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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歪知道荻秋濠很得荻家長輩疼愛,卻也架不住這七嘴八舌的你一句我一句, 她昨晚背著個沉重的姑娘跑了一夜,今天又一直在馬車上顛簸,疲憊不堪,骨頭都要散架, 末了實在撐不住,眼巴巴看著許西雅,“母親, 可傳膳沒有?孩兒……”她揉著肚子, 一臉我都要餓死了的哀苦。


    許西雅對她的心疼又翻了一番,忙讓人在正廳擺膳。


    丫鬟魚貫而入, 杯盤碗盞碟不停往正廳裏送,小歪掃了一眼, 大圓桌上少說放了二十多道菜, 還在不停往上加。


    許西雅叮囑著丫鬟什麽菜該放哪兒, 又吩咐道,“二叔三叔那邊估摸著也惦記濠兒沒好好用晚膳,派人過去說一聲, 就說濠兒平安迴來, 弟妹們也許過來詢問情況, 再三五副碗筷吧。”


    小歪聽她叨叨這一通, 才明白家裏人為了等她, 都還沒吃晚飯。看到大家都不入席, 她也不敢亂動,隻能聞著洋溢的美食香氣默默咽口水。


    荻秋濠的二叔是做生意的,經常不在家裏,二嬸嬸帶著小女兒溫娜,三叔以及三嬸嬸都過來了,進門向兩位長輩問安後,不提別的,先圍著小歪劈頭蓋腦詢問了一通,內容和先前許西雅等人關心的並無差別。


    小歪餓得前胸貼後背,忍著胃絞痛耐心迴答了一遍。最後還是祖母喝止了三人,救她於水火,“都什麽時辰了,隻曉得問問問,孩子還沒吃飯,餓出好歹來,看我不抽你們仨!”


    眾人這才住了嘴,一同入席。小歪粗略數了數,入座竟有十幾二十人,還不算沒來的和沒資格上席的,她簡直不敢想這府裏有多少主子。


    食不言,開席後就隻聽得見杯盞響碰的細微聲響了。小歪這輩子吃的最好的一頓飯,是蹭舍友在夜上海的聚會,因為緊張,舌頭發木,沒嚐出鹹淡。夜上海那頓和眼前相比,如同一根牛毛和整頭牛的差別,簡直不夠看。有好幾道菜小歪連怎麽吃都不知道,偷偷看著身旁的嫂子吃了,她才敢有樣學樣動筷子。


    膳後,眾人漱口吃茶,二嬸嬸這才笑著打趣,“咱們阿濠出門曆練一趟,吃飯都變斯文了。”


    祖母表示讚同,“人也識禮多了。”


    祖父則說,“孩子就該放出去多鍛煉,天天拘在家,能長成什麽樣子。”


    三嬸嬸說:“好男兒誌在四方,濠兒是有福之人,以後是頂頂有出息的。父親沒有疼錯孫兒。”


    祖父杵著拐杖,有些得意,“我看人的眼神,向來是不差的。”


    小歪聽得心驚膽顫,那句“荻家上下皆將荻秋濠當做男兒,其本人也一向以男兒自居”真不是誇張,這些人確確實實認定了她是男的。那許西雅呢?荻安呢?


    許西雅溫柔的看著小歪,摸了摸她的手,並不接話頭,任由他們說得熱鬧,湊近小歪問,“是不是累了?”


    小歪誠實點頭。


    許西雅這才抬頭說,“等了這一天,兵荒馬亂的,夜已深,父親母親年紀大,該歇了。我看濠兒也疲累,有什麽話等明日再問吧,先讓他迴去歇一歇。”


    小歪對許西雅感恩戴德。


    小歪辭別眾人迴院,許西雅不放心,指了兩個丫鬟提了羊角琉璃燈護著她迴去。小歪不禁又是一陣感激。她實在不知道自己住哪兒,一個人摸迴去,摸到天亮也未必能找對位置,有府裏的人帶路就不同了,至少不會迷路。


    府裏各處掛著燈籠,燈影幢幢,黑影搖曳,入夜了有些黑黢黢的恐怖。蠟燭不比電燈,小歪跟著丫鬟深一腳淺一腳往前走,眼睛四下亂瞄,結果被牆角一道影子嚇得一跳,尖叫聲被丫鬟一句,“澄小姐,您怎麽在這兒?”給堵在喉嚨裏。


    荻秋澄是荻安唯一的庶出女兒,略長荻秋濠幾個月,兩人關係十分親密,她平時除了請早晚禮,很少往祖父祖母那邊去,估計是專程來在這裏等荻秋濠的。


    小歪暗自皺眉,看荻秋澄走到麵前來。矮矮的一個小人兒,穿了身綠色的裙子,眉眼深邃,容貌豔麗。荻安有一個兒子四個女兒,除了荻秋濠,其他女兒都長得嬌小美麗,就荻秋濠一個異類,生得又高又壯,打起架來比大哥荻秋澤還要厲害。


    小美人兒眼巴巴看著小歪,張嘴就是,“阿濠,聽說你昨晚在全聚豪客棧遭遇劫匪,十分兇險,你且將死裏逃生的經過細細講來。”


    小歪想把這美人的嘴給縫上。


    “我累了,阿澄。明天在和你說吧。”


    荻秋澄巴巴地看著她,擔心了一天,結果等來這麽一句話,有點委屈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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