購買比例30%, 防盜時間48小時, 歡迎來捧場喲~  習慣掌握主動的原隨雲沒發現自己蹙起眉頭,但發現季閑珺的眼神在自己臉上停了一瞬。


    “你看什麽?”


    他這態度半點兒不像是剛剛說的那般尊季閑珺為師,索性季閑珺也不在意, 他道:“我想,你們會不會忽略了一點兒。”


    這一迴跟著參與進來的峨眉少俠們, 石秀雲小心看他一眼,溫婉含蓄的問道:“楚大俠還是原公子的計劃周全客觀,情報幾經補充若不是那人實在狡猾,可能早已被糾察出身形,怎還會有遺漏之處?”


    季閑珺看看他們,“你們也是這麽想的?”


    原隨雲搖頭:“我是想不出原因了, 但你既然說, 肯定是想到我們沒有想到的部分。”


    楚留香也跟著點頭。


    季閑珺再看其他人,見他們也是一副懵懂, 他不由搖頭,“若是蝙蝠公子再殺峨眉派掌門弟子, 即使隻是殺掉一個,原隨雲可不是徹底和江湖正道視若分流, 再難以正派人士自居。”


    此話一出,滿場皆驚。


    嚴人英甚至脫口而出“不可能”三字,但他眼裏的慌亂不難看出, 他也知道這是十分有可能的。


    若是戾氣十足的蝙蝠公子, 對上他們這幾個打著除魔衛道旗號的正派公子哥, 不隨手除之才怪。


    這也是張英風早早想到並後怕的地方,但是嚴人英他們顯然剛意識到。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橫空插進來,引來峨眉弟子們齊齊怒視。


    宮九不甘示弱的瞪迴去,“看什麽看?本公子可不想圍著個死人在城外過夜!”


    抬頭看看天色,確實,夕陽紅霞遍布天際,就連那明月都有一彎若隱若現的輪廓在。


    楚留香做主道:“是該返迴鎮內了,但是它怎麽辦?帶著這屍體迴城還是丟在原地?”


    季閑珺淡道:“丟下吧。”


    他開口之後,無人質疑。


    原來不知不覺間,大家已經習慣了在他不開口時以楚留香為主,他開口後,聽他的準沒錯。


    這變化及其自然,以至於連開始跟他們不對頭的嚴人英等人也沒有發現。


    不過葉秀珠還是看不慣宮九那副作態,埋怨著道:“我們又不是你的家仆,有錢了不起啊?”


    宮九哼哼著爬到張英風身上,耳朵賊靈的譏諷道:“醜女多作怪。”


    葉秀珠睜大眼睛,被罵的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遲鈍了好一會兒暴跳如雷。


    “師兄,你把這廢物給我放下!我要打死他!”


    “好了,好了!師妹,別和他計較。”


    這是攔住葉秀珠的馬秀真。


    “宮九嘴皮子賤點兒,你當他不存在就好。”


    這是苦哈哈背起宮九,至今當他是普通人的張英風。


    “別急,我幫你揍他!”


    這是擼袖子的嚴人英。


    石秀雲沉靜的看著自己這群迅速活躍起來的同門,含蓄的笑了起來,眼神不經意落到那個男人身上,神色一時黯然。


    分明身處隊伍中心,卻自始至終格格不入,有著莫大的能為,卻冷眼旁觀世間紛亂。


    或許正是少女對心上人的敏感,石秀雲居然成了在場人裏,第一個察覺到季閑珺真正態度的人來。


    不得不說,這發展實在奇妙,即使智高如季閑珺也是始料未及。


    到最後,葉秀英也沒有揍成宮九,入住客棧後就氣唿唿的迴房,懶得看這個人。


    張英風無奈的望著師妹離開的背影,其他人也各自去洗漱休憩,之前那場戰鬥實在是狼狽,但是他這個大師兄卻不得清閑,不得不在把宮九送入上等房後,又忍耐他的挑剔去尋來鎮裏唯一的大夫。


