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訂閱沒有達到30%的小天使不要急, 等72小時候可  王允禮還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道:“你剛剛該不會是擔心過不了吧, 這次考試的題目不難, 全縣一共錄取五個人你居然是最後一名,比縣試整整下降了三個名次。”


    葉長青隻是無所謂的笑笑, 這次能過就是萬幸了。又和他聊了一會兒, 才知道此次府試蓮花縣錄取的名額依然是所有縣城當中最少的,沒辦法, 誰讓它窮呢, 交的稅賦也最少,當然分配的教育資源也最少了, 其它縣城平均錄取人數都在十人左右, 隻有蓮花縣僅為五人。


    三人是縣學裏麵的學生, 除了葉長青和王允禮外, 還有一個就是那日嘲諷葉長青花花綠綠的裏衣的那個師兄,還有兩個一個是中年大叔, 一個是頭發花白的老爺爺。


    當然這五人當中, 毫無意外的王允禮又是府試的案首了,隻是從他年輕俊美的臉上,葉長青卻看不到一絲得意和輕狂。


    王允禮走後, 葉家就沉浸在一片興奮當中,不一會兒全村都知道他是童生的消息了。


    村裏的嬸嬸們, 年輕的姐姐們都過來圍著他, 歡聲笑語的祝賀他, 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雖然身體裏麵住著一個女人的芯子,葉長青還是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他真希望這樣歡快的時光可以一直這樣持續下去,他抬起頭掃過人群,卻沒有看見草兒姐的身影,摸摸懷裏的銀子,不知道何時才能給她。


    不久之後,他便去了夫子那裏準備院試了,而且在在本朝通過府試就是正經的童生了,需要給夫子送謝師禮,所以他才賺的那點銀子,扣下草兒的那部分之後,就所剩無幾了。


    本朝的院試是每三年舉行兩次,由皇帝任命的學政到各地主考。辰、戌、醜、未年的稱為歲試;寅、申、巳、亥年,稱為科試。


    明年剛好是辛醜年,正是歲試,所以葉長青他們距離院試考試的時間還有九個月,李夫子見自己的學生有三個過了府試,也是相當自豪,教起他們三個來更是用心。


    經過上次驚心動魄的府試後,葉長青也更是刻苦努力,絲毫不敢懈怠,就連自己薄弱的詩賦方麵也會經常和王允禮對吟幾首,王允禮有時隨意的提點幾句,都能讓他茅舍頓開,像是終於入了詩賦的大門,就連李夫子也終於滿意的點了點頭。


    當然在葉長青毫無保留的教授下,王允禮的算術也是突飛猛進,幾乎趕上了葉長青的步伐。


    就這樣,時間飛逝,轉眼九個月就過去了,百忙之中的縣太爺抽出時間,對他們已是童生的五人,一番考前鼓勵,殷切希望後,學堂就散了學,葉長青收拾了東西迴家,準備院試的行程了。


    蓮花縣在新來縣太爺的治理下一年一個樣,如今街上也有零星幾個擺攤的小販了。


    葉長青看見一個婦人攤前擺著幾根紅頭繩,正紅的顏色看起來就吉慶,他不禁想到家裏的姐姐,常年亂糟糟的頭發,忍不住問道:“阿婆,怎麽賣的?”


    “一文錢三根,便宜。”


    葉長青從懷裏深深的口袋裏,掏出一文錢,拿了三根紅繩,心想,正好也給草兒姐一根,她最愛漂亮了。


    到了家,葉長青把紅繩拿出來給葉桃、葉杏的時候,葉李氏正從田裏迴來,看著她們手上的紅繩,眼神一滯。


    葉長青幾人看著目無表情的葉李氏,摒住了唿吸,氣都不敢出,他們不敢想象嗜錢如命的葉李氏將要爆發的怒火。


    讓人意外的是,葉李氏並沒有發火,隻是輕笑著走了過來,抽走葉杏手上的紅繩遞給葉桃道:


    “桃子就快十六了吧,是該好好打扮了,杏子你的先給你姐姐用了,等明年,娘再給你買。”


    葉長青幾人怔怔的望著這樣溫柔的葉李氏,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還是平時那個小氣刻薄的她嗎?


