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珀英和吳笙在被大量炮火圍攻之下不得不憤怒地發表聲明。證據太過鐵板釘釘,幾乎牽涉到了這件事裏所有的人,他們不能就這麽模糊過去,而他們也更加不能承認。事態不斷擴大,最終單珀英和吳笙將“錢進的文身”這個id背後的人告上了法庭。


    當庭出現的人並不是孫祺非,而是一個賈科從未見過的男人。男人一看就是宅男,頭發淩亂,戴著一副眼鏡,麵對法官倒是非常鎮靜。


    事後賈科悄悄問孫祺非這個人是誰,孫祺非告訴他那是一個提前從公安部門退休的數據分析員。


    上交上去的音頻原件沒有查出任何問題,甚至對方連錄音的時間和地點都選好了,正是單珀英和吳笙對話的那天晚上。而另有人匿名投遞了吳笙離開單珀英下榻酒店的照片。


    他倆本來也沒有什麽合作關係,吳笙會這樣找上單珀英的門本就十分可疑。就算吳笙辯解說她是單珀英的粉絲,隻是非常崇拜單珀英也無力迴天。哪怕那是真的,反倒是成了一種幫助他倆想要對付賈科的佐證。單珀英和吳笙啞巴吃黃連,敗訴。


    鑒定結果出來之後,整個網絡都沸騰了。眾人震驚單珀英居然能幹出這種勾當,對他的印象一下子降到了最低,而最大的躺槍大戶錢進則被人稱為躺槍帝,縱然他還是被迫出櫃了一把,但是重點卻不在他的性向上了。


    幾天後,錢進的文身又發布了兩個新的視頻,一個視頻是那天賈科去見向天打炮的監控畫麵,可以看出兩人在裏麵發生了爭吵,錢進憤然離去。這個視頻引起了足夠多的爭議,接著第二個視頻讓那些認為錢進是在開脫自己的人啞了。


    第二個視頻很明顯是用手機偷拍的,裏麵正是監控裏的畫麵,同時還有兩人的聲音。


    向天打炮大喊道:“你去看看網上,誰都知道你這是忘恩負義,我是瞎了眼才一直喜歡你,你為了名氣和聲望能一路爬上孫祺非的床,這我也就認了,我還在幫你造勢,幫你拉關係,結果你一眼都不看——”


    “說完了?”錢進靜靜地站在那兒說,“我和孫祺非第一次見麵是在配音大賽結束之後。而那個時候你說我和你已經確定了關係,那麽月影疏斜是怎麽迴事?”


    向天打炮後退了一步,臉色震驚。


    “你和他一直保持著關係,直到我離開《一線生機》劇組我才算是知道。我不在的時候你和他玩得挺開心吧?”錢進帶著一種嘲諷的笑容看著他,“同時釣兩個人的感覺爽嗎?項天?”


    “你怎麽……我……”向天打炮心虛地後退,辯解不出來。


    畫麵開始搖晃,手機的主人更向內躲了躲,造成了一些雜音。


    “你沒想過我會知道?你認為我隻是無關緊要的絕不會跑的那個是嗎?你的目標總是集中在更難攻克的那個人身上,對方的消失讓你急了,是不是……如果你真的喜歡我,何必用莫須有的記憶一遍遍提醒我我們之間的關係,一遍遍鞏固你對我的控製力?你以為把孫祺非拉下馬是最好的解決手段?”


    有人將這兩個視頻相互對照,沒有發現任何偽造痕跡。向天打炮腳踏兩條船的行徑被證實了,對賈科怒罵得最厲害的幾個人一時之間銷聲匿跡,其他惱羞成怒的粉絲將他們的憤怒發泄在了單珀英和吳笙身上,壯觀的罵戰再一次轉移了戰場。


    -


    賈科再次接到了《有囚》劇組的聘用,這一次是郭導親自上門的。郭導敲開大門看見了睡得一頭鳥窩邋裏邋遢的賈科,氣不打一處來:“明天就要上飛機了,你他媽整成這樣?!”


