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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是畢業了,但是在新生入住之前,老生還是可以在宿舍繼續住上一段時間的。


    “誒,你說凱風在香港過的行不行啊,真不知道他腦子哪根筋錯了,都快畢業了還跑去香港,去了香港這麽久也不打電話給我們。”錢帆此時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看到對麵認真看書的於峰,忍不住說道。


    鏡框後的視線從書本上轉到錢帆臉上,看到錢帆一臉認真的樣子,掃了幾眼不說話,繼續看著書。


    錢帆看到這架勢,明擺著自己的話沒被重視,氣不打一出來“嘿!你小子就知道看書,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貨有時候夠逞強的,估計現在喝著香港的西北風呢。”


    從外麵打完熱水的東年推開門走了進來,剛巧聽到錢帆的話,憨憨的笑了幾句,拿著熱水壺往自己的杯子裏倒著熱水,啥話也不說。


    錢帆看到這陣勢,也不繼續說了,撇了撇嘴,對著東年說道:“東子,你那壺熱水給我留著,等下我泡麵。”


    “你等下一壺水,這壺東子走之前我就說了,我要用來洗衣服。”看書不做聲的於峰突然講道。


    “你大爺!”錢帆幹瞪著眼睛望著於峰,於峰也不理睬繼續看著書,錢帆歪了歪頭,繼續躺在床上,哼著小曲,腦子裏也不管白凱風了,繼續物色下畢業前最後追求的女生人選,想到這,不自主的嘿笑了兩聲。


    聽到錢帆猥瑣的笑聲,住在一起四年的於峰自然知道這小子心裏想著什麽,當下鄙夷的搖了搖頭,繼續看書。


    ……………….


    “ben,你說你都來香港了,還是喜歡吃澳大利亞那地方的食物,也不嚐嚐當地美食。”陳紹其對於自己的朋友,那是相當的了解,看到ben扒拉著麵前的牛排,調侃的說道。


    “不不不,你知道的,我就喜歡這口。”一口濃濃的倫敦腔,擺弄著雙手說道。“那些個茶點,還那麽多醬料,才那麽小一點點,我的上帝,我可不吃那些。”


    說完立刻把手上剛切好的一塊牛排塞進了嘴巴裏。


    陳紹其聽完ben的話,也是哈哈大笑,也繼續吃起盤子裏的牛排,切痕的邊緣滲出一絲絲血跡,看的出來還是比較生嫩的。陳紹其對於英式的餐食也有自己喜愛的一麵。


    隨著西餐廳鋼琴曲的彈奏,ben突然放下刀叉,抬起頭看向陳紹其“chen,你還沒跟我講那個tins呢。


    聽到這話,陳紹其苦笑的看著ben,“我的朋友,你從機場出來之後,一路上基本上都是問我這個,要不是我及時打住,我看你是得不到答案,不會放過我啊。”


    ben聽到陳紹其這句話,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確實從機場出來之後,除了客套的寒暄,就是一頓問,不過ben立刻正色的說道:“這個情況的了解對我確實很重要。”


    陳紹其聽完,也是放下了刀叉看向ben“我懂你意思。”隨後拿起桌布的嘴巾擦了擦嘴,喝了口蘇打水繼續說道。


    “不瞞你說,我第一次聽到這個音樂的時候,也是跟你一樣的反應。”ben聽完自然的點了點頭,確實,這種音樂的新穎性和其中的編曲調節能力,在聽過之後,自然會讚不絕口。


    可是作為澳大利亞鬼才音樂製作人的本斯特,自然不會因為這樣的幾點閃光之處,就對陳紹其如此追問。


    “最關鍵的部分還是那個副歌部分!你應該能聽的出兩個女生的嗓音不能說是極優秀,但是這個副歌的調整確實對的起天才二字。”陳紹其的話讓ben不由的點頭。


    funk音樂和pop音樂的組合,在世界的範圍,不能說沒有先例,就像autotone和rap,autotone剛出現的時候,是為了修正人聲,第一次搬進音樂之後,產生的反應不能說完美,但是大部分人還是無法接受。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玩不出音樂的樂趣。同理,funk和pop音樂的結合,至今沒有人玩出火花,最後不了了之。


