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在火車站接到凝開芳之後先迴的院子, 沒辦法, 凝開芳可不像祁雲那樣寧願多花錢也要輕便出行, 跟很多人一個想法。


    既然都掏了錢買車票了,要是不帶點東西走, 那不是很虧本?


    所以凝開芳背了個大包, 然後左右兩隻手又各自拎了一個大口袋。裏麵有給平安如意準備的衣服玩具, 也有給兒媳婦帶來坐月子的時候吃了補身體的藥材食材。


    凝開芳下了火車見到江河, 一聽小兒媳居然已經在醫院裏生了,頓時也是一驚, “是不是個丫頭?”


    有路過的乘客聽見凝開芳這問題,忍不住紛紛側目,再一看凝開芳那大包小包的樣兒, 心裏想著這估計又是一個從鄉下來的重男輕女的婆婆。


    “是個男娃,不過姐夫說小名還是用原來那個。”


    畢竟大家都叫習慣了,而且男娃子用這個名字也沒什麽。


    凝開芳心裏有一丟丟失落,“男娃啊?男娃也好, 耐摔打, 以後還能跟他哥哥互相監督。”


    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咋的。


    因為之前都認為是女孩兒, 大家在一起談論的時候都是說以後要如何打扮這小姑娘, 還說要讓孩子跟著爸爸學古琴,長大了有氣質。


    凝開芳本質上不是重男輕女也不是重女輕男, 畢竟當初她自己也是生了個女兒二胎才開始生的男孩兒, 老傳統思想裏還是挺喜歡多幾個孫子的。


    可主要是因為之前已經被乖巧可愛穿著小裙子模樣的孫女洗腦了, 這會兒陡然之間被告知那些幻想的畫麵全都是一場空, 心裏誰還能沒有點兒落差啊。


    不過這落差來得快去得也快,不管怎麽說,平安有了個以後可以相互扶持的弟弟還是不錯的,要是倆兄弟以後誰在學校不認真學習偷偷跟女同學談對象,還能彼此監督著。


    等到到了醫院看見閉著眼安安靜靜側躺在媽媽懷裏吧嗒吧嗒吸著奶的如意,凝開芳更是稀罕上了,瞧著眉眼,多清秀啊,以後張開了肯定是個漂亮的小娃子。


    “畫眉啊,辛苦你了,你可是咱們祁家的大功臣,給咱們家又添了一員。”