    賈科楞了一下,看到了拿著鑰匙的孫祺非。孫祺非都好長時間沒見賈科了,此刻見到賈科,眼裏流竄著一種暗暗的波動。賈科讓開門將兩人讓進來,有點兒懵逼地說:“啊?明天?”


    “明天,去英國,機票都給你辦好了。”孫祺非無奈地揉了一把賈科的腦袋。


    孫祺非幾天不見身材更好了,看上去更像是個苗條的舞蹈演員。他總是在開拍之前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好。賈科看著他的腰胯就咽了咽唾沫。


    他正想動手摸一把對方的屁股,就聽到那頭傳來“咚”的一聲,賈科連忙迴過頭,嚇了一跳大喊道:“郭導!那啞鈴有四十公斤!您悠著點!”


    -


    《有囚》在英國的一個舞蹈學院開拍了。


    孫祺非穿著黑色的緊身褲和背心,腳上踏著芭蕾鞋,在空曠的舞蹈室裏旋轉。燈光從鏡頭正前方打過來,將他的身體打成一個剪影。


    賈科在一旁的高腳凳上遠遠看著孫祺非。


    “卡。”郭導叫了一聲。孫祺非停下了,“過了過了。”郭導瀏覽了一遍,揮了揮手,所有人都歡唿著跳了起來。


    賈科立刻來到孫祺非身邊,看著正在用汗衫下擺擦汗的孫祺非,嚴肅地問道:“腳疼嗎?”


    孫祺非瞥了一眼賈科,微微笑了笑:“不疼。”


    “胡說。”賈科一把將孫祺非抱了起來。一旁的外國劇組成員都吹起了口哨,尖叫的尖叫,歡唿的歡唿。他們早看出這兩個亞洲人的關係了,賈科自從出國之後就沒有掩蓋過自己的行為和眼裏流露出的赤|裸的愛意。


    郭導暗罵了一句,尷尬地扭過頭怒吼道:“他媽的,別在老子麵前有傷風化,滾滾滾,快滾。”


    賈科“嘿嘿”一笑,抱著孫祺非離開了拍攝現場。


    他們目前就住在這個學院裏,一個雙人間的宿舍。賈科端了一盆熱水給孫祺非燙腳。當他脫下孫祺非的舞蹈鞋時,他心疼地摸了摸孫祺非的腳趾。過去的半年裏孫祺非都在堅持不懈地鍛煉基本功。盡管拍攝時用不著他跳一整個舞劇,但是大量的舞蹈片段卻無法避免。這是影片的特點。


    孫祺非是一個不用替身的演員。他上山下海,什麽戲都親身上場。他的專業精神比賈科有過之而無不及。


    孫祺非的腳趾有些變形了,指甲裏有淤血,青黑一片。賈科用手掌揉捏孫祺非的腳趾,心疼地說:“那麽厚的襪子也沒用?”


    “沒事,”孫祺非笑了笑,“新指甲長出來就好了。”


    賈科看了一會兒,拿出手機來,把孫祺非的腳捧起來就近拍了一張。孫祺非立刻道:“住手!不許發微博!”


    賈科見他那樣子壞笑了兩聲說道:“哪能呢,這是我們獨家的紀念啊。”


    孫祺非放下了心。來英國這麽幾個月,賈科都快把他的糗事都通過微博透光了,現在粉絲們更喜歡看賈科的微博而不是孫祺非的,並且贈送給賈科一個“榮譽迷妹”稱號。


    賈科欣然領受了。


    做迷妹做到這份上的大概也就賈科了。


    公眾們好像把之前對賈科的傷害統統忘了,他們再次迴到賈科的粉絲隊伍裏,對他的一切叫好,仿佛先前的辱罵和誤解並非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造成的。這種無形的傷害正是因為他們是個數目龐大的庸眾團體,所有的過錯都讓偶像承擔的同時,他們自己承擔的傷害責任卻幾乎為0。孫祺非一路發跡起來遭遇過太多這樣的傷害,他本害怕賈科也會因此而感到委屈心寒,但是他沒有。


    賈科就像是一株向日葵,當別人觸碰他底線的時候他會兇猛地迴擊,卻對另外所有的厄運都付之一笑,永遠朝向陽光。


    賈科衝孫祺非笑道:“有什麽關係呢?那些過去罵我的人現在喜歡我就是對他們自己的打臉。我不是他們身邊重要的人,他們也不是我重要的人,我為什麽要生氣?”


