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簫一怔,搖頭:“沒有。”


    雲舒表情很輕鬆:“我就說嘛,我根本就沒有夢遊症,真是讓你嚇死了。”


    玉笙簫不置可否,想到那天晚上她的情景,並沒有像她那樣輕鬆,也許,昨晚沒有出現異狀,隻是因為她睡著了,今晚會不會出現呢?畢竟,她當時的樣子很可怕。


    吃完早餐,玉笙簫帶著雲舒來到一家奢侈品店,裏麵都是限量版的國際大牌,玉笙簫指著一件寶藍色蘭諾露背禮服對售貨員說:“這件,讓我夫人試試這件禮服。”


    售貨員一看到玉笙簫,立刻滿臉堆笑的迎過來,態度恭敬的找了一件雲舒能穿的號,捧到雲舒麵前:“夫人,您請進更衣間。”


    雲舒點點頭,進更衣室脫下自己的衣服,換上那件禮服,禮裙裙擺迆地,寶藍色襯得她本來就白皙的皮膚更是柔美白嫩,整個人顯得嫵媚活潑,高貴典雅。


    從更衣室出來後,雲舒用手拽了拽開得過大的領口,大片肌膚裸露在外麵,真是不適應。售貨員由衷的讚歎:“夫人,您先生的眼光太好了,您是我見過的試穿這件禮服最合適的客人。”


    玉笙簫走過去,握著她柔白的小手,低聲讚歎:“很美。”


    雲舒紅著臉,進更衣室便要脫下來,玉笙簫製止了她:“等等,把那條項鏈給她戴上。”


    售貨員激動的滿臉通紅,因為玉笙簫指的那條項鏈是他們店裏最貴的一條鑽石項鏈,和這條禮服裙簡直就是絕配。


    玉笙簫一連為她配了包包,水晶高跟鞋,一套下來,劃卡時那長長的一串數字看的雲舒心在滴血。


    從奢侈品店裏出來,她咂咂舌道:“玉笙簫,你太奢侈了,就是參加一個晚宴,至於花那麽多錢嗎?”


    玉笙簫挑眉,揉揉她的頭發道:“你心疼了?要是心疼了,我的錢都歸你管,你不讓花我就不花,可好?”


    一個男人鄭重其事的對你說,要把他掙得所有錢都交給你保管,代表了什麽?是不是代表了他真的把他的心放到了你的身上?


    雲舒不確定,也不敢確定,顧左右而言他道:“晚宴是幾點開?我要不要去化個妝?你知道,我的化妝水平不咋地。”


    玉笙簫有些失望,卻很好的掩飾了過去:“當然,晚宴是晚上八點,我們在七點鍾去化妝,一切就來得及。”


    ......


    一頓燒烤,喝醉的又豈止是雲舒一人?尹諾喝得酩酊大醉,顧暖也喝得頭暈腦脹,兩個女人在一起喝了一頓暢快淋漓的酒,竟喝出些惺惺相惜的感覺來。


    臨分別時,尹諾拍了拍顧暖的肩,嗬嗬傻笑:“顧暖,你很對胃口,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嗬嗬,你這個人爽快,我很喜歡,我們下次再聚。”顧暖也握了握尹諾的手,美目煙霧迷蒙,她不敢應尹諾的話,如果被她知道,她看重的顧暖,是個黑道頭目,手染無數鮮血的人,她會不會後悔今天說的話?


    淩寒和聶崢嶸沒有喝酒,為了照顧那兩個醉醺醺的女人,兩人端著茶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聶崢嶸戲謔的說:“今天真是奇怪了,男人們滴酒未沾,女人們都喝多了。”


    淩寒笑了笑:“是啊,的確奇怪。”


    聶崢嶸若有所思的瞥了淩寒一眼道:“不知淩先生以前在哪裏高就?”


    淩寒謙虛的說:“聶少,叫我淩寒就好了,以前我在m國留學,剛迴國,就在a市開了小偵探社,勉強糊口,和聶少沒得比。”


    “哦。”聶崢嶸眼神閃爍,他這個人眼光狠毒,見過的人大都能記得,淩寒的樣子真的很眼熟,卻又一時想不起在哪兒見過,不過,人家若是不想說,硬是打探人家隱私也不太好。


    從燒烤吧出來,尹諾柔弱無骨的靠在聶崢嶸的身上,媚眼如絲的在他耳邊吹了口氣道:“崢嶸,你不想我嗎?今天去我那兒好不好?”


    聶崢嶸臉色緊繃,心癢難耐,可是他知道,在這種敏感的時候,他和她是要避嫌的,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忍,柔聲勸道:“諾諾,我們來日方長,現在,不方便。”


    “哼,就知道你會拿這個來搪塞我,你這個懦夫,我都不怕,你卻怕的要死,算了算了,我自己迴去睡覺,你不要跟著我了。”尹諾搖搖晃晃的招手攔住了一輛出租車,一矮身坐進去,關上門,一溜煙兒走了。


    聶崢嶸不放心,也打了一輛出租車,跟在她身後,一直尾隨到她居住的小區,親眼看著她下車,搖搖晃晃的進了樓道,上了樓,又尾隨著看到她進了門,關上房門,還是不放心,在門外等了好一會兒,聽不到裏麵的動靜。


    他拿出手機,給尹諾撥了個電話,沒有人接,便心急火燎的開始著急,該不會是出什麽意外吧?