    凝開芳讓江畫眉放開心懷好好休息,家外有江河跟祁雲,家裏現在也有了她,讓江畫眉半點都別操心。


    凝開芳這當婆婆的確實很不錯,當初江畫眉生平安的時候她就把月子照顧得很好,一迴生二迴熟,江畫眉月子裏真就沒多操什麽心。


    因為是順產,產婦身體恢複得比較快,隻住了五天院就出院迴家了。


    距離家裏挨得近,祁雲給江畫眉帶了件取掉內襯棉襖的大衣來,再用圍巾把自家媳婦頭跟脖子都遮得嚴嚴實實的,直接就抱著走迴家的。


    凝開芳抱著孩子,江河就拎著一小袋東西牽著平安,一家人很是輕鬆的就出了院迴了家。


    至於別的東西,準備出院之前就已經跑了一趟把東西都先送迴去了。


    在家坐月子顯然比在醫院方便多了,住院期間祁雲還要抽空在家裏做了飯給送過去,因為凝開芳覺得醫院食堂裏的月子餐用料不夠有營養。


    想想也是,雖然你花大價錢點了餐,可人家心裏肯定是想要多弄點出來自己拿迴家給自家人吃。


    祁雲也不能真就直接請假請太久,大二課程緊張,這段時間已經耽誤了琴瑟行那邊,家裏既然有凝開芳在照顧了,祁雲跟江河的日常也能恢複了。


    祁雲還是會去琴瑟行,不過不會像以前那樣沒課的時候就直接呆半天。


    如意跟他哥哥小時候差不多,都是特別省心的那種,不過平安以前是安靜的觀察自己剛來到的這個新奇世界,如意卻是兩眼一閉直接睡覺,睡醒了有人逗他他也是興致缺缺的樣子。


    老何專門給他弄來的啥西洋小風鈴掛在嬰兒床上方的橫梁上,如意也就偶爾好奇的盯著看一會兒,要不了多久又眯眼睡了。


    小孩兒剛出生的時候身上皮膚紅彤彤的,不過兩三天就會變白了,雖然嬰兒還稚嫩說不出眉眼長相,但是如意給人的感覺就是特別好看。


    這種感覺單獨看見他的時候還不明顯,在醫院裏凝開芳抱著如意去洗澡的時候跟別的孩子放在一處一對比,那感覺瞬間就能讓最遲鈍的人都無法違心的說有哪個嬰兒比他還好看的。


    如意不喜歡出門,滿月之後也依然很少鬧騰,要不是在醫院裏有一迴餓著他了如意扯著嗓子狠狠嚎哭了一迴,江畫眉說如意哭起來嗓門大這個事兒都沒人信——江畫眉在產發裏的時候聽見過如意剛出生時的哭聲。


    總之,如意是一個平時很安靜乖巧,但是真要哭起來也能魔音灌耳的小盆友。


    如意的滿月酒是在飯店裏辦的,辦了兩場,一場是在清苑學區這邊的大食堂,請了鐵熊範洋他們,廣遠晏老這些長輩依舊是本人沒來,不過送了禮。


    經濟特區圈定之後,整個華國的領導人工作重心也轉移了過去。


    事實上經濟特區的圈定,這會兒對於領導階層來說還是很冒險的,一不小心華國就要從社改姓了資,對外出口貿易城市也更是讓領導人們投入了太多的關注與精力。


    所以在紅袖章委會正式改為人民zhengfu,對文、革進行了最後的文件反省之後,華國人戴在頭上頂了十年的緊箍徹底鬆開了。


    晏老作為已經退休的人,要不是因為住的療養院有點遠,他都要自己親自來祁雲這邊喝如意的滿月酒了。


    廣遠沒來,廣懋卻足夠作為廣家的代表。


    另外玉封也來了,這事兒對於鐵熊他們來說還是挺驚訝的,畢竟玉封作為他們的“敵方代表人”,啥時候跟他們係的代表人勾、搭上了?


    玉封其實私底下跟祁雲交情還是不錯的,雖然每次玉封總會隱約有種被人懟了的感覺,可想想何老,玉封還是相信那些都是自己的錯覺。


    張副編這次沒來,不過老王還是來了,給祁雲帶了房源的消息。


    雖然這段時間祁雲因為專心於生活以及《時間旅人》第二卷的創作,《國風》那邊已經有一陣子沒有投過文稿了,但是老王現在跟祁雲也算是私交甚篤。


    雖不能經常見麵聊天,但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彼此之間就沒有客氣的時候,也算是相識於微末,彼此都很珍惜這份情誼。


    老何作為祁雲的師傅,自然不會缺席,甚至還送了如意一架他特意為如意製作的古琴,整體型號是普通古琴的三分之一大小,形狀更是精巧取奇。


    這可不是簡單的縮小比例,因為縮小之後還要保證古琴的音色不受影響,全華國如今也就隻有老何有這麽深厚的功力了。


    古琴名字就叫如意,用的先秦字體篆刻在古琴左上端,兩個字豎著排列,字體流暢寫意,不認識這個字體的打眼一看還以為是什麽繁複紋飾。


    這古琴是老何在江畫眉懷上的時候就開始設計打磨了,因為祁雲曾經跟他閑聊的時候笑著說起過以後要讓孩子學古琴,於是不管那孩子有沒有天賦,老何默不吭聲的就準備了這樣一份大禮。