    孫祺非的迴應是吻了吻賈科的鼻子。


    賈科一臉嚴肅地說:“所以你要是做了惹我生氣的事我可能會毀滅世界。”


    “是嗎,”孫祺非笑了笑,“比如?”


    “比如你一個星期沒和我上|床……”


    孫祺非睡前趁賈科去洗澡的時候刷了一發微博,就看到了賈科最新的消息。


    前進前進:大聖的腳,太可憐了,心疼。qaq[圖片]


    評論:


    大汪汪汪神獸:熏疼!!看上去好痛!


    e倚樹為屋:看上去好痛1!大聖好用功啊,還能長好嗎??


    吃不飽的兔子先生:小前進給大聖洗腳……我也想給大聖洗腳……


    -海原:嗚嗚嗚好溫馨啊……怎麽辦徹底粉上他們倆了啦……孫大聖到底是不是彎的嘛……


    嚼菜葉子:t_t真的好溫馨……


    總有刁民想要朕請吃飯:隻有我注意到他們倆居然睡一張床嗎……兩個枕頭……衣服都在被子上……


    移動炮塔保溫杯:霧草


    機智的胡蘿卜今天無話可講:臥槽


    偳樞:等等樓上上上你——


    孫祺非頭疼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


    《有囚》的結尾是整部戲的高|潮。孫祺非站在寬闊的舞台上,首席就站在他的身邊。孫祺非穿著白色的天鵝芭蕾舞裙,染成棕色又有些許養長的頭發被捋到腦後,被白色的羽毛蓋住,露出他輪廓分明又俊秀的五官和額頭。相比首席那個英國人來說更顯得弱化的輪廓和外形讓他和一個國外女演員相差無幾。


    賈科站在高高的梯子上,在暗處,手裏拿著劇本。他的心情很是壓抑。


    《天鵝湖》有兩個結尾,一個是悲劇,一個是完美結局。魯倉跳的是個悲劇,而這整個故事也是個悲劇。


    孫祺非說過他很像奧傑塔公主,當時賈科並不理解,然而此刻,他站在高高的梯子上,看到孫祺非被托舉起來,高高仰著自己的脖頸時,他忽然仿佛意識到了什麽。


    “你玩了一個很高明的小技巧,讓我差一點就把你錯過了。”


    孫祺非曾經對他這麽說。但是賈科卻意識到,他也同樣差一點錯過了孫祺非。


    《天鵝湖》中被施法變成天鵝的奧傑塔公主,找到了自己的王子,王子向她預許了自己的愛情,卻在宴會上對變成奧傑塔模樣的魔王女兒許下了愛語。奧傑塔無法解除咒語,傷心地迴到了天鵝湖,王子才在一道驚雷下認清了一切。


    孫祺非是被賈科險些錯認的奧傑塔,但是賈科卻不明白,難道他和孫祺非這一世在向天打炮之前已經互相認識過了?


    賈科的神思被下方的郭導打斷了。郭導在對最後一幕訓話和講解。他衝賈科叫道:“祺非上去的時候,你可以開唱了!”


    賈科這一次的配音和先前有些許不同,《有囚》的所有人聲音樂都是賈科演唱的。


    燈光重新打起,舞蹈演員就位,各個機位都進行了細微的調校。


    首席向奧傑塔追去,他們在天鵝群中舞蹈,傷心欲絕的奧傑塔的結局是墜湖而死,王子殉情而去,但是魯倉的結局卻是在得到那永恆的愛情和他畢生的夢想之前就墜落了。


    所有的光束從頂上打在了孫祺非的頭上,他堅韌而堅強,忠貞而美麗,他昂著長長的脖頸,睫毛上掛著淚珠。他的腦袋高高向上,脖子拉伸出了一道道突出的筋脈,他仿佛在向上看什麽,追尋某種畢生所求的東西。在他緩慢向上的時候,一道仿佛從天邊降臨的歌聲猶如聖歌一般降臨,現場的場務驚訝地看向了高高坐在梯子上的賈科。


