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簫——”,雲舒難過的望著他。


    “不要說,我明白你的心思,不過,你要相信我,你老公是有能力力挽狂瀾的,如果在這種時候,我不能陪在你身邊,陪你共度難關,你又要怎麽相信我要和你過一輩子的決心?”玉笙簫知道雲舒又打了退堂鼓,他不能讓她成為一隻鴕鳥,讓兩人好不容易有了進步的關係再次退迴原地。


    雲舒紅了眼睛,咬著唇,點點頭。


    艾米見這番話不能打動玉笙簫,當下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她眼淚汪汪的走過去,想要伸手抓住雲舒懇求,腳下卻不小心一滑,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然後她吃痛的喊了一聲,喊聲驚天動地,引得附近的人都往這邊看過來。


    然後,她誇張的撩起裙擺,露出一條受傷的腿,隻見她白皙的膝蓋上,被擦破了皮,那血流的也太多了些,都蜿蜒成河了,紅的刺眼。


    雲舒很鬱悶,很想好心提醒她,距離這麽近,她藏著的血袋都能看到好不好?也不知道這樣拙劣的苦肉計有什麽用。


    玉笙簫見狀,卻是臉色一變,望向艾米的眼神變得犀利冰冷,鋒利如刀子般。原來,雲舒的不幸,真的是艾米早就的,她知道怎樣可以刺激的雲舒發狂,那是不是意味著,她知道是誰對雲舒下的手?又或者,這一切根本就是她和姨媽兩人所為?


    想到這裏,玉笙簫一陣陣心寒,不明白從小到大,親如母親的姨媽為何會這麽做,難道,打著替他著想的旗號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是他笨,以為對長輩要尊重,隻要適時退讓,讓雲舒避開她,不常見麵,就一切都好了,根本就沒想過,有些人,有些事,就像毒瘤,如果不徹底摘除,那就會越長越大,直至危害生命。


    艾米見雲舒沒有反應,又把滿是鮮血的腿在她麵前晃了晃,然後奇怪又緊張的抬眸望著雲舒,怎麽迴事?為什麽沒效果了?


    這會兒功夫,雲舒才品出她的意思來,敢情,艾米是想讓她當眾出醜,進不了電台啊,這心思可真夠歹毒的。


    她皺著眉頭,在艾米麵前蹲下,伸出手,從她藏著血袋的地方將血袋揪出來,用力一擠,由於受到壓力,血順著她腿下的細管子冒了出來,噴的到處都是,艾米那件白色的紗裙子上,血色朵朵,看起來,就像大姨媽來的時候,不小心弄到了外麵。


    偏偏雲舒還無辜的偏著頭,一臉擔憂的望著她:“艾米小姐,特殊情況的時候就不要出門了,你看看,裙子上弄這麽多,血淋淋的很可怖啊。”


    艾米險些被氣歪了嘴。


    雲舒把血袋一丟,挽著玉笙簫的胳膊,笑顏如花的說:“笙簫哥哥,咱們進去吧?”


    “好啊,雲舒妹妹。”玉笙簫心裏樂開了話,心想著,有時候,艾米這隻跳梁小醜適時的出來蹦躂一下,能夠收到意想不到的好效果,雲舒這沒良心的女人,就是在吃醋的時候,才能表現出對他的在意,而這種被在意的感覺,令玉笙簫的心情如坐上了火箭,直衝天際,快樂的摸不著北啊。


    兩人直接進電台了,留下艾米坐在原地,接受著眾人的指指點點,然後捂著臉,尖叫一聲,衝進車裏,“嗖”的一下,開著車沒了影兒。


    電台門口這一幕,並不能對玉笙簫和雲舒的采訪造成什麽影響,相反的,得知從來都低調的,不接受專訪的玉笙簫此番不僅接受了采訪,還帶著夫人很配合的來做這期節目,這擋節目收視率本來就不錯,如果再有這兩口子的露麵,收視率一定還會穩步飆升。


    而且,那晚兩人救人時的感動場麵令電台的全體員工都深深的震動了,要知道,玉笙簫如今可是身價幾十個億,如果在救人中出現任何損失,那對玉氏來說都是巨大的損失,可是當時,他根本就沒有多想,衝進雨裏,奮力救人。


    還有雲舒給那母子倆急救的場麵,那是相當的專業,如果不是她及時急救,那個孩子那麽小,能不能救過來還真是很難說。


    兩人進入電台大樓,早有台長親自迎了出來,笑容滿麵對伸出手,和玉笙簫,雲舒一一握手,然後把兩人帶到演播室。


    演播室是個圓形的會場,中間搭著一個橢圓形的台子,台子上擺著兩列沙發,成八字形擺放,台子有三級台階,雲舒穿了一件迆地的長裙,為了讓自己看起來婀娜美麗一些,她特意選了一雙自己平時深惡痛絕的高跟鞋,鞋跟有十厘米高,典型的替死牛啊。


