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少說,我也是那句話,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所以,老大,你先陪我去諾丫頭家裏看看,如果情況的確如崢嶸說的那樣,我就不追求了,你們兩口子快點兒把那丫頭帶到m國去,該嫁人的嫁人,免得這混小子惦記,讓我老聶家絕了後。”


    聶正陽畢竟比聶崢嶸多曆練了二十年,性格沉穩,懂得見機行事,見老爺子這麽說,便明白事情有了轉機,隻要趕迴家去,帶尹諾離開,這件事也算結束了。


    因此,他當即痛快答應道:“爸爸,您說的對,我們快點兒過去吧。”說完,給聶崢嶸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


    聶崢嶸雖然仍舊提心吊膽的,卻已經放心了不少,他大哥那個人,雖然平日裏總是沉著臉,對他要求嚴格,可這件事他既然已經答應下來,便會盡最大的努力去斡旋。


    雲舒所料不錯,她送走尹諾和鄒女士趕迴尹諾家不久,聶老爺子便帶著聶正陽殺了迴來,一進門便問:“尹諾那丫頭呢?”


    雲舒“騰”的一下站起來,仔細觀察了一下聶老爺子的表情,見他不是憤怒到極點的樣子,心想著,這件事大約還沒有徹底敗露,便笑嘻嘻的迎了上去。


    “聶老,您來了啊?真是不湊巧,我諾姐前些天和驢友去探險了,您知道她那個人,基本屬於閑不住的人,一有功夫便要出去轉悠轉悠。”


    驢友?探險?聶老爺子倒是聽說過這些詞兒,據說那些驢友經常不管不顧的出入一些危險區域,據說是尋求刺激什麽的,做法很讓人不理解。


    尹諾那孩子性格跳脫,說她出去探險,他還真的信,記得她小時候,便經常在聶家後院裏爬樹,有一次從樹上摔下來,把一條胳膊都摔斷了,休學休了一個學期,真是讓人不省心。


    本以為她就此就會收斂了,誰知,胳膊好了還照舊,上樹掏鳥窩,下河撈魚,爬山登高,凡是女孩子不愛幹的事情,她都幹了個遍,活像一隻小猴子。


    也虧得她這個性格,才把聶崢嶸這混小子鎮住,那些年那混小子抽煙喝酒不學好的時候,也就是尹諾這丫頭想著方法收拾他,最後,聶家老幺才沒變成黑社會老大,而成了軍隊裏赫赫有名的軍官。


    說起來,老聶家還得謝謝諾丫頭呢,如果這件事真是水曼雲扯出來的謊,那他可不能冤枉了諾丫頭。


    聶老爺子的表情柔和了很多,雲舒雖然小事情上迷糊,大事情上卻絕對清醒,看到聶老爺子這副表情,便知道自己這一天懷柔政策用對了。


    她興衝衝的從桌子上拎起一包營養品走過來說:“聶老,諾姐出去玩的時候特意買了一堆營養品,時間比較趕,沒來得及給您送去,讓我今兒過來一趟告訴一下伯父伯母,正說給您送過去呢,您瞧,趕巧了吧,您正好過來了。”


    聶老爺子隨意往袋子裏一掃,看到塑料袋裏都是些大補的營養品,當即臉色又好看了一些。


    “唉,諾丫頭是個有心人,比我那混小子強多了。”他這麽一說,雲舒也不知道他究竟說的是哪個混小子,但管他呢,隻要他肯想起尹諾的好,這事兒就不算最壞。


    “不過。”老爺子話鋒一轉,“我怎麽聽說她今早還在家裏呢,現在就湊巧出去玩了,是不是故意躲著我啊?”


    要不怎麽說,薑還是老的辣,雲舒那一番話,並不能徹底打消聶老爺子的疑心,他本著眼見為實的原則,一定要確認尹諾的身體狀況才行。


    聶正陽是跟著迴來的,迴家一看尹諾不在,心裏就跟明鏡兒似的,這丫頭肯定是得到什麽風聲,提前躲出去了,不過,俗話說,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聶老爺子這關,遲早還得過啊。


    說話間,玉笙簫過來了,一進門,便知道聶老爺子是來興師問罪的,他把尹諾用私人飛機送走了之後,便從王子旭哪兒開了一份證明,趕到尹諾家了。


    時間剛剛好,他一看到雲舒,立刻關切的走過來,扶著她的胳膊說:“媳婦兒,你都是有身孕的人了,怎麽這麽不注意身體,我就是出去一會兒工夫,你就跑出來了,上次尹諾陪你去醫院的時候,醫生不是說了嗎?懷孕的前三個月是最危險的,最容易流產,你要注意啊。”


    說著,從兜裏掏出一份懷孕證明和醫囑,拍到桌子上,恨鐵不成鋼的數落雲舒:“你瞧瞧,大夫怎麽寫的醫囑,你怎麽一點兒都不聽話呢?”


