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簫疑惑的問:“那吳茵......姨媽......她和媽媽關係不好嗎?”


    玉恆遠麵色有些尷尬:“其實,吳茵並不喜歡你媽媽,早些年她對我是有些意思,隻是,我的心思一直投在你媽媽身上,忽略了她,再說,我也不喜歡她那樣的性格,太過自私,心眼兒太多,她也勉強讀了個大學,後來離開a市一段時間,等她迴來時,你媽媽已經生了你,見她沒有結婚,便把她留在莊園裏,後來,你媽媽去世後,她便一直留在你身邊照顧你,還領養了艾米。”


    玉笙簫總算知道了吳茵對父親那種莫名的情緒是從何而來的了,小時候,他就是個洞察力很強的孩子,總覺得吳茵每次見到父親的時候,總要刻意打扮,言行舉止也比平時要注意的多,原來是為了引起玉恆遠的注意啊。


    “爸爸,您知道嗎?媽媽當年的死可能和吳茵有關,我查出來,莊園遭遇大火那天,吳茵正在場,且前兩天剛好和媽媽因為不知什麽事爭吵過,據說吵得很激烈,有目擊證人稱,曾看到吳茵拎著汽油桶往房子四周撒汽油,我猜測,她會不會是對母親懷恨在心,然後將她置於死地?”


    玉笙簫說到這兒,臉色陰冷,那個從小照顧他長大的女人,如果真的是殺害他母親的兇手(雖然經過調查,他發現母親極有可能沒死),那她的殺人動機很有可能就是嫉恨,一來恨玉笙簫的母親奪走了玉恆遠的心,二來恨她寄人籬下,受人白眼,再有就是可能還存著私心,想要取代玉笙簫母親在玉恆遠心中的地位,總之,她動了手,說明她內心陰暗齷齪。


    後來雖然照料著玉笙簫,卻無時無刻不想著把自己的養女推到玉笙簫的懷裏,取代雲舒的地位成為玉氏的少奶奶,這個女人,心思不可謂不歹毒自私。


    玉笙簫查出這一切後,無數次對雲舒心存愧疚,就因為這樣一個可惡的女人,他居然讓他最心愛的妻子受到了傷害,最終離他遠去,夫妻不能團聚,父子不能相認,試問,這世上還有比骨肉分離更可悲的事情嗎?


    玉恆遠思忖了一會兒說:“有可能,當年在孤兒院的時候,吳茵性子就比較極端,一直嫉妒你母親比她美貌,比她討人喜歡,有些東西,她如果得不到,就會不擇手段毀去,那時候,你媽媽的很多東西都會莫名其妙丟失或是壞掉,現在想來,那很有可能是吳茵的手筆,是她弄壞了那些東西。”


    “好歹毒好惡心的女人。”林希兒慨歎:“我媽媽就溫柔善良多了,雖然我爸爸最初喜歡的是笙簫的媽媽,可後來愛上的卻是我媽媽,他們不離不棄這麽多年,早就成為幸福不可分離的一體了。”


    玉恆遠含笑不語,玉笙簫也笑了。


    “對了,伯伯,我比較好奇的是,您既然一直喜歡笙簫的媽媽,最後還娶了她,那為什麽不堅持到底?最後又娶了玉笙墨的媽媽方怡?是不是也移情別戀了?”林希兒俏皮的問。


    其實,這也是玉笙簫想問的,那麽多年,他一直因為這個怨恨著玉恆遠,不明白他明明愛著自己的媽媽,為何在媽媽去世後不久,就又帶了一個女人進門,還生了一個弟弟?


    玉恆遠麵色更尷尬了,他摸摸鼻子,戲謔道:“丫頭,你這性子,和你爸爸有些像啊,說話犀利,不給人留餘地。”


    “那是,我爸爸說,如果我不做特工,說不定可以當個金牌律師,誰知道,我除了特工這個身份外,竟然做了模特,這是不是就說明了世事無常?”


    玉恆遠父子倆都被她的幽默逗樂了。


    玉恆遠清了清嗓子,歎了口氣說:“笙簫的媽媽是個很善良的女人,她不想因為她和孩子拖累了我,也不想就此放棄希望,不再等候笙簫的父親,所以,在我和她領了結婚證之後不久,我們就迅速離婚了,離婚的消息沒有傳出去,大家都以為她是我太太,其實從來都不是。”


    “離婚後,我大學時的學妹方怡經常過來,你媽媽明白她對我的心意,便有意撮合我倆,我當然是不願意的,可是,她逼我,說如果我不結婚,她就抱著孩子離開,她不能給我想要的東西,卻也不忍心看著我錯過愛我的人,於是,方怡嫁了過來,但是,我們的婚訊從來都沒有向外公布,方怡背負了很多年小三的罵名,但因為這是她當年同意了的,所以也一直沒有說出去。”


