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簫從她手裏奪走藥片,連哄帶騙的說:“媳婦兒,不能再來了,再來你就用藥過量了,就算是為了預防感冒,也不能吃藥過量吧?”


    “那怎麽辦?”雲舒挎著臉。


    玉笙簫笑眯眯的看著她,一把將她摟入懷中,嬉皮笑臉的說:“如果你像喂水那樣喂我的話,也許比較管用。”


    嘎?


    雲舒的臉立刻紅的像水煮蝦一樣,這個可惡的無恥的男人,原來她在他昏迷時喂水那功夫,就已經醒來了啊。


    “不要。”雲舒別扭的從他腿上跳下來。


    “那我吃不了藥,就這樣耗著吧,也許我身體好,能扛過去也不一定。”玉笙簫又躺到床上。


    雲舒犯了愁,他昏迷的時候,用那樣的方式喂水是情之所急,現在,他清醒著,在那樣子,好為難哦。


    玉笙簫又一骨碌翻起來,一把把她拉入懷中,扮弱道:“媳婦兒,我好難受,你摸摸,是不是又燒起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雲舒的手覆在他的額頭上,手心灼熱,仿佛真的又升溫了,這樣下去,怎麽能行?


    經過矛盾掙紮,雲舒暗自咬了咬牙,忽的轉過身,露出一副痞痞的樣子,手指勾起玉笙簫的下巴,色迷迷的說:“卿卿,你怎麽長得這麽可人呢?來,咬一口。”


    說著,將一粒藥塞入嘴裏,又飛快的含了一口水,趁著玉笙簫發愣之際,用舌尖頂開他的嘴,把嘴裏的藥順了過去,又用舌頭和他一陣糾纏,纏得他七葷八素,早已忘了什麽心理陰影。


    被這女人勾起了心底的欲望,玉笙簫剛要加深這個吻,雲舒卻退了出去,紅著臉,將其餘的藥如法炮製,一一喂了進去。


    喂完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轉過身去,不好意思看他的眼睛。玉笙簫望著她曼妙的背影,想到她方才風情萬種,魅惑無雙的樣子,心底癢癢的。


    他還是第一次從這個女人的臉上看到了方才的表情,雖然是為了麻痹他,讓他暫時放鬆,可剛才的樣子的確像個魅惑人心的精靈,很有小女人味兒啊。


    “媳婦兒,這次的事情結束後,我們就舉行婚禮吧,我還欠你一個盛大的婚禮,我期待著你穿著潔白的婚紗,在大家的見證下,成為我真正的妻子,雲舒,給我個機會,好嗎?”


    玉笙簫目露期待,望著雲舒,雲舒驀地聽到這番話,表情很精彩,可謂是五彩紛呈,她張著小嘴,吃驚的盯著他,半晌沒有迴過神來。


    “怎麽?甜蜜的暈了?”玉笙簫親昵的揉了揉她的腦袋。


    “才怪。”雲舒把他的手撥拉下來,俏皮的扮了個鬼臉,戲謔道:“玉先生,你這算是求婚?沒有求婚戒指哎。”


    玉笙簫握著她的手,一臉鄭重的說:“媳婦兒,我上次去南非時,拍了一顆鑽石原石,我已經親自設計了一個圖案,隻待找頂級匠工雕琢出來,鑲嵌到戒指上,作為你我的婚戒如何?”


    雲舒從前聽說過南非的鑽石原石,據說都是大克拉,品質一流的,不過,拍下那樣的原石需要的資金也絕非小數目。


    玉笙簫這番話,讓雲舒極為感動,她動容的看著他,不知該說什麽好,這些都是在什麽時候做的?她怎麽不知道?他這樣做,是想給她一個驚喜嗎?


    “怎麽,感動傻了?”玉笙簫戳了戳她的額頭,望著她嫣紅誘人的唇,心裏某處又在蠢蠢欲動,心想著,這麽憋著可不行,得盡快把自己媳婦兒拐上床才行,別看他和王子旭開玩笑,葷素不忌,可若被別人知道他至今連雲舒的腥兒都沒沾過,豈不是會被人嘲笑那方麵不行?


    “你才傻,玉笙簫,天都快亮了,快睡吧,睡一覺,感冒就好了。”雲舒脫了鞋,在他身邊躺下,雙手挽著他的胳膊,閉上眼,隻要在他身邊,就感覺歲月靜好啊,夜裏有人陪著睡覺,真好。


    玉笙簫含笑望著她恬靜的睡顏,她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都已經深深紮根於她的腦海中,隻要一閉眼,就能立刻在他腦海中鮮活起來。


    玉笙簫的身體素質畢竟過硬,僅僅是過了一個晚上,他便徹底退了燒,又變得生龍活虎起來,不過,雲舒擔心他的感冒沒有好徹底,昨晚的情景她實在不想再經曆一遍,於是硬是逼著他又吃了一會藥,當然,玉先生是不會吃虧的,逼著雲舒又像昨晚那樣喂了一遍藥,然後,雲舒被吃盡了豆腐。


