這幾年裏,她到底是當我姐妹,還是當我仇人?一個傻子她都不放過,這種姐妹,我憑什麽要放過她?我今日就算是弄死她了,我還不解氣,她敢拉我出去暴曬一天的太陽,我弄死她後,我就把她的屍體扔到沙漠裏,讓她屍骨無存。”


    劉氏極為惶恐不安,不,她不要女兒落得這樣的下場?


    “不要,不要這樣傷害苔兒,求求你了大小姐,你要不解氣,怎麽對付我都行,求求你放了苔兒吧,她還小。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劉氏猛地朝儀檬磕頭,把地板都磕響了。


    “夫人……女兒……”老楊趴在地上,極其艱難地爬過來,看到妻兒被虐得如此慘,他心中萬分悲痛。


    寧峰麵無表情地上前兩步,踩住了老楊被打斷的那條腿,劇痛一瞬間覆蓋全身,老楊慘叫了起來,“啊!”


    劉氏已經把頭額頭磕破出血了,她聽到丈夫的叫聲,硬是甩了甩有些暈眩的腦袋,然後往後麵看過來,看到丈夫被昔日的丈夫踩著,她很憤怒,但更多的是痛心和悔恨。


    她沒有過去阻止寧峰,而流著淚向寧峰真心悔過,“老爺,妾身錯了,真的知錯了,妾身對不起老爺,嗚嗚……”


    這時,寧嵐苔翻了白眼,身體有抽搐現象,明顯是快要沒命的征兆。


    儀檬冷冷地收迴了手,而寧嵐苔則昏過去像張落葉一樣飄下去,倒在了地板上。


    “來人。”儀檬朝外一喝。


    幾個寧遠鏢局的弟子跑了進來。


    儀檬冷冷地吩咐道:“把這三人給我拖出去,這府裏所有下人一律趕走,通知官府,給這座府邸上封條。”


    鏢局的弟子都照辦,不出半個時辰,府裏的下人們都被趕走了,儀檬和寧峰是最後出來的。


    離開之前,儀檬吩咐陽風:“安排些人暗中盯著楊管家他們,一旦發現他們跟什麽人比較親近,都給我把人盯緊了。”


    陽風問:“大小姐,楊管家他們都落魄街頭了,還會有什麽人會救濟他們?”


    儀檬解釋道:“楊管家劫走的幾十萬兩黃金還沒有下落,這批黃金目前不在楊管家手中,我們要想拿迴黃金,必需要嚴密監視那些靠近他的人。”


    “大小姐,我們何用抓他們迴鏢局嚴刑拷問,這樣,說不定他們招得快一點。”陽風建議道。


    “沒用的,就算拿命來威脅楊管家,他也不會招供的,他知道招供後自己必死無疑,與其左右都是死,倒不如帶著黃金的秘密下黃泉,況且他也想到我們會為了黃金,不會輕易殺他。”


    陽風覺得儀檬說得有道理,點了點頭,“那陽風即刻去辦這件事。”


    *


    魏柏帶著李老板匆匆前來寧府的時候,寧府的大門正被官府的人貼上封條。


    “李老板,就是這裏。”魏柏走到大門前,對李老板說。


    李老板看到官府的人在貼封條,就上前問:“這是怎麽迴事?這家主人呢?”


    官差輕描淡寫道:“逃了。”


    “逃了?”李老板如聞噩耗,差點昏過去。“什麽時候逃的?”


    官差說:“就今天,哎你是誰啊?打聽這些幹什麽?”


    李老板想,人逃了,一時半會估計是抓不到人,但自己的損失不能不賠償,他奪走官差手中封條,“你不能封了這裏,楊府的人欠了我兩百多萬兩銀子,我要拿他們的宅子抵債。”


    “你搞錯了,這裏不是楊府。”官差解釋道。“這裏原本住著的是一戶寧姓人家,不久前被姓楊的管家夥同姨娘殺害了寧家的人霸占了這座府邸,楊家的所作所為,觸犯了律法,如今真相大白,所以,這裏不再是楊府,而是寧府,這裏暫時上封,如若沒有寧家的人迴來要迴這座府邸,那麽這裏的所有,將充公。你明白了嗎?”


    李老板點點頭又搖搖頭,其實他聽得懂的,隻是不願意承認而已,他怕一承認自己的損失就再也拿不迴來了。


    官差最後耐心地解釋:“我的意思事,這裏並非楊家所有,既然是楊家的人欠你的債,你該找楊家人討要去。”


    一會,李老板失魂落魄地背對寧府走著,嘴裏一直喃喃著,“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魏柏跟在李老板身邊,不時地搖頭歎息,“李老板,真對不起,不是我們不願意讓出鏢局,實則是不能讓,我相信,我們當家的還沒有時,他一定會迴來的,您別難過,不止您被騙,我們鏢局所有人也都被老楊騙得團團轉,損失了不少呢。”


    說到這,魏柏還偷偷笑了一下。今日一早,儀檬就教他如何應付李老板了,還讓他親自去告訴李老板瓷器的情況。


    *


    老楊一家三口一瘸一拐地走在大街上,兩旁的街道占滿了人,老百姓們都拿雞蛋還有青菜往這三人身上丟,有的還拿顏料水潑他們,而且,還一邊罵一邊朝他們吐痰。


    儀檬在街道旁的人群後麵慢悠悠地走著,暗中卻在觀察著靠近楊家三口的那些人,由於有一瞬觀察得過於認真,沒看前麵的路,撞上了一堵結實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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