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前走了兩步,又不放心的迴頭看了眼雲舒,隻見他的小媳婦正一臉笑容的向他擺手,沒有一點兒異樣。


    於是,他決定快速過去談一下,然後就迴來,帶雲舒離開。


    玉笙簫一走開,雲舒的眼角眉梢立刻就耷拉下來,不遠處,那位秦少爺賊眉鼠眼齷齪的樣子再次映入眼簾,他說的話也許大部分都是錯的,卻有一點不會假,那就是,像他們這種豪門寵兒,身邊的女伴不會固定一個人,也許,換女伴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有麵子的事情,身邊的女伴越是靚麗,他們便越是有麵子。


    雲舒手托香腮,沉浸在自己的苦惱中,麵前忽的站了一個人,隨之而來的還有香風陣陣,她抬起頭,看到一位衣著性感妖嬈,從上而下都被名牌包裹的豔麗女人。


    “你就是玉夫人?”女人長著一張豔麗妖嬈的臉,與秦鳳有的一拚,不過,個性似乎更加張揚囂張。


    雲舒點點頭,對這樣的女人不怎麽有好感,神色也淡淡的。


    女人許是沒有想到雲舒會是這樣冷淡的反應,當即十分惱火,她皮笑肉不笑的在雲舒對麵坐下,問道:“玉夫人,介紹一下我自己,我是笙簫的大學同學冷蕭,和玉笙簫關係很好,因為我們的名字裏都有一個蕭,所以被同學們戲稱為天生的一對呢。”


    冷蕭,雲舒還以為是冷笑呢,不過,看到她本人,聽到她這番沒營養的挑釁,雲舒還真是想冷笑呢。


    她點點頭:“不過事實證明,他們的眼光很差。”雲舒平時總是要麽不說話,要麽一陣見血,冷蕭被她噎得臉色青白交加。


    她強壓著火氣,繼續陰陽怪氣的說:“你看看你,坐沒坐樣,站沒站樣,配的上笙簫嗎?小門小戶的,還真以為自己是灰姑娘呢?”


    雲舒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她就奇怪了,上層貴族人士不都得像顧暖那樣讓人感到舒服,像尹諾那樣讓人覺得親切嗎?怎麽走了個艾米,又來了個冷蕭,一個兩個給人的感覺都這麽糟糕。


    “冷笑,你究竟想說什麽?讓我自慚形穢,把玉夫人的位置讓給你坐嗎?對不起,這位子是由誰來坐不是我決定的,是我家玉先生決定的,你不用來這裏挑釁我,真正有實力的人才不會做這麽沒有腦子沒有水準的事情,在我看來,你比我更加粗鄙不堪,我要是個男人,就是地球上的女人都死光了,也不會選你,囂張刁蠻,一無是處,你憑什麽和我叫囂?”


    雲舒坐直身體,冷冷的盯著她,對付這樣的女人,根本就不用留情麵,她以為玉夫人是吃素的嗎?是好欺負的嗎?瞎了她的狗眼。


    冷蕭以為雲舒是個軟柿子好捏,沒想到是多帶刺的小野花,偷雞不成蝕把米,當下臉色很難看,有些下不了台。


    兩人正在僵持著,玉笙簫不放心雲舒,迴來瞅一眼,剛好看到雲舒環抱雙臂,冷冷的瞪視著麵前的冷笑,而冷笑則臉色青白交加,十分不好看。


    從麵色上看,似乎是他的小媳婦占了上風,不過,是不是他脾氣太好了,這些人一個兩個的都來招惹他的小媳婦,短時間裏,大約不會有什麽事情,長久來看,這相當於是在他和雲舒之間埋下了一顆隱形炸彈啊。


    “媳婦兒,我們迴家吧?”玉笙簫走過去,一把拽起雲舒,將她熟練的帶入自己懷中,采用一種保護欲十足的姿勢。


    對麵的冷笑微微一怔,立刻笑容可掬的問候:“笙簫,你好。”


    玉笙簫望著她伸到半空的手,沒有理會,極其冷淡的挑眉問道:“我倒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和你這麽熟悉了,笙簫也是你能叫的嗎?”


    這句話極不留情麵,更加不客氣,冷笑艱難的維持著臉上的笑容,眼底的水霧泄露了她的情緒,她快被氣哭了。


    “好了好了,老公,你不知道有種人叫做自來熟嗎?”雲舒把頭靠在玉笙簫的肩膀上,柔弱無力的說:“我們迴家吧,好累呢。”


    “好。”玉笙簫低頭看向雲舒的眸光軟的一塌糊塗,伸手攬了自家媳婦兒的小蠻腰,沒有再向冷笑看一眼,直接離開了。


    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李市長的千金走過來,歉意的說:“玉夫人,這一晚上瞎忙活,我都沒和您說上一句話,這就要走了嗎?”


