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忍無可忍地慘叫了一聲,莫北險些把自己手臂上的肉咬下來。身上的人忽然停了一下,卻也隻是一瞬,便抬手捏住他的手腕,把他的雙臂架在頭頂,用力壓製住。莫北顫抖著睜開眼睛,看到項懿毫無感情的漆黑的眸子,“就這麽叫,”項懿冷漠地看著他,衝撞的頻率更加激烈,“就這麽叫,給我叫大聲點兒,繼續叫。”項懿又在他身體裏研磨了一下,勾著嘴角笑著貼近他耳邊,“你還真緊,嗬,莫北,你那裏簡直就是天生讓人來插的,”身下的人像是僵硬住了,一動不動,項懿不滿地捏住他的臉,腰上又用了些力,一手大力拍打著他渾圓結實的臀部,冷笑道,“怎麽?太舒服了,眼睛睜不開了?”白皙的雙丘被打得紅腫起來,莫北痛得無意識地緊縮著自己的下身,排擠著外來的龐然大物。可耳邊項懿的唿吸卻猛地加重了些,體內的衝擊更加猛烈起來,“哈,莫北你還……還真是……嗯……真是天生賤貨,就這樣……還吸得這麽緊呢?”莫北整個身體如木偶般在項懿身下來迴擺動,胸口被揉捏撕咬得青紫一片,他知道這個人是故意的,故意傷害他,故意讓他痛得癲狂,故意說那些話侮辱他。心跳漸漸失去了正常的頻率,一會兒快一會兒慢,心髒負荷快要到了極限,可身上的折磨還遠沒有盡頭。耳邊那人殘忍的聲音不停迴想,連帶著那淫靡的撞擊聲,黏膩的結合聲一遍遍衝擊在耳邊,莫北覺得自己的世界忽然死寂下來,一片模糊中,他像是隱約看到一個小小的孩子,那個孩子在自己懷裏拱來拱去,小手努力地想把自己抱住,卻總是失敗,然後鬱悶地撅著嘴哼哼,“我要快點長大!”自己像是為了安慰他,伸出胳膊把他輕輕摟住,摸著他的發絲笑了笑,“為什麽?”“長大了能抱住你嘛,抱都抱不住,還怎麽保護你……哇哇,氣死我了,胳膊怎麽這麽短!我要快點長大哇哇哇!!!”……莫北隨著身上人狠力的衝擊來迴搖晃,意識像是模糊了,眼前逐漸黑暗下來。壓著自己的這個人……是誰呢?小懿,我的小懿,你在哪兒……狠狠抽出來,再用力衝進去,一下一下,幾乎要穿透莫北的身體,項懿毫無節製地盡情宣泄著自己的欲望,一次次爆炸在莫北火熱緊致的體內,任自己的東西在他柔嫩的穴道裏肆虐。看著身下的人因為自己的索求痛得死去活來,看著兩人結合的地方被鮮血浸染,看著那人紅腫的下身漸漸流淌出自己的濃濁,項懿忽然覺得有種異樣的感覺湧上來。他是想讓他痛,最好痛得發瘋,痛得恨不得死了算了。這個人毀了自己的家,騙了自己九年時間,自己給他這點痛,算得了什麽?可他不明白,為什麽那個人痛苦到扭曲的表情,竟讓他的心髒也跟著抽痛起來。項懿忍著這股煩躁的心情,最後用力地頂入莫北的身體深處,身下的人像是到了極限,嘴唇蒼白顫抖,連唿吸都若不可聞,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垂下頭,狠狠咬住了那人顫動的雙唇。莫北的慘叫聲被他吸吮到口腔裏,透過唇齒間的糾纏,他幾乎可以感受到那人的痛楚。這個人,從裏到外,都是他的,不管是生是死,都是他項懿的!他睜開眼,看到莫北睜著無神的眼睛看著前方,瞳孔裏已經印不出他的樣子來。項懿盯著他的臉,直到那人的嘴唇被自己咬破,鮮血灌進喉嚨裏,他終於頓住身體不再動,慢慢鬆開了桎梏住莫北的雙臂。耳邊響起一個喃喃的聲音來,男人像是無意識地低喃著,一字一字,很慢,卻忽然讓他怔住了。“小懿……”莫北的聲音很小很小,近乎氣息一般消散在他耳邊,“你在哪呢……懿……小懿……”項懿愣愣看著他,看著懷裏人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龐,聽著耳邊那無意識的唿喚聲。他沉默著呆了很久,直到那人痛苦的低喃聲逐漸消失,一切又平靜下來時,他慢慢鬆開手臂的力道,一點點退出那人的體內。他俯下身默默凝視著莫北蒼白的嘴唇,過了半晌垂下頭吻了吻,然後又伸出手,把那人輕輕摟在了懷裏。“為什麽是你呢?”他低低說著,聲音裏透著迷茫。“莫北……哥哥,為什麽,偏偏是你……”“你為什麽要背叛我,莫北哥哥,為什麽偏偏是你呢……”寂靜的房間裏喃喃迴蕩著少年的聲音,像是帶著一絲絕望和痛楚,一點點消散在冰冷的空氣中。