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聽了,懊惱的歎了口氣:“可能我是個不幸的人吧,孩子他爸早就去世了,我失去了和他的所有記憶,不過,他還算是個好人,給我們母子倆留下了很多錢,夠我們衣食無憂的生活一輩子了。”


    這下子,聶崢嶸徹底呆住了,雲舒竟然失憶了?


    他不動聲色的應和了一聲,醫生過來例行檢查,雲舒便離開了。


    聶崢嶸檢查完,把病房裏的人都攆出去,給玉笙簫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邊鬧哄哄的,玉笙簫像是在喝酒。


    “笙簫,你和雲舒是怎麽迴事?”聶崢嶸問。


    玉笙簫聽到久違的聶崢嶸的聲音,高興是必然的,可是,他一開口問的不是尹諾的消息,而是他和雲舒的事情,他就立刻沉默了。


    他和淩寒的下一步計劃很重要,不容許中間出任何的問題,聶崢嶸剛剛迴來,還不明白狀況,他不敢貿然告訴聶崢嶸實情。


    正在這時,林希兒走了過來,端著酒杯嬌聲說道:“聶少,你好討厭哦,自己躲到這邊來,來,喝一杯。”


    玉笙簫接收到林希兒的眼神,笑了笑,端起酒杯和她幹杯,清脆的碰杯聲就在手機旁,聶崢嶸當然聽出了這是什麽聲音。


    女人,美酒,聲色場所,一切都是那麽的不言而喻。


    玉笙簫慵懶的說:“崢嶸,就像你聽到的一樣,我在喝酒,在陪美人喝酒,你要不要過來?”


    “玉笙簫,你不要犯渾。”聶崢嶸因為氣憤,說話聲音大了些,引得一陣咳嗽。


    玉笙簫很擔心他,不忍心再刺激他,便索性不耐煩的說:“聶崢嶸,你好好養你的傷,別管我的閑事,有什麽事迴來麵談。”


    聶崢嶸剛要說話,那邊便傳來“嘟嘟嘟......”的忙音,玉笙簫已經掛斷了電話,聶崢嶸一生氣,把手機用力扔了出去,好好的手機便四分五裂了。


    他的警衛員忙不迭的跑進來,緊張的問:“首長,您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聶崢嶸靠向靠枕,閉上眼睛,喃喃的說:“心不舒服,可惜,沒人治得了。”


    警衛員嘴巴張了張,沒有說話,最近幾天,他也聽說了首長的一些事,準首長夫人跑了,那個曾經大著肚子,每天在病房裏精心照顧首長的美麗女人,在首長過來找她的前一刻鍾,決絕的離開。


    他就想不明白了,他們首長一表人才,身材魁梧,年輕有為,官職又高,這次反恐迴去,官銜肯定又能升幾級,畢竟是親自上過前線,上過戰場的人,這樣的男人,多少女人都上趕著倒貼,怎麽那位就不心動呢?居然能狠心的離開?真是想不通。


    不過,看首長那樣子,估計是栽到那位準首長夫人身上了,在首長身邊服侍這麽久,還真沒見過他和哪個女人親近過,在部隊的時候,他就親眼看到一個美豔的女軍官來對聶首長投懷送抱,結果被狠心的丟出了營房,害的那女軍官丟臉丟到了姥姥家。


    想到這裏,他由衷的希望首長夫人能早日解開心結,迴到首長身邊,他們這些警衛員也不用天天看著首長的一張冷臉,每天過的戰戰兢兢了。


    警衛員小心翼翼的拉開病房抽屜,從裏麵取出一支備好的嶄新的手機,和剛剛摔壞那款一模一樣的。


    最近幾天,首長脾氣格外大,動不動就摔東西,這都是摔壞的第四個手機了,警衛員看著那支被摔壞的手機,心疼的咂咂嘴,限量版的手機啊,就這麽摔了,要不怎麽說,有錢就是任性呢。


    聶崢嶸在普羅旺斯的醫院裏休養了整整一周,這才稍稍好些,然後乘坐專人飛機飛迴到a市,玉笙簫得到消息,特意買了鮮花去醫院探望他。


    玉笙簫帶了林希兒走進病房時,聶崢嶸正靠在靠枕上閉目眼神,沒辦法,從前生龍活虎,想去哪兒都是容易的事,現在卻隻能呆在病床上,哪兒都去不了。


    聽到病房房門打開的聲音,聶崢嶸驀地睜開眼睛,看到玉笙簫捧著一束鮮花進來,臉色微微緩和了些,緊接著又看到了跟在他身後的美豔高挑的林希兒,臉色頓時沉下來,抄起一個枕頭就丟了過去。


    “滾出去。”


    玉笙簫早已預料到了這種結果,笑嘻嘻的接住枕頭,走到他麵前,對他身邊立著的兩個警衛員說:“你們出去,我要和你們首長好好敘敘舊。”


