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人,自然非某人而無二啦。  ‘該死的該死的!竟然在我心情變得那麽平靜了還出來礙我的眼,擾亂我的平靜!真是可惡!’歐珀一邊急速走著一邊陰沉著臉蛋腹誹著,牙齒癢癢咬吧得嘎嘎響。‘都怪那個可惡的大笨牛,都怪他都怪他!’歐珀恨恨的想著,咬牙切齒。  曾經的歐珀早已習慣於欺壓某個大笨牛,對某人耍脾氣傲嬌更是習以為常,撒氣什麽的那是家常便飯啊。  所以當他遇到卡伊斯,想到這個家夥就是某個大笨牛的兒子,而如今他還遇到這個家夥甚至在以後會經常遇到的,他就惱怒無比!都怪那隻笨牛!都怪他!就是因為他他才不得不麵臨了遇到卡伊斯,還得時常和對方見麵的現狀,真是可惡啊!都怪那隻牛啊啊!  腳步走得飛快,歐珀迫不及待的要去把某隻笨牛揪出來,好好地折磨打壓一番以泄自己心中的憤怒,然後,他突然停下了腳步,一臉呆滯的想到了一個問題!  卡伊斯是魔王的唯一的子嗣,而大笨牛奧賽維斯就是那個魔王,而自己剛剛和奧賽維斯結婚了,也就是說——  他是卡伊斯的後媽啊!卡伊斯是他的繼子啊!後媽啊!繼子啊!一家三口和睦相處和和美美啊有木有!狗血淋頭啊淋透啊有木有!有木有!  歐珀滿臉呆滯的想到,嘴皮子都禁不住開始顫抖,牙齒更是嘎巴嘎巴響個不停,好像要把某個牛給生吞活剝了一般!  這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天雷和狗血,歐珀簡直是無法忍受瞬間被轟得皮焦肉嫩,杯具洗具撞茶幾簡直是一地破碎的餐具啊餐具!  為毛他這才想到?為毛他要想到這點!為毛他當初就不堅定一點,寧死不屈不要答應奧賽維斯的求婚啊——雖然他本來也不是那麽願意的但是也應該堅定不移的拒絕到底總好過如今這般的狀況要和前男友成了繼母子關係更好百倍啊!繼母子啊!  所以——這一切都怪那隻牛!那個該去屠宰場一萬遍不止的超級白癡牛!  瞬間的,歐珀堅定不移的把一切過錯推到了某牛身上,半點心理壓力都無。  當歐珀心中無比淩亂,抽搐著眼角眉梢硬著腳走過一個廊道時,遠處小湖泊旁的一個身影讓他在這樣那樣激烈的情緒混亂裏都不自覺的移去了一道眼神。  那是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得筆直的腰杆身板,一看就知道是個堅毅認真的人,或者魔?一頭銀白若雪的發像流水閃爍著淡淡的流光,皮膚白皙若玉,衣著看似簡單卻透著隱約的奢雅氣質,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平凡的存在。  尤其,他身上在歐珀距離這麽遠的位置都感受得到的一股淡淡的壓抑感覺,和凜冽森寒的氣息。帶著少見的,幹淨清新,卻森然浩遠的蒼茫,好像亙古至今停駐在時空蒼莽間的孤獨的獸,看破生死和一切……  卻在另一個更高大的黑色身影走到他身旁時打破了這抹孤寂和虛無蒼茫,霎時變得溫馨而淡淡的柔軟,讓即使隻是旁觀的歐珀也禁不住鬆了口氣。  雖然看起來似乎又是倆攪基的,但是突然就很在意那個白發男子的歐珀還是忍不住覺得為那人高興。