    上藥治傷,虧得耽誤這麽久宮九那條腿上的傷勢還沒惡化。


    他找來的大夫也是有真材實料的,早年也治過不少武林人,端詳著宮九的傷勢,老大夫嘖嘖稱奇。


    “公子腿上的傷口不像一般兵器所害,瘡口平滑仿佛被整齊剜去。還有這貫穿傷勢的內裏,老夫剛剛檢查過,一般即使再小心,送醫途中的粉塵髒汙總會進去一些,汙染血肉加重傷勢,但公子腿上的傷不僅無一絲異物,甚至還有一層薄薄的氣勁防止傷勢惡化。這等內力修為,出手之人的武藝實是駭人聽聞!”


    張英風驚訝的看向這個長相平平無奇的老人,對方張口說出的內容堪稱匪夷所思,但他卻說不出旁的來反駁,隻能語氣驚疑不定的道:“老人家,您說的可是真的?”


    老大夫搖著頭:“老夫從不說謊。”


    自從老大夫進屋就沒開口過的宮九忽然皮笑肉不笑的道:“那您還真是見多識廣。”


    張英風皺起眉頭,他看不慣紈絝子弟的作風,然而宮九傷勢明顯另出有因,所以他對自己陰陽怪氣,他也能忍,但是宮九對老人家不尊重的態度,難免引起這位正道俠士的反彈。


    “宮九,你現在的傷可是全賴這位老人家幫忙!”


    變相衝他說態度好點兒,可宮九不吃這套。


    眼見他嘴角冷意加深,笑意也跟著收了起來,老大夫一改之前和藹,嚴肅的對張英風說道:“接下來我要為他清除傷口上的氣勁,少俠您先出去吧。”


    張英風看了眼冷臉的宮九,擔心的對他說道:“可是……留您一人……”他怕在他眼裏第一印象定格的宮九在他走之後任性的大發脾氣傷到老大夫。


    但是老大夫笑容和煦,安然表示:“沒關係的,頑固的病人老夫也經手過,對此有經驗。”


    大夫本人都這麽說了,張英風再留下怎麽看都不合適,他隻能憂心忡忡的走出去,關門前還著重強調:“我就在門外,老人家你要是遇上麻煩請馬上叫我。”


    “好,好。”


    老大夫順著胡子應聲,雪白的發垂落滿背,看起來像是圖畫中的南極仙翁,隻不過發絲茂密。


    宮九深沉的目光落到他給自己的腿上針灸的手上麵,骨骼不顯,皮膚蒼老,紋路堆疊在指節手背上方,看起來尋常到隨處可見,但這無疑是雙武林高手的手。


    也是自己非常熟悉的手掌。


    被這雙手教導過武藝,被這雙手操控著行動。


    看到這雙手,他就不難認出這個人!


    宮九冷笑道:“你都需要求助的麻煩,他來又有什麽用呢。”


    “老大夫”慈善和藹的笑容不變,銀針點過幾處穴位,那層籠罩在傷口上方的氣勁無聲消散,始終新鮮的傷口自此開始血液變深。


    他拿起藥箱上的手帕擦擦手,語氣則像是變成另一個人,冷淡,霸道,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


    “我不讓你來,你不甘心,可你來了,又發現了什麽?”


    宮九默不作聲。


    到現在為止,老大夫的身份昭然若揭。


    無名島島主,天賦奇絕,武功奇高,說是天下第一也不為過的隱修高人。


    他正是宮九的師父。


    吳明偽裝成小鎮裏的大夫特意出現在此,為的正是這個不爭氣的徒弟。


    他收拾好裝模作樣用的東西,解除氣勁後就不再管宮九身上的傷口,冷漠的不像是對待徒弟,而是某個不需要多費心的傀儡,也正是因為宮九擅自行動致使自己多浪費了不少心思,所以口氣難免惱怒。


    吳明:“你好奇楚留香,我有大把方法讓你接觸到他,可你偏偏這個時候來。”


    然而氣憤也隻是一時的,他到底是宮九的師父,不一會兒語氣變得和煦起來。


    “跟我迴去吧。”他感歎道:“你難不成想放棄母仇不管了嗎?”