    祁雲收到的時候感動得都不知道怎麽說話了,能讓祁雲這樣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忽悠感慨隨手拈來的人說不出話來,至今也沒有多少人,老何算是其中之一了。


    宴請了這些親朋好友,祁雲又帶著已經出了月子的江畫眉迴紅燈籠飯館那邊招待了王叔他們,也不收禮,就是關了半天飯館生意,招待周邊朋友上門吃了一頓。


    旁邊筒子樓裏的那對老大夫老太太祁雲也特意上門去請了,吃人嘴軟,自此之後周邊的人就沒有不說紅燈籠飯館老板跟老板娘好的。


    至於江畫眉那堪稱大變樣的長相,人人都說這是平城的水土養人,懷孕的時候被好好養了快一年,現在又肚皮爭氣再給婆家生了個男孩兒,以後好日子多著哩!


    凝開芳也知道江畫眉要再開家店的事兒,祁雲兩口子也沒有把飯店每月盈利的數額藏著掖著,凝開芳知道以後也隻能感慨兒媳婦是做生意的料,還讓祁雲以後多多體諒一下江畫眉,別給人拖了後腿。


    就沒見過這麽埋汰自己兒子的,祁雲覺得自己挺無辜的。


    江畫眉也出了月子了,如意也適應了家裏的生活,凝開芳買了車票準備往邊疆那邊走一趟,看看自家大兒子在部隊裏咋樣了。


    餘安安跟祁豐結婚以後迴懷城辦了喜酒,之後餘安安送走祁豐,自己迴了懷城就申請了調職。像餘安安這樣在人民日報工作且曾經多次涉險為報社收集第一線新聞的記者,要申請調到邊疆跟隨軍人丈夫,這事兒還是有轉圜餘地的,隻是留在平城肯定前途更好。


    不過餘安安並不在意這些,隻是短暫的分別她就想念自家蠢木頭了。


    祁豐迴部隊之後就直接被升了軍銜從一開始的士官晉為大尉,職務也順利提了上去,如今已經是營長,祁豐今年也不過才二十七,三十都不滿,在營長中是最年輕的。


    而且聽上麵的意思,隻要祁豐本人不走錯路,以後升上去的機會不會少。這裏麵多多少少還是有晏起提拔的意思,不過祁豐本人的優秀卻是晏起想要提拔他的最根本原因。


    女婿這麽有能耐,自家女兒放棄前途跟著調過去,餘家的人也沒什麽好阻攔的。


    凝開芳這迴過去探親,就是想看看這年輕的小兩口相處得怎麽樣了,咳,當然,這個怎麽樣的具體表現,當然就是肚皮有沒有消息啦。


    也不是凝開芳逼得緊,主要還是想著小兒子家的平安很快都能去打醬油買冰糕了,大兒子家反而連個消息都還沒有,可不得讓人看著著急麽?


    送走了凝開芳,祁雲抽空去郵局給大哥部隊上打了電話,問了下對方近況,又說清楚了媽火車到站的大概時間,確定那邊會有人去接,這才放心的掛了電話。


    江畫眉出了月子已經是六月末了,淅淅瀝瀝下了幾天的雨,江河七月初參加完升學考之後就迴家一邊完成自己的學習任務一邊照顧平安跟如意。


    平安對於自己心心念念的妹妹變成了弟弟這一事尚且還不夠明白,因為他覺得妹妹既然能變成弟弟,那弟弟說不定也能變成妹妹,所以每天就“妹妹妹妹”的叫。


    最後被祁雲抓著打了一頓屁股,平安這才被強權勢力壓迫著改了稱唿。


    當然,他還是留存著自己的小倔強,不喊妹妹了可以,但是堅決不喊弟弟,所以平安都是喊“如意”,好像這個名字就能給予他最後的安慰似的。


    “爸爸,媽媽還要生妹妹嗎?”


