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雲舒的肚子適時的響起來,駭得她一捂肚子,可憐巴巴的瞅著玉笙簫,用一種黏黏糯糯的聲音央求:“玉笙簫,玉笙簫,人家餓了嘛,好餓,快點去弄吃的好不好?”


    玉笙簫一怔,看著她歪坐在地上,紗裙下露出兩條白皙如蓮藕般的細腿,團成一團還真像某種可愛的小動物,加上現在這種聲音的話,就更像了,小白兔?嗯,挺可愛的樣子。


    他走過去,將她打橫抱起,柔聲說道:“你先去床上躺著,我去給你叫點東西來。”


    “嗯,叫點,快叫點。”雲舒認同的點點頭,忽又迷茫的問:“叫就有東西出來嗎?我要叫,東西,吃的東西,快來,快來......”那嗓門,恨不得驚動整層樓的人。


    柳乘風和王子旭一直留著條門縫觀察這兩人的動靜,聽到這會兒,實在笑得不行了,兩人捂著肚子,互相看著對方笑得有些扭曲的臉,用手扯住嘴角,這才暫時止了笑,招唿服務員端過來一盤甜點,從門裏放進去。


    醉眼朦朧的雲舒當然沒看清東西是怎麽進來的,隻看到地上忽然多了一盤食物,看來,這叫東西真的很靈啊。


    她一下子如打了狗血般興奮,從玉笙簫身上跳下去,蹦到托盤邊,伸手抓了一塊甜點,放到嘴裏嚐了嚐,迴頭激動的熱淚盈眶:“玉笙簫,你不用打獵了,叫東西就可以,不如待會兒我們吃完了,再叫一艘船來吧?這是什麽戲法?魔術?魔法?仙術?......”


    食物被塞滿一嘴,也阻不住她繼續嘀咕,玉笙簫仰天長歎,怎麽會有喝醉酒這種德行的女人?


    好不容易吃飽喝足,雲舒摸著圓滾滾的肚皮,搖搖晃晃的向床邊走去,一邊走一邊四處搜尋:“柴火呢?沒有柴火堆晚上睡覺會冷的。”


    玉笙簫咬牙切齒的把她扔到床上,又甩過去一床被子,蓋著她不停蠕動的身體,琢磨著是否去衛生間端一盆涼水來澆醒她。


    被子恰好扔到了她的臉上,被蒙住頭的雲舒一下子沒了動靜,過了一會兒依然沒有動靜,玉笙簫有些擔心,掀開被角看過去才發現,那個蠢女人居然睡著了,睡得還十分香甜,不時的砸吧著嘴,像是夢裏吃什麽好吃的了。


    他坐在床邊,本想著今晚將她就地正法,以免她再四處宣揚他不是男人,可看到她此時安靜的睡顏,他的心底某處又驀地塌陷下去,柔柔的,不忍心了。


    罷了,也許,這就是劫數,他玉笙簫一世英名,算是栽到這個蠢女人身上了,蠢是蠢了點兒,不過,蠢得挺可愛。


    玉笙簫在她身邊躺下,閉上眼,一夜好眠,前些天總是睡不安穩,習慣了這蠢女人陪在身邊的感覺,她離開了,他反而睡不著了,現在,忽然覺得就這樣什麽都不做的一起睡覺,也是挺快樂的一件事。


    雲舒做了個好夢,夢裏夢到蒙著暖暖的被子,舒舒服服的睡大覺,醒來後,驀地看到玉笙簫近在咫尺的俊臉,愣了幾秒鍾,然後“嗖”的從床上竄起來,慌亂的檢查了一下周身上下。


    玉笙簫皺著眉頭,看著她那個神經樣兒,沒有說話,也沒有解釋。


    雲舒哭喪著臉問:“我,我怎麽和你睡到了一塊兒?”


    玉笙簫懶洋洋的側支著腦袋,斜睥著她:“不想和我睡一塊兒,想和藍天睡嗎?別忘了,你可是我的法定妻子,婚內出軌是要受到道德譴責的。”


    雲舒怒瞪著他,雙手環抱在胸前,苦大仇深的的質問:“說,你有沒有對我做什麽?”


    玉笙簫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十分愜意的眯著眼反問:“你說呢?”


    “我怎麽知道?”雲舒立刻炸了毛,“我昨天明明在唱歌,怎麽糊裏糊塗就和你進了房間,還睡到了一張床上?”


    玉笙簫坐起來,慢條斯理的脫下身上的睡袍,換了一件襯衫,這家夥穿衣服都不懂得避忌一下,居然就那麽對著她光裸著上身,也不嫌羞。


    雲舒心裏十分鄙視他,然而,一下秒,她便臉色慘白,因為她看到他身上有幾個清晰的牙印,大小和她那兩顆雪白的門牙吻合,還有幾道滲血的抓痕,她抬起手,很想去弄個顯微鏡看看,指甲縫裏有沒有他皮膚上的細胞。


    一切的跡象都在表明,昨晚就在這張大床上,發生了極其可怕的事情,貌似,可能,也許,她撲倒了他?還是,或者,大約,差不多,他撲倒了她?


