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歎了口氣,把事情的經過敘述一遍,怕尹諾沒聽明白,末了還補充一句:“其實,我也不確定是不是笙簫做的,這種事情事關夫妻信任問題,如果我貿然去問他,他肯定會覺得我不信任他,所以,我才想起問姐夫來著。”


    不得不說,雲舒這丫頭在關鍵時刻還是比較聰明的,很會投其所好,比如此時,她那一聲姐夫,叫的尹諾立馬心花怒放,拍著胸脯保證:“妹子,你就把心放肚子裏,這事兒我替崢嶸答應下來,你就在家等著消息吧。”


    雲舒道了謝,從路邊的椅子上站起來就走,完全忘了自己剛買的那一堆東西,等她已經走出了十來米遠,身後有老太太喊:“姑娘,姑娘,你忘了拿東西了。”


    她迴過頭去,看到一位六十多歲的老太太顫巍巍的拎著那一堆東西給她送過來,她急忙快走幾步,走到老太太麵前,從她手裏接過東西,連聲說“謝謝,謝謝”。


    老太太嗔怪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啊,整天不知腦子裏想什麽,記性還不如我們這些老人家好呢。”


    雲舒笑著說是。


    解決了問題後,她的心理負擔輕了些,便想知道玉笙簫這時候在幹什麽,她又掏出手機,給他撥了個電話,提示也就是電話關機。


    這可太不尋常了,雲舒隱隱有些擔心,開了自己那輛甲殼蟲,想去玉氏看看情況。這麽一折騰,一上午的時間已經過去了,眼瞅著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早晨兩人都沒吃早餐,這會兒她才覺得饑腸轆轆的。


    過去找玉笙簫,正好一起吃午餐,這麽想著,她便開著車往玉氏大樓那邊走,快要走到玉氏樓下的時候,她忽然看到兩道身影從玉氏樓裏出來。


    一是玉笙簫,依舊穿著早晨走時穿的那聲西裝,從樓裏出來時,他還有說有笑的,和身邊的女人態度十分親昵。


    他身邊的女人個子高挑,從外形看與雲舒有些相似,隻是戴著墨鏡,頭上戴著一頂時尚的禮帽,看不清長相。


    雲舒手一抖,方向盤幾乎沒握穩,車子在原地已經停了十幾分鍾,身後有司機在拚命的按喇叭,催促她快走,交警小跑著過來問:“女士,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哦,沒有。”雲舒失魂落魄的收迴視線,踩了油門,發動汽車,連著發了三次才發著,她緩緩的開著車,想要在搜尋玉笙簫和那女人的身影,可在這茫茫人海中,怎麽也找不到了。


    她把車開到公園,下了車,走到一棵大樹下,蹲在那裏掩麵而泣,最近那麽多離奇的事情發生也沒讓她多難過,現在卻像天塌了一樣,傷心到了極點。


    玉笙簫真的不愛她了?他那樣性格孤傲的人,就算和某女士熟悉,也絕不會表現出那麽親昵的樣子,他的眉眼中分明全是柔情蜜意,關心體貼著身邊那個女人,下台階時,還扶了她一把,怕她摔倒。


    一想到玉笙簫有可能有外遇,雲舒的心就像被放到了火上燒,火燒火燎的無助感讓她彷徨迷茫。


    她該怎麽辦?是去質問他,為什麽這樣對她?還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故事裏都說,當女人發現男人有外遇時,都多數人選擇保持緘默,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對他加倍的好,用自己的好來讓他歉疚,從而重新把心放到自己妻子身上。


    一想到自己丈夫每夜晚歸,迴來時,身上帶著陌生的香水味,戴著女人的發絲,她還要裝作不知道一樣偎依在他身邊,當他有興趣時,承受他的索取,和另外一個或幾個陌生女人享用一個丈夫,那樣的感覺,讓她惡心。


    可是,如果直接把這一切戳穿,也許,撕破臉皮的最後結果是,她一時痛快了,痛快過後是,他選擇離婚,把身邊的位置徹底留給了另外一個女人,而她隻能悲催的,封存過去美好的迴憶,拖著行李箱離開。


    這種猜測讓她恐慌也讓她不甘,憑什麽她的丈夫要拱手讓給別人?那不是那對奸夫淫婦偷著樂嗎?不,她沒有那麽大方,她選擇第三條路。


    從今天起,她要發憤圖強,努力學習,研究生統一入學考試已經不遠了,她要用心備考,好好念書,成為一個出色的設計師,她要用自己的光輝譜寫屬於自己的人生。


    就算他最後真的已經不愛她,她也絕不會輕易放他離開,她要就這麽耗著,她不痛快了,他也別想痛快。


    雲舒悲憤的抹了把眼淚,站起來,對,就這麽做,隻有活出精彩的女人生命才有意義,絕不能做仰仗男人而活的菟絲草。


    “姑娘。”雲舒相通這一切後,正要離開,忽聽耳邊有個熟悉的聲音在唿喚,轉頭一看,才由衷感慨。


    真是眾裏尋他千百度,那人正在燈火闌珊處等她,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她前段時間找了很久的古董店老板。