    宮九自打他出現之後就沒有多少變化的神情一下子猙獰起來,突然的像是把一張白紙揉皺,表情觸目驚心。


    “不用你說!我不會放過他!”


    狹長陰鷙的黑瞳裏森然冷酷,仿佛有一隻惡鬼棲身在這副皮囊裏,吐息都是劇毒。


    吳明倒是見怪不怪,看眼他腿上傷口。


    宮九冷哼一聲,隻見腿上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恢複,同時他心底生出難耐的奇癢,非常想讓人拿鞭子抽自己一頓。


    吳明察覺到他神情異動,早知道自己弟子有這個見不得人癖好的他見怪不怪,隻要能完成任務,再見不得人又能怎麽樣?


    想到這裏,吳明問道:“這傷是誰給你的?”


    宮九目光微動,他發現吳明不經意間泄露出的興趣。


    “是……我也不知道。”


    話到嘴邊,他故意變成另外一句。


    吳明像是知道自己這個徒弟的小心思似的,不以為意的拎起藥箱叮囑道:“玩夠了早點迴來,你小妹和沙曼還在等你。”


    宮九心裏一冷,知道這是無名在提醒他,自己的弱點正握在他手裏。


    “……好,告訴她們,我盡快迴去。”


    吳明點點頭,平和道:“那就好。”


    屋子裏燭光晃動,老大夫走出門去,門口傳來張英風和他的寒暄,但是宮九壓根不想去聽他們說了什麽,自顧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邊兒,然而沒讓他沉迷多久,窗外忽然傳來一陣琴聲,好聽的像是有人拿著風鈴走在竹林間,竹語和鈴聲共奏出靜謐的小曲,聽得人心頭一片寧靜。


    出於好奇心作祟,宮九打開了窗戶。


    客棧後頭生長著一棵楓樹,樹幹粗壯,樹冠茂密,看起來立在這裏有些年頭。


    隨著他打開窗戶,涼爽的秋風送進屋一片赤紅楓葉。


    他拿起來,不禁失神。


    葉麵上有墨跡連綿,字裏行間似是送來楓紅美人,依依相伴,不怕可憐。


    “風停雨停客來行,拉簾賞閑不得伶,迴首顧盼竊問子,一指月下有人停。”


    頭頂夜色正朦,宮九向窗外月色下一看,眼睛頓時眯起來。


    來者不是美人,當真大煞風景!


    尤其是那些殺手無一不是江湖中一流,二流的人物,經年習武鍛煉出的身體,不說銅筋鐵骨,但也比一般人來的結實。


    結果說蒸發就蒸發了,難以想象季閑珺的功力會有多麽深厚。


    他背後的來曆,他所承襲的師門,以及為什麽這樣一個人江湖中卻從未聽起過有關他的傳聞,這全都是楚留香好奇的部分。


    然而楚香帥知道分寸,懂什麽能問,什麽不能問,什麽時候該問什麽,什麽時候沉默是金。


    楚留香默了一下,若無其事的笑了起來。


    “啊呀!這真是了不起,介意說一下招式名嗎?聽效果有點兒類似於倥侗老人的血殺掌和青龍窟的烈焰功。”


    季閑珺眼也不眨的蹦出三個字。


    “太陽拳。”


    在敬天始境這功法有個別名,是隔壁死神起的,也是流傳最廣的名字。


    血海吞天。


    敬天宗主曾用這招蒸發過一個與他為敵的小境世界,此招過後,那個名為蒼藍的小境天空遍布血雲,整整維持數月有餘,血雲長達數百公裏,是全世界人類的血肉製造出的奇異景致。


    季閑珺也以這般雷霆手段,徹底奠定敬天始境長達萬年的統治生涯,算是除去智慧以外的武力支持。


    但是不管這招在外界傳得多麽神,到他這裏就是太陽拳。


    管他血海吞天多麽形象,招數本質就是熱度到達極致後的再升溫,和太陽的表現形式一般無二。


    可是不知道前因後果的楚留香等人覺得自己要窒息了。


    這大俗的名字吧……說它大雅是不是太難了點兒?


