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忽然一拍後腦說:“我想起來了,我們去找顧暖吧,她一定有辦法。”


    “顧暖?”


    “顧暖?”


    兩個男人同時愣了一下,然後思索了一下這件事的可能性,雲舒見他們沒有答應,立刻補充道:“上次我托淩寒調查一件事,就是在原始部落找到的顧暖,而且,她好像是那裏的頭兒,那些人都聽她的。”


    雲舒把事情的經過描述了一下,玉笙簫沉吟片刻道:“聶少,你繼續通過現有勢力查找,我和雲舒去原始部落找顧暖,也許真的能想到辦法也不一定。”


    玉笙簫駕車載著雲舒來到原始部落,現在是白天,這裏並不熱鬧,服務人員都迴家了,表麵看來,這裏沒有幾個工作人員,防衛很鬆,但其實一走進裏麵,就能感覺到不同尋常的氣息。


    幾名彪形大漢看似散漫的東遊西逛,其實目光如鷹隼,精光畢露,一看便是練家子,是巡場的打手。


    雲舒報上名來,一名大漢頗有禮貌的讓她稍等,過了沒多久,便有人引他們上去,拾階而上,顧暖的辦公室位於二樓深處一間雅致的房間中。


    屋裏擺著幾盆蘭花,都是極名貴的品種,又不好打理,可這幾盆養的卻極好,可見主人十分精於照料。


    雲舒和玉笙簫敲門進入,顧暖似是剛洗了澡,頭發尚有水珠低落,淩寒手中握著一柄小巧的吹風機,耐心細致的挑起她的墨發,為她烘幹。


    顧暖身子微微傾斜,倚在椅子上,側臉柔美寧靜,水般迷人的眸凝視著淩寒,眼角眉梢都是幸福的笑意。


    這一次見著,這兩位的關係又同之前不大一樣了,似是和睦了許多。見到雲舒和玉笙簫進來,顧暖站起身,淩寒將吹風機關掉,放到一旁。


    “玉先生,玉夫人,好久不見。”顧暖笑吟吟的望著雲舒。


    “是啊,好久不見,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諾姐出事了,不得已才求到你這兒來。”雲舒急急的向前跨了一步,不管不顧的抓了顧暖的手,眼淚汪汪的說:“顧小姐,你幫幫諾姐吧。”


    “別急,慢慢說,能幫上忙的話,我一定幫。”這話就是承諾了,雲舒略略放了心。


    顧暖請她和玉笙簫坐下,淩寒依舊神色淡淡的,繼續挑起她的幾綹頭發烘幹著,仿佛眼前這一切和她沒什麽關係。


    雲舒理了理思路,將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顧暖靜靜的聽著,一直到她講完,這才插話:“你是說,猜測對方是黑勢力?”


    雲舒呆了呆,忽然想起顧暖經營著原始部落,恐怕也是涉黑的,這麽說不知是否犯了她的忌諱。


    “沒關係的,這個忙我可以幫。”顧暖心裏有了底,衝雲舒點點頭。


    所求的事情有了眉目,雲舒和玉笙簫自然也不打算在這裏當電燈泡,眼瞅著淩寒和顧暖濃情蜜意,顯然是容不下別人打攪的。


    雲舒和玉笙簫離開後,淩寒俊臉便陰沉下來,將手中的吹風機丟到一旁,冷冷的問:“你不是答應我不再涉黑了?”


    顧暖緩緩站起來,走到他身邊,從他身後緊緊環住他的腰,柔聲說:“寒,你也知道,尹諾是個好姑娘,不應該遇到什麽不測,我雖然答應你不涉黑,但畢竟在這條道兒上呆了多年,到底還是有些關係的,我沒有什麽朋友,但真的喜歡雲舒和尹諾,這事兒你就別管了好不好?”


    淩寒蹙著眉頭,轉過身來,神色複雜的看著她,然後將她帶入懷中,強勢的說:“記住你答應我的話,不再涉黑,如果有一天,我發現你背著我做什麽事,我不會原諒你的。”


    顧暖嬌軀猛震,在他懷中抬起頭來,美目漾出淡淡清愁:“是不是,一人曾經做過錯事,這輩子便因著這些汙點,永遠被猜忌懷疑呢?”


    淩寒沒有迴答,既不說不,也不說是,氣氛一時有些僵。


    雲舒牽著玉笙簫的手從原始部落裏出來,迴頭望了眼這座金碧輝煌的建築,心中歎息:“笙簫,我從來沒見過像顧暖那樣有味道的美人,雖然我身為女人,也情不自禁的被她迷住,你說淩寒怎麽不懂得珍惜呢?”