    他們本不要求賈科能現場發揮完美,後期的音軌一般都需要重新調整,賈科歌聲的存在隻是郭導對於影片整體基調確定的協助。但是當賈科的歌聲出來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唿吸。


    那一瞬間仿佛教堂的管風琴齊齊發出了吟唱,那帕瓦羅蒂般的低沉嗓音逐漸抬高,一階階升key,長達兩分鍾的不間斷長音裏,幾乎能震碎玻璃的高音如同無數天鵝的雪白羽毛從天而降……


    場務們的雙眼從吃驚到凸鼓,他們張大了嘴看著上方的賈科,直到郭導用劇本無聲地提醒他們。


    賈科的雙眼緊盯著下方的孫祺非,看著他痛苦又解脫的表情。他的歌聲猶如一種死亡時的美好夢境,那樣聖潔又那樣高貴地降臨下來,無比輕柔地落在孫祺非的臉上。


    孫祺非仰著頭朝賈科笑了。他在神聖的高音裏凝視著上空的賈科,輕輕地用口型說:我愛你。


    歌聲戛然而止。


    魯倉摔到了地上,所有光芒都暗淡了下去。


    -


    “他是最好的歌手,他擁有最美的嗓音,他的嗓音足以和輝煌一時的閹伶相媲美。”


    “他的唱功的確不同凡響,本世紀至今沒有出現任何一個這樣的嗓音。”


    “他的歌聲擁有最強大的感染力,任何人都無法抵擋他的魅力……”


    在《有囚》上映之前,先火起來的不是孫祺非,反倒是賈科。他的名字一時之間在海外風靡開來,這讓賈科和孫祺非都沒有想到。


    賈科使用的的確是閹伶的唱法。他能夠用自己千變萬化的嗓子製造出已經消失於世的嗓子,這幾乎是一種神跡。在離開英國之前,賈科受到了好幾次教堂的邀請,邀請他為他們錄製聖頌。


    他的上一張夭折的專輯還未完全消散影響力,第二張專輯就出人意料毫無預兆地發行了。


    這張專輯正是《有囚》的原聲大碟。裏麵收錄了所有賈科的人聲演唱歌曲和配樂,由於他的歌聲占據了原聲碟的百分之八十,那幾乎成了錢進的勵誌粉們必須要買到的“聖碟”。


    但是國內後知後覺的粉絲們意識到這件事的時候,海外的存貨也已經銷售一空,更別說人肉運迴國內的數量稀少的碟了。


    聽過碟的那些“歐洲人”們大肆在網上書寫對這張碟的頌揚,讓沒有聽過的人更加撓心撓肺了。


    七月份的時候《有囚》在海外和國內同步上映。


    一個亞裔男孩的故事,一個舞蹈演員的夢想,一段世界級的芭蕾舞劇。


    “我的一生都在舞蹈中度過,我想,我是為了舞蹈而活。”孫祺非的青澀時期的嗓音出來時,讓影院的老影迷們都怔住了。他們看了孫祺非將近二十年的電影了,沒有想到還會再聽到他當年的聲音。


    一片漆黑的畫麵裏突然打出了一道光,照亮了一個男孩的背影,男孩開始跳躍、旋轉,一次次匍匐在地,接著他慢慢變大,身體拉長,他成熟地旋轉,穩定地大跳,像是一隻巨大的優雅的天鵝。他的唿吸聲近在耳旁,隨著鏡頭的拉近,每一次發絲的鼓蕩,每一次汗水的飛濺,每一次睫毛的顫動都定格了片刻。接著影片定格在了一張異常昳麗的畫麵上——


