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簫拿著聖旨,興衝衝的來找雲舒,結果,就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子,他苦笑著從懷裏掏出聖旨說:“阿雲,皇上同意了,再過一個月,你就是我的王妃了,你也真心狠,居然能下得去手,好疼啊。”


    玉笙簫作勢揉著肩膀,直哼哼,雲舒麵有愧色,可一想到蠻夷那位身材火辣的公主,就以為皇上此番賜婚是給兩人一起賜的,玉笙簫想坐享齊人之福,她才不願意呢。


    “我說過了,你如果另有女人,我就離開,此話絕對算數。”雲舒冷著臉,依舊沒有理玉笙簫。


    “我什麽時候說過要坐享齊人之福了?蠻夷公主已經嫁給新科狀元為妻,這幾天我忙著給他們辦婚事,忙的分身乏術,你這就和我鬧小性子了?”玉笙簫又氣又好笑的用手指點了點雲舒的額頭,這女人,還真是任性。


    什麽?


    雲舒驀地瞪大眼睛,這麽說,蠻夷公主另嫁他人了?不用嫁給玉笙簫了,也就是說,玉笙簫是她的,皇上賜婚也是給玉笙簫和她賜婚的?


    雲舒聽了這話,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隻覺得心尖處一點酸澀滿滿漾開,酸酸澀澀的,蕩滿胸臆間。


    “感動的話,親親我好了。”玉笙簫笑眯眯的點了點自己的唇。


    雲舒咬著唇看著他,忽然撲過去,抱著他的脖子吻了上去,笨拙的啃咬著他的唇,毫無章法的動作也撩撥的玉笙簫心生蕩漾。


    “你個小妖精。”玉笙簫附身上去,咬牙切齒的壓著她,看著身下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小東西,不明白自己一世英名,怎麽就栽到了這麽個小東西身上?


    俗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兩人就是這樣的,饑渴難耐的在屋裏廝混了半日,以玉笙簫饜足的起身,雲舒渾身如碾壓過一般痛苦而告終。


    玉笙簫邊關大捷,在朝中威望陡升,太子派忌憚他的勢力,開始暗中操作,皇後也開始處處針對董貴妃。


    兩方勢力鬥得如火如荼,到了玉笙簫大婚的前一天,雲舒被送到淩家出嫁,戒備森嚴的淩家大院中,忽然進了一夥行蹤詭異,武功路數奇怪的人,將雲舒強行從淩府總劫走。


    等玉笙簫收到消息後,距雲舒被劫已經過去了整整半個時辰的時間,南疆邊關大捷,淩寒因為沒有處理完軍務,暫時沒有迴朝,淩家主持雲舒婚禮的是淩家的老爺,也就是淩寒的父親。


    準王妃被劫,這可是大事,淩老爺麵色慘白,跌坐在椅子上,淩夫人知道這是大事,當即派人封鎖淩家大院,將所有家丁一一帶來查問。


    盤查了許久,終於發現漏洞。淩家是世封的國公府,繼承國公之位的人是淩寒的父親,淩寒的叔父從小受大哥壓製,又加上他本是庶出,地位明顯不如國公,便想著找機會將國公扳下馬,取而代之。


    這次的事情,經過嚴密拷問,這才查出是淩寒的叔父和劫匪裏應外合劫走了雲舒,就是為了讓玉笙簫嫉恨國公,然後將國公拉下馬,自己取而代之。


    淩寒得知了消息後,騎快馬往迴趕,顧暖解決了本國的事情,和z國簽訂了和平協議後,隨著淩寒一起往迴趕。


    雖然淩寒仍舊不待見顧暖,卻因為事先達成的協議,應諾要娶她為妻,所以,此番她跟著迴去,倒也挑不出什麽錯處。


    話說雲舒正在出嫁的喜房中,婢女幫她梳妝打扮,戴上喜帕,坐等玉笙簫來接,起來的時辰較早,坐了一會兒,她便覺得有些困,眼皮沉重,便靠在床柱上眯眼睡了一會兒。


    本打算閉會兒眼睛,休息一下,結果,這麽一閉眼,就沉沉的睡著了,等她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一輛馬車上,渾身包紮的像粽子一樣,動也不能動。


    她睜開眼睛,四下看了看,馬車車廂裏光線較暗,但也勉強可以看出來,馬車車廂內比較簡陋,隻有一個小桌和矮凳。


    馬車在不太平整的路上顛簸,不知顛簸了多久,車外傳來說話的聲音,很熟悉,雲舒一聽,立刻高興起來,掙紮著想坐起來,卻沒有坐到。


    淩寒和顧暖一路策馬揚鞭往京都趕,路上遇到一輛簡陋的馬車,車外隻有一名相貌醜陋的車夫在駕車,馬車行駛速度很快,車廂顛簸的很厲害。


    因為沿路要查找雲舒的下落,這樣的馬車也引起了淩寒的注意,他攔住馬車問:“大哥,我們夫妻連日趕路,很久沒有喝水了,不知大哥可否給些水喝?”


