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兩身病號服的加持,袁牧野和鍛鋒很順利的就進入了住院二部的大樓,門口的保安甚至都沒有多看他們兩個人一眼……


    二人來到四樓的時候,正好趕上一群醫生、護士在護士站前開會,袁牧野和鍛鋒見狀趕緊快步躲到了拐角處,畢竟是不是這個樓的病人醫生和護士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這時就聽一位中年醫生對眾人說道,“407的黎老最近情況怎麽樣?”


    旁邊一個戴眼鏡的年輕醫生聽後連忙答道,“黎老這幾天的狀態還不錯,我聽徐護士說他每天上午都會到樓下花園散步,精神狀態也很好。”


    中年醫生聽了就點點頭說,“那就好,黎老是肝癌四期,送來的時候就已經擴散的很嚴重了,上個星期又出現了骨轉移的情況,告訴管床護士一定要密切注意老家人的情況。對了,這幾天409的魯文鈺什麽情況?還不肯進食嗎?她剛轉過來的時候也沒看出有什麽情緒問題啊?怎麽突然就開始不吃東西了呢?”


    另一個女醫生聽了就愁容滿麵的說道,“聽說是家裏出了點狀況,她父親已經很多天沒來看她了,這幾天我已經開始給她靜脈注射補充劑了,但也隻能是維持……畢竟她的情況本來就不是很好。”


    袁牧野和鍛鋒在拐角處聽到他們說魯文鈺的情況,臉色全都不由自主的陰沉了下來,好不容易等到這群醫生和護士全都走了,他們二人這才迅速溜進了魯文鈺所在的409號病房。


    鍛鋒進去之後就迅速關上了房門,和一門之隔的走廊相比,病房裏的環境安靜的有些嚇人,就仿佛躺在床上的那個人已經沒有了唿吸一般……


    二人來到病床前,見魯文鈺雙眼緊閉,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袁牧野害怕他們兩個人突然出現在魯文鈺的麵前會嚇到她,於是就輕輕說了聲,“小鈺?”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魯文鈺有些茫然的睜開眼睛,當她看清眼前的人竟是袁牧野時,先是一愣,可隨即又眼神冰冷的說道,“你們竟然還有臉來?”


    袁牧野聽後就和鍛鋒對視了一眼,看來魯峰在被抓之前應該和魯文鈺說了什麽,否則她見到袁牧野他們兩個人絕對不會是這個態度……


    “小鈺,我知道和你爸爸相比我們兩個隻是外人,你不相信我們是理所應當的……可即便是這樣有些話我還是要和你說清楚。首先,魯峰他的確是觸犯法律了,這一點沒有人去強迫他。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非常難過,所以才不肯吃東西,可人總要學會長大,不能一直都活在童話世界中永遠出不來,雖然有時候真相很殘酷,可真相就是真相,不是嗎?!”袁牧野苦口婆心的說道。


    魯文鈺聽了一愣,然後強撐著身子坐起來說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真相不真相的?你把話說清楚!”


    袁牧野始終不忍心傷害魯文鈺,所以幾次話到嘴邊兒都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一旁的鍛鋒見了有些著急,於是就直接開口說道,“魯峰對於你也許是個好父親,可他對於別人來說就是魔鬼!是死神!!懂嗎?!”


    魯文鈺被鍛鋒的話徹底搞懵了,就見她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你們在胡說八道什麽?我爸爸是個正經的商人,他是個實業家!他給很多慈善基金捐過錢,他怎麽可能是你口中的魔鬼和死神呢?!”


    鍛鋒聽了就冷笑道,“實業家?我的大小姐,你父親有什麽企業嗎?還是說他投資過什麽上億的大項目?”


    “他……他在海外有很多資產,他、他好像還在m國投資了地產生意!”魯文鈺有些心虛的說道。


    鍛鋒無奈的搖頭道,“你親眼見過嗎?那都是他和你說的而已……他的巨額資產都是用別人的性命換來的,否則你怎麽可能住得起條件這麽優越的醫院呢!!”


    魯文鈺一邊搖頭一邊哭著說道,“不會的,我爸爸不是這樣的人,你們冤枉他!你們走!我不想再見到你們了!”


    鍛鋒一看魯文鈺是這個狀態,就冷笑著對袁牧野說道,“你看見了吧?咱們幫不了她,因為沒有人能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袁牧野害怕魯文鈺情緒過於激動,於是趕緊阻止鍛鋒讓他別再說下去了,可魯文鈺卻還是止不住的啜泣,袁牧野見狀就迴身給她倒了一杯水,說道,“不管怎樣你都不能放棄你自己,我們認識的魯文鈺是個樂觀、善良的女孩兒,你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如果你堅信你父親是清白的,就更應該好好配合治療,等他出來才對啊!”


    魯文鈺聽了就苦笑道,“等?我拿什麽等?我等得起嗎?如果沒有你們攪和進來,我現在已經換上健康的腎髒了,又怎麽會整日躺在這裏等死呢。”


    袁牧野心軟,可鍛鋒卻從不會憐香惜玉,就見他沒好氣的說道,“你是換上健康的腎髒了,可別人呢?小命就沒了!如果說你現在還不知道魯峰幹的那些缺德事兒,所以才出這樣的話,那我很同情你!可如果你明知道你口中健康的腎髒是怎麽來的,還能這麽說……那你現在的下場可就一點也不冤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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