    季閑珺心裏也是知道這名字不太符合武林人士一貫對厲害武功生出的憧憬之心的,別看他行事自我,但那是因為他壓根沒把這個世界放在心上,要真的較真起來,敬天宗主為君萬載,駕奴人心一道早已登峰造極。


    譬如此刻,他似笑非笑掃了這幾人一眼,不置可否的道:“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麽。”


    楚留香等人幹笑,被看出來了,不尷尬也要尷尬。


    季閑珺:“但我樂意。”


    再俗咋地,要你們多管閑事。


    楚留香:“……”


    原隨雲:“……”


    宮九:“……”


    楚留香失笑出聲,原先看到那等好似邪派武功的招式,他對這人還頗為忌憚,但現下不知怎麽的,居然不這麽覺得了。


    其實也是,就相處的這一段時間看來,季閑珺從未衝他們表現出過敵意,單從這點兒考慮,反倒是他們再胡思亂想下去,未免無知無禮。


    楚留香:“季公子也是風趣,不過……”他話鋒一轉,“你有沒有考慮過宮九的感受?”


    季閑珺:“?”


    原隨雲忽然想到什麽,表情微妙。


    楚留香惟妙惟肖的開始他的表演。


    “那麽重的傷勢居然還能活下來?公子您也是厲害,但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我觀這傷勢奇異,究竟是何等招式造成的?”


    “不才,太陽拳。”


    貼心的轉變成兩種口音,仿佛真正有兩個人對話似的,楚留香的口活看得其他人忍俊不禁。


    當著床上瞪圓眼睛的宮九的麵,楚留香含笑道:“我想,以公子爺您的作風,定會向人炫耀自己曾在武林高手手下活下來這件事吧?說不定就是在哪間青樓楚館,當著眾人的麵,把今天的事情,一字一句的說出來。”


    聽到這裏,季閑珺瞥過一道意外的眼神,萬萬沒想到和氣待人的楚香帥也有這麽隱晦著嘲諷人的時候。


    被這不痛不癢的諷刺,以宮九的氣量本來是不會有多大反應,但架不住他乖戾的性子突然發作。


    剛被無名老人暗中威脅,後又重傷在身,如今像是個癱子似的賴在床上被一幹人等蔑視圍觀,雖說落得這個地步全是他自己心血來潮,簡稱不作不死,但也不妨礙他暗生惱怒。


    一雙狹長陰鷙的眼珠總算透露出少許怒色,楚留香滿意的不再繼續刺激他。


    隻要會憤怒那就好,人在憤怒之時往往容易口不擇言,在套話時真正難處理的是那群心若死水的家夥,因為那樣的人是說不出什麽的,在任務失敗的那刻,他們就已經死了。


    楚留香迴想起自己拿下的那些殺手,歎著氣的沒有提及,縱使他們不曾死在太陽拳下,自己也可能救不了他們。


    這世間的事,怎麽總是這麽沒有道理呢?


    “宮九。”


    楚留香沉默,原隨雲自然會接過話茬,這算是兩個曾經為敵之人的默契。


    “明人不說暗話,同在南海經營,我還是聽說過無名島的名聲的。”


    話音落下,逝去許久的蝙蝠公子再現塵世,跟曾經沒有一雙明目隻能棲身在黑暗中的蝙蝠比起來,亮著一雙眼睛的原隨雲看起來更具有壓迫力。


    像是此時,手指一撣桌麵,木頭發出不大不小的一聲響,愣是使人心頭一緊不說,森森涼意飛速從脊背爬上心頭,好像被一雙陰狠的毒蛇盯住性命。


    宮九默默瞅他許久,突然笑了起來。


    他這種傷勢雖然口不能言,但是笑一下還是辦的到的。


    隻不過他這一笑,如同十八層地獄裏鎮壓的惡鬼跑入凡間,鑽入一副人的驅殼,內裏還是那隻無心無情的妖魔。


    “唉——”