    ben在飛機場聽到的那個副歌部分,自然清晰的分辨出兩種類型音樂的碰撞,好似心裏有一座火山被撞到怦怦直跳,有一種發現新大陸的欣喜。


    陳紹其仿佛沒看到ben臉上此時激動的神色,自顧自的說道:“你知道的,香港雖然說是大都市,但在娛樂方麵和西方比較還是幼童,可這音樂成熟的簡直就是在音樂浸淫多年的一流製作人水平,遠超目前香港年輕一代的水平,像我年輕的時候估計還在背書呢。”


    ben好像沒有聽到最後陳紹其自嘲的話語,好像抓到了什麽重點,神色甚至略顯猙獰的看向陳紹其說道:“!!等等!!你的意思是這個專輯的製作人還是一個年輕人!”


    陳紹其苦笑的點了點頭,“是的,你沒有聽錯,這個專輯的製作人叫白凱風,一個新人,而且這張專輯是他臨時接手的。”


    對於臨時接手這幾個字ben自然而然的明白到底意味著什麽,在陳紹其訴說之前,ben其實心裏有想過一些答案,但是對於陳紹其所陳訴的這些話語,無疑於一記重拳,狠狠的砸向胸膛。


    這個人比他想的遠遠出色很多,甚至有些完美。


    “我要見他!”本斯特臉上突然浮現了嚴肅的神情,對於本斯特的要求,陳紹其聳了聳肩,這個要求他自然想到過。


    “即使你不這樣講,我都想見見這個攪動香港樂壇的年輕人到底是何方人物了。”陳紹其眼睛眯了起來,扭頭看向窗外,視線越過西餐廳的窗戶,映入眼簾的是夜色的香港,車水馬龍好不熱鬧。


    “我請你做這次十大金曲的特別嘉賓怎麽樣?”陳紹其迴過目光,望向本斯特。


    “我?”本斯特突然被這跳動的話題弄的有些暈頭轉向,“是的,作為理事我自然有權利推薦人啦。”說到一半,陳紹其突然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作為碟中諜電影主題曲的製作人,就光這一項你就有能力做這個嘉賓。”


    “我不去。”本斯特想都沒想就搖頭拒絕,對於這種頒獎晚會,他是從來都不參加,美國很多世界級的音樂盛會邀請過他,可是他都拒絕了。


    “哦?白凱風那小子也去哦,他可是要為自己這張專輯拿獎的”


    聽到這句話,本斯特擦拭嘴巴的手頓了頓,眉毛隨即皺了皺,最後仿佛送了口氣般說道:“好吧,是你贏了。我對這小子的興趣已經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聽到本斯特話,陳紹其哈哈大笑,他自然知道,本斯特對於這個年輕人有多好奇,其實他自己也想看看這個人到底能在這個香港音樂盛會闖出怎樣的一片天。


    而此時攪動著整個輿論的主角,白凱風此時坐在香港一處僻靜的碼頭旁,看著浪濤拍打著船隻,手裏的啤酒慢慢的放在身旁。


    嘴裏哼起的歌謠,在碼頭昏暗的燈光下,仿佛搖曳在波浪粼粼的水麵。


    其實有一點,錢帆沒有說錯,就是白凱風骨子裏的大男子主義,把對自己堅持的偏執,融入到了身體的每個角落。


    剛接手專輯的時候,自信的可以二字背後,是白凱風夢迴之後的呐喊,他不可以輸,他一定要贏,他不想再被別人輕視,不想再被斜眼看去,他不想為了幾頓飽飯而羞於告訴朋友。


    他不想再窩囊的過著,他告訴自己要活出精彩,所以沉重的枷鎖靠在了身上,當專輯製作結束之後,身上的疲倦感濃烈。


    為什麽不是最佳專輯,這話說出口之後,走出錄播廳,他都能聽到後麵兩個主持人關閉話筒之後的竊竊私語,他記得那幾句小聲的鄙夷,也看到身旁二人聽到這些話不自主的快步離開和一些些失落自卑的神情。


    為什麽不能是我呢,白凱風再喝了一口酒,整個人躺在地麵上,望著星星,嘴巴嘟囔的說道。隨後抬起手指頭指著天大聲說道:“賊老天,老子既然迴來了,你就等著!什麽我都要!”


    哈哈大笑的聲音,好像有一些心酸有一些解脫,也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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