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是打算讓你生不如死的,可是上天真是會捉弄人呢,在大橋上見到你,本想著借著救人的機會接近你,卻成想真個的就喜歡上你了,這可怎麽好呢,我親愛的弟弟?”


    南宮雪通體發寒,“你怎麽可以,那是父親,我是弟弟,你不可以。”


    “那又怎樣?這樣會讓你們很痛苦不是麽?這比用刀子剝開你們的皮肉要有趣多了不是麽?”他鉗住南宮雪的雙手,一隻手已經探進南宮雪的褲子。


    “不……”南宮雪驚恐的瞪大眸子。


    “小寒……”身後響起一個聲音,很清澈,也帶著深深的無奈,是南宮荊軻,那個曾經轟動一時的經商天才,與裴意林齊名的天才,兩人卻都同樣經曆了婚外戀,有個私生子,裴意林的私生子是程尚,而自己的私生子……


    南宮荊軻看著眼前的男孩子,瞳孔緊縮又放大,嘴唇有些哆嗦,“你是……”


    是的,南宮荊軻有著和南宮雪極其相似的麵貌,南宮寒第一次看到南宮雪的時候就認出了這個弟弟,隻不過一個經過了歲月的洗禮多了幾分成熟的味道,而南宮雪還隻是個男孩子。


    “你不是死了麽……”南宮荊軻失聲。


    在他的認知裏,南宮雪和那個女人已經死在了車禍裏,dna比對不會有錯的。


    他愕然地看向南宮寒,後者邪魅的笑笑,看著那滿身的吻痕笑的那麽嘲諷得意,“我說你們現在是不是可以上演一場父子相認的戲碼?”


    “小……雪……?”南宮荊軻喉嚨啞住,陡然驚覺一切都被這個幼子看到,他慌亂的轉身迴到房間,拿被子將自己緊緊的裹了起來,身子在瑟瑟發抖。


    南宮寒得意的笑著,一雙桃花眼裏閃爍著滿意的神色,他拉著南宮雪走進屋子,“怎麽,沒臉見兒子了麽?剛才叫的很爽的人難道不是你?”


    南宮荊軻看著南宮寒的眸子裏閃爍著絕望的淒然,嘴唇顫抖卻什麽也說不出來,是的,他沒臉見南宮雪。


    南宮雪尖叫出聲,褲子已被南宮寒拽下一截,“南宮寒,你住手,你想做什麽?”


    他壓在南宮雪身上,笑的邪魅,俊美非凡,做出的事情卻禽獸不如,“我甚是覺得我們三人玩這種遊戲有趣的緊,你說呢,親愛的雪,看來你還沒學乖,不是說了不許叫我南宮寒麽?”


    “安東尼,安東尼……”南宮雪驚懼,連忙改口,“求你了,不要這樣,我們都是有……我們不可以,不可以……”


    “嗬嗬,父親麽,你自己問問他,是不是快爛了都?他當年拋妻棄子把我和母親逼入絕境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今日呢?”


    南宮荊軻麵色蒼白失魂落魄,“小寒……”


    南宮雪掙紮無用,最後一道防線快要被突破,他忽然有種想死的衝動……


    忽然一股大力撞開身上的人,南宮雪懵了,看到是南宮荊軻,隻見他將南宮雪的褲子提上去,然後牢牢護在懷裏定定的盯著南宮寒,語氣堅定,“小寒,有什麽,你衝我來就好了,小雪他是無辜的,他當時隻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孩子,求求你,衝我來,放過小雪。”


    看著這樣祈求的南宮荊軻,南宮雪忽然覺得那些原本準備好的問話都沒有了意義,如此這樣的南宮荊軻,這樣的父親,是愛著自己的吧,如果非是情非得已……想到要被有血緣關係的哥哥,就有種想死的感覺,那麽被親生兒子那樣對待的父親,該是承受了怎樣的悲痛?


    南宮寒站穩身子,氣急反笑,“嗬嗬,你們父子兩個還真是情深義重啊,隻是親愛的父親,您以為您的這個兒子很幹淨?隻怕他可是比你髒多了,至少你還隻是給我一個人上過,可您這兒子,從小就是在調——jiao師手裏長大的,後來更是在渥太華做m/b少爺,上過他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還差我一個麽?“


    南宮荊軻如遭雷擊,南宮雪也麵如土灰。


    南宮雪縮了縮身子,想掙開南宮荊軻的手,確實,自己肮髒汙穢不堪,不止一次的他自己都覺得呆在韓先生身邊是玷汙了他。


    然而,南宮荊軻將他抱的更緊了,“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沒有保護好你,我不配做你們的父親。”南宮荊軻在流淚,他看向南宮寒,“小寒,我知道你恨我,當年的事並非都如你所想的那樣,我知道你什麽都聽不進去,隻會覺得我在辯解,但是我也無意傷害你們母子,我知道自己百死也難消你心頭之恨,畢竟所有一切確實是我的錯,如果我死了能讓你放下仇恨的話,你可否放過小雪?畢竟他也是你的弟弟……”