    季閑珺歎著氣抹平木桌邊角的不平。


    上等房提供的桌子定然不會偷工減料,但也不知這間房裏的木桌是不是經年累月使用的關係,不僅表麵泛著一層油滑光澤,個別之處還有些許起伏,想來經過歲月的摧殘,這木頭也沒法不朽。


    如今被他這麽一拂,不禁拂去了歲月的痕跡,連帶著桌子表麵都光澤如新,伸手上去撫摸,表麵微熱,有溫度殘留在掌心。


    這一手暴露出他舉重若輕的修為,若是之前黑衣人的死亡帶來的是絕對力量的震撼,那麽此時就是細思恐極的壓力。


    季閑珺對宮九道:“我耐心不好,若你還想開口講話,就莫要做出這副討人嫌的樣子。”


    楚留香他們這個小隊裏已經有了個不容置疑的規矩,那就是一旦季閑珺表現出我想談談的意思,那麽其他人便會不約而同的露出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您老隨意的聽話樣子。


    甭管是梟雄,是大俠,是名門子弟,在他麵前統統變得乖乖巧巧,那副模樣落到他們師門長輩眼裏,隻怕會擔心自己的弟子是不是吃錯藥了。


    宮九並未如楚留香他們深刻感受過這個人的可怕,但這不妨礙他也在此人麵前感受到同等的壓力。


    張張嘴,發不出一絲半點兒的聲音,宮九不禁遺憾自己聲帶受傷。


    要是能開口,他定要詢問這個人許多東西。


    其中一個就是,他願不願意做天下第一!


    正如吳明老人一直控製宮九,宮九找機會也不介意坑他師傅一把。


    這對表麵和諧的師徒要不是有利益糾葛在,可能早早分道揚鑣,你死我亡。


    楚留香老老實實的盯著自己的鼻子看了一會兒,見季閑珺說完一句就沒有再開口的意思,偷偷和原隨雲說起小話。


    “季公子……似乎不喜歡宮九?”


    原隨雲扯扯嘴角,嫌棄的看眼身旁的楚留香。


    “說的好像你不煩他似的。”


    楚留香:“我是煩他啊!”這是浪子對搞事精的本能戒備,“但是這不妨礙我對他們兩個生出好奇心來!”


    原隨雲肯定道:“你要是死,一定是死在好奇上麵。”


    楚留香坦然的把這句話當做誇獎收下了。


    “說起來,你們兩個是不是知道什麽我不知道的線索?”


    原隨雲聞言看過去,楚香帥含笑的眼眸似能看見海浪撲岸,聽見濤聲滾滾,其自信的神態正是女子鍾情不已的美酒佳釀。


    小斟者微醺,痛飲者大醉。


    原隨雲哂然道:“你這家夥……”


    楚留香嘿嘿笑道:“可不能排擠我啊,咱們現在是同伴,你懂的!~”


    原隨雲沒忍住鬱悶的橫他一眼刀,但也沒有獨享情報的心思。


    “其實是這樣的……”


    再把季閑珺說過的話轉了個樣子,重點突出他對“楚留香”的嘲諷,原隨雲眼也不眨的好像自己壓根不是另一個被罵的人,擠兌楚留香擠兌的可開心了。


    至於楚留香在聽完那些精準到可當做破案範本的內容,那一臉頹廢的樣子,看的原隨雲暗爽在心。


    楚留香沒去管原隨雲的愉快,心塞的抹把臉,感受到來自智商層麵上的碾壓。


    為啥有人可以把那麽多疑問一個不落的考慮到?


    事實證明,人的思考能力是有限的,碰到疑惑的時候,大多數人會選擇其中最有可能性的幾種進行發散思維,或者幹脆去尋找證據,減少錯誤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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