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去的路上,袁牧野笑著對鍛鋒說道,“沒想到你竟然沒有問魯文鈺她手裏有沒有什麽魯峰給的重要物件……”


    鍛鋒聽了就歎氣道,“我到是想問來著,可一看她現在都虛弱成那樣兒了,話到嘴邊兒我又給咽了迴去。”


    袁牧野知道鍛鋒其實就是口硬心軟,於是就故意逗他說,“我還以為你會把魯文鈺的身世告訴她呢?”


    鍛鋒一聽就斜眼看向他說,“我有那麽不是人嗎?人家小姑娘現在都這樣了,我再告訴她爹不是親爹的,這不是往人家傷口上撒鹽嗎?與其那樣……還不如就讓她永遠都不知道這個真相呢,最起碼在她走的時候,還能覺得這個世上是有人愛自己的。”


    袁牧野聽了就歎氣道,“雖然到現在咱們也搞不清楚魯峰當初收養小鈺的動機是什麽,可不管怎樣……他的確是給了小鈺父親該有的關愛。”


    轉天中午,袁牧野和鍛鋒先是開車去了市裏一家很火的奶茶店給魯文鈺買奶茶,誰知當天的客人實在是太多了,袁牧野和鍛鋒排了很長時間的隊才輪到他們兩個。


    由於不知道魯文鈺的口味,袁牧野就將店裏的奶茶全都各買了一杯……誰知當他們兩個人提著兩大袋子奶茶來到療養院時,卻被告知他們二人暫時不能見魯文鈺。


    “魯文鈺沒有將我們的名字加入探視人員名單嗎?”袁牧野一臉不解的問道。


    負責接待他們的護士聽了就解釋道,“她昨天的確已經將魯峰先生的名字替換成了二位,不過很遺憾……魯小姐已經於今天中午12點35分去世了。”


    “什麽!你說誰去世了?!這怎麽可能,她的狀態是有些不太好,可也不應該……不應該這麽快就離開啊?”袁牧野難以置信的說道。


    護士見袁牧野的情緒有些激動,就勸慰他道,“袁先生,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魯小姐真的已經走了,她的遺體現在就停在醫院的停屍房裏,等待家屬前來領取。”


    鍛鋒一聽就沉聲說道,“她爸爸現在根本沒有辦法過來領走遺體,這個情況你們應該是知道的。”


    護士聽了就麵露難色道,“我們也正為這件事情發愁呢,請問魯小姐她還有沒有其他的近親屬能過來領走遺體?”


    鍛鋒無奈的搖搖頭說,“就隻有她父親一個人了……護士姐姐,你看我們做為朋友能不能領走她的遺體迴去安葬呢?”


    護士聽後想了想說,“我也不知道行不行,這樣吧,既然你們是魯小姐生前指定的探視人,按照院裏的規定是可以先取走她生前的一些私人物品,至於能不能領走遺體……必須要先問過院長才知道。”


    袁牧野一直都沉浸在魯文鈺的死中迴不過神兒來,直到他和鍛鋒再次來到409病房時,他都不敢相信魯文鈺竟然就這麽走了。


    護士見袁牧野臉色不是很好,就出言安慰道,“二位請節哀順變,不如你們先在這裏坐一會兒,我現在就去找院長問問你們能不能領走魯小姐的遺體,床上的那個袋子裏就是她生前的私人物品,你們可以先清點一下。”


    護士走後,袁牧野看著窗外已經擦黑兒的天色,喃喃自語道,“早知道她走的這麽急,就應該早點過來看她的,她到最後都沒有喝上一口奶茶……”


    鍛鋒這時上前一邊查看袋子裏的物品,一邊歎聲說道,“人各有命……誰又能想到這丫頭會走的這麽快呢?”


    袁牧野聽了就歎氣道,“按理說小鈺不應該走得這麽快啊?昨天咱們見到她的時候雖然看上去狀態的確有些差,可也不至於第二天就……”


    鍛鋒見袁牧野悲天憫人的老毛病又要犯了,就趕緊對他說道,“行了,你也別想那麽多了,趕緊過來幫我看看這些東西裏麵有沒有什麽重要線索。”


    袁牧野聽後就走過去查看,發現那都是一些女孩子用的小東西,怎麽看都和魯峰暗藏的資料沒有半毛錢關係……


    誰知就在這時,之前那個護士走了迴來,她告訴袁牧野二人,院長同意他們可以領走魯文鈺的屍體了,但前提條件是他們必須要簽署一份免責聲明。


    袁牧野明白院方這麽做就是害怕承擔責任,萬一他們剛把遺體領走安葬了,隨後又冒出自稱是魯文鈺親屬的人索要遺體怎麽辦?這年頭兒什麽事都有可能發生,所以醫院必須要給這件事情上一道保險才行。


    可讓袁牧野沒想到的是,鍛鋒前腳剛和護士出去簽免責聲明,後腳就有一個身影出現在袁牧野的身後,他聞聲迴頭看去,頓時心裏吃了一驚……


    來人竟是昨天在路上攔住袁牧野他們的那名保安,他進來之後就像是沒有看見袁牧野一樣,徑直來到了病床前,而此時的病床上赫然躺著一抹熟悉的身影……袁牧野仔細一看,竟是剛剛去世的魯文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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