    上台階時,她搖搖欲墜的身體一個趔趄,若不是玉笙簫扶著,說不定會出醜,玉笙簫把搭在她腰間的手往上移,另一隻手也扶了上來,一個利落的公主抱將她穩穩的抱在懷中。


    長裙裙擺在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猝不及防的雲舒急忙伸出玉臂換上他的脖子,仰頭對上他深邃的眼眸,這一幕,被現場邀請來的觀眾看到,一陣陣歡唿聲此起彼伏,震耳欲聾。


    這是現場版的秀恩愛啊,要知道,玉笙簫本尊在a市人民的眼中,就是個一絲不苟,高冷疏離的典型啊,這麽現場表現出柔情似水的一麵,還真是令人跌破眼鏡,大唿痛快,看來,這場直播的門票沒有白買,這麽精彩的一幕,多少人想親眼看看都沒機會啊。


    雲舒鴕鳥似的把頭埋入他的懷中,現場的尖叫聲讓她羞得沒地方鑽了,結果,這鴕鳥似的動作更加取悅了觀眾,現場愈加沸騰,簡直就控製不住了。


    主持人是個風趣幽默,又美麗大方的女人,靈活機變讓她在這個舞台上風光不減,十分受觀眾歡迎。


    看到場麵有些失控,主持人立刻走過來,對大家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在這種喧鬧的場合,如果用麥克風和觀眾比誰聲音高,無疑是在找死,群眾的力量是巨大的,你能比得過嗎?縱然比得過,那不得撕心裂肺的吼嗎?撕心裂肺的吼叫多麽掉價啊?


    聰明睿智的主持人采用此時無聲勝有聲的辦法,成功的吸引了觀眾的注意力,場麵立刻控製下來,幾秒鍾之後,鴉雀無聲。


    專訪是采用談話的模式,玉笙簫和雲舒相依坐在一側的沙發上,主持人坐在另一側,雙方像談話一樣,輕鬆的導入話題,逐步深入。


    主持人是個知性又熱辣的女子,節目一開始,她便故作誇張的一聲驚唿,然後親自迎過來說:“歡迎我們a市有名的青年才俊玉笙簫和他美麗溫柔的妻子雲舒的到來。”


    雲舒深唿吸了幾次,緊張的心情得到紓解,玉笙簫握著她的手輕輕捏了捏,適時的給她支持和鼓勵。


    她緩緩展露笑容,在大學讀書時,人們都說麵試時你的微笑很重要,要親切真誠而不虛偽,要把你最美的一麵展露出來,這樣才能給麵試官以最好的印象。


    為了這個,雲舒曾專門報了一個禮儀班,用了很長時間,練習專業的笑容,露出標準的八顆牙,笑容不虛偽,真誠而溫暖。


    對,就像她現在這樣。


    主持人犀利的視線落到雲舒的臉上,然後露出滿意的笑容,都說玉夫人出身小門小戶,原本她還擔心雲舒適應不了這樣的場麵,當眾出問題,現在看來,根本就是沒必要的顧慮,她表現的絲毫不緊張,笑容真誠溫暖,甚至可以打動別人,就算是作為主持人的她,也最多能做到這樣。


    “兩位請坐。”主持人示意他們坐下,然後在他們斜對麵坐下,然後故作好奇的盯著他們交握的雙手,驚歎:“據我所知,兩位一為學生,一為玉氏總裁,這樣身份不同的兩個人,我真是很好奇,你們究竟是怎麽走到一起的?”


    雲舒含笑不語,她當然不會說,第一次見麵時,為了陪玉笙墨參加一個宴會,吃醋喝了酒,賴著玉笙簫跳舞,最後還爬到他的床上的糗事。


    玉笙簫挑挑眉,深邃的眸中掠過一抹柔光,依舊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慢悠悠的將往事道來,然而,他一張嘴,就是一個驚悚的新聞。


    “我們兩個是典型的不打不相識。”


    嘎?


    主持人驚訝的瞪大眼睛,好奇的看了看貌似不是很強壯的玉夫人,不打不相識,怎麽看著玉先生也不是被打的對象啊,難道是玉夫人?玉先生打了玉夫人?這也太沒品了吧?


    玉笙簫無奈的聳聳肩:“對,你們猜的沒錯,是玉夫人打了我,我發誓,被女人用高跟鞋砸了腦門,這是我平生第一迴。”


    現場又是一陣轟動,然後是哄堂大笑。


    雲舒紅著臉,低頭不語。


    主持人雙手交握,急切的問:“玉先生,你就不要打啞謎了好不好,我真的好想知道事情的經過啊,相信在場的大家也非常想知道。”


    玉笙簫笑了:“其實是個見義勇為的故事,隻不過,見義勇為的主角就是你們麵前這位端莊賢淑的玉夫人,那時候,她正穿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追著一個小偷滿街跑,然後被我遇到了,當然,製服小偷不在話下,可奇怪的是,她不僅不感謝我,還奮力甩過來一隻高跟鞋,那十厘米如同錐子一樣的鞋跟就砸在了我的腦門上,當時就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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