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中卻又不解這個擁抱的意思,夏培諾有些不自在,推開苗羽,“對了,我爸媽怎樣?你知道他們的情況麽?”


    其實夏培諾覺得自己不該問這個問題的,就憑自己擋了個子彈,就得讓苗羽迴到自己老家去肩負起照顧安撫自己爹媽的責任麽?


    隻是,心裏就是希望他會去啊!


    “他們……”男人欲言又止。


    夏培諾以為是他不知道,擺了擺手,“沒事兒,我也打算迴去華夏了,迴去好好給他們道個歉,我都醒了一年多了,也真是不孝。”


    他苦笑。


    苗羽不知道怎麽說才好,“你打算迴去了麽?”


    “嗯,畢竟舍不得爹媽呀,還有我幼弟,也該上學了吧,好想他們。”夏培諾看著海麵,心有些飛起來,特別想念家人。


    “嗯……好,到時候我會陪著你。”


    夏培諾點點頭沒有說什麽,隻以為這句話會是到時候和自己一起迴家看看,卻不知這句話的真實含義,是沉重到他根本無法承受的痛。


    “嘿嘿,你家初尋才一歲多,不過好乖啊!你真是有福氣。”


    提到初尋,苗羽也是一臉洋溢著幸福,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父愛吧?“嗯,他很乖,興許是出生沒多久就沒了媽媽,所以總感覺很懂事,不愛苦惱,和你性子倒是不太像。”


    夏培諾撇撇嘴,心裏不大是個味兒,“你兒子,性子怎麽會像我?你的意思是我愛鬧騰唄?”


    男人哈哈一笑,“沒有。”


    坐在甲板上聊了很多,漸漸夏培諾就感覺有些不適了,暈船,不過不太嚴重。


    “不舒服麽?是不是暈船?”苗羽關心的詢問。


    “有一點兒。”夏培諾捂著胸口道。


    “遊輪艙裏有床,你去躺一會兒,天也快黑了,我做點東西給你吃。”


    私人遊輪就是豪華啊,麻雀雖小但是五髒俱全,還有廚房,可以烹飪。


    睡了一會兒,被肚子叫醒,夏培諾起來就聞到飯菜香,透過玻璃,看到不遠處燈火通明的港灣,他們已經迴來了啊,莫名不想上岸。


    “我們都到港灣了啊,怎麽不上岸去吃?”


    男人端著飯菜在甲板上招唿他出來,“今天我們就停在這兒過夜,大海上看星空可是極美的。”


    心底暗喜,開始雀躍起來。


    苗羽在甲板上拉出一個大大的折疊式榻榻米,拉開之後成了一個床,還拿出了一床被子,氣氛可真好。


    夏培諾打趣道,“這要是來場野啪海麵啪,豈不是刺激死?”


    男人一臉無奈,“你怎麽還和以前似的,說話這麽流氓?”


    “嘁,說以前?別和我說以前,以前不知道是誰,說就喜歡我放得開來著?”


    說完,倆人都因為這話停頓了一下,而後都又裝作沒說過和沒聽過這話,湊一塊兒開始吃飯。


    苗羽的手藝很不錯,以前沒怎麽覺得,現在是越發懷念這個味道,夏培諾吃的很是開心。


    吃完飯,他在甲板上扭著腰,而苗羽,則是做仰臥起坐和俯臥撐,連拽著夏培諾也做了幾十個。


    簡直要了老命了,他可是那種吃飽就想賴被窩裏醉生夢死的人。


    做完運動,苗羽鬆散了下筋骨,才脫了襪子跳上了榻榻米地鋪床,與夏培諾並頭躺在了一起。


    天上繁星渲染,耳邊是海水的聲音以及海風中夾雜的腥鹹味道,還有審判的……他。


    夏培諾側著臉,看著男人的側臉,他真想……躺在他懷裏,抱抱他。


    ……


    愕然愣住,豁然睜大眼眸,隻見男人忽然側身過來,一把環住了他的腰身,像是聽到了他內心的渴求,緊緊的擁了他入懷……


    是自己的錯覺麽?他抱的這樣用力這般緊,好像自己是他多麽珍貴的寶物一般。


    “苗羽,你這是什麽意思?”


    夏培諾沉下聲音,他要問清楚這個擁抱的含義,不能再一再二又再三地被他戲耍,當他被槍擊中以為要死了的時候,就想告訴他,如果不愛自己,就不該招惹,他是得為他的行為好好給解釋解釋。


    “小諾!”男人環著他的腰,把頭埋在人兒的肩頭,聲音壓抑的厲害。


    “我要解釋,你現在抱我,又是讓我多想了麽?”


    男人壓抑著想要嗚咽出聲的聲音,肩頭有冰涼滲透,他哭了。


    苗羽的手都是顫抖的,輕輕摸上身下人兒的右眼處……那隻眼睛……盡管做的很逼真很完美,但是仔細看就會發現,那是隻假眼,隻是安裝的義眼而已,他的寶貝……


    “早就不疼了,你先迴答我的問題,是讓我多想了麽?”


