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哪裏,租房當然是要付房租的,不過,您怎麽會在這裏?”雲舒很客氣,也很禮貌,她一直都是對人客氣,對己嚴格的好孩子好不好?


    爆米花頭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笑嘻嘻的說:“是這樣的,我托你家玉先生給我在玉氏找的工作啊,玉氏工作環境好,薪酬也高,我真的太滿意了啊。”


    雲舒愕然,這才明白爆米花之所以來玉氏上班,是因為玉笙簫給安排的緣故,這麽說,玉笙簫是看在她的麵子上才把爆米花留下的?


    想到這裏,她有一些歉疚,像玉氏這樣的大公司,對員工要求很高,形象素質都重要,像爆米花這樣的形象,實在是差強人意了些。


    要不是看在她的麵子上,玉笙簫實在沒必要留這樣的人在公司,不過,一個人的形象和素質也是可以改變的。


    她忍著心中對爆米花形象的抵觸,盡量做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樣子,親切的牽著爆米花的手說:“想在玉氏升職嗎?其實,是有訣竅的。”


    爆米花立刻如打了個狗血般興奮,要知道,她現在盡管是普通的保潔員,薪酬已經比在外麵找到的許多工作都高了,如果再升職,那豈不是意味著會有更高的薪酬?那麽——


    爆米花yy著,激動的有些喘息了,努力控製著不讓自己失態,壓低嗓門,幾乎是用平生最低的聲音問:“玉夫人,請你指點我。”


    說完,還迅速往四周看了看,希望不要被別人聽到才好,多一些人競爭,壓力總是大一些,希望也更小一些。


    雲舒也壓低聲音,湊過來小聲說:“其實,就是改變自己的形象,讓自己滿足白領階層的要求,這樣吧,待會兒吃完飯,你在這裏等著我,我再詳細告訴你。”


    爆米花鄭重其事的點點頭,昂首挺胸的去工作了。


    雲舒鬆了口氣,本以為爆米花那麽火爆的脾氣,奇葩的性格,不會太容易說服的,沒想到,這麽容易。


    對了,爆米花叫什麽來著?


    雲舒想了想,好不容易想起來她在租房合同上簽的歪歪扭扭的名字——劉玲,嗯,下次見麵不要一不小心喊出爆米花三個字來,那可太失禮了。


    雲舒上樓後,輕車熟路的來到玉笙簫的辦公室,他的兩個大秘書歐陽宇和何政就坐在他辦公室外麵的卡間裏,看到雲舒進來,見怪不怪的低下頭,繼續埋頭工作。


    雲舒對玉笙簫挑秘書的眼光很讚同,不像其他那些有錢人,挑選秘書都靠姿色,這就造就了許多狗血的秘書勾引老板的事情的發生,玉笙簫在這方麵還是很注意的。


    天氣比較熱,辦公室的門開著,雲舒躡手躡腳的走進去,正在埋頭處理公務的玉笙簫沒有察覺。


    她繞到椅子後麵,伸出手蒙住他的眼睛,捏細嗓門問道:“猜猜我是誰?”


    玉笙簫笑了,一把把她帶入懷中,身體失去平衡的雲舒跌坐在玉笙簫的膝蓋上,姿勢十分曖昧。


    “還能是誰?我家小媳婦兒唄。”


    “哎啊,一點兒都不好玩,你就不能裝裝猜不出的樣子?”雲舒撅著嘴,紅嘟嘟的櫻唇看著粉嫩誘人,十分可愛。


    “到時候你就會說,哼,還說把我放在心裏,連我是誰都猜不出來,說說,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心裏?”玉笙簫學著雲舒的口氣說。


    “討厭,我是那樣的人嗎?”雲舒心虛的別過頭,從他腿上跳下來,負著手在辦公室裏轉悠著。


    “咦,這裏怎麽多了一盆仙人球,上次我來的時候還沒有。”雲舒指著一盆生命力旺盛的仙人球問。


    “不是你說的嗎?仙人球防電腦輻射,對身體好,建議我在辦公室裏擺一盆?”


    “嗯,乖孩子。”雲舒很滿意玉笙簫把她的話放在心裏,女人有時候很小氣,很計較男人是不是真的在意自己,比如說,她說過的話,他是否真的過了心?


    雲舒伸手親昵的捏了捏玉笙簫的臉頰,動作就像在哄幼兒園的小朋友,玉笙簫有些哭笑不得,他比雲舒足足大了六歲,怎麽著也輪不著她這樣誘哄他。


    他伸出手,捉住那隻在他臉上肆虐的小手,寵溺的笑道:“乖,別鬧了,中午想吃什麽?”


