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她捏住門把,她的胳膊就被人拉住,男人沉著語氣,冷然道,“你不要命了?”


    光線或明或暗晃得人眼花,但是那雙茶色的眼睛,以及那跟大寶小寶相似的側顏,卻始終在她眼前盤旋,藍心腦子裏暈暈乎乎亂成了一團,好半響,才結結巴巴道,“我沒,我,我就透……透氣……洽”


    車廂裏詭異的安靜下來,幾秒之後,“噗嗤——”一聲,孟平安沒繃住笑了出來。


    宋恩澤淡淡的掃了平安一眼,後者立刻閉上嘴,認真開車。


    他將目光轉向藍心,那雙眼像是要望進她的心裏,然後她看見他抿了抿唇,輕聲道鈐,


    “躲了五年,這次你還想跑去哪兒?”


    藍心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是飄著的,宋恩澤帥氣的俊臉在她眼前就變成了兩個大字兒——奸/夫!


    就這麽見了?


    就這麽見了!


    就這麽……見了……


    奸夫跟長得很帥,奸夫是個大明星,奸夫說她躲了五年……


    雙胞胎剛好四歲,時間完全對得上,藍心隻覺得眼前金星亂轉,最後化成一個大寫的淫-婦拍到她的臉上,腦子裏隻剩下一句話:完蛋了!


    “你什麽時候迴來的?”宋恩澤語氣溫和,就像涓涓流水淌過心口,聽起來非常舒服。


    藍心的腦子還處於勾芡狀態,稀裏糊塗道,“一個多月前。”


    “這麽久了……”


    他發出一聲低低的歎息,深深地看著她,“為什麽不來找我?”


    “我——”


    藍心剛要說話,車子猛地踩了刹車,她身體慣性朝前栽,一頭撞到前排的椅靠上,那一瞬間腦子裏閃過很多畫麵,她努力想去看清,但那些畫麵移動的太快,她唯一看清的一張就是她踮起腳尖去吻宋恩澤的畫麵,等她想要再看清楚點,腦袋像是要裂開一樣疼,她痛吟一聲,眼一黑,便沒了知覺。


    ……


    六年前。


    藍心搓著掌心,拘謹的坐在沙發上,華葉酒店的vip房間,裏頭都是最奢華的裝飾,藍心長到二十歲,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


    地上鋪的是雪白的純羊毛地毯,家具全都幹淨的泛光,不染纖塵,藍心進來後都不敢亂走,生怕一會兒給人弄髒了,天花板上的吊燈,將屋子裏照的雪亮,地上隻印出她一道身影。


    這裏隻有她一個人。


    她的金主還沒到。


    即便是這樣,她也緊張的喉頭發幹,那所謂的金主,她連是誰都不知道,唯一知道,就是即將發生的事。


    紅色的抹胸裙長及大腿,將她的發育成熟的身體,勾勒得凹凸有致,及肩的長發,柔順的落在肩頭,為青澀的她,平添了一份嬌媚,任誰都不會想到,坐在這裏的女孩兒,今年剛剛大三。


    她已經在這裏呆了一個小時了,牆上的時鍾還在一分一秒的走著,已經十點鍾了,看來今晚是迴不去學校了。


    她微微垂下眼睫,白淨的小臉在燈光下幾乎透明,她沒有化妝,據說金主不喜歡化學品的味道,她也不喜歡,但是此刻卻有點後悔出門前沒有把自己化得濃一點兒,至少能遮掩一下她慘白的神色。


    茶幾上有一瓶紅酒,花瓶裏還放著新鮮的玫瑰花,火紅的顏色,花瓣上還掛著水珠兒,嬌豔欲滴。


    真有情調,藍心苦笑。


    “叮——”


    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來,她嚇了一跳,隻覺得這聲音就跟催命一樣,叫得她心煩意亂。


    她深吸了一口氣,才拿起話筒。


    “你到了?”


