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靜靜的流淌著一股溫情的味道,讓她一大早就有了一個好心情,他居然陪著她在車上睡了一夜呢,這個男人,也不是那麽冷酷嘛,麵冷心熱的家夥。


    玉笙簫一夜好眠,清晨醒來時,感覺眼前有一片陰影在晃動,頓時一驚,驀地睜開眼,雲舒的臉,不,是他本尊那張臉就湊在離他臉三厘米遠的地方,好奇的打量著他。


    “你幹什麽?大清早就發神經?”玉笙簫微微抬了下頭,結果兩人的臉撞到了一起,雲舒捂著鼻子道:“我突然發現自己的睫毛很長啊,還是那種卷翹的呢。”


    玉笙簫很無語,實在沒力氣和這個自戀的蠢貨一般計較。他推開車門,迅速迴屋洗漱完畢,雲舒也從另一間浴室出來,新的一天來到,兩人各自有許多事要辦。


    因為時間緊,雲舒讓歐陽宇打電話來接她,玉笙簫則自己開車去了學校,今天公司不忙,各部門的職員都各司其職,忙著手中的一攤事。


    玉笙簫坐在辦公室裏無聊的翻看著今天的新聞,看完新聞又玩了會兒遊戲,遊戲玩的無聊了,便點開了桌麵上的qq,上一次,她給玉笙簫申請了一個qq號,名字就叫“我是耀眼的阿波羅”,許是這個名字過於響亮,又許是現在的少女多數花癡,總之,短短幾天,來拜訪的友人便有幾百位。


    雲舒想了想,擺了個pose,把玉笙簫的近照發了上去,然後用粉紅小豬的名義登上去發了一條留言:哇,果然是耀眼的阿波羅啊,阿波羅,我愛你。


    她下了qq,然後掩著唇偷偷的笑了一會兒,玉笙簫這個人最怕麻煩,行事也很低調,被她這麽一搞,想低調都不成了吧?


    折騰完了後,下班時間也到了,中午玉笙簫不迴來吃飯,她也懶得迴家,決定去大街上哪個小店湊乎一口。


    路過珠寶店的時候,她忽然想起再過幾天就是玉恆遠的生日,玉笙簫這個油鹽不進的家夥,讓他向他老子低頭那比登天還難,這個頭就由她來低吧,她可是尊老愛幼的好同誌啊。


    因為是中午,珠寶店的人並不多,老板是慣會看眼色的人,一眼就看出雲舒這一身的名牌,當時老臉笑得跟花兒似的,早早便迎了出來。


    “先生,您想要什麽?”


    “我想訂一件生日禮物,送給老人的,送什麽好些呢?”雲舒眼睛在櫃台裏掃來掃去,送珠寶吧,一個老頭子怎麽會喜歡?送古玩?沒聽說玉恆遠喜歡古玩。


    “這邊都是祈福用的,您看這串開過光的玉石佛珠怎麽樣?”老板很懂得迎合客人的心裏,雲舒一瞅到那串佛珠,立刻便喜歡上了。


    “好了,就這串佛珠了,幫我包起來。”雲舒掏出金卡,刷了費,說實在的,這禮物的價格還真是不菲,如果是從前,她是絕對不會到這裏來挨宰的。


    正要往外走,迎麵遇到了一個人,笑吟吟的向她走過來,正是穆氏總經理穆鐵,看到雲舒,變幻莫測的眸子中逸出一絲笑意“呦,我說是誰呢,原來是玉少,怎麽,買珠寶呢?”


    雲舒不想多事,點點頭便欲出門,冷不丁穆鐵壓低嗓門冒出一句:“那天和秦鳳偷情偷得很爽?”


    這就是侮辱了,雲舒轉過頭,一臉嚴肅的說道:“穆總慎言,這是對我,也是對你未婚妻的不尊重。”


    穆鐵笑了:“要想贏得尊重,首先要學會自重。”


    雲舒想了想,決定不跟他一般見識:“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穆總,你誣蔑我和你的未婚妻並不能給你臉上貼金。”


    雲舒的話很明顯了,就是你不要搶著戴綠帽子,有那麽犯二的人嗎?


    穆鐵俊臉沉了沉,冷笑一聲:“過幾天伯父的大壽我會攜秦鳳參加,你不會缺席的吧?玉少?”


    雲舒蹙眉,不明白穆鐵這是要幹什麽,但人家好意參加你家老爺子的生日宴會,怎麽著也不能拒絕吧。


    她點點頭,笑了:“那當然,我自己父親過生日,我怎麽會缺席?”


    穆鐵點點頭,勾唇一笑:“那到時候見。”


    雲舒出了珠寶店,覺得穆鐵這人很是莫名其妙,乍一看過去吧,翩翩君子一枚,可兩次的接觸中,她總是有種怪異的感覺,仿佛這人有些針對她,或者說,是針對玉笙簫,但願是她多想吧。


    王子旭打電話邀請她去魅夜吃個飯,聊會兒天,雲舒看了下日程安排,正好下午沒有什麽重要的會議,便吩咐歐陽宇替她坐鎮,自己則打的去了魅夜。


    她到的時候,王子旭剛到,看到一向貴族派十足的玉笙簫打的很是奇怪,“喂,大哥,車呢?”