    平安盯著一旁正被放在床上換尿布的如意看了半晌,不得不承認如意跟他是一樣的,因為他們都有小雀雀。


    媽媽說有雀雀的就是男孩子,於是“如意”這個稱唿也無法撫慰平安幼小的心靈了。


    如意攤開手腳眼睛半眯著任由爸爸把自己搓來揉去,祁雲把小如意的尿布換好又清理了小屁股穿好褲子,這才將如意抱了起來放到了江畫眉那裏讓小家夥開飯。


    “怎麽,你還想要妹妹?你忘了媽媽生如意的時候多難受了嗎?”


    祁雲單手把平安夾著抱了起來,挑眉歪頭問他。


    一旁的江畫眉笑了笑,伸手接了孩子,一邊單手將如意圈在懷裏,一手還拿著一本資料書在看。


    月子裏江畫眉空閑時間多,已經把初中的課本知識都看完了,現在正在努力攻克初中知識難點,完了之後江畫眉還要做一套江河剛考完的升學考試卷來了解自己如今的水平。


    平安滿臉為難的想了想,最後雙手搭在爸爸抱自己的手臂上歎了口氣,“好吧,其實如意也挺好的。”


    祁雲跟江畫眉商量著是不再生了,一來孩子彼此有了伴兒了,二來兩人生活中卻確實沒有更多的精力去照顧更多的孩子。


    若是隻管生不管養的生完就扔給凝開芳或者平安江河照顧,江畫眉都不忍心。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祁雲跟江畫眉還是挺相似的,兩人都沒有感受到太多的父母愛,祁雲前世好歹還有個祖父,今生的話不能說沒有父母愛,隻是等祁雲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到了離開父母獨自生活的年齡。


    而江畫眉,童年的記憶裏也隻有短短的且模糊的幾年被父親疼愛的感受,兩人在對待孩子上都是十分的默契,認為如果自己無法做到父母的責任,那麽就不要隨意的賦予孩子生命。


    平安其實想要妹妹,可是如今已經兩歲多下半年就要三歲的平安記憶力不錯,現在都還記得媽媽生如意那天有多難受。


    而且在媽媽懷著如意的時候還有好多東西都不能吃,簡直太痛苦了,所以平安糾結了半晌,還是選擇了認命。


    多心酸啊,才這麽點兒大就不得不認命了。


    平安自己都忍不住為自己歎了口氣。


    之前平安跟如意碎碎念的蛋糕最終如意還是沒能吃上,因為那會兒如意才剛滿一個月,不能吃那些東西,平安有點小內疚又有點小高興的一個人吃完了一大塊蛋糕。


    老王那邊替祁雲找好了房子,祁雲帶江畫眉去看了一迴,最後確定下來一套上下樓聯戶的那種,樓上就用來做單獨的房間,樓下就是櫃台跟大通鋪。


    為了讓紅燈籠飯館那樣的飯店模式能夠跟著一起進行經營,祁雲還主張在旁邊又買了一間鋪麵,把牆打開,這就成了吃住一體的便捷小旅館了。


    “咱們還是打自己的品牌,用紅燈籠的名字,不過這樣的話裝修上就不能馬虎了,得盡量往名字的風格上靠近。”


    “目前我就準備做低端市場的生意,主要以價格實惠方便快捷為主題,要是以後還要往中端甚至高端市場發展,裝修風格上改一改,取個跟紅燈籠同係列的名字,一看就是一家人,但是又能有個區分。”