    電話那頭,是一個陌生的男性聲音,音色低沉粗獷,她沒聽過,應該是金主吧。


    挺年輕的,她這麽安慰自己,低聲應道,“我到了。”


    “半個小時左右,我兄弟就過去了,你好好打理一下,我兄弟這幾天心情不好,你把人給我伺候好了,該有你的,我不會少了你。”


    藍心心裏一慌,脫口道,“我不——”


    沒等她說完,那人就直接掛了電-話,藍心捧著話筒半天迴不過神,箭在弦上,她已經沒有拒絕的權利了。


    她站起身,來來迴迴走了幾圈,心裏更加恐懼不安。


    視線突然瞄見桌上的那瓶紅酒,藍心眼睛一亮,正好拿來壯膽!


    她酒量不好,啤的也就一瓶半的量,白的一杯倒,紅的……沒試過。


    不過怎麽著,都應該比現在強吧。


    “roti。”


    藍心念著酒上的標示,眨巴了一下眼睛,不認識。


    她開了酒瓶,直接倒了一杯灌到嘴裏,酸酸甜甜帶點乙醇味,還挺好喝的。


    一連喝了大半瓶,藍心才放下杯子。


    她臉頰酡紅,眼眸濕潤,嘴唇也嫣紅嫣紅的,腦袋有那麽點兒暈乎,恐懼倒是少了七八分,稀裏糊塗還想著,得給金主留點兒……


    牆上的時鍾“嘀嗒嘀嗒”走著,快十一點的時候,門外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接著門就開了,然後又被暴力關上。


    鞋子踩在地攤上,發出輕微的“嗦嗦”聲,進來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


    他穿著牛仔褲,英倫襯衣,五官精致,身材修長,肩寬腰窄,走路隨性,完全像是t型台上走秀的時裝模特,可他的身價,可比模特尊貴的多。


    他叫秦玉,是海城首富秦乾坤的小兒子,含著金鑰匙出生的金疙瘩。


    秦乾坤老來得子,又恰逢秦玉出生的時候,公司上市,對這個兒子幾乎寵到了心尖兒上。


    據傳秦二少出生的時候,長得白淨漂亮,外人都說男生女相不吉利,秦乾坤四十出頭的人,親自跑到廟裏請了高人來給這孩子祈福,就連名字,也是請人算過之後起的。


    翩翩公子,溫潤如玉。


    可惜了一副好皮囊,秦二少從小到大幹的事,就沒一樣兒是溫潤如玉的。


    在海城,他就是紈絝子弟的典型案例,秦乾坤上了年紀,對小兒子的無法無天管教無力,於是就在秦二少十六歲飆車出車禍那年,一怒之下,將人丟到了國外。


    這一丟,就是七年,直到他拿到雙學位,才給弄了迴來。


    一轉眼,迴國也大半年了,今兒恰巧他生日,一群人在雅苑聚了聚,結束的時候,彭放那小子說有驚喜要送給他,秦玉雖然心情不太好,卻不想拂了兄弟的麵子,暈暈乎乎就來了。


    今兒晚上,他喝得也不少,又坐了半天車,這會兒腦子有點兒不太清明,悶得發疼。


    隨便踢掉鞋子,秦玉扶著額頭半躺到了沙發上,過了一會兒,唿吸漸漸平穩,他抬眸掃視了一下房間,這房間裏連個人影都沒有,所謂的驚喜在哪?


    視線落到茶幾上的酒瓶上,他微微挑了挑眉,酒瓶裏隻有半瓶酒,難道這就是驚喜?


    他伸了伸懶腰,按著沙發正要坐起,手指突然碰到一個東西,一款女士背包。


    隨手將包扔到一邊,他煩躁的捏了捏眉心,他就知道彭放這混蛋也就這麽點心思。


    又坐了會兒,秦玉才起身朝著臥室走去,推開門,裏麵黑漆漆的,秦玉怔了怔,伸手去摸開關,手還沒碰到,突然一個黑影就撲了過來,“咚”的一下,將他推到了牆上。


    秦玉被撞得眼冒金星,還沒迴過神,一雙手就滑到他皮帶上,可著勁兒的往下扯,這他媽哪兒是這麽來的,褲子被掛到襠上,差點扯著蛋,秦二少疼得臉都白了,伸手按住身前的女人,罵道,“你他媽會不會,不會滾蛋!”