    雲舒把頭低的低低的,認錯態度十分好:“老公,我錯了,以後一定注意。”


    聶老爺子的視線從那份醫囑和證明上掃過,他人雖然老了,但因為堅持鍛煉,眼睛還是挺好使的,看清楚那份證明的內容後,目露詫異。


    難道說,水曼雲說的懷孕,其實是她弄錯了,根本就是雲舒懷孕?這可是太大的誤會,如果給尹諾那丫頭造成了名譽損失,他可就罪過了。


    想到這裏,聶老爺子不動聲色的說:“原來尊夫人懷孕了,真是恭喜啊。”他心想,什麽事情,等雲舒十個月之後不就明白了嗎?她這個時候如果懷孕了,那是皆大歡喜,如果沒懷孕,那就說明懷孕的人是尹諾無疑。


    玉笙簫微微一笑:“謝謝聶老。”


    聶老爺子歎息一聲:“我本來打算過來看看諾丫頭,有些日子沒見了,沒想到來的不湊巧,她居然和什麽驢友出去了,那就等她迴來再說吧。”


    聶老爺子人是走了,但卻留下了兩名保鏢日夜監視尹諾的住宅,隻要尹諾一露麵,便立刻告知他。


    聶正陽是知道自己老爹這種脾性的,依著他多疑的性格,絕對不可能這麽容易就放過尹諾,因此,他和鄒女士還是盡早離開的好,並且,尹諾在孩子沒有出生前,絕對不能在這裏和m國露麵。


    聶崢嶸被聶老爺子困在家裏,那就隻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如果抗衡不過,老爺子非得讓他和水曼雲訂婚的話,那恐怕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


    雲舒忙活了一天,還擔驚受怕的,迴到家裏,已經累得不想說話了,她軟軟的靠在玉笙簫的肩膀上,皺著眉頭說:“笙簫,你說相愛的人怎麽那麽不容易在一起呢?”


    玉笙簫撫摸著她柔順的頭發說:“我們不是在一起了嗎?”


    雲舒苦著臉說:“可是,我們的日子過得也不順當,總是有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找上咱們,總是感覺有一隻幕後黑手在操縱咱們的生活,這種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麽的日子,過得真是膽戰心驚啊。”


    一聽這話,玉笙簫以為她是厭倦了和自己在一起,當即緊張起來:“媳婦兒,雖然生活是不順當了些,可隻要咱們兩個恩愛,一直在一起,就誰都不能把咱們怎麽樣,堡壘都是從內部分化的,我們一定要堅定信念,團結一致。”


    雲舒“撲哧”一聲樂了:“怎麽聽著你這話這麽像宣傳語呢?”


    “嗬嗬,屬於咱們兩個的宣傳語,怎麽你不愛聽?”玉笙簫在她額上親了一口,他的小媳婦啊,最近越長越水靈了,那皮膚叫一個嫩啊,每天晚上都看的他心癢難耐。


    不過,看在她今天勞心勞神的份兒上,就暫時放過她吧,他的目光戀戀不舍的從雲舒臉上移開,將她打橫抱起,往浴室走去。


    “媳婦兒,去洗個澡,洗掉一身疲乏,咱就早早睡吧。”


    “嗯。”雲舒進了浴室,以為玉笙簫馬上又會化身為狼,來一場浴室夫妻大戰,沒想到,那家夥很識趣的躲迴了臥室,嗯,知情知趣,不錯。


    雲舒偎依在玉笙簫懷裏,一夜好眠。


    也不知道最近真的是黴運臨頭呢,還是怎麽著,第二天一早,有一個令人不愉快的人打來電話。


    吳茵姨媽自從從國外迴來,一直安安分分的躲在玉笙簫母親的莊園裏,不見人影,雲舒以為她真的改頭換麵了,沒想到,僅僅安分了一段時間,她就又安按捺不住了。


    玉笙簫掛了電話,迴頭看了眼雲舒,歎了口氣說:“咱們這邊兒一忙,我倒真的把姨媽的生日給忘了,往日都是艾米陪在她身邊過的,今年艾米沒了,姨媽一個人孤零零的過生日,也怪可憐的,不如,咱們去陪她一起過吧?”


    “我如果說不同意,你也一定是要過去的,那我又何必自討沒趣?”雲舒撅撅嘴,上次在那個莊園裏的不好的記憶迴憶起來,那窗戶上白色女鬼的身影還沒有弄清楚原因,成了一直懸在她心頭的石頭。


    “我知道你對那個莊園抵觸,畢竟上次發生過那麽不愉快的事情,不如這樣,我們把姨媽請到咱家來,在咱家裏開生日派對,把柳乘風,王子旭他們都叫過來,人多熱鬧,她也就不好做什麽事情了。”


    雲舒覺得這個點子不錯,就同意了。


    玉笙簫派了玉家的司機去莊園接吳茵,找的借口是最近公司忙,騰不開手親自去接,吳茵心知肚明,這一定是雲舒在搞鬼,但那又有什麽辦法?笙簫被雲舒迷得七葷八素的,都快不認識她這個姨媽了,她再搞鬼又有什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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