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啞然失笑:“玉先生,我怎麽覺得你越來越像墨跡的大媽了呢?在過去我沒認識你的那二十多年裏,我還不是照樣活得好好地,生龍活虎的嫁給你?你不過是出差一個星期,又不是不迴來,沒關係的啊,我完全可以的。”


    玉笙簫歎氣,他也覺得最近墨跡了一些,論理說,他還不到三十歲,不該這麽早就步入更年期啊,不過,在外麵叱吒風雲的玉笙簫迴了家就變得患得患失,不像自己了,看來,兩個人分開幾天,的確也是應該。


    “好吧,總之,你照顧好自己。”玉笙簫還是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


    雲舒點點頭。


    玉先生要去出差,與他伉儷情深的玉夫人自然要把他送到機場,歐陽宇開著玉笙簫的那輛悍馬,將夫妻倆送到機場。


    眼看著登機時間就要到了,玉笙簫還是依依不舍的望著雲舒,“媳婦兒,有空就給我打個電話。”


    “嗯。”


    “沒事別老盯著手機,對眼睛不好。”


    “嗯。”


    “吃飯要注意營養搭配,你瞅瞅你的身體,瘦的就剩一把骨頭了。”


    “什麽瘦的,這叫骨感美好不好?再說,我吃飯不是有a在照顧嗎?絕對的營養餐啊。”雲舒簡直無語死了。


    玉笙簫還是想說些什麽,廣播已經在催促旅客登機,雲舒推著他的後背,一個勁兒的說:“玉先生,你再不登機就要遲到了。”


    玉笙簫扭過頭來,見那沒良心的小女人一點兒留戀的神色都沒有露出來,心裏難過極了,他像沒有吃到糖的小孩兒,索性賭氣說:“親一口,不親就不走了。”


    雲舒為難的四下觀瞧:“大庭廣眾的,這樣不好吧?”


    “反正沒有香吻就不走了。”玉笙簫索性開始耍賴。


    “好吧。”雲舒扭扭捏捏的上前,飛速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宛如蜻蜓點水般,惹得玉笙簫心裏癢癢的。


    他指著自己的唇說:“不行,要親這裏。”


    雲舒跺腳:“玉笙簫,給別人看到多不好?”


    玉笙簫理直氣壯的說:“有什麽不好?自家媳婦親自己老公,天經地義的事兒。”


    雲舒猶豫著上前,把紅唇湊過去,還沒有吻上去,迫不及待的玉笙簫便俯下身來,來了個纏綿悱惻的法式長吻,然後才心滿意足的鬆開她,登機去了。


    雲舒紅著臉,偷看了眼身邊跟著的歐陽宇,歐陽宇同誌是個盡職的好秘書,本著非禮勿視的原則,視線神遊到一邊,仿佛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兩口子的互動似的。


    玉笙簫拉著行李箱往登機口走去,剛才還沒什麽反應的雲舒此刻雙眼通紅,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就在那麽一瞬間,她幾乎要哭喊出來,玉笙簫,不要走,別去了。


    不過,這句話硬生生的被她憋在心裏,直到玉笙簫乘坐的飛機飛上高空,變得越來越小,像小黑點一樣,再也看不見。


    雲舒才捂著臉,蹲在地上,哽咽出聲。


    歐陽宇蹲在她身邊,走也不是,勸也不是,隻能陪著她難過。


    良久,雲舒才站起來,掏出紙巾擦了把臉,迴頭問歐陽宇:“歐陽,你家總裁為什麽沒帶秘書?”


    歐陽宇誠實的迴答:“迴夫人,l國那邊的分公司裏有給總裁配秘書。”


    雲舒立刻神情緊繃:“男的女的?”


    歐陽宇無語:“夫人,大家都知道總裁的習慣,身邊不留女秘書,您放心,那邊配的臨時秘書也是男的,和我一樣的真男人。”


    雲舒奇道:“難道還有假男人嗎?你見過?”


    歐陽宇終於知道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還真是見過假男人,讀大學時,同宿舍有位兄台就曾對他暗示過,被他拒絕了,後來那位兄台找了隔壁宿舍的一位娘炮,兩人戀的死去活來呢。


    歐陽宇搖搖頭,為了杜絕雲舒的進一步追問,先一步發聲:“夫人,您現在要去哪兒?總裁說,如果您心裏悶,可以送您去尹小姐的咖啡廳。”


    一提玉笙簫,雲舒的眼圈又紅了,她抹抹眼淚,點點頭。


    歐陽宇將雲舒送到尹諾的咖啡廳,身為老板的尹諾沒有在前廳招唿客人,反而躲在自己的辦公室裏發呆。


    雲舒神情失落的走進來,直到坐到尹諾身邊,她才發覺,推了雲舒一下,捂著胸口道:“你這丫頭,嚇死我了。”


    雲舒委屈的看著她說:“諾姐,都都喊了你三聲了,是你自己太過沉浸於自己的世界中,沒有聽到啊。”


