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景頷首道:「是。」


    ————


    接下來的壽宴與方才大同小異,都是在哄皇後開心,看多了也就無趣。


    雲姈倒是挺喜歡宮裏的糕點,吃了不少。


    一直到壽宴結束,溫景都沒見她停過嘴。


    直到皇後和德妃離席,溫景和雲姈才一道往宮外走去。


    路上,溫景都還聽雲姈嘆息道:「皇宮的糕點真好吃。」


    溫景笑了笑,這姑娘倒是心大。


    身後似有婦人在喚,溫景停下了步子。


    果然見有一婦人迎笑走近。


    不過還沒等那婦人開口說話,便又有一道聲音響起。


    「小嫂子。」嗓音略含驚喜。


    「小嫂子?」雲姈暗暗重複,納悶是在喚誰。


    正這麽想著,便有一人從身後走上前來。


    「小嫂子,真的是你?」


    豫王一邊說道,眼神一邊從溫景身旁的雲姈身上掃過。


    見到來人,溫景俯身行禮,「豫王。」


    聞言,雲姈眨了眨眼,也跟著行禮。


    「別多禮了。」豫王灑脫笑笑,又詢問:「小嫂子,你怎麽在皇宮?」


    可還沒等溫景迴應,便見豫王自個兒恍然大悟,「你定然是來出席皇嫂的壽宴對不對?」


    他此時進宮也是為了皇嫂的壽辰。


    溫景道:「豫王可有要事?」


    「沒事啊。」豫王迴應的自然極了。


    說完話,豫王似乎這才看見了圍在四周的人,皺了皺眉,語氣不悅,「你們怎麽還不走?」


    那些婦人有些尷尬,本想趁著機會和將軍夫人聊上幾句,不料竟被豫王打斷了。


    此時在聽了豫王的話後,也隻能走了。


    待她們都走了後,豫王這才又看向溫景,或許是久未見麵,豫王此時熱情極了。


    至少全程都是豫王在自問自答,還樂此不疲。


    見豫王的目光幾番落在雲姈身上,沒有半分男女之別的意思,溫景打斷了他,平靜道:「既然豫王無事,那我就先告辭了。」


    說罷,便拉著還有些失神的雲姈繞過豫王。


    豫王的傷在府上足足養了半月,如今才出府來。


    今日入宮,也是為了皇後的壽辰。


    此時見溫景離去,豫王總覺得他好像有什麽事兒忘了,可一時卻又想不起來。


    直到豫王已經到了翊坤宮,他才想起來他是忘了何事。


    他忘了告訴小嫂子,他方才在宮外遇見昴兄了。


    待走了一段路後,溫景才鬆開了雲姈的手。


    此時已到了宮門口。


    雲姈也不知在想什麽,一直低著頭沉默不語。


    直到出了宮,溫景才聽她詢問:「方才那人就是豫王嗎?」


    溫景的步子頓了頓,迴應,「是。」


    「我聽京城裏的傳言,豫王風流成性,好色重欲,不過我方才瞧著倒覺得還好。」


    豫王的長相倒是個偏偏俊美公子,唇紅齒白,麵如冠玉,一般姑娘家見了都會心生好感。


    可溫景默默迴想著豫王那日送來的幾個女人,良久才道:「人不可貌相。」


    聞言,雲姈頷首,「那倒也是。」


    畢竟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將軍府的馬車候在宮外,溫景看了一眼後側眸詢問:「可有馬車?」


    「哦,有。」雲姈指了指,「在那。」


    聞言,溫景放下心來,輕聲道:「那我先告辭了。」


    雲姈點頭,不過在溫景轉身提步後,卻突然聽她道:「我可以來將軍府找你嗎?」


    溫景的步子一頓,似乎是在猶豫。


    可也沒等一會兒,溫景便迴眸道:「可以。」


    聞言,雲姈抿唇笑了。


    其實她方才在遇見她時說了慌。


    引她入宮的宮人她的確是跟丟了,不過她在那裏等時也遇見了不少的人。


    但她都沒有求助那些人。


    而之所以會喚住溫景,雲姈自個兒也不知為何,腦子一熱便提聲喚了,雲姈最初想,大概是因為她美。


    可相處下來,雲姈發現,原來她爹說的沒錯。


    人和人是要看眼緣的。


    雲姈第一眼便覺得溫景讓她舒服,相處過後,更是喜歡。


    此時在得到她的迴應後,雲姈也歡喜地上了馬車。


    她爹也說了,知己難求,若是遇見了,便一定要抓牢。


    ————


    溫景上了馬車。


    不料人剛一進馬車,便被一雙鐵臂席捲而去。


    在落入他的懷裏後,溫景才恍然迴想起來,她走之前,他好似說過了下午要來這裏接她。


    「她是誰?」


    他的嗓音在耳後響了起來。


    溫景在迴想他此時說的是誰,待細思後,才道:「是太醫院院使的女兒雲姈。」


    他把她抱在腿上,雙臂勒在她的腰上,很緊,溫景有些不舒服。


    「夫君。」


    「恩。」


    聽他迴應,溫景猶豫道:「我方才吃了很多糕點。」


    所以再緊一點就要吐了。


    這句話的言外之意溫景覺得他能聽懂。


    他也的確聽懂了,是鬆開了那麽一點兒。


    雖然不多,但至少溫景覺得舒服了。


    所以她閑問:「夫君是否等了很久?」


    畢竟這時辰剛剛好,她一上馬車便見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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