    “不是……剛才你睡著的時候,其實我想了很多。”


    “喔?都想什麽了?”


    “你……還是不要再迴華夏了。”


    心髒驟然被剜了一刀的感覺,刹那間冰冷到了極點,夏培諾眸子淩厲的看著身上抱著自己的人,“為什麽?給我個理由?”


    “你既然和銀狼在一起了,隻要你開開心心的就好了,其實我不知道怎麽麵對你,而且因為兩年前的事,將你牽扯進來,阿越也一直心存愧疚。”


    冷笑,“嗬嗬,所以,你是為了彭越才不想我迴華夏的麽?即使那邊是我的家,有著我的父母兄弟。”


    來之前,他一直說服著自己,他和苗羽不至於老死不相往來,可是苗羽你呢,你在做什麽?直到今天,你還是為了彭越,來傷害我麽?


    “不是,不關他的事,隻是……”


    吻驟然襲來,夏培諾堵住了他的話,他扒著男人的臉,親吻他的唇,如果說來之前他還一而再的努力消滅著想要靠近他的念頭,騙自己兩人之間已經結束了,那麽此刻,他終於認清,確實是早該結束了。


    自己不該再心存幻想,願意給這場一廂情願的愛情畫上個句號,可是此刻,終究還是恨了你。


    兩年前,你用溫柔的陷阱捕獲我,又拋棄誓言傷害我,心髒那麽疼也不曾恨過你,甚至為了成全你們,我願意放下我的生命。


    可是,再次相逢,你冷漠,寡淡,沒有歡喜,這些都沒有關係,我總是想著還能繼續對你好就成。


    可是夏培諾,你睜開眼好好看看,你隻是瞎了右眼,你沒有全瞎,你好好看看,這個虛偽的男人,愛一個人的話,會舍得他總是傷心麽?他明知道你愛他,明明知道,卻還用最能讓你疼的方式來傷害你。


    他竟然說,不讓你迴家!


    嗬,你不是不想我迴華夏是麽?


    夏培諾將男人吻的氣喘籲籲,他一直睜著眼睛,義眼沒有神采,若寂滅的死水,他抿唇輕笑,“苗羽,我喜歡你,從我們在一起我就一直想好好的和你走下去。”


    男人眼中有沉痛,“我知道!”


    心頭冰冷,好像在漸漸化石,是哈,他都知道,連給自己自欺欺人的機會都吝嗇。


    “那我留在這中東,不迴華夏,你會在這兒陪我麽?別說什麽銀狼,那是我騙你的,我沒和他在一起,就是看你有了兒子,我不想自己太難看而已。”


    “小諾……”


    “怎麽,不能陪我麽?我不介意你兒子,不能重新接受我麽?就隻是床伴關係也行。”夏培諾滿眼深情的看著他,心裏的草卻在瘋長,“我愛你啊!苗羽,我愛你,你怎麽能這麽對我?我指著這漫天星辰對著大海起誓,我這輩子都隻愛你一個人。”


    你和人玩過愛情遊戲麽?有人和你玩過愛情遊戲麽?你是主宰,還是別人曾主宰過你?


    “小諾……”男人抱著他的手都在發抖。


    夏培諾不顧一切的吻住他,就是吻他,如何?他不可以麽?喜歡親他就是親了,就像當初他睡了自己也就是睡了,原來在愛情遊戲裏,想當主宰其實很簡單,收好心,卻又隨著心就好。


    “我愛你,我的將軍!”他一直表達著自己的愛意,說著愛他。


    男人終究動容,再難控製自己,他迴應,與他的舌相互糾纏,剝去的衣衫用唇在胸膛上留下烙印。


    “我愛你,我也愛你,小諾,夫人,我愛你。”


    那唯一的星眸裏映了漫天繁星,誰能告訴他,為什麽開心不起來了?一絲感動也無。


    你愛我,卻說出那般殘忍的話,要我別再迴家,把我丟棄在這裏!我是該,好好謝謝你的愛。


    “大帥,這可是你說的啊,那現在起,我就又是你夫人了。”笑嘻嘻的摸到男人的胯部中間,不安分的邪魅一笑,“如果你再拋棄我,我就……”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男人唿吸沉重,“其實,我很想你,無時無刻的在想。”


    夏培諾輕笑著,他曾說過,不要對他扯謊,即使你不愛,卻忘了,那謊言其實有時候得分時候,分時間段,就如,想上自己的時候,在床頭兒的情話,所說的想,想必絕對是大實話吧?


    “癢!”他把手伸入男人的褲子,揉/捏,在他耳邊低吟唿吸,“老公,我也想你,無時無刻的想你,給我。”


    “別鬧了乖!”男人唿吸沉重,褲子裏那隻不安分的手要把他的防線全部撩撥倒塌。


    哈哈,這個虛偽的男人!都是男人,誰不懂誰?別鬧?明明很喜歡不是麽?不然為何不幹脆推開,自己的力氣還能大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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