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沒有看清雲舒是怎麽做的,就是那麽一揮袖子,火就滅了,玉笙簫看著她,心裏更加沉重,雲舒會用銀針治病,會醫術,會一些詭異的法術,能夠從迷霧中自己走出來,能夠隨便揮一下衣袖就滅掉那麽大的火,種種跡象都在說明,她不是普通人,也許,她真的是赤練口中的聖女,可是,若她真的是聖女,等她恢複了記憶,會不會就離他遠去了?


    一想到自己心愛的媳婦兒會離開他,他的心裏就一陣陣揪痛,不,他必須要想辦法阻止,既然在京都是被動挨打,赤練隨時會在暗處出擊,那麽不如去聖殿去,徹底弄清楚原委,聖子不是傳承的,是聖女指定的,既然能指定赤練,便也能指定他,所以,他要做聖子。


    不得不說,雲舒是個福星,玉笙簫為了她放了一把火,竟然把密林深處的大型野獸逼了出來,他和暗衛偕同合作,共同捕獵了一頭獅子,一隻老虎,還有一隻梅花鹿。


    帶著豐厚的獵物迴到營地,皇帝早已在翹首以望了,當雲舒和玉笙簫相攜歸來,身後暗衛帶著成堆的獵物時,所有人都羨慕的看著他們。


    不過,不管在什麽時候,總有一些討厭的人破壞興致,比如說太子,太子看雲舒兩人歸來,便向皇上告狀:“啟稟父皇,剛才皇弟在林中放火,破壞了山林的環境,雖然獵來了更多的獵物,可這究竟是該罰還是該獎呢?”


    皇上一聽,果然有些臉色不好看,誰都知道,山林最怕明火,如果不小心引燃,形成森林大火,所有的人都會遭殃,玉笙簫素來理智,怎麽會做出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真是荒唐。


    他冷著臉問玉笙簫:“雍王,太子所言可是事實?”平時,皇帝稱唿玉笙簫都是很親昵的叫他笙簫,現在就直接稱唿雍王,可見心裏是惱火的,畢竟,誰不惜命呢?


    玉笙簫不慌不忙的跪下去說:“啟稟父皇,兒臣剛才放火是為了逼出這些猛獸,兒臣學了一種方法,放火隻在事先限定的範圍內,不會波及其他地方,而且,像我們現在這樣的大型狩獵活動,如果能獵到一些猛獸,可以昭顯我大國的國威,兒臣認為值得。”


    皇帝聽了挑挑眉,畢竟,他從來沒聽說過放火還隻在局部範圍內放,火勢還可控製,他對身邊的內侍太監示意,太監騎著馬迅速去了一趟密林,過了不久折返迴來,告訴皇帝,雍王殿下所言都是事實,火勢果然可控,火苗盡數被滅了,至少了有限的範圍。


    皇帝對他這種方法很是好奇,於是讓玉笙簫站起來,然後問道:“皇兒,你給父皇重新演示一下,讓父皇也開開眼界唄?”


    玉笙簫一聽,心裏咯噔一下,他會放火,可不會滅火,不過,不知道雲舒能不能有辦法,他轉過頭去看雲舒,雲舒向他點點頭。


    於是,玉笙簫答應了,派護衛點了一堆幹柴,火勢開始沿著四周的長勢良好的草地蔓延,雲舒一揮手,火焰瞬間滅了。


    大家誰都沒有往雲舒身上懷疑,大家隻是奇怪,玉笙簫究竟是怎麽辦到的,皇帝很開心,此舉無疑取悅了他,大筆的賞賜就賜給了雍王夫婦。


    從狩獵場迴來,雲舒累得連著大睡了兩天,才精神稍好一些,可是玉笙簫一迴來,就整天的不見蹤影,偶然見到他,也就是說個隻言片語,然後就沒有交流了。


    雲舒很鬱悶,不光是玉笙簫見不著蹤影,連淩寒都見不著蹤影,兩人一起忙著,終於忙到了聶崢嶸娶妻的那一天。


    尹諾盼了好多年,終於可以嫁給她心愛的聶崢嶸了,雲舒帶著顧暖去參加婚禮,婚禮辦得很隆重,在禮堂中,整天忙碌的玉笙簫和淩寒也在,兩人都在重要賓客的席位上坐著,笑吟吟的看著聶崢嶸牽著尹諾的手邁入喜堂。


    直到“送入洞房”這一步,所有的人都喜笑顏開,沒有流露出任何不妥,可是,緊接著,就有小廝在外麵稟報,說太子殿下謀反了,謀反證據確鑿,太子府藏有皇帝專用的朝服,還有一應兵器。