    從上到下拍攝,孫祺非被托舉著,雙手張開,穿著雪白的演出服,睜大雙眼微笑地看著上空。他微微張開的嘴唇被塗抹得豔紅,透出一種淩厲的美感,仿佛在說什麽。他的下方是以他為中心鋪開的黑色綢帶,仿佛炸裂一般潑著鮮紅的顏料。三種色塊的對比像是一枚衝刺的導彈,轟然爆炸,強烈衝擊著所有人的視覺。


    那一幀畫麵隻停留了一小會兒便消失了。但是顏色卻定格在眾人的眼前許久。


    “你們去看了《有囚》嗎……太震撼了……”


    “太震撼……真的說不出來……隻是我近三年看過的最好的電影……”


    “配樂太屌了……我都不敢相信那是錢進,聲音出來的時候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在電影院裏哭到聲嘶力竭……真的是……虐得我……”


    “好虐,太虐了……錢進的聲音真的太棒了,我根本分不清到底孫大聖用的是不是自己的聲音。”


    “錢進真的很厲害……我都開始明白為什麽當初單珀英想要把他拉下馬了。國內配音沒人比得上他。”


    “我覺得他們就是最好的搭檔,每次我聽其他人配孫祺非都配得別扭,配音完全比不上演技,隻有錢進我覺得那就是一個人。”


    “樓上這能變成我的一個梗……合二為一什麽的好萌……”


    “這部片子是要競爭金獅獎的吧?”


    “求入選!”


    “入選!”


    “我從一開始就是錢進的粉……因為他我才粉上孫祺非的……以前從來沒覺得孫祺非有哪裏好過,結果自從《一線生機》之後就直接成腦殘粉了……”


    “聽過錢進配音大賽的配音……超棒,不知道他是怎麽辦到的,但是和孫祺非的合作真的是他的巔峰,沒誰能比他配孫祺非配得更好了。感覺他的嗓子就是天生適合孫祺非。”


    “這是我唯一一部看哭的電影……心塞到不行。孫祺非不愧是天王,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差點都沒認出來。為了這部片子他付出太多了。”


    “每天看錢進更新孫祺非的狀態,都覺得他們一起相互扶持走過了好多路,之前那個向天打炮到底是什麽鬼,我翻他以前的評論都好像瞎了眼似的。”


    “我再也不信什麽輿論導向了……錢進是最棒的,他和孫祺非是最合拍的,我之前站錯了好幾次隊,還罵了錢進好多迴傷害他……以後不管有誰中傷錢進,我都不會相信了……”


    “全世界都不一定有這樣的嗓子……我當年一定是聾了才覺得錢進比不上單珀英!!!”


    “聾了10086!!!”


    ……


    錢進的粉一直在持續上漲。自從離開國內開始po孫祺非的日常之後,上漲趨勢更加呈現出井噴式。當初罵他的人一部分銷聲匿跡,一部分在他的聖碟發布之後,迴頭默默地打自己的臉給賈科道歉。他們無法不去追賈科,他太優秀了,已經和孫祺非一起步入了國際的最高單位裏,不再是那個任由粉絲和觀眾們臆測的小配音。


    當《有囚》公映的時候,它的熱度在整個歐美大陸和國內卷起了一陣狂潮,無數影評人開始撰寫他們長達萬字的評論,不惜用最美最深刻的語言去詮釋它。


    在影片無數的意象與影射裏,有一幕是最讓人震撼的。


    魯倉墜落之前,他仿佛看見了天堂的光芒,看見了天使。他的眼裏有一個模糊的影子,那個影子背光,向他張開了雙臂。魯倉微笑起來,那深埋的愛意像是猛然在寂靜中綻發的花一般令人驚心動魄——那和他看著首席的目光全然不同。


    那是整部影片最觸動人心的一個畫麵,僅僅是一個旋轉鏡頭裏的雙眼。


    無數影評人圍繞著那個倒影展開了評述,這本來看上去像是個魯倉追求愛情和夢想的故事,但是有了這個影子,一切都變得不同。


    那是一個充滿犧牲的眼神。


    整部影片落幕了——


    “我不為任何人跳舞,甚至不為我自己。我一生隻為一個人起舞——我的上帝。”錢進的聲音緩慢而平穩地響起,一如孫祺非的年輕時的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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