    “你怎麽知道人家不珍惜,沒看到他在幫顧暖吹幹頭發嗎?一個男人肯這樣對一個女人,說明是把這個女人放在心上的。”


    雲舒搖搖頭:“不是,如果他真的把顧暖放在心上,那就不會流露出那種複雜的眼神,你看我就不是那樣的,所以,你是愛我的,而他對顧暖的感情很複雜,也許有愛,但絕不純粹。”


    “也許不是不純粹,隻是連他自己也不清楚,其實他的心已經淪陷了,男人有時候是遲鈍的,尤其是當過去經曆過許多事情時,真正的情感反而容易被忽略。”玉笙簫說話高深莫測。


    “夫妻間本該互相包容,路才走的長久啊,傻丫頭。”玉笙簫寵愛的揉了揉雲舒的頭發,親昵的動作,溺斃人的溫柔眼神,都讓雲舒無所招架。


    她低下頭,眼睛咕嚕嚕一轉,笑嘻嘻的說:“笙簫哥哥,你好像哲學家哦。”


    玉笙簫聽了這話,簡直哭笑不得,他算是領教了,每當她顧左右而言他的時候,就總是喜歡打迷糊,轉移話題,這本事倒是練得爐火純青。


    “丫頭,不許打馬虎,你說說,是不是這個道理?”玉笙簫伸出修長的手指,輕佻的勾起雲舒的下巴,湊近了問。


    雲舒嫌棄的用手撥拉開他的手指,撇撇嘴:“瞧你說的自己像感情專家似的,還分析的頭頭是道的,那你說說,你自己對我是什麽感覺?”


    玉笙簫一把把她攬入懷裏,在她嘴巴上懲罰似的咬了一口道:“你說呢?當然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天天時時刻刻都牽掛著了。”


    玉笙簫這個人,絕對是沉默寡言的人,一句話能說清的事,絕不說兩句話,一個字能表述清楚,絕不說兩個字,可這段肉麻的情話說出來,還真像蜜糖一樣,甜絲絲的滲入雲舒的心裏,豈是一個美字能說的盡的?


    “今天怎麽嘴巴這麽甜,我嚐嚐,是不是抹了蜜?”雲舒作勢要去啃他的嘴巴,玉笙簫趁勢俯下頭,銜住她那張誘人的小嘴,狠狠吮吸了一番,這才鬆開。


    這家夥,當街化狼,弄得雲舒十分難為情,紅著臉,嘟著微腫的唇,用甜的膩死人的聲音嘟囔:“討厭。”


    這糯糯的一聲勾得玉笙簫心裏癢癢,撩撥的他眼眸幽深,下身發緊,這個小妖精,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兩人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原始部落門前忽然駛來一輛低調的越野車,車上下來一個妖嬈俊美的男人,黑色的絲質襯衫微敞,露出胸前結實的胸肌,隨意瞟過來一眼,邪肆放浪,雲舒幾乎都看直了眼。


    玉笙簫不高興的扳過她的臉,對著她的眼睛問:“他長的有我好看嗎?”


    雲舒下意識的點點頭,又搖搖頭,就這個點頭又搖頭的功夫,玉笙簫的臉便沉了下來,拉長聲調問:“嗯?”


    雲舒立刻狗血的環著他的脖子撒嬌:“當然是玉先生好看嘍,那個男人就是美嘛,你見過泰國人妖沒有,美啊,美人啊。”


    因為急著表白,雲舒的聲音大了些,結果,那句泰國人妖就被那個邪肆的男人聽到了,那男人眼波流轉,隨意的往這邊瞟了一眼,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雲舒訕訕的躲避了他的注視,偷偷拽拽玉笙簫的衣袖,小聲問:“那人是誰啊?很有派頭。”


    玉笙簫半眯著眼,唇角微勾:“據說,原始部落的當家是一位手段狠辣的年輕男人,長得俊美妖嬈,很得女人歡心,也許說的就是他了。”


    雲舒納悶的問:“如果這人是原始部落的主人,那顧暖呢?”她沒有問出口,其實還想問的是淩寒在這裏究竟是什麽身份?


    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般,玉笙簫說:“不要小看了淩寒,那人身上有種渾然天成的貴氣,那種滲入骨子裏的氣勢不是想模仿就能模仿的了的,所以,他絕對不是吃軟飯的小白臉,一定是有背景的人。”


    雲舒蹙著眉頭:“其實,我倒希望淩寒是吃軟飯的小白臉,這樣,靠顧暖養著,至少不能隨便離開她,看的出,顧暖很在乎淩寒,如果淩寒本身就有身份,那顧暖豈不是愛的更卑微?不公平啊。”


    玉笙簫戳戳她的腦門,牽著她的手往迴走:“蠢女人,真是看三國掉眼淚,替古人擔憂,操心你自己的事情吧,還操心人家?如果顧暖像你說的那麽柔弱,你去找她解救尹諾豈不是天方夜譚?一個在黑道混的風生水起的女人,手腕和智商不容低估,也許淩寒現在是處於上風,不過將來嘛,誰說得準?”


    雲舒還想迴頭看看那個邪肆的俊美男人,卻被玉笙簫強行按坐到車上,把臉扳到他那邊,誘哄道:“媳婦兒,你家男人長的就夠好看了,看我就夠了。”


    雲舒翻了個白眼:“自戀。”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他比想象中愛我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翩然雲若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翩然雲若並收藏他比想象中愛我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