不管如何,看到那樣一個氣質清爽幹淨的男人那麽孤寂到蒼茫,連他心中都忍不住為之而酸澀,不管是怎樣的關係,能有一個伴侶或者讓心柔軟的存在總是好的,至少能打破他的世界讓他不再孤獨一人。  也許世界喧囂,吵鬧,沒有一個人自在,但是總是比一個人好。  歐珀再次看了一眼慢慢依偎在一起的兩個人(魔?),尤其是那個突然間讓他在意,扯到他眼球的白發男子,轉身離去。  當務之急,還是要趕快去找那隻牛算賬才是最要緊的,其他的什麽都靠邊站啊!怎樣想著,歐珀再次囂張了氣焰,氣勢洶洶的向奧賽維斯所在的地方大步而去。  歐珀沒有看到,在他離開這個廊道的一刹那,那個很讓他在意的白發男人轉過了頭,有點疑惑的看了看身後不遠處空空蕩蕩的廊道。  “怎麽了。”身旁的男人問道,醇厚的聲音帶著說不出的韻律好像最久遠蒼茫的迴音。  “不,沒什麽……”白發男子迴答,眼神卻難得的帶著一點點迷惑和不解,讓身旁的男子霎時雙眼心心狀心中忍不住的嗷嗷狼嗥起來:好可愛啊好可愛~  “剛剛是有一個生靈路過了那邊的廊道,怎麽,你有點在意他?”男人穩住了心中的狼嗥,一本正經的問道。  “我在魔界沒有什麽認識的人,應該隻是個錯覺吧。”這樣說著的男人忍不住有了一點黯淡神色不愉。  “反正我在魔界沒有熟悉的人,我的親人都在人界,但是人界……”  “對不起,”從來高傲的男人道歉,帶著一點內疚和心虛,“你現在的能力還不穩定,而我們冥界的人又是那麽的特殊,是不能輕易到人界去的,容易致使人界的空間出現崩裂坍塌,但是,隻要等到你能把你的能力和本能控製好,到時候你就可以去人界了……”這樣說著,男人的聲音卻是越說越小漸漸低至無聲,滿眼的憐惜和歉意看向被他強製靠著自己的人。  “也許吧。”男人不大有希望的迴道。  不管是說話的還是聽的,兩人都知道,等男人身上那龐大無比的力量被自己這混血的身體吸納處理完畢,早已經不知道過了多少的歲月去了。那時,人界早已經是滄海桑田,過往如雲煙,哪裏還找得到他過去的親朋好友?到時候,怕是連一堆墳土,一點痕跡也再也難尋了。  那個讓歐珀駐足的青年是個白發若水的男人,高挑的身材足有一米九以上,身姿健朗剛毅帶著清冷的氣質,是個同時具備氣質清新和厚重的男人,一點鐵血的氣息更是能風靡萬千少男少女!  然而他俊美到有點精致的五官上,卻橫亙了一道有些猙獰的傷痕,重重的自他的額際劃過一邊的眼睛到幾乎下顎前半寸處才停止。不是那種細細的傷痕,而是像是什麽尖銳而帶棱的利器所劃,深深的,且寬,幾乎半個手掌寬的血肉都被削掉,吃果果的暴露出一直本應該被眼瞼所包圍保護的瞳。  而那瞳,深紅奪目,好像最熾烈的火焰一樣光芒耀眼,又像是心頭熱血一樣鮮紅欲滴濃烈冶豔,帶著說不出的豔麗和靡麗旖旎,又有著說不出的深邃蒼茫,和亦生亦死的古怪氣息……那是怎樣的瑰麗而美麗,簡直無法形容,看到的人必定會被其所迷,沉浸其中無法自拔,連死也恍惚無法抑製吧……  如果歐珀看到了,必定會驚惶到流淚,再也無法保持他的冷漠而大叫吧!這個人,分明就是那個被奇怪神袛吞入嘴裏帶走的狼族青刃!  他當初緊閉的失明獨眼被劃掉了一大塊血肉,卻因此再次得到了視力,也露出了和那個神袛一模一樣的豔紅血瞳。  如今,他卻是和冥界使者一同到魔界慶賀的成員之一。  可惜兩人卻陰差陽錯的見麵了,在不合適的時機停駐,在意了,卻沒有看到對方,而終究是錯過了,沒有真正的見到那曾經無比再也和親密的摯友,兄弟,親人。  