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是新人,又是被她從水深火熱中解救出來的,對雲舒十分感激,忠心自然不用說,因此,雲舒不允許她們說出她的行蹤,她們便不說,至於小七和小九,仍舊可以隨時跟在她身後,但是去了藍天呆著的大院中,雲舒就將他們留在門口,說是為了怕別人看到說閑話,派他們守著門口,方便隨時通報。


    就這樣的,雲舒開始和藍天學武藝,奇怪的是,她學武藝上手很快,一套功夫,幾天就學會了,還練得有模有樣,令藍天十分驚訝,隻說她有悟性。


    除了防身用的拳腳,藍天還教了她內功心法,讓她按照這些心法練習,這種心法是日積月累才能看到成效,自然不像拳法那樣立竿見影。


    如此急學了一個月後,雲舒的拳腳功夫也練得有模有樣了,特別值得一提的是,她天生身輕如燕,輕功上手特別快,現在已經能輕輕一躍,躍上房頂了,不能不說是一個巨大的進步。


    這天,她照例從大院出來,迴家後,呆了沒多久,外麵一陣喧鬧,她出門看時,外麵已經有一群黑衣人闖了進來。


    來人看到東西就砸,看到人就打,小七和小九見勢不妙,急忙掩護著雲舒,弄書弄畫三人從後門逃跑,將雲舒送到鏢局後,兩人又返了迴去,過了一個時辰,才迴來報告雲舒,說家裏的東西都已經被砸了,有幾個丫鬟仆婦還被打成了重傷,來人直接氣勢洶洶的詢問雲舒的下落,還放話,如果雲舒敢繼續勾引玉笙簫,就一定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雲舒聽了這話,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淡淡一笑,對小七小九說:“你們就如實稟告王爺,我這裏不用伺候了。”


    小七和小九自然知道事關重大,必須通稟王爺,敢在王爺的地盤動手,算是對王府的一種挑釁了。


    雲舒坐在一邊,鏢師早已將藍天叫來了,這幾天學武,藍天也知道了雲舒的身份,知道了她是個女人,心裏對她更是佩服中帶著一些複雜情緒。


    “沒事吧?”藍天在她身邊坐下問。


    “沒事,沒受傷,我膽子大得很,不是一嚇就不得了的,你放心。”雲舒俏皮的笑了笑,這幾天和藍天相處,感覺他就像個溫暖的大哥哥一樣,便把本性都露了出來。


    藍天笑了笑,伸出手想拍拍她的肩,又想到她女子的身份,終究是不方便,便又作罷:“你還是要小心些。”


    “嗯,我覺得我那裏不安全,這裏的後院有處院落沒有人住,我想開出來和幾個丫鬟一起住,鏢局鏢師多,可以保護我的安全。”這是雲舒深思熟慮的結果。


    那處院落,原本就是玉笙簫給她開辟出來的,也許當初就是為了將她安置為外室用的,現在,正要有人幫了她大忙,由此離開,也算是不錯,因禍得福了。


    “你願意就成,鏢局更安全一些。”藍天聽雲舒這麽說,便明白她不想被雍王束縛住了手腳,心裏竟然莫名的有一絲雀躍,說不清因為什麽。


    玉笙簫下朝迴府,便聽說了雲舒那邊發生的事事情,小七和小九為了擋著那些人不去傷害雲舒,身上被傷了好多處,特別是小七,右眼紅腫一片,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小九本來就是小孩兒心性,說著說著竟哭起來:“王爺,雲姑娘太可憐了,那些人都欺負她沒依沒靠的,如果不是逃得快,說不定就有什麽意外了。”


    小七一聽這話,就知道小九在為雲舒打抱不平,其實,兩個人在王府呆久了,還會看不出今天的情況嗎?那些人去威脅雲舒,分明是受了某些人的授意,而這段時間,王爺和丞相千金劉月議親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滿世界都是,就算他們不聰明,這種明擺著的事情,還用說出來嗎?


    玉笙簫正在喝茶,聞言,握著茶杯定定的看著小九,手一用力,將一個瓷白的茶杯捏得粉碎,裏麵的茶水和茶葉撒了一地。


    小七和小九立刻震驚了,小九就算心裏再有不甘,也不敢再說一句話,兩人都跪在地上,室內空氣仿佛冷凝了一般。


    “暗影。”玉笙簫揮揮手,不知從哪兒跳下來一個黑衣人,臉上戴著特殊的麵具,恭敬的跪在他麵前。


    “是,主子。”


    “去調查一下這究竟是怎麽迴事。”玉笙簫看著暗影,小七和小九和看著他,這人的武功可真高,就那麽輕飄飄的進來,一絲動靜都沒有發出,小七和小九的武功也夠高了,竟然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可見,此人的武功已經高的出神入化了。