    雲舒覺得,玉笙簫這家夥平日默不作聲,一副冷冷清清的摸樣,真要腹黑起來,她簡直和他不在一個段數上,隻有吃虧的份兒。


    第二天一早,雲舒枕著玉笙簫的胳膊醒來,時間已經不早了,病房裏傾斜了一地陽光,斑斑駁駁的,窗外愉悅的鳥兒早起,嘰嘰喳喳的叫著,一切都是那麽欣欣向榮的樣子。


    “早啊,玉夫人。”幾乎在她一睜開眼睛時,玉笙簫便察覺了,他深情的注視著她,唇角上揚,柔聲問好。


    “早,玉先生。”雲舒頭腦稍微清醒一些,就立刻把手覆在玉笙簫的腦門上摸了摸,然後放心的鬆了口氣。


    剛醒來的第一個小動作讓玉笙簫心裏暖的一塌糊塗,他微微側支著上身,伏在雲舒麵前,啄了一下她的紅唇。


    心情不錯的夫妻兩迅速洗漱完畢,準備收拾一下迴家,醫院的高級病房雖然條件不錯,可比起家裏來還是差了很多。


    雲舒拉開病房門,“唿啦”一下湧入大批記者,對著兩人一陣狂拍,玉笙簫走過來,將雲舒擋在身後,麵色不善的看著那些記者:“各位,不請自入,是不是太過不尊重別人了?”


    那為首的記者有些不好意思,大家讓開一條路,把兩個人推了進來,雲舒從玉笙簫的背後探出頭一看,進來的一男一女居然是昨晚他們救助過的夫妻兩。


    那兩口子恢複的不錯,大清早就神采奕奕的走進來,看到玉笙簫和雲舒,立刻激動的熱淚盈眶。


    女人上前拉著雲舒的手,扯著大嗓門就說上了:“大妹子,昨天要不是你和你男人及時救助我們兩口子,俺們一家三口就算是徹底歇菜了,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瞧這架勢,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難道還以身相許不成?雲舒急忙製止她繼續說下去,神色淡淡的說:“好了,昨天我們也是路過,救人隻是舉手之勞,實在沒什麽。”


    那女人性子挺直爽,硬是搖搖頭,極其認真的說:“大妹子,這話不是這麽說的,昨晚那種情況,如果不是你們兩口子碰巧經過,我們一家子就危險了,特別是我的寶兒,那可是我盼了十多年才得來的兒子啊,如果有個三長兩短,可叫我怎麽活——”。


    女人拍著大腿,說話間就帶了哭腔,那臉變得極快,不亞於六月的天,看的雲舒一愣一愣的,不知該說什麽好了。


    “大妹子,我叫陳嬌,昨天我們脫離危險後,就向警察打聽了你們的去處,今天一大早就趕到醫院,本想著送些報酬過來,算是救命之恩的報答,結果聽說你們兩口子有的是錢,估計也不會看上我們夫妻的那幾個小錢,我兩一琢磨,覺得你們可以做好事不留名,我們不能知恩不圖報,因此吧,找了報社的這些個同誌們來報道一下你們的事跡,好讓大家都知道,這a市的富豪裏,也有這樣危難之中挺身而出的英雄人物啊。”


    女人嗓門極大,一番話說下來,和她站的很近的雲舒耳鼓膜被震得有些疼,原來,她身後站著的這些記者是被她叫來報道他們的先進事跡的,她還以為昨天在莊園對吳茵的故意傷害罪名成立,這些記者聞訊而來了呢。


    “大姐,我們真是巧遇,相信不管什麽人經過那兒,遇到你們那種情況,都會及時施救的,你不用太過放在心上。”雲舒有些不好意思。


    “那怎麽行?記者同誌們,你們誰先來采訪啊?”


    “我......”


    “我......”


    “我......”


    雲舒頓時很頭疼。


    玉笙簫將她攬在懷中,一臉溫和的看著那位陳嬌:“大姐,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隻是,今天實在不適合接受采訪,而且,我們正準備出院休養。”


    陳嬌嘴巴張了張,也覺得是個道理,是她太冒失了,人家還在住院呢,她就不管不顧的跑過來,雖然出發點是好的,畢竟沒有考慮過當事人的情況,實在太不應該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對身邊一直沉默站著的自家男人說:“老公,我是不是有點兒多事了?”


    她家老公是個長相中等卻很儒雅的男人,卻顯然對陳嬌極為寵愛,他戴著一副金邊眼鏡,不像陳嬌那麽大大咧咧,反而顯得很有涵養的樣子。


    “沒有,你隻是太感激他們了,出發點是好的。”那男人嘴角掛著寵溺的笑,看著自己的妻子,從昨天他著急的把孩子媳婦先推出車外求玉笙簫施救就能看出來,他是個有責任心的男人,把家庭看的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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