真是可惜了,錯過的兩人錯過了,也許心中還是有點在意,有點疑惑,卻各有各的人生軌跡,沒有緣由和機遇,恐怕是很難再見麵了。畢竟,一個是魔界魔後,一個是萬年難出一次的冥界一員了……  而這邊,歐珀氣咻咻的跑到奧賽維斯所在的地方,不顧那些高級魔族大貴族等等魔瞪大的見鬼眼神,熱情的撲了上去。  “歐珀?”看到這樣熱情的歐珀奧賽維斯簡直高興得不知該如何是好,激動得險些要抓耳撓腮了。  他隨手丟開手中無比重要和脆弱的紙質密報,同樣熱情無比的迎了上去,滿臉的蕩漾和喜悅,好像是那些個新婚的愣頭青一樣喜笑顏開帶點淫賤,那一臉的輕浮中帶點猥瑣的鹹濕表情簡直要叫那些個忠心耿耿了無數歲月的老大臣們大唿丟臉而辭職另投明主去。  然而,迎接他的不是先軟甜蜜的擁抱,而是殘酷的迎麵痛擊。  “嗷嗷~”尊貴無比的魔王陛下被同樣尊貴無比的魔後陛下伸出尖銳的爪子在臉上無比親密的撓了一爪子,留下了漂亮的五道劃痕,紅紅的那麽豔麗,簡直讓人忍不住拍掌激喝一番啊~  “等等!親愛的你幹嘛嗷~”說著,又是一爪子撓過來,猝不及防沒想到歐珀還要再來的魔王陛下再次被撓出五道美麗的殷紅劃痕。  “嗷嗷~等等!嗷~不要來啦~歐珀你先等等有什麽事情嗷~我有什麽錯你給我個機會解釋嗷嗷~等,嗷嗷~拜托我的小祖宗哦嗷嗷~”可憐的無比尊貴的魔王陛下每說幾句話甚至是區區一兩個字就被我們更加尊貴的魔後陛下鋒利的爪子撓出更紅更豔更美麗的五抓劃痕。那顏色,那形狀,那分布得錯落有致的繁多劃痕那叫一個美麗,奇葩~這是藝術啊藝術,標準的行為藝術和真人表演式藝術啊~嘖嘖,我們尊敬的魔王陛下多麽有獻身精神和為了藝術拋開一切麵子的偉大犧牲精神啊值得表揚啊值得誇獎!而我們尊貴的魔後陛下更是多麽的具有藝術天賦多麽的彪悍多麽的多麽的那個啥啊~值得追隨值得追隨哈~  在一杆瞪大雙眼三眼甚至四眼的觀眾裏,精彩的行為藝術徹底落幕,得到了整個魔界最高層的所有到場的魔的最高喝彩——在心裏偷偷的。  最後是在歐珀累了之後,死死擰住某隻笨牛被拉長不少的耳朵帶到寢宮裏去繼續教訓為結局,真是可喜可賀啊可喜可賀,帝後關係融洽,還一起上演了一次精彩絕倫的行為藝術,真真是魔界之福,眾魔族之福也~~~第二部第101章 找──    “哎喲我的親親我的甜心我的蜜糖哦~快鬆了你的手,我的耳朵快要被你扯掉了啊!嘶嘶~”隻有兩人的寢宮裏,奧賽維斯徹底拋棄了麵子問題,唱作俱佳的慘叫著,擠眉皺眼又疼又苦的模樣,很是滑稽而可憐。    看著他這幅示弱模樣,歐珀恨恨的手上重重一擰,把個白皙的耳朵擰成個詭異的波浪狀,再九十度一圈~“裝,我叫你裝,看你能裝成個什麽熊貓樣!”本來氣憤不已的歐珀,那語氣裏不知不覺的就帶上了點笑意,眉眼間也是又好氣又好笑的模樣,看起來倒不是那麽生氣的模樣了。    “看你那德性!哪裏去學的些油嘴滑舌的肉麻話,真是惡心死了!出去不要說我認識你啊!”說著歐珀鬆開了手中又軟又燙的耙耳朵,一臉的嫌棄和驕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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