    雲舒對李小姐本來就心存歉疚,現在當然不會用對冷蕭的態度對待她:“李小姐客氣了,笙簫和李市長熟,我們都不是外人,不用這麽見外的。”


    李小姐點點頭,溫婉的臉上綻放一抹真誠的笑容,雲舒感慨,怎麽差別就這麽大的,同是名門小姐,李小姐就端莊大方,溫婉可人,冷笑就麵目可憎,囂張跋扈。


    從晚宴出來,雲舒一路上都沉默不語,忽然聒噪的丫頭突然變得沉默了,搞得玉笙簫心裏很沒底。


    他扳著雲舒的肩膀,正視著她的臉,神情嚴肅的問:“媳婦兒,是不是那個該死的女人惹你生氣了?”


    雲舒搖搖頭,她想的是另一迴事,今天晚上,雖然見識到了上層貴族女人的刁鑽跋扈,但也看到了自己與她們的差別,吳茵臨走時的話如一柄利劍插入她的心中,作為妻子,她的確為玉笙簫考慮的很少,所以,她要有所改變,又不能被玉笙簫察覺,讓他擔心。


    想到這裏,雲舒俏皮的笑了笑,扮了個鬼臉說:“我也把她氣夠嗆呢,你瞧我是個吃素的性子嗎?”


    的確,雲舒這丫頭,迷糊是經常犯,性子卻像長著尖爪的小野貓,誰要是惹她,準備上前撓上一爪子,讓那人也不好受。


    玉笙簫放心了些,大掌包裹著她的柔荑,柔聲說:“夜裏涼,我們迴去吧。”


    兩人牽手往停車場走去,皎潔的月亮掛在半空,清冷的月光將他們兩人的身影越來越長,遠遠看去,兩道身影緊密相連,親密無間。


    第二天早晨,雲舒沒讓玉笙簫送,背了書包先去報了個禮儀班,既然要打算和玉笙簫長長久久的生活下去,該學的禮儀可是一點兒不能少。


    她可以在家裏隨意放肆,那是因為有玉笙簫寵著她,慣著他,可如果出了外麵,她代表的就是玉氏的少夫人,代表的是一個集團的形象,不能讓玉笙簫因為她的緣故,總是遭人嘲笑,也不能因為她的緣故,讓別人說玉氏有個上不了台麵的少夫人。


    課程分類很多,首先要學的是舉止禮儀,即優雅的談吐。就是學言談交流的言則,基礎,技巧和禁忌。


    除了理論課外,還要上形體訓練課,讓學員魅力四射,站姿,坐姿,走姿,蹲姿以及手勢都要受到嚴格的訓練,一點兒都不能馬虎。


    要進行麵部表情的禮儀與訓練,還要學會對音樂,油畫,字畫的鑒賞,要學會品酒品茶,在各種場合不同的禮儀要求,種類繁多,隻是試聽了一節課,雲舒立刻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原來,想做上層人士,還真是不容易啊,你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要受到矚目,都不能亂來。


    雲舒心情沉重的從禮儀班出來,約好了下次的上課時間,都定在了晚上,因為白天她要學習考研的內容,抽不出時間來,隻能利用晚上了。


    生活就是諸多矛盾麻煩的混合體,雲舒這一整天便深深的體會到了這一點,考研學習陷入瓶頸,有許多專業課方麵的知識弄不太明白。


    她想起藍天是這方麵的專家,便拿了資料去問他,藍天很盡心盡力的教,等她弄明白那幾個要點時,時間已經是中午了。


    藍天要去校門口吃飯,雲舒和玉笙簫約好了共進午餐,兩人一邊走一邊談論著剛剛教授過的知識,走出校門時,便看到玉笙簫那輛彪悍的悍馬停在門口很顯眼的地方,引得學生頻頻駐足觀瞧。


    她和藍天微笑著告別,抱著書本向玉笙簫的車走去,悍馬的車玻璃是搖下來的,從玉笙簫這個角度來看,雲舒給藍天的笑容是那麽真摯,發自內心的快樂,他的心裏隱隱有些不舒服,然後一個勁兒的告訴自己,他們隻是鄰居,關心純粹,雲舒簡單,不會搞婚外戀。


    雲舒坐到車上,看到玉笙簫還盯著藍天離開的方向發呆,不由得奇怪的問道:“去哪裏吃飯,玉先生?”


    玉笙簫迴過神來,探過身去,在雲舒唇上狠狠啄了一下,問道:“媳婦兒,想我沒?”


    車玻璃還沒有搖上去,車裏這一幕被很多同學都看到了,雲舒紅著臉,眼神閃躲著:“沒想,一點兒都不想。”


    玉笙簫表情有些不痛快,再次探身過去,作勢又要吻她,然後半開玩笑半威脅的問:“有沒有想我?”


    “想了想了,想了很多遍。”雲舒雙手撐住他的胸膛,阻止他進一步靠近,這個強勢的男人,最近臉皮越來越厚了,他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表演春宮秀,她還不想呢。


    “這還差不多。”玉笙簫滿意的點點頭,發動引擎,車子緩緩開動,因為事先沒有定好去哪家餐廳吃飯,他們就去了尹諾的咖啡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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