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萍搖動手中的羽扇,頭也不迴的竟自朝涼亭緩步走去。


    淩碧雲在後麵目光幽怨的看了徐雅萍的背一眼,委屈的眼眶都紅了。從來還沒有人敢給她這樣的氣受,不過她好像更喜歡這個自視甚高的煉藥師了。她發誓:無論如何也要將他得到手。


    這裏幾乎都是愛慕陵碧雲的男子,看著陵碧雲受委屈,全都一副要將徐雅萍生吞活剝的樣子。一個身穿著白衣,手持一把簫的男子看著徐雅萍。


    語氣不爽道:“我乃城主之子蔣晟雲。想請教一下徐公子,是何地方的人啊?家族說出來我們聽聽,也讓我們認識認識。”


    蔣晟雲?這個名字好熟悉!!!


    想了許久,徐雅萍終於抬頭看了他一眼。


    沒想到長大的蔣晟雲倒人模人樣的。她如果沒記錯的話,自己和這個蔣晟雲還有一個生死戰沒了結吧?嗯,得抽空去了結一下這遲到的‘戰書’了。


    “徐公子,聽說,昨天南風派一個丫頭將程家滅了,你可知?”另一個男子饒有興趣的向徐雅萍打聽。


    “這個嘛,無可奉告!”頓了頓繼續道:“如果有機會,下次蔣公子到我家裏坐坐,那樣總比我說來的好。”徐雅萍婉轉的把問題給帶過了。


    蔣晟雲剛想在問,黃依依卻湊了上前來,嬌羞道:“公子,我也想去。”


    “是啊,能不能讓我也去?”淩碧雲也小聲道。


    徐雅萍正想著怎麽讓蔣晟雲閉嘴,沒想到這幾個小妮子就給她辦法解決了。


    頓時,徐雅萍心情大好。


    “哈哈,歡迎,我到時候在家恭候各位的光臨。”徐雅萍笑眯眯的對大家一笑。


    那些小姐聽她如此說,紛紛將徐雅萍圍起來,把那看不順眼的人給擠了出去。徐雅萍嘴角微微勾起。對那些氣憤的男子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


    陵文豪額頭青筋暴起,突然擠開那些圍著徐雅萍的女子,站到她前麵語氣不善道:“今天,大家興致這麽高,今天我們也來點節目助助興怎麽樣?不然可對不起今天的好天氣了。”


    徐雅萍翻翻白眼無語。這想比試就比試,跟天氣有半毛線的關係?“可以,誠如陵公子所言,聽你的安排,在下沒任何意見。”


    陵文豪看著徐雅萍得意不已,就等你這句話:“要參加的都可以來啊。誰先來啊?”陵文豪興趣極高的大聲詢問道。


    此時,一個身穿粉衣女子走出來,對著徐雅萍含羞帶嬌道:“素聞徐公子風度翩翩,能文能武,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小女不才,能否有幸與徐公子比一比詩詞?”


    那女子話一出,所有的人都看著徐雅萍。有看好戲的也有不忍心的。


    徐雅萍將眾人的表情都一一收到眼底,剛想說話,就聽到陵碧雲溫柔的聲音:“眾所皆知,黃玉晴小姐是整個大陸公認的第一才女,徐公子不妨一試,就算輸了也無妨,輸給第一才女實屬人之常情,不說別的,在此一聚的都是大陸上有名的天才,可又有哪一個是黃小姐的對手?這裏的哪一位不都是在她手下輸的心服口服?各位,小女說的是否對?”


    陵碧雲的一句話替徐雅萍解了圍,又取笑了這裏自視清高的人。還捧高了那個叫黃玉晴的女子。被問的人更是不敢反駁心中女神的話。


    而黃玉晴聽到陵碧雲這話,頭抬得更高,她特別享受這種被人奉承的感覺。黃玉晴是黃家一個小妾生的。她是黃依依的妹妹。在黃家,黃依依實力比她高,又是嫡出,加上黃依依那囂張跋扈的性格,處處壓製著她。


    不管黃玉晴如何努力,都得不到家裏的重視。更是得不到黃家主的一眼。不過她確實除了文采比黃依依強外,其它方麵都不如黃依依?


    所以,她隻有在外人麵前,盡量保持溫柔大方,善解人意。更喜歡用詩詞來比較。


    因為隻有在別人誇獎她的時候,她才覺得自己是比黃依依強,也就特別享受別人稱讚她的這種感覺。


    徐雅萍依舊保持著微笑,她完全可以理解這種嫡出和庶女之間的爭鬥了。在現代,這種戲碼看得可不少。


    徐雅萍搖動著扇子對著黃玉晴淺笑:“哈哈,大陸第一才女都開口了,如果我說不,是不是顯得我太不識抬舉?既然如此,那我恭敬不如從命。黃小姐請!”