    身前的小個子似乎被激怒了,撕扯得更用力,秦二少毛了,彎腰猛地將她扛了起來,直接扔到了床上,沒有一點憐香惜玉。


    幸好大床夠軟,不怎麽疼,就是被晃這兩下,腦袋暈乎得厲害,藍心趴在床上半天起不來。


    秦玉扯了扯褲子,發現褲扣給扯壞了,他低聲罵了一句,索性也不管了,走過去將床頭的燈給擰開。


    房間一下子亮了起來,有些刺眼,藍心伸手擋了一下,眼眸微微眯起,隱隱約約看見床邊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隻是這會兒酒勁兒上了頭,暈乎的厲害,半天也沒看清這人長啥樣,頂多能確定不是油頭粉麵,壯如豬頭。


    秦玉居高臨下看著床上的女人,穿得夠妖嬈,身材一覽無餘,關鍵是那雙腿,又白又長,是個男人都喜歡。


    他伸手扯了扯領口的扣子,低頭掃了一眼女人的臉,幹幹淨淨,沒有濃妝豔抹,這點兒不錯,隻是長得也太清粥小菜了點,完全就一未成年少女,胸倒是挺大,這個不像未成年。


    房間裏彌漫著一股紅酒的甘醇,剛剛那半瓶酒,應該就是她喝的,就這酒量?


    秦玉輕嗤了一聲,彎腰捏起她的下巴,勾唇道,“知道你喝得酒多少錢嗎?”


    藍心蹙了蹙眉,一把抓住他的襯衣,用力將他拉到了床上。


    “臥槽!”


    秦玉罵了一聲,伸手支起身子,皺眉盯著她,“彭放是不是給你嗑藥了?”


    藍心抬起眸子,盯著秦玉的臉,雙眼恍惚沒有焦距,大大的水眸裏全是氤氳的水汽,幹淨的就像一個孩子,秦玉喉結滑動了一下,酒精上頭,身體突然精神起來。


    隻是在他來不及做任何動作之前,藍心又一次攀上了他的皮帶,然後特別認真的問了他一個問題。


    “你能堅持多久?”


    秦二少實在不知道這會兒該做出什麽樣的表情,這女的不是情場老手,那就是缺心眼兒,當然,不管哪一種,都成功的勾起了男人的興趣。


    他勾起她的下巴,眯起眸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想要多久?”


    客廳的鍾表“鐺鐺”的敲了幾下。


    藍心突然用力將他推開,嘴裏喃喃道,“宿舍門要鎖了,我該迴去了。”


    幾次被推來推去,秦二少生氣了,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將她按到床上,帶著怒氣道,“你逗我呢?”


    “我……我要走……”


    藍心聲音有點發抖,眼眶也紅紅的,她腦子不太清明,但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酒精積攢起來的勇氣,此刻已經被消滅殆盡,骨子裏這會兒全是深深的恐懼。


    她後悔了。


    “走?”


    秦玉冷笑一聲,“火可是你挑的,現在著得正旺,你跟我說你走,那我找誰消火?”


    “你找別人吧,我不做了。”


    手腕被捏著生疼,藍心忍著疼,哀求的看著他,那可憐兮兮的小模樣,讓秦玉心頭火氣繚繞,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被他欺負得掉眼淚的女孩兒,喉嚨微微緊了緊,略微別開眼,沉聲道,


    “不做,也行啊,當初彭放找你來的時候,事先付了一筆定金吧,雙倍還給我,你現在就可以走人了。”


    藍心臉色一白,抿著唇說不出話來,她的確是收到了三百萬的定金,可現在,她上哪裏去弄六百萬給他,這分明就是個陷阱。


    “哪有這樣的規定,你欺負人!”


    秦二少勾唇,饒有興趣的笑了笑,“我就是欺負你怎麽了?你要真有本事,別出來賣,做了女表子,還想立牌坊,這世上可沒這麽好的——”


    “啪!”