    這下子,玉笙簫對方怡也愧疚上了,他誤會方怡是破壞他家庭的小三,這麽多年來,都沒給過方怡好臉色,連帶著玉笙墨也沾了光,對於這個唯一的弟弟,他談不上多親近。


    小時候,玉笙墨想接近哥哥時,都會被玉笙簫冷言冷語的趕走,最後弄得玉笙墨的性子謹慎小心,對人冷淡,不能夠正確表達自己心中的情感,最後失去了雲舒。


    說起來,他這個做哥哥的,還是搶了弟弟女朋友的罪魁禍首,雖然,雲舒和玉笙墨感情出現問題在先,但說起來,最初的最初,他接受了雲舒的邀舞,不過就是為了氣玉笙墨,有了最初的相遇,才有了後來兩個人的牽扯,他和雲舒莫名其妙的發生了靈魂互換,然後才有了一紙婚約,最後互相產生好感,成就一段姻緣。


    愧疚了一會兒,玉笙簫歎了口氣說:“爸爸,那你知不知道我親生父親是什麽身份?叫什麽名字?”


    雖然最近淩寒在幫他調查,可總是阻力重重,好像有人故意不讓他們查出什麽來,所以,直到今天,他也隻是直到他親生父親有可能是個大人物,但這個大人物叫什麽名字,何方人士,他都一無所知。


    “不知道,你媽媽沒說,也許她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當年用過的名字,或許是假名也不一定。”玉恆遠也很惆悵,如果他知道那人的真是姓名,就不會查訪那麽久都沒有音訊,所以,基本可以確定,那人用的是假名,他用一個假名,假身份騙了玉笙簫母親的芳心,最後又將她拋棄,說起來,是個真真切切的負心漢。


    玉笙簫臉色暗了暗,如果他父親是個大人物,那倒可以解釋當年他為何詭異失蹤,某些大人物的身份本來就是隱秘的,為了安全起見,不能以真實身份示人也在情理之中。


    而且,如果他母親沒有死,當年莊園大火後,就極有可能是被那人帶走了,他用大火掩飾了母親失蹤的事實,用一具假屍體,杜絕了大家探訪真相的可能,還真是用心良苦啊。


    玉笙簫從玉氏老宅出來,心情有些沉重,林希兒戲謔道:“呦,表弟變成了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還真讓人接受不了啊。”


    玉笙簫抽出一支煙,點燃,默默吐了個煙圈,惆悵的說:“這件事真是撲朔迷離,查了這麽久,還是沒什麽頭緒。”


    “會有頭緒的。”林希兒笑了笑,然後接了個電話,整個人變了臉色。


    “怎麽了?”玉笙簫問。


    “沒什麽,來了個討厭的人。”林希兒無所謂的笑了笑,在低頭的那一瞬,眸中掠過一抹黯然。


    在普羅旺斯度過一個還算愉快的夏天後,雲舒接到學校通知,研究生院開課,孩子們快一周歲了,赤練和王子言都勸雲舒迴a市,雲舒想了很久,決定迴去完成學業。


    迴a市後,住處是個問題,雲舒對以前和玉笙簫相關事情完全失去了記憶,自然也就忘了她曾經住在南山別墅。


    王子言說她有一套住房,一直空著,麵積很大,雲舒可以住過去,她也方便照顧孩子們,赤練說他在a市有一套別墅,位置很好,環境優雅,也可以住。


    雲舒想了想,覺得還是自己買一套比較靠譜,因為赤練是男人,借住在他家實在不方便,便暫時住在王子言家,本來以為王子言家也就是一套普通的公寓,誰知到了地方才知道,那也是一座別墅,裏麵房間夠多,abc三位保姆負責三位小寶寶的日常生活,雲舒和王子言可以騰出時間做些別的事。


    曾經,赤練為了向雲舒證明他有錢,給了她一張沒有填寫數額,無上限的支票,雲舒一直忘了還給他,這樣的支票,她不會填,更不會去用。


    到了a市,決定要買房了,才想起看看自己保險櫃裏究竟有多少錢,然後就看到了那張支票。


    她從保險櫃裏拿出那張支票,準備還給赤練,然後又看了看自己的老底,據王子言說,這是她孩子的爸爸給他們留下的遺產。


    結果,除了普羅旺斯那套城堡的產權外,她還發現了一本無上限,沒有填寫數額的支票,她拿著那本支票看了看,發現下方蓋著一個人的私章,上麵寫著“玉笙簫”三個字,聽說,她夫家姓玉,那麽,就是這個玉笙簫了?


    王子言的別墅環境優雅,位於海邊,空氣清新,房子結構好,還是新開發不久的小區,附近還有一些沒有賣掉的別墅,有大戶型,也有小戶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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