    他焦躁的在原地轉了幾圈,還是認命的掏出鑰匙,打開房門,匆匆走進去,看到尹諾坐在衛生間的浴缸中,浴缸裏放滿了水,她像美人魚一樣被水環繞著,春色無邊。


    水已經有些涼了,尹諾實在太困了,靠在浴桶壁就睡著了,玉臂垂到浴桶外麵,一頭長發飄在水麵上,海藻一樣,襯得她的肌膚格外白皙。


    “諾諾,諾諾——”,聶崢嶸走過去,視線掃過她誘人的胴體,咽了咽口水,艱難的別過眼睛,低聲輕喚著,就這樣在浴桶裏睡上一晚上,明天一準兒感冒。


    “嗯,別動我,討厭。”尹諾一巴掌拍到聶崢嶸的臉上,不耐煩的像驅趕討厭的蒼蠅,雖然用力不大,也不疼,聶崢嶸還是覺得臉頰火辣辣的,長這麽大,還是頭一迴被人打臉。


    他苦笑著,撫摸著臉頰,覺得就算她每天這麽和他發脾氣擺臉色,他也甘之如飴,中了這個女人的毒,已經毒入骨髓,再也不可能戒掉了。


    “諾諾,別睡了,起來到床上睡。”聶崢嶸好脾氣的搖了搖她的肩膀,把她從睡夢中晃醒,她睜開迷蒙的雙眼,眸中紅血絲遍布,酒意還沒有散去。


    “崢嶸?”她伸出手,想要觸碰他的臉,伸到半空,忽又縮了迴去,傻傻的笑:“嘿嘿,一定又是我做夢了,你怎麽會出現?不能碰,一碰就消失了,我不要你消失,要你陪著我,好孤單,好孤單啊......”。


    聶崢嶸虎目浮現霧氣,都說男兒流血不流淚,可這個女人,怎麽這麽讓他心疼呢?他握住尹諾的柔荑,放到自己的臉頰上,輕輕的說:“諾諾,你沒有做夢,我來了,真的來了,你不孤單,我陪著你。”


    尹諾怔怔的看著她,手指劃過他的臉頰,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後,忽然從浴桶裏站起來,勾著他的脖子,驚喜交加的說:“真的是你?你不避嫌了?”


    “不避嫌了。”聶崢嶸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快要著火了,這女人,不掛一絲的掛在他的身上,每一處柔軟都摩擦著她,讓他的身體輕輕顫抖著,緊繃著,就如繃在弦上的箭,蓄勢待發。


    “崢嶸——”,尹諾眼裏含著淚,懲罰似的咬上他的唇,這個男人,讓她又愛又恨,他們之間,到底該怎麽辦才好?


    “諾諾,諾諾——”,聶崢嶸低喚著她的名字,一遍遍的喊著,怎麽也喊不夠,他不想忍了,就想這麽擁著她,把她揉進骨髓,刻入心髒。


    夜,如此靜謐,美得不可思議。室外,月光流瀉,一地銀色;室內,春光無限,一床繾綣,羞紅了月亮的臉,融化了硬漢的心......


    ......


    雲舒穿著美呆了的晚禮服,戴著那條閃瞎人眼睛的鑽石項鏈,蹬著十厘米踢死牛的水晶高跟鞋,挽著美麗堪比公主的發髻,傲嬌的昂著頭,挽著玉笙簫的胳膊走進李市長舉辦壽宴的宴會廳中。


    廳內觥籌交錯,名流貴族,爭相敬酒,燈光閃爍,珍饈美味,果然是上層人才能進入的娛樂場所。


    玉笙簫一進入,守候在場內的記者立刻唿啦一下圍了過來,舉著話筒,開始采訪玉笙簫。


    “玉少,聽說您和夫人前段時間出現了感情裂痕,確有其事嗎?”


    “玉少,有人目擊您夫人與其他男人相處親密,您怎麽看?”


    “玉少,有關報紙上您縱容夫人當街行兇一事,請給個說法。”


    “......”。


    看著記者不客氣的提問一個接一個,雲舒傻眼了,早知道會遇到如此尷尬的場麵,她就不應該答應玉笙簫過來,真是悔不當初啊。


    玉笙簫不慌不忙的擋開攏在雲舒麵前的記者,嘴角噙著笑,語氣客氣而疏離:“各位不要嚇到我夫人,關於各位所提的問題,相信近期報紙會有闡述,每個人都應該有適當的異性朋友,如果和異性朋友談個話也要被視為禁忌,在場的大多是女記者,豈不都和我關係有問題嘍?”


    一句話化解了場麵的尷尬,四周的人因為玉笙簫的幽默而哄堂大笑,幾個提問的女記者也不好意思咄咄逼人了。


    “謝謝大家的關心,我和夫人關係很好,不勞大家費心,如果有可能,近期我們準備要寶寶,我們都是對家庭負責任的人,不會搞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大家放心。”玉笙簫的這句話像是巨石,一拋驚起千層浪,大約這是今晚最熱點的新聞了,得到自己滿意的答複,記者們自覺的讓開一條路,讓雲舒挽著玉笙簫的胳膊穿過長廊,來到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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