    讓人更不敢相信的是,晚上,葉李氏居然從厚厚的棉布包裏拿出了六兩銀子來交給葉長青。


    “你,你哪裏來的這麽多的銀子?”葉長青拿著銀子的手都在抖。


    “你這小子,給你銀子你還那麽多話,自從你過了府試,我就在湊銀子了,好不容易給你湊齊的,你可給我爭氣點,莫浪費老娘的心血。”


    三日後,天還未亮,葉長青就懷揣那六兩銀子,在葉家眾人的送別下坐上了王家的牛車,趕往南漳郡城參加院試。


    葉長青迴頭才發現,何止葉家人,整個村子的人都站在村口目送他,尤其是葉桃頭上的那根紅繩,在這白裏泛黑的夜空,顯得尤其耀眼,就像是張著血盆大口的巨蟒。


    到達南漳郡城後,王貴找好落腳的客棧,由於離考場近,裏麵住了幾個府城的案首,在得知王允禮是豫章城的案首後,作為文人的毛病,就都不約而同的找來討教學問了。


    至於站在王允禮身旁,看起來瘦小又窮酸的葉長青,可能直接被人當成王允禮的書童給忽略了。


    葉長青也無所謂,聳聳肩就一個人迴到了房間溫習功課。


    晚上,葉長青卻怎麽也不能把半夜起來轉圈睡不著的人,和平時高高在上冰塊臉似的王允禮聯係起來。


    “是不是影響你了?”一直不停轉動的王允禮問道。


    “沒有,我隻是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看著王允禮一臉爆炸傲嬌的樣子,葉長青忽然來了興致,爬了起來,畫了一張卡通坐地的小公子形象給他瞧。


    王允禮見後就哈哈哈大笑不止,上午和幾個府的案首討教學問的挫敗感也煙消雲散了。


    ”奇怪,原來他的萌點在這,平時可是從來不笑的人”葉長青想道。


    “我也沒想到你這樣的人,算術會那麽好,還會畫這樣的畫,太好笑了,不如你畫個冊子給我吧,我還想看。”


    哈哈,葉長青忽然想起來,他可以畫一本蒙學讀物的啟蒙畫冊,應該有人買,是不是可以賺一筆銀子了。


    想到這裏,他激動的隱隱有點睡不著了,到了最後反而是王允禮在唿唿大睡,他卻輾轉反側到半夜。


    院試是童試中決定勝負的一次考試,由各省負責教育事務的最高長官學政主持,曆朝曆代都有個俗稱大宗師,相當於現代的省教育廳長這個職務,一般在全國各地府城或直隸州所舉行。


    這是正式決定秀才資格的院試,要求特別嚴格,從身份核驗角度,每一名考生除了自己要找一名廩生當擔保人之外,還要由所在縣的教諭再派一名擔保人。


    等到考試日點名的時候,要由學政和這兩名擔保人共同確認考生的身份;才為合格。從考試規程角度,院試一般分兩場進行,正場由學政決定考試時間,正場之後有複試一場。


    而廩生的擔保費就不止縣試一兩銀子那麽簡單了,葉長青他們每人整整花了五兩。


    第二日就是正場考試的日子了,好在動物在激動的時候,腎上腺素總是分泌的很旺盛,他看起來依然精神奕奕。


    進入考場點完名,核對考試資格沒有問題後,葉長青拿著專門的票據到派卷的地方領了卷子。


    他看了看後才發現試卷右上角的名字被糊住了還加蓋印章,卷麵寫有考生的名字浮簽,交卷時可以自行揭掉。


    同樣,他先檢查了卷麵都沒有問題後,就開始閱讀考題了,雖然一開始就知道院試不會像鄉試、會試有嚴格的命題規則 ,主要與一省學政的學識相關,但看到“魚鱉不可勝食也材木”的考題還是微微愣了下。


    李夫子一早就跟他講過,有的主考官會顯示自己的水平,出一些偏題、怪題,還有最令人苦惱的是截搭題,所謂截搭題就是將四書五經原文某一段文章的上下句各截取幾個字湊成一道作文題,往往斷章取義,給考生挖坑。


    但是沒想到此次院試真的會考,很明顯這個考題不是直接出自於四書五經中的哪一句,而是抽取其中的幾個字截取下來的,他凝神靜氣仔細的想了想,這道題到底考的是什麽?