    雲舒當然不敢說她不會開車,隻得一攤手道:“你嫂子開走了。”


    王子旭斜著眼睛,挑著眉,上下打量著她:“你別告訴我你家隻有一輛車,上次那輛蘭博基尼呢?”


    雲舒一怔,一直沒有到車庫裏看過,玉笙簫開過蘭博基尼她可真不知道,她歎了口氣道:“蹭了,送去噴漆了。”


    王子旭沒再說話,兩人並肩走進魅夜,魅夜這個地方,白天的時候就是一飯店,有各種特色小吃,當然,客人如果有雅興,也可以點小姐作陪,或是唱卡拉ok,各有各的場所。


    魅夜作為a市規模排第一的夜總會,那是有背景有資本的,想當初,柳乘風的父親就是a市出了名的黑道頭頭,隻不過最後洗白了。


    輪到柳乘風這兒,生意多數是正經生意,偶爾也混混黑道,念著他父親的麵子,黑道當家也給他麵子。


    三個人找了個間兒點了些菜,隨意聊起小時候的事,說道開心處,忍不住哈哈大笑,雲舒不是當事人,當然不清楚他們三個的過往,但能聽聽玉笙簫小時候的糗事,也是開心的。


    雲舒喝得是紅酒,不過她喝什麽酒都一樣,一樣的上頭,上了頭就會熱血衝頭,比如說現在,她聽到外麵一陣哭鬧,內心深處那個俠肝義膽的女俠就嗖嗖嗖的冒了出來。


    “喂,大哥,你幹嘛去?”柳乘風在後麵喊。


    “沒聽到外麵打架呢嗎?”雲舒一瞪眼,示意兩人迅速跟上。


    “他們不敢在魅夜裏打,要打也是在外麵。”柳乘風有些無奈,這樣的場所,喝醉了撒酒瘋,互相挑釁鬥毆時有發生,作為魅夜的老板,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在他的地盤打,就行。


    離魅夜一百米處有個僻靜的胡同,一個女人被一群流裏流氣的小混混截住了,其中一個頭發染得如萬國國旗一般的,腳踩著女人的背,嗬嗬的怪笑:“跑啊,賤貨,你就是給臉不要臉。”


    “啊,救命啊,救命。”女人的尖叫淒厲而悲慘,雲舒那顆正義的心砰砰亂跳著,衝過去一推那個男人,怒吼道:“你還算不算男人,欺負女人?”


    那萬國國旗被推的一個踉蹌險些摔倒,轉過頭,一看是個長相俊美的儒雅男人,頓時氣樂了:“你又是老幾?敢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唿啦,萬國國旗身後十來個小混混手提著木棍,匕首之類的圍了過來,眼神不善,怒瞪著她。


    雲舒的酒意立時清醒了幾分,她看了看自己的拳頭,活動了活動周身的筋骨,然後擺出一式猴拳:“嘿,小子們,我可是會功夫的啊。”


    看她那兩招花拳繡腿和搞笑的樣子,所有的混混兒都樂了:“哈哈哈,原來是個逗比啊,哥幾個,給她點顏色看看。”


    “打的他找不著北。”


    “給這小子臉蛋上畫個花兒,寫上我是孬種。”


    “哈哈哈......”。


    雲舒一聽要在她臉上劃花兒,立刻緊張起來,如果玉笙簫知道他引以為傲的臉蛋被這麽糟蹋了,還不得殺了她。


    一想到此處,她立刻怒火衝天道:“放馬過來,看老子一個一個的把你們打趴下。”


    一個混混兜頭就是一棍子,雲舒眼疾手快的躲開,斜刺裏又一柄匕首刺過來,雲舒一挺腰,從前練過舞蹈,有些舞蹈功底,這麽挺腰就完全是舞蹈動作了。


    王子旭趕過來時,看到自家老大如花蝴蝶似的在一群混混中穿梭,時不時下個大腰,放個八叉,好像不是在打架,而是在表演似的,他撫額捂眼,我去,真也是醉了。


    “老大,你的格鬥術呢?”王子旭衝過去,仗著一股狠勁兒,從一個混混手中搶了一根棍子,掄得密不透風,一時間,混混們忌憚他,倒也沒敢怎麽靠上前。


    “切,殺雞焉用牛刀,你不覺得這樣的武術動作很酷嗎?”說著,雲舒又是一個後空翻,險險躲過一棍子。


    王子旭想要罵髒話了,我去,這若是換了從前,依著老大那兇狠的勁兒,這些個小混混還不都得給撂趴下?哪像現在,打了半天,自己的血費了無數,一隻小鬼都沒趴下。


    “這麽打著才有意思,你瞧,咱們像耍猴一樣逗著他們玩,不覺得有趣嗎?”雲舒說著話,一轉身,躲閃不及,被一個混混手中的匕首劃破了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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