    “是主子。”暗影站起身,一旋身就在原地消失了,小九迴頭望了望,哪裏還有暗影的蹤跡?他知道了,這個暗影,一定是王爺身邊的影衛,這是皇朝中最神秘的存在,隻有深受皇帝重視的皇子,才會擁有屬於自己的影衛。


    這些影衛應該是雍王殿下留在身邊保護自己安全的,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用,現在,他居然出動了一個影衛去調查雲舒的事情,可見,他對雲舒是十分重視的。


    小九心裏有些異樣,如此說來,王爺也不是全然不顧雲姑娘的死活的,甚至,他對雲姑娘是不同的,至少說明,他不是玩玩就沒事兒了的。


    “找管家每人領五十兩銀子,下去醫治。”玉笙簫淡漠的眼神掃過小七和小九,兩人恭恭敬敬的站起來,轉身離開了。


    室內恢複了安靜,玉笙簫負手站起來,望著天空雲卷雲舒,忽然想起那天給她取名的情景,她本來是個天真爛漫的姑娘,莫名的和自己有了一段糾纏,現在,她隻是想恢複自己的自由身,難道不可以嗎?


    不可以嗎?明知道給不了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許諾,又怎麽不願意讓她恢複自由身呢?這個世界上,女人多的是,比她姿容出眾的,天真爛漫的,性子狡黠的,才華出眾的女人也多的是,為什麽他就這麽在意一個雲舒呢?


    玉笙簫撫著額,不管將來怎樣,他的後院絕對不可能娶進來一個刁婦毒婦,本來,劉丞相權勢滔天,如果有他在背後撐著,他的上位之路可能會走的更加順利些,前些天和劉月議親,是劉丞相先提出來的,因為對他有利,他也就沒有反對,反正,他總歸是要娶王妃的,誰都一樣。


    可現在,劉月這個蠢女人竟然敢去動雲舒,這樣的豬腦子,怎麽配和他站在一起,比肩未來?


    大約用了半個時辰的樣子,暗影迴來了,帶迴來了確切的消息,那些派去打砸的惡霸的確是劉月幹的,她在外麵風傳甚好,那是因為劉丞相的上下打點,刻意宣傳,可其實,此女生性愚蠢,嫉妒成性,刁蠻兇狠,除了樣貌有些看頭外,其餘簡直無一處可取的。


    玉笙簫冷笑一聲,就這樣一個女人,劉丞相竟然想把她塞給自己?是因為他太好說話了,還是這些人欺人太甚?


    玉笙簫點點頭,暗影便自覺的隱匿了,身體隻那樣輕飄飄的一動,便不知藏到了什麽地方,再也看不到了。


    雲舒呆在鏢局裏,和一群鏢師有說有笑,她生性活潑,又在外麵闖蕩了不短的時間了,和豪爽的男人們說起話來,自然也是葷素不忌,聽得身邊弄書弄畫麵紅耳赤,偷偷在她伸身後用手指戳她的後腰。


    一豪爽男人笑嗬嗬的說:“雲老大,你身邊這兩個小娘子倒是好看的緊,你真是有福之人。”


    “嗬嗬,自然,自然。”雲舒尷尬的笑了笑,搖著扇子說:“這兩個小妞可是甚合我的心意,乖巧的緊呢。”


    豪爽男人名叫王三,王三一臉羨慕的說:“雲老大這是在眼紅王三吧,上次押完鏢,我掙了不少銀子,去紅粉樓好生快活了一迴,都說那裏的女人和別處不同,我原也以為人們是瞎傳的,可真的去了才知道,還真不是瞎傳,那柔軟的腰,肉鼓鼓的奶子,每一處都勾得人心癢癢,上上一迴,魂兒都沒了。”


    雲舒呆了呆,沒想到王三說話這麽赤果果的,實在是讓人吃消不了,她在這裏不好意思,旁邊的男人們卻被勾起了興趣,一個勁兒的催促王三講述事情的經過,直咧咧說下次也要過去一趟才行。


    王三話鋒一轉,笑眯眯的看著雲舒說:“雲老大,您看咱這個月也賺了不少錢,您也是個大方的人,上次水月樓都請我們去,要不,這次請我們去紅粉樓見識見識?”


    雲舒知道這些單身男人的樂趣,就是女人和酒,如果用這兩樣東西籠絡住他們,他們一定死心塌地的給她賣力,去紅粉樓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反正已經去過好多迴了,這次請他們幾個鏢師去玩玩,也是可以的。


    想到這裏,她點點頭:“好啊,既然哥兒幾個想去,那就去,費用我包了。”雲舒豪爽的站起來,用扇子柄拍了拍王三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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