    秦玉話沒說完,一個響亮的巴掌就扇到他的左臉上,力道不是很大,但聲音很響,秦二少長這麽大,連他老子都沒打過他,更何況是打耳光,這麽侮辱人的方式。


    這下像是一個導火索,徹底點燃了秦二少鬱結多日的怒氣,他沉著臉按住她的手,冷笑道,“膽子不小,知道上一個敢打我的人現在在哪兒嗎?”


    藍心劇烈的掙紮著,奈何女人的力道在動了氣的男人麵前,簡直不值一提,他低頭咬著她的耳垂,聲音低啞道,“他墳前的草都一尺深了。”


    藍心其實沒聽太清他說的什麽,但是敏銳的第六感,讓她意識到危險在降臨,她像是被貓按在爪子裏的老鼠,悲哀的做著無用的掙紮。


    二十年的純真,在這一晚,在一個陌生男人麵前,被狠狠地踐踏,像是懲罰她的那一巴掌,秦二少每一個動作都帶著羞辱性的意味,藍心咬著唇,屈辱的掉眼淚,這一刻,恨不得昏死過去。


    最後一件遮羞物被扯下的那一刻,她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


    低低淺淺的啜泣,打在心頭,秦玉卻突然沒了興致。


    女孩兒的身體稚嫩的不像話,對於他的挑-逗,青澀的完全不知道作何反應,他毫不懷疑這具身體是多麽聖潔幹淨,而他似乎就像是玷汙這一片聖地的惡少。


    好吧,他本來就是。


    隻是惡少今天突然起了悲天憫人之心。


    草草結束後,秦玉煩躁的心情慢慢平複下來。


    他翻了身躺倒一邊,眸光淡淡的看著天花板,房間裏***的味道還沒有散去,女孩兒小聲抽噎的聲音斷斷續續,許久才停歇下來。


    他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女孩兒,她背對著他蜷縮著身子,一動不動,秦二少突然有那麽點兒愧疚,或許可以在物質上補償她點兒什麽,正打算問她要什麽,身邊就響起了微弱的鼾聲。


    他身體一怔,伸手將女孩兒拉過來,看著她酣睡的模樣,突然有點兒哭笑不得,心真大,居然還能睡著!


    秦二少打了個哈欠,困意也上來了,他手指碰到藍心光溜溜,手感極佳的皮膚,沒有絲毫猶豫,一把將人樓倒了懷裏,慢慢闔上了眼睛。


    第二天天色大亮,陽光灑進臥室,慢慢爬過地上散落的衣物,在相擁的兩個人身上鑲嵌了一層淡金色的光芒。


    藍心蹙了蹙眉,眼睛慢慢睜開一條縫,刺眼的光芒射進來,她又快速的閉上,一隻手在床上摸手機。


    結果剛一動,就被人圈住,男人低沉黯啞的嗓音在她耳邊說道,


    “別亂動,否則繼續昨晚沒做完的事。”


    藍心立刻僵住身體,一動也不敢動,這個變-態居然還沒走!


    一想到昨晚他對她做得那些羞恥難堪的事,藍心就恨不得撲上去,將他的肉給咬下來!


    懷裏的身體,僵硬的像塊兒石頭,硌得秦二少睡意全無,煩躁的睜開眼,一把推開她,生氣道,“滾滾滾!”


    藍心麻溜的從他懷裏躥出來,剛坐起身就發現自己一絲不掛,尖叫一聲,又縮迴了被窩裏,就像隻受驚的兔子。


    秦二少不厚道的笑出聲來,拖著腦袋躺床上看著她。


    “不該看的全看了,不該碰的,也碰了,你現在捂,是不是太晚了點。”


    藍心恨得牙癢癢,她扭頭憤怒的瞪向罪魁禍首,結果看到了一張俊美非凡的臉,桃花眼,高鼻梁,菱形唇,劍眉入鬢,外加一對兒酒窩,小鮮肉級別的長相,幹得卻是變-態大叔的勾當。


    “是不是覺得自己賺了?”