第31章 【卡羅】莫北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床上隻有他一個人,整個屋子靜謐無聲。他睜著眼看著天花板上的紋路,過了很久慢慢抬起酸痛的手臂看了看身上的瘀傷。青青紫紫,還有數不清的吻痕咬痕,遍布了他全身。身體黏膩的感覺很明顯,身後像是被劈裂了,痛得幾乎麻木。他傻呆呆感受著全身上下的劇痛,忽然無聲地扯了扯嘴角。好髒……自己真是,髒得不堪入目……他閉上眼睛,努力地慢慢唿吸著。項懿冰冷嘲弄的眼神和帶著諷刺的笑聲在自己腦子裏一遍遍迴蕩,心底那層卑微的希望被活生生撕開,一切真的顯得太荒唐。自己以為深刻的,那麽深刻得讓他無論如何也忘不掉的記憶,竟然全部,都是笑話。恍惚又想起項懿的話來。為什麽……不反抗呢?莫北,你為什麽不反抗呢?為什麽任那個人一次次撐開自己的身體,任他一遍遍發泄著欲望,也終究沒有用盡全力去推開他呢?“嗬,嗬嗬……”莫北擋住眼睛低低笑了笑,聲音都嘶啞了。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竟讓他可悲到了這種地步。那個人的恨原來竟這麽濃,燒得他遍體鱗傷。算了,一切就到此為止吧。是自己的錯,明明知道應該放手卻放不下,可笑地等待著萬分之一的可能。夠了,就當昨晚的一切都是一場噩夢好了,隻是讓心底卑微的渴望徹底粉碎了,讓自己看清了現實罷了。莫北撐起身子,想坐起來卻痛得全身發顫。努力掀開被子一點點走下床,隻這麽幾個簡單的動作,幾乎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心髒半天才跳一次,緩慢得像是凝滯住了。他抬手拍了拍胸口,深吸了口氣,伸手把住旁邊的柱子,慢慢挺直了脊背。冷汗順著身體滑下來,他站著歇了一會兒,小心地撐住牆壁一點點往前,身後蜿蜒了一路肮髒的血跡,他忍住疼,努力支撐著,走了小半個鍾頭才終於走到了溫池邊停下來。身體實在太髒,他想洗幹淨,顧不得感染不感染了。好不容易抬起腿來,莫北微微彎下腰,把住一旁的把手,抖著腿小心邁進溫池裏去。努力在水裏站穩,他唿了口氣,慢慢坐下身去,可身子一動,腳下卻忽然一滑,整個身體狠狠摔進了池子裏,牆壁的衝撞讓他痛得險些暈過去。耳邊嗡嗡直響,莫北感到眼前一陣發白,頭暈目眩,整個世界都跟著模糊了。他掙紮著摸索著,終於抓住了一旁的把手,卻再也沒有力氣把自己支撐起來,水一點點漫過頭頂,連所剩不多的力氣都要耗盡了,意識在迅速流失,眼前漸漸黑暗下來。好疼,身體的每一寸,都好疼。那種疼痛像是一把刀活生生割裂著他的心髒,他在半夢半醒間混沌著,直到全身無力地慢慢沉到水底時,他終於放棄地鬆開了手,嘴角微微彎出一個苦澀的弧度來。小懿。我不在了,你是不是會好受些?我死了,就別恨我了,不要那麽恨我了,好麽?整個浴池的氤氳模糊了他的眼睛,耳邊像是又響起很多年前那人帶著笑喊自己哥哥的聲音,那麽依賴,那麽親昵,像是個夢,固定在那人微笑的臉孔上,英挺的眉眼間。一抹笑顏,一個瞬間,對他來說,卻好像已經過了千萬年。*****哈七路高速上正飛馳著一輛白色跑車,車棚敞開著,一個少年坐在副駕駛上,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在陽光下反射著亮白的光。少年側頭看著窗外飛馳的景象,不禁笑了笑,“耶姆,開慢點,不用著急。”駕駛座上的男人忙搖頭,一副苦逼的表情,“少爺,耶姆我叫您起床叫晚了,已經夠對不起您了。這要是送還沒送到,老爺會讓我罰站的……”少年迴過頭來,看著旁邊的男人鬱悶的表情,想了想便安慰道,“我不說,你不說,誰知道我會遲到?好了,開慢點,凡事小心些好。”耶姆感激涕零,隻覺得自家少爺簡直就是上帝,“您放心,我再加加油,肯定不能讓您遲到,耶姆的駕駛技術,保管放心!”少年見對方堅持,也就笑笑,不再多說了。今早的風很好,太陽也好,他把頭靠在座位上,眼睛眯成一條縫。微風迎麵撲來,掀起他額前的劉海兒,空氣裏像是帶著一種細微的奇異味道,少年忽然皺了皺眉,慢慢坐起身來。“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