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努力維持著平衡,一邊在心裏腹誹,真不知道這高跟鞋有什麽吸引力,這不是花錢找罪受嗎?想走快都走不了。


    雲舒半撐著他的身體,笑眯眯的在他耳邊低語:“媳婦兒,你穿高跟鞋的樣子很婀娜啊,水蛇腰扭得驚心動魄,性感至極啊。”


    玉笙簫黑著臉,不想理這個蹬鼻子上臉,不著調的貨。


    兩人竊竊私語,親密的樣子引起了場中人的羨慕,玉氏總裁夫人在上次處理釘子戶事件中便大出風頭,許多待字閨中的少女們羨慕嫉妒恨的同時,也曾議論過他們夫妻兩人的關係,如今看來,的確是夫妻情深啊。


    見兩人相攜走來,主持人激動的說道:“請玉氏總裁玉笙簫先生上台講話。”


    “嘩嘩嘩......”在一陣熱烈的掌聲中,雲舒緩緩走上台,望著台下黑壓壓的一片來賓,這些都是a市的傑出人士,有頭有臉的人物,全都仰望著台上的她,等著她的發言。


    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的確讓人迷戀,雲舒環視四周,壓下心中的激動和感動,接過麥克,從容說道:“各位來賓,親朋好友們,感謝大家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參加這次慈善拍賣會,我認為,作為商人,唯利是圖不是我們的目的,我們在一次次的登高後,能夠獲得的不僅僅是金錢的獎勵,更是自我價值的實現,而精神獎勵和物質獎勵同樣不可缺少,用一顆仁慈的心讓自己靜心,是為了更加高瞻遠矚,走得更遠,我宣布,慈善拍賣會現在開始。”


    台下,坐在前排的玉笙簫靜靜的凝視著雲舒,被她的這一段話打動了,用一顆仁慈的心讓自己靜心,是為了更加高瞻遠矚,走得更遠。


    他唇角上揚,露出一抹會心的微笑。沒錯,這個女人看似思維跳脫,滑稽搞笑,其實很聰明,也很懂審時度勢。


    現在的商人,身上染上的都是金錢的銅臭味,來參加慈善拍賣會也不過是走走過場,為自己的企業打打廣告,真正帶著一顆仁慈的心來做慈善的,恐怕沒有幾個。


    雲舒說的沒錯,急功近利可以帶來眼前的利益,卻不能夠長遠穩妥的發展,想要走的更遠,的確需要高瞻遠矚。


    捐贈品從高雅到低俗,從古典到現代,真正做到了雅俗共賞,古今同在,最珍貴的是乾隆年間的黃花梨木鑲玉屏風,保守估計三千萬,最特別的是某nba著名球星的一雙穿過的簽過名的球鞋,玉笙簫捐出的是一副唐伯虎的真跡,大幅麵的山水畫,價格大約在一千萬左右。


    捐贈品的主人事先都是保密的,隻有到最後一刻才能揭曉,拍賣會進行的如火如荼,大家的眼睛紛紛盯著那架黃花梨木鑲玉屏風,這件寶貝可是有市無價啊,不知是誰這麽大手筆,捐出這樣的寶物。


    輪到黃花梨木鑲玉屏風拍賣時,大家屏住唿吸望向拍賣廳的通道,隻見一身低調中山服的玉恆遠和方怡走了進來。


    雲舒看到玉恆遠,當時就很激動,她用手肘頂了頂玉笙簫,低聲說道:“喂,屏風是爸爸捐的呢。”


    “嗯。”玉笙簫懶懶的哼了一聲,一點驚訝之色都沒有,顯然是早就知道了這個內幕。


    “你早就知道了?”雲舒有些不滿,這家夥早就知道了,看到她那麽好奇,也不提前告訴她,真是的。


    “老頭子有什麽寶物我還不清楚嗎?那架屏風一直被他擺在臥室裏,平日裏寶貝的什麽似的,現在居然會捐出來,真是出人意料啊。”玉笙簫也理解不了玉恆遠的做法。


    雲舒有些意外,老頭子的臥室她沒進去過,當然也就不知道這架屏風的存在,她想了想,湊到玉笙簫耳邊低聲說道。


    “其實,你爸爸他很愛你,隻是不會表達罷了。”


    “哼。”玉笙簫又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看的雲舒有些窩火。


    拍賣已經開始了,底價是兩千萬,價格一路飆升,看樣子,對這件寶物感興趣的人不在少數。


    拍賣師的價格已經喊到了三千萬,三千萬一次,三千萬兩次。


    有人舉了牌子,三千兩百萬,雲舒轉過頭去看,看到穆鐵的助手高高舉著牌子,參與了競拍,奇怪的是,這樣盛大的場麵,秦鳳居然不在他身邊。


    雲舒望了眼坐在不遠處的玉恆遠,又看了看台上精美古樸的玉屏風,咬著唇,擺弄著手中的牌子。


    那邊,三千兩百萬已經叫到了兩次,雲舒握了握手,手心滿滿都是汗,她長長舒了一口氣,毅然舉起牌子,喊了聲:“三千五百萬。”