    “徐公子說笑了,徐公子先請。”黃玉晴被徐雅萍說得臉蛋微紅,嬌羞中帶著客氣道。


    “還是黃小姐先請,我的那點文采沒什麽好賣弄的。”徐雅萍一手交付與後,一手打開羽扇,將扇子置於胸口輕輕搖晃。


    黃玉晴被徐雅萍這翩翩公子的模樣給吸引住了,好久才從中迴神,耳根略紅,聲音細小道:“玉晴那獻醜了,請公子莫笑。”


    徐雅萍心裏想道:明知道是獻醜,為何還要獻?真假!可臉上卻越發謙虛道:“黃小姐不必謙虛。”


    黃玉晴微微福了福身,出聲道:“是,徐公子聽好了。”


    江樓上獨憑欄


    聽鍾鼓聲傳


    嫋嫋娜娜散入那落霞斑斕


    一江春水緩緩流


    四野悄無人


    唯有淡淡細來薄霧和輕煙


    嫋嫋娜娜散入那落霞斑斕


    摘至(春江花月夜的歌詞)真不知道寫什麽好。莫見怪啊


    眾人一副醉在其中的樣子,對著這詞不住的點頭。


    徐雅萍卻一堆莫名其妙。誰叫她根本聽不懂對方說的意思呢?要說這個黃玉晴要是別那麽作,那麽的假,說實話聲音還是蠻好聽的。人也長得還算漂亮。至於詩詞嘛···


    請原諒她,她真的對詩詞其實沒什麽造詣,隻是在現代的時候被老師逼著念了一些古詩。所以她根本不懂黃玉晴做得有多好,不過看著眾人的表情,應該很好吧。


    拍了拍掌聲,徐雅萍假裝能聽懂的樣子稱讚道:“不愧是才女,出口成章啊。”


    黃玉晴掩嘴輕輕一笑,臉色更嬌羞的看著徐雅萍道:“徐公子說笑了,那麽下麵公子請!”


    “這,我就不獻醜了吧?”徐雅萍搖著手裏的羽扇試探著笑問。


    “那可怎麽行,都說好的,徐公子莫不是怕了想反悔?不過也沒什麽,大不了徐公子承認技不如人連試都不敢試就行。”陵文豪咄咄逼人的說道。


    徐雅萍搖搖頭,自然不會因為這點讓自己留下汙點。再說,她隨便拿出李白,杜甫等人的詩,能被廣為流傳的詩詞能比不過一個毛還沒長齊的黃玉晴?她就不信了,還能輸給這個古人?


    隻是這樣會不會對不起被她盜用的詩,作者應該不會怪她抄襲吧?嗬嗬···


    “陵公子真愛說笑,我就算輸也自然要輸得理直氣壯。聽好了啊。”徐雅萍學著以前古人的樣子,閉眼以作思考狀。然後才睜開眼,看著大家道:“咳咳,我就以眼前美景做一首。


    湖上春來似畫圖,亂峰圍繞水平鋪。


    鬆排山麵千重翠,月點波心一顆珠。


    碧毯線頭抽早稻,青羅裙帶展新蒲。


    未能拋得此景去,一半句留是此湖。”


    嗬嗬,還是抄的《春題湖上》唐·白居易的詩。原諒我沒詩賦的天分啊!!!


    眾人皆默,所有人似看怪物一樣的看著徐雅萍。那眼神就好像要把徐雅萍馬上撲倒般的熱烈。


    徐雅萍看著眾人的表情:“···”!徐雅萍摸摸鼻子,心裏忐忑不安。忍不住在心裏想:怎麽這些人的表情如此怪異?難道是自己哪裏說錯了?記得白居易這首詩是這樣的沒錯啊?難道是他們聽不懂?自己要不要解釋解釋?也許真是這些古董真不懂古詩呢?


    就在徐雅萍欲解釋時,陵碧雲笑得花枝亂顫:“徐公子果然才華橫溢,文武雙全啊。好一個未能拋得此景去,一半句留是此湖。好詩,我想從此以後,這大陸第一的才子頭銜可以換人嘍。”


    黃玉晴也鼓起掌聲,臉色一會青一會紫。就好像掉進染色缸一樣。有點喪氣道:“好詩,好詞,做得太美妙了,玉晴佩服不已。如陵姐姐說得那樣,果然是才高八鬥。玉晴甘願···”隻是不等她說完後麵的部分。


    “我說文縐縐的,我完全聽不懂。”又一個男子插嘴道。


    “就是呀,你們說得是啥意思?”另一個配合著。


    徐雅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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