    兩名警衛員看自家首長和來人的熟稔程度,直覺著首長是沒危險的,可似乎,首長不怎麽歡迎來人?兩人驚疑不定的對視一眼,拿不定主意,究竟是出不出去。


    能夠在首長身邊待久的人,察言觀色是必不可少的,兩人等了一會兒,沒見聶崢嶸反對,便先後走出病房。


    林希兒隨手關了病房的門,笑吟吟的走到病床旁,仔細打量著聶崢嶸說:“早就聽說聶少在軍中的威名,一直仰慕而未親眼見到,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脾氣夠大。”


    這句話說得半是認真,半是調侃,本來有些不耐煩的聶崢嶸忽然平靜下來,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女子,這女人真的有些眼熟,不像普通的小嫩模,一副妖媚的摸樣,她長相清冷豔麗,眉宇間卻有股浩然正氣,他在軍中已久,看人十分準,他覺得,這個女人興許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種人。


    玉笙簫也笑著說:“脾氣大是內分泌失調的緣故,缺乏陰陽調和,這次接迴尹諾,應該可以治好你這病了,不過,你現在這身體能行嗎?”


    “滾蛋,以前怎麽就覺得你是個正經人呢?瞧瞧你現在這個德行,看了就讓人心煩。”聶崢嶸知道玉笙簫不清楚尹諾的事情,也就不跟他計較了,不過語氣還是有些生硬不耐煩。


    “給你看樣東西。”林希兒從包裏取出一樣東西,翻開,在聶崢嶸眼前晃了晃,然後挑挑眉:“聶少身體不好,眼神兒應該不差吧?”


    聶崢嶸在看到那樣東西後,猛的一震,瞪大雙眼看著林希兒,冷硬的臉漸漸柔和起來,他對門外大喊一聲:“小王小李。”


    “到。”兩名警衛員急忙推開門進來,立正站好。


    “去門口守著,不許任何人靠近到十米以內。”聶崢嶸神情嚴肅的命令。


    “是。”兩名警衛員退出去,為了保護聶崢嶸的安全,門口本來就有十個武警在站崗,小李小王出去安排了一下站崗的位置,還順手把門關的緊緊的。


    “到底怎麽迴事?”能夠混到他們這個位置的,哪個不是人精,就衝著林希兒的身份,聶崢嶸便意識到,事情不是像他之前認為的那樣,有些事情,要透過表麵看本質。


    玉笙簫沒有剛才那副玩世不恭,嬉皮笑臉的樣子,室內一恢複安靜,他的心情便沉重起來,臉上的表情也凝重不已。


    “事情有些麻煩,聶少,我遇到了很大的麻煩,你願意和我站在統一戰線上嗎?”對於聶崢嶸,他放棄用試探的方法,開門見山的說明了來意,這也充分說明了他對聶崢嶸的信任。


    如果聶崢嶸同意和他站在統一戰線上,那怎麽都好說,如果他不同意,那相當於將自己放在一個非常危險的位置上。


    聶崢嶸何嚐不明白這一點,他聽完玉笙簫的話後,陷入了沉思。


    玉笙簫和林希兒也知道,這種事情事關重大,一個不小心,會賠上全部身家性命,聶崢嶸剛剛才受過重傷,又因為冒險激進讓尹諾傷心而離開他,現在,再將自己放到危險中,尹諾會不會永遠都不原諒他。


    他為難的蹙蹙眉。


    可是,如果不幫助玉笙簫,他勢單力薄,孤軍奮戰,勝利的可能性就非常小,一邊是摯愛的女人,一邊是義薄雲天的兄弟。


    他足足思考了半個小時,然後長長歎了口氣,無奈的說:“玉笙簫,如果我將來追不迴媳婦兒,就一定拉著你一起打光棍。”


    玉笙簫苦笑:“沒事,兄弟陪著你,咱們一起追。”


    聶崢嶸也笑了,“好啊。”


    然後,他看向林希兒,肯定的說:“我見過你。”


    林希兒笑了:“我還以為你貴人多忘事,不記得了呢,我一直都記得你,部隊裏的比武大英雄嘛,我也參加過大比武,隻不過,是女子隊的。”


    聶崢嶸恍然大悟:“是是是,我想起來了,我們有過一麵之緣。”


    他笑著笑著,忽然又問:“那你怎麽又成了模特了?”


    林希兒豎起一根手指,一臉神秘的說:“佛曰,不可說。”


    聶崢嶸無奈的搖搖頭。


    “親愛的,我們走吧?”林希兒笑嗬嗬的挽著玉笙簫的手臂,對他努努嘴。


    玉笙簫轉頭對聶崢嶸說:“瞧,我這小三催著我走呢,你先歇著,我去帶著小三拍幾張照片,最近的新聞上,一少了我倆的身影,就寂寞難耐呢。”


    聶崢嶸想要大笑,又不小心抽動了傷口,對他們擺擺手說:“去吧,去吧,不要玩火自焚,沒法收拾就行。”


    “火?”玉笙簫看了眼笑嘻嘻的林希兒,搖搖頭說:“我們倆是冰與火,兩重世界的人,絕對不會出現你說的那種情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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