    雲舒偏著頭想了想:“吃的簡單點兒吧,我待會兒還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什麽重要的事?”玉笙簫覺得奇怪。


    雲舒笑嘻嘻的把改造爆米花的計劃說了一遍,玉笙簫好笑的刮了刮她的鼻子:“就你鬼主意多,能把她改造成什麽樣,我拭目以待了。”


    兩人簡單吃了午餐,雲舒便帶著爆米花去了理發店,把那一頭黃色的爆米花拉成了直發,然後又帶著劉玲去附近的服裝店裏買了幾套像樣的衣服。


    打扮完了之後看,其實劉玲長相也算清秀,把頭發弄成柔順的直發後,整個臉龐顯得柔美和諧了許多,而且,真的如她本人所說的那樣,劉玲其實很年輕,真的隻有三十歲,由此可見,這個人的衣著打扮有多重要。


    雲舒給劉玲買的衣服隻能算是中檔,不算太貴,可就算是這樣,也夠讓劉玲受寵若驚了,她感激涕零的握著雲舒的手說:“玉夫人,你放心,我劉玲是個知恩圖報的人,隻要有我劉玲一天,這玉氏大樓就甭想放勾引總裁的小三小四進來,我替你守著。”


    雲舒愕然,沒想到劉玲所說的知恩圖報是這麽個報法,還小三小四?也虧得她能想得出,不過,在現代社會中,大家見多了這樣的事情,才會覺得,像玉笙簫那樣的天之驕子,是雲舒這樣的小清新所守不住的吧?


    雲舒對劉玲這番知恩圖報的豪言壯語沒有發表看法,隻是認真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鼓勵。


    本以為劉玲也就是說一句話而已,哪知,她竟真的恪守本分,盡到了自己的責任,履行了自己的諾言。


    距給劉玲改變造型已經過了很多天,一日,玉笙簫去衛生間,忽的聽到劉玲的大嗓門在咆哮,隻見衛生間門邊立著兩個保潔員,兩人規規矩矩的站在那裏聽著劉玲訓斥。


    “有你們這樣幹工作的嗎?我們拿公司的錢,就應該做自己該做的事,不能在領導麵前裝著忙碌,領導一走就聊天嘮嗑,要把自己分內的工作做好才行,你,去吧那個犄角旮旯的髒東西洗幹淨,你去把牆壁再擦一擦,記住,公司的形象最重要。”


    劉玲把兩個保潔員指揮的團團轉,玉笙簫覺得奇怪,劉玲不是組長,那些保潔員居然也聽她指揮,挺新鮮。


    不過,自從雲舒給劉玲換過造型後,這個女人看著順眼多了,玉笙簫拐了個彎,去了另一邊的衛生間,不得不說,最近公司的衛生狀況有了很大改善,一進來,空氣清新,一絲異味都沒有,牆壁擦得光可鑒人,難道說,這和劉玲的河東獅吼有關?


    玉笙簫覺得好笑,很快就把這件事丟到了腦後。


    不久後,歐陽宇來建議,說劉玲把本職工作完成的非常好,建議升她的職。玉笙簫覺得奇怪,歐陽宇這個人,很少替別人講人情,別看他整天笑眯眯的樣子,其實,冷血著呢,如果違反了原則,天王老子來了,他也照樣不給麵子。


    現在,他居然給那個河東獅吼說情?玉笙簫將歐陽宇上下打量了一番,戲謔道:“一向鐵麵無私的歐陽秘書不會是對河東獅吼有意思吧?”


    歐陽宇跟著玉笙簫有幾年了,兩人的私交很好,偶爾在私人場合裏,也會開些葷素不忌的玩笑。


    歐陽宇猛的咳嗽起來,俊臉紅一陣兒,白一陣兒,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他頗為尷尬的說:“總裁,您就別拿我開玩笑了,我有對象了。”


    “哦,那說說,為什麽替河東獅吼說情?”


    歐陽宇正色的說:“總裁,您不覺得最近公司的保潔員勤快了許多?公司衛生一向很好,但是最近,是格外好,這可不是我一個人說的,大家都有目共睹。”


    “嗯,可這和河東獅吼有什麽關係?”玉笙簫不解的問。


    “河東獅吼,哦就是劉玲,她來到公司以來,工作勤奮,最關鍵的是,所有的保潔員都聽她的,連過去的組長都聽她的,很有領導能力啊。”歐陽宇抹抹額頭的汗,心想,河東獅吼這個綽號還真是形象啊,就劉玲那一聲吼,保潔員哪個敢不聽,震死她。


    “這麽說,似乎還真是這樣。”玉笙簫驀地想起上次遇到劉玲在衛生間指揮那兩個偷懶的保潔員的情景,心裏覺得好笑。


    這就叫有心種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本來是賣給雲舒一個人情,玉氏也不多劉玲一口飯吃,誰知,竟然來了個工作能力強的,真是歪打正著。


    歐陽宇點點頭:“所以,我認為玉氏應該論功行賞,給劉玲升職。”


    玉笙簫修長的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擊著,點點頭:“就升她做保潔組組長吧,薪酬再提一級。”


    歐陽宇含笑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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