    秦二少不喜歡別人拿他的長相說事兒,但並不代表他不自知,見這女人的反應,就知道她在驚訝什麽。


    藍心別開眸子,沒說話,這麽盯下去,沒一會兒就能把自己的怒氣給瀉沒了。


    對著一個石頭,秦玉也沒什麽話說了,他翻身跳下床就去了浴室,藍心也趕緊將衣服撿起來,穿上。


    隻是等她穿上後,發現這衣服穿上更引人遐想。


    最晚那個變-態,抱著她啃啃咬咬,現在脖子上,手臂上,甚至大腿上,都是紅紅紫紫的痕跡,隨便看一樣,都能想象出她昨晚發生了什麽,她這個樣子怎麽迴學校。


    浴室門被拉開,秦玉腰間裹著一條浴巾,大搖大擺的就出來了,瞧見藍心那一身,吹了聲口哨,唇角露出一絲戲謔的笑。


    秦二少慢條斯理的擦頭發,順便欣賞著藍心的窘態。


    藍心搓了搓胳膊,鼓足勇氣對秦玉道,“你答應我要幫我做一件事的。”


    藍心看著就不像他們這個圈子裏的人,秦二少突然有點好奇,她是為了什麽,才會出賣自己的身體。


    他挑了挑眉,“唔”了一聲道,“說說看。”


    藍心緊繃的心突然鬆了一下,許久,才輕聲道,“幫我捧紅宋恩澤。”


    宋恩澤?


    這個名字,秦玉聞所未聞。


    他仔細的打量著藍心,許久,才問道,“他是你什麽人?”


    藍心抿著唇,過了一會兒,低聲說,“重要的人。”


    重要到可以犧牲自己的貞潔,去換那個人的前途。


    秦玉眸色沉了沉,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突然似笑非笑道,“一晚上,就想讓我砸這麽大本,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藍心臉色白了幾分,眼眶也微微發紅,她咬著唇說,“你答應過我的,不然我不會來的,你不能耍賴。”


    秦二少坐在床頭,從桌上拿出一根煙叼到嘴裏,眯著眸子看著她,“買東西都講究銀貨兩訖,我貨都沒收到,你就跟我要銀子,我看起來特別白癡嗎?想我答應,可以啊,”


    秦玉目光朝她身上逡巡了一番,“一個星期內把貨付清,我考慮考慮。”


    藍心懵了,這人長得白白淨淨,說話怎麽這麽不要臉,她氣急,辯解道,


    “我昨晚可是送貨上門的,是你自己拒簽,不滿意,你可以早點找客服退貨啊,這都拆了封了,你想退貨,擺明了影響二次銷售,做人得講點誠信啊。”


    秦玉嘴角抽動了一下,這個女人神經粗得跟大腿似的,彭放也真夠本事,去哪兒找了這麽朵奇葩,在床上不談風月,到跟他講起道理來了,不過這一板一眼的小模樣倒是挺討喜的。


    他眯起眸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還想二次銷售?”


    藍心被那雙桃花眼電了一下,整個人都有點飄飄忽忽的,連忙別開眼,道,“你別斷章取義,我就是打個比方。”


    秦玉拿出打火機點燃香煙,吸了一口,吐出一串煙圈,睨著眸子看著她,“那你知道睡我一晚什麽價位嗎?”


    藍心傻乎乎的看著他,話題逆轉有點兒快,她還鬧不清對方是什麽意思,隻本能問道,“多……多少……”


    秦二少唇角勾起一個迷人的弧度,那對兒酒窩就像散發出酒的醇香一樣,讓人迷醉,蕩漾的藍心有點立場動搖,暈暈乎乎的想,建國以來動物都不許成精了,這妖孽是打哪兒來的?


    秦二少伸出五根手指,左右晃了晃,藍心立刻瞪大了眼睛,二少眯起眸子又抽了口煙,小傻帽該嚇壞了吧。


    “五千?”


    “咳——咳咳——”


    小傻帽一開口,直接讓秦二少將煙嗆到了鼻子裏,白淨的臉咳得通紅,許久才抬頭陰沉的盯著這個小傻帽。


    “五千萬!”


    “這麽多!”


    藍心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那你睡一年,就成全國首富了!”


    秦玉……


    腦殘!