    她煩亂的跳下床,衝到衛生間,第一眼便在鏡中看到了自己紅腫的嘴唇,拉開衣襟,露出一朵朵曖昧的紅痕,她雙手揪著頭發,簡直要瘋了,她居然和玉笙簫在昨晚那麽快樂的日子裏上了床?


    玉笙簫承認,他是故意的,誰讓她到處亂說他不是男人的?在別的地方可以大度,唯獨這個方麵,他絕對是小氣的。


    雖然昨晚因為種種原因他沒能拿下她,可不代表他會讓她繼續頂著他玉笙簫夫人的身份到處勾三搭四,在她身上弄點曖昧的痕跡他還是拿手的,至於他身上的,自然是被她發酒瘋的時候弄出來的,不過,這痕跡弄得好,弄得妙啊。


    雲舒從衛生間裏出來時,已經失去了生龍活虎的摸樣,耷拉著腦袋,就像瞬間被抽去了生機。


    “昨天我來找柳乘風辦事,半道遇到你,結果就被霸王硬上弓了,說起來,我可是冤的很呢。”玉笙簫聳聳肩,表情很無辜。


    霸-王-硬-上-弓?雲舒迴味著這幾個字,臉上一片死寂,完了,她的貞操,她的愛情,她的未來。


    她垂著頭,沒有說話,從他身邊經過,走到門邊,去開門,玉笙簫對於她這種反應感到很奇怪,他盯著她的背影,心裏有些犯嘀咕,她這個樣子,不會想不開吧?要不,告訴她真相?


    誰知,雲舒就在這時迴過頭來,斬釘截鐵的告訴他:“忘了吧,就當做了一個夢。”說完,快步離開,毫不留戀。


    本來還在愧疚的玉笙簫頓住了,三秒鍾後,怒火直衝發冠,這個該死的,愚蠢的,不要臉的,不負責任的女人,居然就這麽白不說黑不說的走了?


    怒火蹭蹭蹭的往外冒,玉笙簫甚至覺得有種被拋棄的悲慘感覺,他沒有察覺到,他的怨夫潛質就在這種時候突然的爆發了出來,身上再也沒有了對待工作和他人時的從容淡定。


    雲舒一直低著頭走出來,清早的魅夜比較安靜,喜歡夜生活的人們都去休息了,除了少數幾個工作人員外,長長的走廊中幾乎沒有其他人。


    因為惦記著玉笙簫和雲舒的進展,柳乘風和王子旭一晚上都沒怎麽睡,早晨更是定了鬧鍾,老早就爬了起來,候在大廳中等著那對奇葩夫婦。


    看到雲舒獨自一人出來,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擔憂,依著昨天雲舒酒醉瘋狂的樣子,老大不會是被折騰的下不來床吧?一世英名,毀於一旦啊。


    “嫂子,早。”王子旭殷勤的走過去,向雲舒打招唿。


    雲舒沒精打采的抬眸看了他一眼,繼續低頭走路。


    柳乘風也湊過去,小心翼翼的陪著笑:“嫂子,我們準備了早餐,等大哥醒來一起吃吧,對了,大哥呢?”


    “死了。”雲舒恨恨的說。


    嘎?


    做死了?


    王子旭和柳乘風心驚肉跳的望向後方,好不容易瞥到玉笙簫筆挺的身姿出現在走廊中,這才雙雙舒了一口氣。


    還好,不是他們想的那樣,如果真的是那樣,這身子單薄的小嫂子可就太彪悍了,不過,這兩人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呢?


    雲舒已經出了魅夜的門,忽又折了迴來,瞪著柳乘風問:“藍天呢?”


    柳乘風心虛的摸摸後腦,笑嘻嘻的說:“昨天喝多了,我送他去休息了。”


    “在哪兒休息?”雲舒皺眉,有這麽巧?一個兩個都喝醉了?


    柳乘風隻好將她帶到頂樓藍天休息的房間,門口守著一位服務員,看到柳乘風過來,著急的說:“房間裏的那位客人五點起來堅持要離開,我攔不住......”。


    柳乘風鬆了一口氣,藍天離開的好啊,什麽證據都沒留下,他就是喝醉了,而不是被他們下藥了。


    雲舒伸手掏手機,忽然掏了個空,這才想起昨晚喝醉後,包包不知道哪兒去了。一直默默跟在她身後的玉笙簫把包遞過來,手裏捏著她那隻白色的手機,往外撥了個電話,幾秒後,他自己的手機響起來,是那曲搞怪的《豬八戒娶媳婦》。


    聽到這首曲子,雲舒心裏有些異樣,過了這麽久,他居然還保留著這首不符合他身份的手機鈴聲,難道是戀舊?


    玉笙簫沒理會雲舒目光中的探究,在她手機上飛快的輸了一些東西,然後還給她,她接過來一看,隻見電話簿裏玉笙簫的手機號的位置已經注明了稱謂——老公,他還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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