    靈光一閃,忽然想起孟子與梁惠王的對話:“不違農時,穀不可勝食也;數罟不入洿池,魚鱉不可勝食也;斧斤以時入山林,材木不可勝用也。”


    啊!原來考的是這個,太好了,審題正確,可以開始答題了。


    不一會兒他在腦海裏把思路想清楚後,就在草稿紙上先答題,然後再看看哪些地方不完美的,或者想到更好的詞語來代替的,整整三個時辰整理清楚後,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開始冒汗了。


    他輕唿一口氣,吃了個黑餅子,喝了口水,休息片刻一邊想著詩賦題該怎麽答,直到有了靈感才開始慢慢寫了起來,然後又一遍一遍的修改。


    剛一閉眼,又想到一個更美的句子,於是他又連忙推翻之前的那首詩,忙把剛剛腦海靈光閃現的那首詩寫了下來,再稍微修減下,就覺得十分滿意了。


    他才開始細心的騰抄下來,而這時候他的整個後背都汗濕了。


    原來他是真的緊張了,直到考完的最後一刻才走出考場。


    兩日後進行複試,葉長青看到考題隻有四書文一篇,另加兩道算術題,居然沒有詩賦題,他一陣竊喜,這兩道算術題對於他來說簡直是送分,而他的弱項詩賦題也沒有了,他隻要好好寫好四書題就行了。


    答完後,他仔細檢查一切沒有問題後才交了卷子。


    周青迴到係統還沒睜開眼,就聽到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在空中淩亂:“你,你,你!我是讓你去考科舉,不是讓你去享福的,你居然在那裏優哉遊哉的過了下半輩子,豈有此理…….”


    周青隻覺得一陣蛋疼,不對,她忽然垂眸看了一眼腰下的位置,沒有小帳篷了,她現在沒有蛋了。


    “享福,你給我去那裏試試,二十年前沒有吃過好飯,沒有睡過好覺,我他媽的差點抑鬱自殺了。”


    她越說越氣憤難抑,一橫心就歪在空中大聲道:“我不管,下一世我隻有一個條件,一定要托生在富有的家庭,我再不想窮了,窮怕了,窮怕了!”


    “好,沒問題,上一世隻不過是個小小的意外,我不小心打了個瞌睡而已,讓時空錯亂了,這一世我保準給你安排個富有的書香之家,讓你安心好好考試。”


    周青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倒不錯!”


    “不過這次你給我謹記你的任務,你敢再這樣玩忽職守,小心我換人了。”係統翹起了嘴巴像個孩子似的說道。


    “行,隻要條件好,這次我一定好好考。”


    “準備,現在進入第二個世界。”


    隻是孩子氣的係統剛剛說完,一揮手出發,就“哈欠”一聲,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葉長青再次醒來時,似乎覺得有點唿吸不過來,艱難的睜開眼,就見一個瘦削的婦人緊捂住了他的口鼻,他瞪了一眼那婦人就驚慌失措的鬆了手,薄如蟬翼的白絲帕子就一陣風似的跟著落在了地上。


    “她是想殺了我嗎?”


    葉長青扶著床沿坐了起來,腦海開始迴憶這個身體的記憶,如果晉江科舉係統沒有出錯的話,這戶人家也姓葉,這具身體的名字也叫葉長青,剛才那個女子應該是這具身體的親娘,明明從小視他為珍寶,為何會如此想不開對自己的親兒子下手?