    藍心還在無限腦洞,“現在牛郎這麽賺錢啊,難怪都能出錢嫖別人了,你們平常的的服務對象是男人多一點,還是女人多一點呀?”


    秦玉的臉黑如鍋底,咬牙切齒的笑道,“你覺得是男人多一點還是女人多一點?”


    藍心仔細的想了想,認真道,“應該是男人吧,畢竟女富商沒有男富商多嘛。”


    其實她想說的是,就你這長相,女人還真hold不住。


    秦玉沉著臉,將煙頭撚滅,身上掛著一件浴巾,大刺拉拉的朝她走過來,藍心心裏凸了凸,下意識的往後退,直到被秦玉逼致牆角,她才結結巴巴道,“我,我說錯了嗎?”


    “沒有,”


    秦玉伸手勾起她的下巴,輕輕摩挲,語氣低沉沙啞,他說,“所以現在我們是不是該算算你的嫖資?”


    藍心傻了,結結巴巴道,“你……你說什麽?”


    秦玉像是逗弄小動物一樣,輕輕在她頭頂給她順毛,彎起唇角,一字一頓道,“你一晚五百萬,我一晚五千萬,算算,你還欠我四千五百萬,既然非要銀貨兩訖,賬咱得算清楚了。”


    藍心眼睛瞪得圓圓的,因為吃驚,此刻做不出別的反應,她怎麽都不會想到,這場***交易,最後會算她一屁股賬。


    秦二少對她的表現特別滿意,慢條斯理道,“對了。昨晚你喝的那瓶酒,市價得十二萬,看在你第一次光顧我的生意,給你打個折,算你十一萬八,合計四千五百一十一萬八,刷卡還是現金?”


    藍心……


    她一張臉憋得通紅,最後怒道,“奸商,學生證還給打半價呢,你就便宜我兩千塊錢?”


    秦二少終於憋不住笑出聲來,他一手支著她背後的牆壁,一手搭在她的肩上,笑得渾身顫抖。


    藍心一下子腦袋靈光起來,惱怒道,“你騙我!”


    秦二少沒說話,鬆開她,走到桌前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送兩套衣服到312,”


    說完瞥了一眼藍心,淡淡道,“m碼,內-衣尺寸34c,衣服保守點。”


    藍心騰地一下,臉就紅了,這變-態,居然抱了抱,就知道她的尺寸,還讓人送來,送來312?


    她一個激靈,整個人差點兒跳起來,結果腳丫子絆倒了地毯,直接給栽到了地上,爬到了秦玉腳邊。


    秦二少嘴角抽了抽,咳了一聲道,“免禮吧,衣服的錢一會兒算你嫖資裏。”


    藍心這會兒沒工夫跟他鬥嘴,爬起來,眼神緊緊地盯著秦玉,聲音都有點兒打顫。


    “你,你剛剛是不是說錯了,這不是302嗎?”


    秦玉皺著眉看了她一眼,眸中充斥著疑惑。


    正在這時,門鈴突然響了起來,秦玉別開眼淡淡道,“你去門口看看。”


    門鈴響得很急促,藍心猶豫了一下,開門走了出去。


    秦玉盯著她的背影,略微深思起來。


    門一開,藍心第一反應是去看門牌,鑲金的312醒目掛在那裏,藍心的腦子“轟”得一下炸開了。


    站在門口的青年盯著藍心看了半響,才似笑非笑的吹了聲口哨,“呦,昨晚戰況夠激烈的啊。”


    藍心迴過神,來的是一個長相帥氣的青年男子,笑容邪邪的,有點兒痞痞得味道。


    他這話顯然不是對藍心說的,因為他說完這句話,就自顧自的走了進去。


    “秦老二,枯木逢春啊嗎,是不是重新找迴做男人的感覺了。”


    “滾你媽蛋!”


    秦玉低罵了一句,問道,“衣服呢?”


    “這兒呢。”


    彭放將手裏的袋子遞給他,賤兮兮的笑,“我就知道你小子什麽尿性,早早的就給備好了。”


    說著壓低聲音,衝著秦玉擠了擠眼,“怎麽樣,夠辣吧?”