    皇帝知道後龍顏大怒,當即將太子投入天牢,所有太子的追隨者都受到了遷怒,盡數被貶的貶,罰的罰,這件事從發生到結束隻用了十天時間,太子被勒令自殺,用一塊白綾結束了自己年輕的性命,太子妃陪葬,太子沒有後人,府裏側妃和侍妾都被發賣,皇後阻止不成,吐血病倒,左丞相被貶職,從丞相之位上下來,成了平民。


    原先門廳若市的左丞相府現在都看不到人的進進出出,一下子就冷清了很多,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是玉笙簫,太子下來了,他成了皇上唯一的兒子,因為人品端方,擁戴的人很多,不久後就有大臣聯名上書,請封太子。


    皇上考慮了沒幾天,一道聖旨來到雍王府,玉笙簫躍身成了太子,雲舒成了太子妃,兩人必須從宮外搬到宮內的太子宮裏居住。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塵埃落定了,雲舒的心情剛剛平複了不久,麻煩就又來了,那些討厭的朝臣紛紛上書,要讓太子納妃,說什麽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不可一日無後,玉笙簫作為皇上唯一的子嗣,傳承需要極其重視起來。


    皇帝明顯的被說動了,不由分說的給雍王府塞了是個美人,當那是個環肥燕瘦,或清純,或美麗,或妖嬈的女子出現在太子宮時,雲舒的臉都黑了。


    好吧,他在這裏左擁右抱,卻讓她默默忍受這些孤獨,原先說過的話都成了廢話,既然如此,她還有什麽好說的?不如現在就去聖殿裏一探究竟,如果那裏還有她的地方,她就不再迴來了,眼不見心不煩。


    明麵兒上,雲舒不動聲色,暗中卻籌備了好幾天。


    那十名女子都是大臣家中的嫡女,身份尊貴,當然也有一些小心思,欺負雲舒是個毫無身世背景的平明之女,都不太將她看在眼裏。


    被送來的第二天,本來就就應該給王妃請安,卻隻來了五個,五個中還有三個是來看笑話的,隻有兩個老老實實的低頭請安。


    雲舒看著那幾個女子問:“其餘幾位呢?”


    率先請安的那個老老實實的說:“她們都生病了。”


    雲舒懶洋洋的靠在長椅上,手托香腮道:“既然都生病了,那就永遠不要來了,皇上送你們過來是給太子開枝散葉的,身體這麽差,怎麽能勝任,管家,送那五位姑娘各迴各家,各找各娘。”


    來了的五位一聽,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不知什麽人傳出了信兒,那五位姑娘也都匆匆趕了過來,跪在台下說,身體已經好了,昨天睡得晚,隻是有些疲勞了,並不是真的病了。


    雲舒看著台下跪著的環肥燕瘦十名美人,心裏悲涼的無以複加,她就那麽冷冷的看著她們,沒說讓她們起來。


    通常情況下,正妃給妾室示威是常有的事情,管家也就沒多此一舉的求情,讓那些女子們跪在那裏,跪著整整一天,到了晚上,玉笙簫匆匆忙忙的迴來,那些女子自然把心思打到了他這裏,哭哭啼啼的向他求情。


    可是,玉笙簫本來還抱怨皇帝多此一舉,又覺得愧對雲舒,本來就不待見那些女子,她們還撞到槍口上來,他哪兒能給她們好臉色看。


    於是就冷著臉說,既然連尊卑都分不清,太子府不立規矩是不行的,就跪著吧,一句話就讓美人兒們跪在那裏,一直又跪了一夜。


    玉笙簫迴到後院,看到雲舒懶洋洋的窩在被子裏,雙目無神,不由得一陣心疼,他將她擁在懷裏,歉意的說:“媳婦兒,我真的沒想到父皇會先斬後奏,直接下聖旨,你放心,我不會碰她們的,她們留在府中,也就是多了個擺設,若不然,你將她們當丫鬟使也可以。”


    雲舒揉了揉鬢角,一臉疲憊的說:“我知道你可以做到不碰她們,可是,你能做到永遠不碰她們嗎?就算我這次妥協了,若是以後我們依舊生不出兒子,你是否會永遠妥協?那些女子都是大臣家的嫡女,身份尊貴,她們就能一直忍受著在府裏做丫鬟,不會讓家裏人去向皇上告狀?隻要她們住在這裏,就會想方設法的接近你,我可以防的了一次,卻不能防兩次,三次,次次豆腐防到,我隻想做個簡單的人,不想在後宮這攤混水裏呆著,太累,累得我會不由自主的嫉妒,會發狂,會做出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會逼著你休了我,會讓我們反目成仇,那樣的結果,我不願意看到。”


    玉笙簫聽了,也是十分頭疼,他知道,雲舒說的都對,可是,要怎麽樣才能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保護了她,又能得到父皇的諒解,將那些女子再送迴去呢?


    那就有個孩子吧。


    他這麽想著,晚上就更加賣力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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