    他一陣頭疼,眼前不斷浮現的是一個儒雅的白發老人,一臉激憤的痛叫道:“我葉氏第十九代子孫淵明無臉麵對列祖列宗,隻有以死謝罪。”


    然後猛地往前一衝撞向列祖列宗的排位,猩紅的鮮血從他的腦漿崩裂出來,染紅了排列整齊的祖宗排位。


    葉長青的眼前一滯,仿佛是被那一道血光射進了眼球,他連忙閉上眼睛,想起那老人眼裏的決絕,他居然能感受到這身體裏麵的一絲心痛。


    是的,這具身體的原身自十四歲開始就吃喝嫖賭樣樣來,短短三年他幾乎從不歸家,不是遊蕩在青樓畫舫就是宿在哪個粉頭的淫窩,不但敗光了家產,還使得葉家名譽掃地,連累得書香之家的爹娘抬不起頭來做人。


    可怕的是他沒錢滿足自己的驕奢淫逸了,就開始打家裏人的主意了,就連從小跟著他長大的通房丫頭他都想賣到花樓去換銀子,葉家二老年齡大了鬥不過他,幾次被他氣得臥病在床整日以淚洗麵,管不了了,隻得由著他去了。


    更可怕的是他花完賣人的錢後又迴來繼續找二老要錢,二老就連身上的棺材本都早已被他榨幹了,哪還有錢給他,一番驚天動地的以死相逼無效後,這個葉長青居然無恥的威脅葉老爺。


    “你再不給我錢,我就死在外麵再也不迴來了,你們就當沒有我這個兒子吧。”說罷一轉身就欲大踏步離去。


    看著一臉決絕,完全迷失歧途的兒子,打算一條路走到黑的背影,葉老爺雙眼含淚,他這一步踏出去的是萬丈深淵,恐怕就再也沒有迴頭的機會了。


    他無助的看向眼前的一代代傳承下來的祖宗排位,摸摸大夫剛剛開完的藥方,拚命噙住飛流而下的眼淚,喃喃自語“沒有辦法了”後,就一頓猛捶自己的胸膛,無奈悲憤的叫道:“我葉家今生是造了什麽孽,居然要受這斷子絕孫的懲罰。”


    良久他才停下動作,死寂的眸子絕望的看了一眼葉長青,就瘋了似的向前撲去,猛地撞向那排列整齊的祖宗牌位。


    直到鮮紅的血液噴薄而出,葉長青都不敢相信他的父親會以這樣決絕的方式,在他眼前消逝。


    導致現在穿越而來的葉長青仍然能感覺到,葉老爺最後一眼看向葉長青時,眼裏的疼惜、無奈、痛恨、自責等所有的情緒,等等,還有希望,還有一絲希冀的希望,仿佛也是那一眼喚醒了葉長青心裏的最後一絲良知,他驚慌失措的搖搖欲墜。


    “啪”的一聲響,一個響亮的耳刮子就抽在了他的臉上。


    他站立不穩癱倒在地,沉悶的空氣中隻傳來一個異常尖銳的聲音:“你該死!”,然後他便暈死了過去。


    而一向柔弱膽小的王氏,用盡全身的力氣抽完那一巴掌後看也不看地上的人一眼,隻是顫抖的走向葉老爺的屍體,柔若無骨的趴在他的身上哭笑道:“你這拚死的心意,那個蠢貨怎麽會懂?”


    葉長青想到這裏也就明白王夫人要殺他的心情了,隻是他還是低咒一聲:“這該死的破係統,根本就不是智障,它是故意的吧,第一世就讓他差點被溺死,第二世不是他醒來的及時就差點被捂死了。”


    而且說好的富有之家呢,他眼尾一掃這空蕩的屋子,大還是挺大的,隻是擺設一應物件啥都沒有,這還算什麽富有之家,早被原主敗光了,他暗暗在心裏叫苦,渡步來到銅鏡前看著裏麵顯示的十八九歲的少年公子,長相俊秀皮膚白皙,有一種翩翩玉郎的感覺,比他前一世的長相要纖瘦白皙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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