    秦玉一腳踹在他腿上,“滾蛋吧!”


    彭放對秦玉的脾氣早就習慣了,也不生氣,彎腰拍了拍褲子上的腳印,站起身道,“卸磨殺驢,你丫真混蛋!”


    臨走之前,經過藍心的時候腳步頓了頓,“剩下的兩百萬,下午打給你。”


    說完似笑非笑的掃了一眼藍心身上的痕跡,低聲道,“本事還挺大,不過記著自己的本分,別做什麽出格的事。”


    他眼神裏的嘲諷,讓藍心很不舒服。


    但是更讓她不舒服的是,她有可能來錯房間了,因為他們誰都沒有提電影角色的事,這是她當初答應來的先決條件,可是門卡明明沒有錯啊,怎麽會……


    “你到底要不要換衣服?”


    秦玉不耐煩的吼了一聲,藍心迴過神,趕緊抱著衣服迴房間了。


    等他出來,秦玉正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她的學生證。


    “藍心?”


    秦玉抬眸掃了她一眼,“t大表演係零九屆學生,今年大三?”


    藍心一把將學生證奪過來,惱怒的看著他,“你幹嘛翻我東西!”


    “自己掉出來的,”


    秦玉抬眸看著她,說道,“我可以捧紅你。”


    藍心一怔,搖頭道,“我不想紅,你幫我——”


    “那算了。”


    秦玉打斷她的話,起身朝門口走去,聲音涼涼的飄來,“我最討厭靠女人上位的男人。”


    ……


    藍心醒來的時候,有點兒天旋地轉,她伸手想碰一下額頭,剛一動,發現手被人握著。


    “醒了?”


    男人醇厚的嗓音落在耳畔,藍心突然想起昏迷前發生的事,嗖的一下將手抽了出來,略微尷尬的看著宋恩澤,低聲問道,“你怎麽在這兒?”


    宋恩澤笑了笑,溫聲道,“你在我車上昏倒了,我就送你來醫院了,怎麽樣現在,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藍心搖了搖頭,“幾點了現在?”


    “下午一點。”


    “一點了!”


    藍心驚唿一聲,就要跳下床。


    “你做什麽!”


    宋恩澤沉著臉按住她的手,“都迴血了!”


    他這麽一說,藍心才覺得手背有點疼,身上那紮著針呢。


    “你讓醫生幫我拔了,我得趕去參加婚禮呢。”


    宋恩澤抬眸看著她,目光深沉幽暗,他緊緊地按住她的手,許久才說,“我去叫醫生。”


    不一會兒,醫生就過來了,他為藍心檢查了一下,詢問道,“藍小姐,你是不是曾經頭部受過創傷?”


    藍心悄悄看了一眼宋恩澤,低著頭,抿唇“嗯”了一聲。


    “現在是不是缺失了了一些記憶?”


    藍心抿著唇沒說話,醫生換了種語氣道,“是這樣的,我剛剛為你做了個檢查,發現你大腦記憶區有少許程度的損傷,我想先了解一下你目前的情況。”


    藍心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我隻記得七年前發生的事。”


    宋恩澤瞳孔微微縮了一下,抬眸深深的看了一眼藍心,沉默了一會兒,走過去倒了杯水。


    “還有沒有其他症狀?比如說對於一樣新事物,總也學不會?剛吃完飯,又去買菜做飯?”


    藍心幹笑了一下,“大夫,我是失憶了,不是弱智。”


    醫生也笑了笑,道,“我沒有別的意思,你大腦損傷的部位在海馬區,根據你現在的描述,應該是屬於逆行性失憶,但是不排除有發展成順行性失憶的可能,簡單的來說,你現在隻是遺忘了你受傷之前的某段記憶,這個一般情況下都是暫時的,通過催眠,心理暗示是可以治愈的,但是如果發展成逆行性失憶,那麽你的工作生活就有可能受到影響,你在受傷之後的記憶會變得差,有時候剛剛做過的事很快就會忘記,這個需要配合藥物治療,但是效果不會太好,就目前的醫學界,能夠完全治愈的可能性不大。”---題外話---


    一更~本文是插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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