    南宮寒上前一步鉗住了南宮荊軻的手,“你想死?我能那麽便宜你?別以為這樣你就能解脫,我警告你,你若敢自我了斷,我就毀了你兒子。”


    他抱起南宮雪離開這個房間到了樓下的一間屋子,吩咐人看管好南宮荊軻,南宮雪隻覺得全身力氣都被抽光了,忽然好想那個人,好想他,韓零……韓零……大叔。


    當然,他恨南宮寒,可是同時他又覺得他可憐,當年父親外遇,逼他母親離婚,年幼的他,失去父愛,母親也自殺慘死,當著他的麵一刀一刀割開手腕,淒厲的笑對那時的南宮寒來講是怎樣也無法忘記的噩夢吧,就像他與自己說這些的時候,顫抖的身子個不成語調的聲音一樣……


    “怎麽?不睡?如果你不想我現在迴去再上一次南宮荊軻的話,就老實點睡覺。”南宮寒抱著南宮雪威脅道,他抱的很緊,南宮雪難以入睡,他隻習慣韓零身上的味道,如今這樣他實在難以接受。


    而南宮寒覺得現在的決定太美妙了,用南宮雪牽製南宮荊軻,用南宮荊軻逼迫南宮雪。


    艱難的想睡,南宮寒倒是利索,竟然不設防的就這麽睡了起來,甚至打起了輕微的鼾聲,南宮雪掙了掙身子,卻被抱的更緊,熟睡中的男人緊蹙了下眉頭,卻帶著絲絲不安。


    南宮雪想著亂七八糟的事,夜已漸漸深邃,為了父親,他選擇了妥協,但不代表他能接受兄弟,而死去的山野次郎手中那些自己不堪入目的片子卻都在南宮寒的手中……自己若繼續和韓先生在一起,給對方帶去的隻有侮辱和不堪,自己那些不堪的過去,永遠像洗不去的印記,恥辱的印記,永遠跟隨,而韓先生的一切都那麽美好,這些片子如若出去,那麽韓先生的名譽……韓爸韓媽也不能接受吧,自己並沒有勇氣麵對那些……


    如果韓先生和那個……和那個南鬱在一起,能幸福的話……自己可以做到祝福他麽?可以麽?大叔,你真的不要我了麽?


    心髒抽搐著疼痛起來。


    忽然南宮寒猛然坐起身來,表情驚恐,一頭汗水,嘴裏驚懼地叫著媽媽……


    南宮雪也跟著坐了起來,按住南宮寒的胳膊,“安東尼……你還好吧。”他不許自己叫他南宮寒或者哥哥,而那個代號冥皇,他實在覺得怪異,因此叫迴了安東尼,盡管他也不想叫這個名字,畢竟他曾把安東尼當作他的最好朋友。


    南宮寒愣了一會,才迴過神,看著表情複雜的南宮雪,哼了一聲,然後又把人蜷進懷裏倒進被窩裏,“睡覺。”


    “你好像睡的不太好,做噩夢了?”


    “不關你事。”南宮寒冷著臉道。


    南宮雪也不是什麽善茬子,甚至說他的心思有時候也黑暗的很,畢竟在那種環境中長大,在韓先生麵前的南宮雪甚至連他自己都認為是完全分裂淨化成了另外一個人,也不能說那些善良是偽裝,在韓先生麵前,善良單純的自己也是出自真心實意,然而現在的自己,心思卻越來越惡毒起來,他甚至想過趁著南宮寒睡覺做掉他,但是終究下不去手,這人畢竟是自己的哥哥,而且身世同樣淒慘,一家人的悲慘,全建立在父親外遇之上,外遇,搞得多少家庭破碎,仇恨肆虐?


    他冷笑一聲,“確實不關我事,你做惡夢了還能喊喊媽媽,我那些年經曆過的噩夢,我能喊誰?”


    既然已經決意離開韓零,這個隨時會暴露在陽光下汙穢不堪的南宮雪,也就釋然了,既然身邊不再是韓零,他又在乎些什麽?


    南宮寒驚疑地看著南宮雪,把人再次緊緊圈進懷中,“是麽?我知道你童年過得悲慘,不過也挺好的不是麽?有過那種經曆,無論是誰再想傷害你都會很難了,我們都一樣。”


    南宮雪掙紮著坐起身,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著他,“我們不一樣,我有弱點,不然我不會躺在這裏。”


    嗤笑一聲,南宮寒再次把人拽進懷中,“韓零真有那麽好?”


    “至少一萬個你也不及他一分好。”南宮雪捏著拳頭認真道。


    “可惜啊,他那麽好,還是痛快的甩了你要和別人結婚了。”南宮寒諷刺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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