    車夫沒有說話,隻是搖搖頭,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表示自己是個啞巴,做不了主。


    淩寒不氣餒,繼續問:“大哥,您要是做不了主,不如讓車內能做主的出來,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討碗水喝,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實在找不到水源地啊。”


    車夫聽了,頓了頓,挑開車簾,從裏麵拿出一個瓷壺,倒了兩碗水遞給淩寒和顧暖,兩人相視一眼,端起水一飲而盡。


    車夫挑起車簾時,淩寒隨意一瞥,看清了馬車裏的情況,一位包紮的像粽子似的病人僵直的躺在床榻上,一動不動,不知是死還是活。


    淩寒和顧暖道了謝,繼續策馬往前麵走。


    車夫見兩人一離開,立刻鑽進車廂裏,把雲舒扶起來,從一個簡陋的箱子中取出一套衣服,把雲舒身上的繃帶解開,給她胡亂的套上那套衣服,又在她臉上抹化了一會兒,接著扯落自己頭上戴著的兜裏,一抹臉,卸掉臉上的易容物,三下五除二的換了一張臉,一張與剛才全然不同的臉,然後將雲舒夾在腋下,卸了馬車,騎著馬策馬揚鞭,快速離開。


    淩寒和顧暖走出一裏路,兩人同時停下腳步,淩寒蹙眉說:“我覺得不對。”


    顧暖點點頭說:“剛才那馬車上的人,應該是雲舒。”兩人這段時間就從來沒有和睦過,現在,為了共同的目標,言行居然默契起來。


    “往迴趕。”淩寒當機立斷的調轉馬頭。


    兩人拚了命的用鞭子抽打馬屁股,用最快的速度趕迴原處,發現那裏隻剩下了一輛馬車,拉車的馬匹早已不知所蹤,車上的人和車夫也不知去向。


    顧暖跳上馬車,從馬車上一陣摩挲搜查,終於從床榻下麵翻出一個小玩意,那是一個像撥浪鼓一樣的東西,形狀有些奇特。


    她盯著那樣東西瞧了一會兒,忽然瞪大雙眼:“是南疆的額倫族,這個民族擅長蠱毒蠱術,甚是邪門兒,一向和外界井水不犯河水,這次怎麽會去抓雲舒?”


    對於南疆的少數民族,顧暖自然比淩寒要熟悉,額倫族是那些少數民族中最為古老邪門的民族,以聖女為王,不與外界打交道。


    “額倫族既然與外界沒有聯係,又怎麽會長途跋涉的跑到中原來擄去一個王妃,這樣做,對他們可沒有任何好處。”淩寒表示懷疑。


    “這支撥浪鼓是額倫族人做的,他們民族中多有手工藝者,能夠把小東西做的小巧別致,十分實用,與別處賣得不同,而且,你看著撥浪鼓上麵的特殊圖案,這是額倫族的族徽,錯不了的。”顧暖盯著額倫族的族徽出神,那是一條通體烏黑的蛇,據說,那是聖女所有的聖物,是曆代額倫族的聖物。


    淩寒若有所思的看著顧暖:“照你這麽說,的確是額倫族將雲舒擄了去?可是,你們南疆國都已經歸附z國,難道額倫族反而要負隅頑抗?”


    顧暖也甚覺頭疼,她搖搖頭說:“不清楚,以前,我對額倫族了解的實在是太少了。”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著,沿著馬車上的人離開的痕跡走了很遠,都沒有看到那個奇怪的車夫和馬車上的人。


    淩寒和顧暖站在一望無際的大海邊,望著大海上的波濤洶湧,神情有些迷茫:“怎麽辦?還繼續追嗎?要往哪邊追?”


    背後傳來馬蹄聲,一道聲音鎮定沉著的說:“要追,我們就追到額倫族的老巢去,看看他們將我的王妃擄去做什麽?”


    是即將成為新郎的玉笙簫趕來了,他的身上還穿著大紅的喜袍,顯然因為著急,頭沒來得及將衣服換下,他的身後跟著幾名暗衛,暗衛如果不是遇到緊急情況,是不會輕易露麵的。


    淩寒點點頭,對顧暖說:“你帶路,就算額倫族神秘,我們也要闖一闖,他們不能隨隨便便就把咱們的人帶走了。”


    雲舒被從木乃伊造型裝扮成了一個老太太,雖然沒有鏡子,伸出手默默臉蛋,摸到她滿臉的溝壑就知道,她現在的造型要醜死了。


    車夫也換上了老太太造型,看著雲舒,目露深情的說:“米莎,我是赤練,你的未婚夫,你不記得了嗎?你怎麽能那麽狠心,隨隨便便就找個中原男人嫁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傷心嗎?”


    前幾天,雲舒一直不能說話,不知這男人用了什麽辦法,她就是能張嘴,不能出聲,現在既然他問出了聲,那是不是代表著她能說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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