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說猛禽係高冷禁欲的一定不是獸種哈哈哈哈哈哈。”“沙雕可海星哈哈哈哈。”“講道理沒毛病啊2333333。”獅鷲的巢離得並不遠,彈幕刷了一會的功夫就飛到了。它們在琉璃石柱上鑿開洞穴做巢,三五一群占據一根石柱。獅鷲收攏羽翼飛入石柱上開出的洞口。這是所有石柱中最大的一根,錐形的石柱大頭朝下,裏麵已經被獅鷲們掏空,寬廣可同時容納五六隻成年獅鷲。石柱裏麵已經有另一隻獅鷲,不同於載著巫璜的這一隻皮毛油亮正值壯年,裏麵那一隻的皮毛夾雜著粗糙而缺乏光澤的白,半垂著眼顯出疲憊衰老的模樣。一隻有些年歲,不再像是年輕時那樣強壯迅捷能夠自由翱翔的年老獅鷲。載著巫璜的獅鷲俯身把巫璜放下,親密又尊敬地和年老的獅鷲啼鳴著蹭了蹭腦袋,才展開羽翼離開,留下巫璜和年老的獅鷲大眼瞪小眼。“啾啾?”“啾嘰?”“啾咪?”一片寂靜中響起清脆稚嫩的鳴叫聲,軟軟的還帶著點小奶音,年老獅鷲垂著的羽翼下有什麽拱了拱,邊緣蹭出幾個毛絨絨的灰色小腦袋。這裏是獅鷲的育幼所。丹粟向巫璜解釋。巫璜向來喜歡軟乎乎的幼崽,所以丹粟先把巫璜帶到育幼所和未換羽的小獅鷲們玩一會。這個時間換羽期的年輕獅鷲們都在外麵為最後的離巢練習,等到巫璜玩得差不多了它們就也該迴來了。“啾啾啾?”毛絨絨的小腦袋艱難地頂開罩在頭頂的翅膀,好奇地看著陌生的客人。它們出生到現在還沒有見到過除了同族之外的生物,難免想要靠近些一探究竟。負責照看它們的老獅鷲也沒有阻止這些幼崽的探索,作為墳墓主人的巫璜是獅鷲們可以信任的對象。它略抬了抬翅膀讓罩在下麵的小家夥們出來透透氣,除了膽子最大探出頭的幾隻毛絨絨,它的翅膀下還藏著五六七八隻小毛球,一見天光就像開了鍋似的嘰嘰喳喳,熱鬧非凡。光腦小心地飛近了一點想要拍攝這種從未被資料收錄過的珍稀物種幼崽,手環大小的光腦在小獅鷲們眼裏無疑是極有趣的玩具,它們三三兩兩撲騰著追逐光腦,象征性拍打著還稚嫩的翅膀加速,卻往往一個控製不住平衡四條腿打結摔成了個滾地球。“啾嚶qaq。”小獅鷲奶聲奶氣地哼唧,幼崽期的小黑豆眼水汪汪可憐巴巴,往地上一癱四個黑爪爪又軟又嫩。貓、貓係?!彈幕瞬間就爆炸了。“肉墊!肉墊!媽媽你看是肉墊啊嗚嗚嗚!”“還要什麽我!肉球才是世界的寶物!”“小黑肉墊還會嚶嚶嚶,這他媽是什麽絕世珍寶?!!!!”“小時候萌得出血長大帥出天際!你們地球生物都這麽犯規的嗎?!”“我就不信它們沒有醜的時候!換、換羽期肯定會禿!”不管換羽期是不是會禿,總之幼崽期的小獅鷲們是一點都不禿。滾了滿地的小絨球們有的追逐光腦,還有的湊到了巫璜身邊,眨巴著小黑豆眼左爪爪踩右爪爪,扒拉著巫璜的衣擺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唧唧啾~”其中最活潑也最強壯的小獅鷲繞著巫璜腳邊叫個不停,還撒嬌一樣在地上打個滾露出毛肚皮。還未換羽的小獅鷲身上是蒲公英一樣鬆軟的胎毛,引得巫璜伸手摸了摸把它從地上抱起。丹粟抓住機會從巫璜懷裏飛速溜出去,攏攏黑煙把自己拉扯出人形,還特意飄得稍微離巫璜遠了那麽一點。剛剛被抱著揉了半天現在他現在頭腦發暈思路混亂,再被巫璜捏著小尾巴幹出點什麽來怕是隻能給巫璜表演個原地爆炸了。突然冒出來的黑煙也引起了一部分小獅鷲們的興趣,小小的毛團笨拙地伸出爪子去撥弄丹粟身上的黑煙,明明看得到卻又碰不到,蹦躂半天氣得小獅鷲昂著腦袋想上嘴啄。說起來,丹粟好像一直不太喜歡幼崽呢。巫璜摸了摸下巴,抱著懷裏的毛絨絨席地而坐,依稀想起丹粟每次遇到幼崽都是冷著臉渾身僵硬,就跟他現在一言不發越飄越高的模樣相差無幾。但與此同時,巫璜又眼尖地看到幾縷黑煙偷偷摸摸地左晃右晃勾著小獅鷲們撲騰來撲騰去,還特別人性化地拍拍手給它們加油。唔。巫璜不動聲色,垂眸點了點懷裏小獅鷲嫩黃的喙,“裝模作樣的小混蛋。”他懷裏的小獅鷲歪歪腦袋,半點不怕生地抱住了他的手指,精力十足地在這個帶著好聞香氣的懷抱裏撲騰。它一會仰著腦袋啾啾叫著去蹭巫璜的臉,一會又幹勁十足地左邊啄啄右邊叨叨,還試圖把腦袋伸進巫璜衣襟裏看看有沒有藏什麽好吃的,肉鼓鼓的屁股一拱一拱,叫光腦忍不住轉過來給了個特寫。總之就是熱情,特別熱情。“嗚嗚嗚我也想抱,看起來好乖。”“能讓人類和幼崽靠得這麽近,一定是超級信任的關係。”“純獸類特別特別護崽,有時候養了很久都會被咬。”“幼崽也好親人的樣子,被抱著到處蹭蹭也不掙紮。”“我研究古地球的朋友說這種動物應該是古地球人類馴養的寵物之一,用來出行代步的,有點像是人類種現在養的駒獸。”“emmmm駒獸逼格瞬間差了好多……”“其實就戰鬥力而言,我覺得這種飛行獸在星際也是食物鏈頂層了。”“古人類種真的硬核,想想一兩萬年前我們老祖宗還在被毛毛獸錘爆狗頭,人家都已經分分鍾騎著猛獸上天了[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