    “伯伯,您好。”雲舒簡直不能形容此時的心情了,悲喜交加,悲的是玉笙簫的疑似背叛,喜的是終於找到了這位能人。


    “我是很好,不過,看著你不大好。”古董店老板笑吟吟的說。


    “又被您猜到了?”雲舒跨著臉。


    “有的時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姑娘,這個世界上存在著太多的匪夷所思,有些事情你沒有接觸過,接觸了就會發現真的任你想破腦袋都想象不出來,所以,別在那裏杞人憂天了,倒是問問你,前些天找我幹什麽?”老頭問。


    “伯伯,有個難題擺在我麵前,前些天是一個,現在是兩個了,以後不知道會不會有三個四個。”雲舒覺得自己說話越來越高深了,照著這個節奏,將來會不會成為哲學家呢?


    “就把前些天那個難題說下吧,眼下這個需要你自己去解決,以後的三個四個是會有的,但現在說還為時過早。”老頭活動了活動筋骨,開始打起太極拳了。


    得,這位說話更加高深莫測,她和他就不是一個級別上的。


    “是這樣的,伯伯,我和我丈夫結婚有很長一段時間了,總是懷不了孕,我們倆個都檢查過身體,沒有問題,不知是不是因為前段時間我中邪的事情?”雲舒還是問出了口,潛意識裏,她並不甘心自己這段婚姻就此了結,還是希望自己能夠懷孕,有了孩子,兩人之間就多了維係,他就不會輕易變心了。


    “嗯,這個我料到了,你想找破解的辦法?”老頭問。


    “是啊,我想破解。”雲舒老實的迴答。


    “需要拿你十年的壽命來換。”老頭神色複雜的看著她。


    十年壽命?說換就換嗎?雲舒剛聽到這種說法,直覺是想笑,後又覺得這老頭不像是瞎說的人,不過,誰知道她能活多長,換取十年壽命,換今生幸福平安,換一個可愛的小生命,也是值得吧?


    “好啊,伯伯,您就幫我換吧。”雲舒答應了。


    “你可想好了,生死離別是世上最慘烈的事情,如果到了你陽壽已盡的那一日,你的家人是否能承受這種永遠失去的痛苦?”老頭又在提醒。


    雲舒皺著眉頭想了想問:“伯伯,您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麽非得用我的十年壽命去換呢?這兩者之間有什麽聯係呢?”


    老頭歎了口氣說:“天機不可泄露,我幫你,已經算是泄露了天機,這段時間裏也是麻煩不斷,姑娘,你要好自為之啊。”


    “哦,那倒是,聽說最近找您的人很多,我相信您絕對不是賭徒,不可能欠人錢財,您是好人。”雲舒說。


    “不,我就是賭徒,我不賭錢財,賭命運,姑娘,幫助你,其實就是在和命運打賭,你願不願意幫我賭贏?”老頭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神色十分嚴肅的問。


    “我幫您。”雲舒十分肯定的點點頭,直覺中,她就是相信這老頭,相信他不是壞人。


    “好。”老頭欣慰的捋捋胡須,從自己的腰間係著的一個袋子裏取出一個小瓶,瓶子裏放著一種深紅色的液體,老頭拔開瓶蓋,從裏麵倒出一滴液體,滴到雲舒右手中指的指尖上,然後,那液體便迅速的滲入了她的肌膚,消失不見。


    雲舒用力搓了搓手指,沒有發現液體的痕跡,但明明,剛才就是有一滴液體滲進了她的皮膚,不過,最近稀奇古怪的事情太多了,她已經沒力氣去懷疑去驚奇了。


    “好了。”老頭收起瓶子,轉身就走。


    雲舒追上去問:“什麽好了?”


    “什麽都好了。”


    “喂,伯伯......”,她越叫,老頭越走的快,她快跑,他跑得更快,轉眼間便消失不見了。


    等她一迴頭,發現身後來了兩名彪形大漢,一臉橫肉,氣勢洶洶的向她走來。


    她忽然想起那家古董店盤兌出去之後,盤下那家店的姑娘說過,前店主被追債,後幾撥討債的人都是彪形大漢,氣勢洶洶的樣子,難不成,就是眼前這兩位?


    雲舒一想到這種可能,立刻低下頭,準備假裝路人從他們身邊溜走,誰知,她還沒等走過去,其中一名大漢就開口了:“小姐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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