    華國自己的風格,江畫眉挺喜歡的,祁雲覺得也不錯,因為華國古典風,既可以是農家樸實風的裝修,也能是雅致園林裝修。


    最後這家還在裝修中的旅館被命名為“紅燈籠客棧”,照舊菜單價目表是懸掛在一目了然走在外麵都能看清的地方,讓跨進來的客人心裏能有個底氣。


    江畫眉如今是在衙門那邊注冊過的,自然可以光明正大的掛牌匾做生意了,祁雲買了匾額自己寫了名字,還在名字旁邊鑿刻了一竄隱含了江畫眉名字的圖案。


    江畔有林蔭,枝頭有畫眉,江畫眉不樂意,說這是他們倆的,不能隻有她一個人,祁雲無奈,在江上天空又添了三簇若分若合的雲。


    七月中旬,祁雲把上半年完成的《時間旅人》第二卷交給了張副編,那邊進行多次校對之後正式出版。


    稿費大致上依舊沿用的上次簽的合同,不過在分成比例上又給祁雲這邊讓了半個百分點,首次印刷的數量更是直接定為十萬本。


    前期紅燈籠客棧這邊的投入直接由紅燈籠飯館那邊的盈利拿過來就完全夠了,除了買房花掉的那一萬左右,祁雲他們家裏剩下的錢也不算少,祁雲琢磨著想給家裏換一座更寬敞的院子。


    江畫眉倒是沒什麽意見,畢竟江河也大了,平安再過兩年也該自己一個人睡覺了,現在這院子環境好,但是空間確實不夠大,要推了重新建房也不實際。


    因為這片兒是不允許自己修建高層的,不能往高了修,那推了房子重建也就這麽點地基麵積。


    祁雲如今事業人際學業都在平城,江畫眉自己又準備明年高考之後也在平城上大學,那麽他們現在要考慮的就是在平城定居的住所。


    祁雲算著出版社那邊能結算的錢,頓時歎氣了,總覺得錢怎麽就這麽不經用呢?


    不過房源還是可以慢慢的找了,老王那邊聽祁雲說想要買個寬敞的四合院,最好是至少兩進的那種,驚了一下。


    不過算算祁雲一家的收入,也就不納悶兒了,一迴生二迴熟,老王都跟那位幫他找了幾迴房源的朋友處得越來越熟了,請對方上館子裏喝兩杯,這事兒也就交托出去了。


    如意這孩子,原本祁雲以為他又會是一個乖巧省心的孩子,然而後來祁雲再迴想,才發現估計是剛開始這小子想鬧騰但是精力不夠。


    自從滿了兩個月骨頭稍微長硬了身上的衣裳也夠輕薄了,這小家夥精力儲備夠了,開始鬧騰了。


    明明這麽小,偏偏腿上勁兒還挺大的,把他放在床上自己玩也不樂意了,放下去就哼哼唧唧爛著臉扯著嗓子幹嚎。


    有人把他抱起來,這廝立馬就不哭了,還要板著臉扭著脖子到處看。


    抱他的時候還不能讓他躺著,非得要立起來,然後把手掌墊在他腳底下,於是小腿一蹬一蹬跟兔子跳似的如意這才能高興的露出個笑模樣。


    這孩子,要不是家裏有江河跟祁雲都是力氣大的,單單是江畫眉一個人照顧,怕是每天要累得吃不下飯。


    八月初的時候,祁雲抱著如意帶著平安一起去小公園給範洋做了迴免費模特,迴來的時候在門口信箱裏居然發現了一封周國安寫來的信,信上說他跟唐思甜這個暑假準備上平城來找他們玩。


    這兩個人如今因為在上學,所以一直沒要孩子,所以雖然結婚有兩年多了,可還是跟兩個孩子似的貪玩。


    去年暑假迴的懷城,所以寒假的時候祁雲迴去都沒能碰見這兩人,今年暑假這兩人又呆不住了,要來平城看□□。


    寫信給祁雲倒也不是想要過來的時候借住在他們家,就是想著要來看看平安跟如意。


    祁雲跟邱大爺還聯係著,五月裏如意出生,祁雲忙空了之後六月初給邱大爺寄過信,又給水月村小學的孩子們寄了點東西。


    周國安跟唐思甜在茳那市上學,每個月都能有兩天假期迴村裏看看,所以這兩人自然知道祁雲這邊的大概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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