    尹諾苦著臉,向雲舒訴苦:“我爸爸和媽媽不知是不是察覺到什麽了,這次來了都半個月了,還是沒有要走的打算,我和崢嶸都一個多星期沒見過麵了。”


    如果換了從前,雲舒肯定會不理解的笑她,諾姐,你難道不知道嗎?男人就得晾著,俗話說的好,久別勝新婚,他想著你呢。


    現在,這話她完全說不出來了,因為,她現在也深有同感,別說一個多星期不見,玉笙簫也不過是剛剛離開,她這心裏就沒著沒落的,好像丟了什麽東西似的,琢磨一下,估計是把心丟了,想想還真是可怕,和玉笙簫真正在一起才多長時間啊,心都丟了。


    “諾姐,你的心思我了解,我們兩個現在是同病相憐,笙簫出差了,要走一個星期,早知道他離開的日子這麽難熬,我就應該跟他一起去。”雲舒苦著臉說。


    “你傻呀,能去為什麽不去?玉笙簫出差,身邊的美人們虎視眈眈,你又是這麽個神經大條的家夥,真不讓人放心。”尹諾皺皺眉頭,終於把對聶崢嶸的思念轉移到對雲舒的擔憂上來。


    “諾姐,這我覺得吧,男人有時候也應該給他點自由的空間,一是試探一下他對你的感情是不是情比金堅,二呢,也體驗一下那種距離感,我當初沒選擇和他一起去出差就是這麽考慮的,可是沒想到,這種感覺不好體味啊。”雲舒神情沮喪。


    “距離感有什麽體味的,姐姐我恨不得每時每刻和崢嶸在一起呢,我我倆想分開嗎?那是被迫。”尹諾像個癡男怨女一般,滿腔的怒火與怨氣。


    “我覺得聶少對你的感情可真是深厚,一時三刻不見便來個電話,隻要有空兒也來個電話,還別說,久別勝新婚這話,說的一點兒都不假。”雲舒歎息。


    “算了吧,跟你這丫頭說不通,對了,左右現在沒事,咱去喝一杯,借酒澆愁去?”尹諾提議。


    “好。”雲舒答應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迴去:“還是算了吧,笙簫特意叮囑我不要去酒吧,不要喝酒。”


    “瞧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至於這麽夫管嚴嗎?當初還硬氣的看不上玉笙簫,現在怎麽樣,還不是拜倒在人家的西褲下?”尹諾恨鐵不成鋼的說。


    “諾姐,我倆的感情那叫久經考驗,他過關了我才給他合格,什麽叫拜倒在他的西褲下,是他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好不好?”雲舒不滿的糾正。


    “那還不都一樣?反正你倆現在已經在一個鍋裏吃飯了。”尹諾懶洋洋的說。


    “那怎麽一樣?諾姐你說,你和聶少是你先拜倒在他的西褲下,還是他先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雲舒挑眉。


    “你這丫頭,和玉笙簫在一起別的沒學精明,倒是變得伶牙俐齒了。”尹諾無可奈何的看著她,這個問題還真是不好迴答。


    “錯,跟我家笙簫學會的東西可多呢。”雲舒得意洋洋。


    “嘖嘖,這都我家笙簫長我家笙簫短了,你這是三句話不離玉笙簫啊,有點出息好不好?”尹諾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腦門,覺得好笑。


    “你還不是一樣?”兩個女人對視一眼,然後放聲大笑,笑得前仰後合,這是屬於女人間的默契。


    笑夠了,雲舒坐下來,掏出手機看了看,苦著臉說:“怎麽才過了一個小時?”


    尹諾給她倒了一杯茶水,放到她麵前說:“妹子,耐著性子等等吧,去l國需要飛十幾個小時呢。”


    “那我們現在幹什麽啊?”雲舒問。


    “逛街吧,那天我看中一件裙子,很漂亮,你幫我參謀一下。”尹諾想了想說。


    “好吧,去刷卡,有個偉人說得好,不開心的時候去刷卡,快樂的時候去刷卡,放鬆心情去刷卡。”雲舒點點頭,表示同意。


    “這是哪位偉人說的?我怎麽沒聽說過?”尹諾奇道。


    “那是因為,說這句話的偉人就是我,現在我說給你聽了,你不就知道了?”雲舒一攤手。


    尹諾啞然失笑,這個妹子就是這麽討喜,讓人不喜歡都難啊。


    兩人沒有開車,沿著步行街一路慢行,雲舒要往東走,尹諾要往西走,雲舒對尹諾說:“諾姐,不如咱兩說理由,誰的理由更充分,更有說服力,就向誰說的那邊走。”


    尹諾點點頭:“你先說。”


    雲舒想了想說:“那邊的街區我剛逛過,進了不少新貨,可以一逛。”


    尹諾搖搖頭說:“我這個理由絕對能誰服你。”


    雲舒不信:“你說。”


    尹諾說:“西邊有口愛情泉,經常有渴望愛情的男男女女去那裏許願,我們去看看,說不定能遇到比聶崢嶸和玉笙簫更好的男人,那樣的話,我們就甩了他們,另選別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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