    場內眾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到了她的身上,現在,她的身份是玉笙簫,父親捐出來的屏風,兒子買迴去,看在眾人的眼裏便成了父慈子孝。


    玉笙簫也頗為詫異的瞥了她一眼,卻沒有阻止。雲舒雙手有些抖,一想到三千五百萬的天文數字,心裏就在滴血。


    “三千六百萬。”穆鐵笑了笑,繼續加價。


    “三千七百萬。”雲舒一閉眼,忍痛說出這個數字。


    “三千八百萬。”


    “......”。


    “四千萬。”當雲舒心一橫喊出這個數字時,全場鴉雀無聲,顯然,這個數字已經遠遠超過了預期。


    穆鐵聳聳肩,沒有再加價,玉屏風被雲舒收入囊中。


    拍賣會最後,穆鐵以一千五百萬的價格拍走了唐伯虎的真跡,各款捐贈品的拍賣價均高於估價,最後總收益是兩個億。雲舒宣布成立a基金,每年撥出大量的善款捐助希望小學。


    拍賣會後是午宴,玉笙簫挽著雲舒的胳膊走到玉恆遠的麵前,老頭子麵色紅潤,氣色極好,看到雲舒也沒有像從前一樣橫挑鼻子豎挑眼,反而露出激動驚喜的神色。


    “爸爸,我派人把屏風送迴家了,那樣的寶貝,還是留在您屋裏比較妥當。”雲舒給玉恆遠端了一杯紅酒,笑吟吟的說。


    “臭小子,你總算有孝心了一迴。”玉恆遠說著,鼻子有些酸澀,聲音就哽咽起來了,玉笙簫立刻垂下眸,把視線投向別處。


    方怡蹙眉道:“他爸,你這是幹什麽呢,大庭廣眾之下的,大家都看著呢,別讓人看了笑話。”


    玉恆遠用濃濃的鼻音梗著脖子說道:“看笑話怎麽了,我高興,我樂意。”


    玉笙簫想起小時候,他母親剛剛去世,父親怕他悶出毛病了,每天變著法子給他做好吃的,如果不是方怡進門,也許他們父子兩相依為命也能過得很好。


    雲舒鼻子有些酸澀,可憐天下父母心,玉笙簫的爸爸隻是不大會表達罷了,愛他的心不比別人的爸爸疼愛自己孩子少多少。


    俗話說,誰家的孩子像誰,看玉笙簫這樣冷漠的性子,玉老爺子也好不到哪兒去,都是悶騷不愛表達的主兒,漫長的成長歲月中缺少了交流,誤會是一定會產生的。


    雲舒歎了口氣,誰讓她是熱心有孝心的好孩子呢,以後解除他們父子兩之間的誤會,讓玉家和和美美的重任就落在她的肩上了。


    安排了玉恆遠和方怡落座,玉笙簫和雲舒又去宴會廳裏繞著桌敬了敬酒,一圈下來,玉笙簫腳疼的要命,快要廢了。


    他扶著椅子在角落裏坐下,對雲舒說他要休息一會兒,因為是主辦人,偷偷躲起來是不禮貌的,雲舒端著酒杯,又開始輪迴敬酒,又一輪下來,頭便有些暈。


    這個時候,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接通後,一道陌生的女聲通過電波傳進來:“請問是玉笙簫先生嗎?秦鳳小姐暈倒在門口了,您方便出來一下嗎?”


    這個時候,酒酣飯飽,興致高的賓客們已經各自找好舞伴,在舞池裏盡情旋轉,穆鐵也不例外,懷裏擁著一個身材火辣的美妞兒,兩人貼得很緊,耳鬢廝磨,很有奸情。


    方才拍賣會上沒有看到秦鳳,難道是穆鐵沒有告訴她?過來捉奸的過程中聽到穆鐵另結新歡的噩耗暈倒了?


    雲舒飛快的腦補著,把這件事演繹成了一個淒美的第三者插足故事,心裏本來就對秦鳳有愧疚,如今更加不能坐視不理。


    俗話說,衝動是魔鬼,當雲舒匆匆走出宴會廳來到停車場四處張望尋找秦鳳時,背後忽然躥出來兩名彪悍的男人,一人用胳膊緊緊勒住她的脖子,另一人把一塊浸滿迷藥的帕子捂到她的口鼻上。


    瞬間,天旋地轉,在倒下的時候,雲舒半眯半睜的眼中閃爍著淚花,腦海中浮現出玉笙簫冷漠的樣子,嘴巴動了動,玉笙簫,你快點來救我啊。


    玉笙簫溜到衛生間換了一雙事先準備好的平底鞋,出來時,就不見了雲舒的身影。場中熱鬧非凡,作為主人的雲舒,不可能無故離席,他的心裏驀地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坐立不寧的呆了半個小時,仍舊沒見雲舒的蹤影,給她打電話,手機關機,他又給柳乘風和王子旭分別打了個電話,兩人都不知道雲舒的去向。


    玉笙簫去監控室調了監控,發現雲舒的確在半個小時前離開了,身影在停車場附近消失,消失的地點恰好是監控盲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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