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恨的轉過身,打算不理她直接上樓睡覺,哪知那個睡得正酣的蠢貨睡著哭了起來:“嗚嗚嗚......怎麽辦......我不想當男人......我不要一輩子這樣不男不女......玉笙簫那個混蛋天天給我臉色看......在家裏......爸爸從來都把我捧在手心裏當個寶......就是玉笙墨也沒有那麽混蛋......嗚嗚嗚......”。


    玉笙簫皺皺眉頭,繼續往上走,身後的哭聲由低聲的啜泣,變成了放聲大哭,哭的驚天地泣鬼神,震耳欲聾。


    “蠢貨。”玉笙簫一拳砸在樓梯扶手上,然後氣樂了,他看著小孩兒一樣放聲大哭的雲舒,無奈的揉揉鬢角,轉身大步走了迴去,拽著她的胳膊,用力把她拖起來:“去臥室睡覺。”


    雲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了眼身邊的玉笙簫,忽然咧嘴笑了,把頭撒嬌似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摟著他纖細的腰道:“玉笙簫,你真是個好人,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人。”


    玉笙簫頗為受用的瞥了她一眼,眸中的冷意淡了些,誰知,雲舒的下一句話卻是:“我愛你,媳婦兒。”


    兩人正好走進了臥室,玉笙簫聽到這話後,氣的一把把雲舒推到了床上,自己則坐到一邊唿唿的喘著粗氣,真是又累又氣,從前一直覺得自己一米八五的個子,一百四十斤的體重很標準,現在怎麽覺得這麽重呢?


    剛剛歇過來,床上那位忽然用嬌聲嬌氣的聲音說道:“媽媽,給我脫衣服,這樣睡著好不舒服哦。”


    “嗯......快點快點嘛。”玉笙簫迴過頭,雲舒高大的身體正以詭異的姿勢抽搐著,此情景可以聯想幼兒撒嬌耍賴的形象。


    玉笙簫覺得他快要瘋了,怒衝衝的上去把雲舒的衣服近乎粗魯的撕扯下來,找了一張被子蓋到她身上,然後轉身就要走。


    “媽媽,你不愛我了嗎?我要摟著睡,晚上黑,怕怕.......”雲舒張開雙臂,扭麻花一樣扭個不停。


    玉笙簫站在原地,琢磨著是該端一盆涼水把她潑醒呢,還是繼續由著她折騰,考慮再三,還是認命的爬上床,躺在她的身旁。


    “媽媽真好,我愛媽媽。”雲舒刺溜一下,鑽到玉笙簫的懷裏,剛才,身上的衣服髒了,他洗了澡後就直接穿了睡衣,睡衣裏麵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


    雲舒扭動了幾下後,竟然一頭紮進他的懷裏,像個小嬰兒似的磨磨蹭蹭,像是在找尋一個最溫暖的屬於媽媽的懷抱。


    “轟——”,玉笙簫覺得他的世界崩塌了,他這是被當成了乳母?偏偏,靈魂是男人,身體卻是女人的,敏感處的撫摸觸碰都會引起他最原始的悸動。


    他的身體一陣陣戰栗著,掙紮在火與冰的極度煎熬中,努力再三,才用最溫柔的聲音誘哄道:“乖,寶寶長大了,自己睡睡吧。”他發誓,這是他有生之年說過的最肉麻的話,還是用來誘哄大小孩兒的,真是屈辱啊屈辱。


    雲舒聞言,哼哼唧唧的嘴巴,似是迴味無窮,然後果然聽話的轉身睡著了。


    玉笙簫鬆了口氣,低頭看自己敞開的胸襟裏,峰巒迭起,春色無邊,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忍了又忍,鬼使神差的,他伸出手,動了動那片柔軟,閉上眼,想象著雲舒的樣子,然後心裏又有些懊惱,這屬不屬於變態行為?


    雲舒做了個好夢,夢到去世多年的媽媽迴來了,媽媽依舊那麽溫柔,她偎依在媽媽的懷裏撒嬌了,媽媽,好想你,你在天堂還好嗎?


    眼淚無聲無息的淌了下來,清晨醒來時,雲舒的臉頰還冰涼冰涼的,淚痕未幹,她睜開眼,下意識的尋找媽媽,結果,媽媽沒找到,看到了衣襟大開,春光外泄的玉笙簫。


    她騰地一下坐起來,怒不可遏的指著玉笙簫的臉質問:“玉笙簫,你,你做了什麽?”


    剛睡著兩個小時的玉笙簫被吵醒了,頭痛欲裂的睜開眼,那個罪魁禍首沒有一點愧疚感,反而一臉怒容的質問他做了什麽。


    “哼,做了什麽?當然是做了該做的事情。”說完,他一把扯開睡衣,雙手揉上胸前,末了,還表情惡劣的拽了拽。


    “變態,你個變態。”雲舒抄起枕頭丟向玉笙簫。


    “我變態,有你變態嗎?昨晚是誰把我當媽媽,還不要臉的吃奶的?”玉笙簫起床氣很大,罵人也沒有顧忌雲舒的臉麵。


    吃奶?雲舒下意識的摸了摸嘴唇,她想起來了,她夢到了小時候剛剛斷奶,她還總是留戀的渴望著媽媽的懷抱,昨晚似乎真的夢到了媽媽,天哪,他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她臉色慘變,伸出的手顫巍巍的縮了迴來,一聲尖叫衝進了衛生間。


    玉笙簫有些懊悔,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這麽尖酸刻薄的話和難堪的事情的確會讓人下不了台,如果不是她昨夜太過分了,他也不會口不擇言。


    在衛生間整理心情的雲舒整整磨蹭了一個小時,才慢悠悠的走了出來,玉笙簫已經裝備好了早餐,早餐很豐盛,比她準備的營養充足多了。


    她昂起頭,淡淡的瞟了玉笙簫一眼,清了清嗓子道:“額......那個......昨晚我喝多了,什麽都忘了,清醒的人是不會和醉鬼計較的不是嗎?你也忘了吧。”


    玉笙簫冷笑了一下,他是見鬼了才會認為這個女人會臉上掛不住,自尊心受不了,這根本就是個打不死的小強,堅韌不屈的很呢。


    兩人默默的吃完早餐,雲舒很自覺的收拾了碗筷,被玉笙簫送到公司樓下後,便迫不及待的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剛走了沒幾步,被玉笙簫喊住了。


    “幹嘛?”雲舒慢吞吞的退迴來,這個小氣的男人,不會是到了公司還要發難吧?


    “文件簽好了,你帶上去。”玉笙簫沒好氣的把一摞文件堆到她手上,搖上車窗,汽車絕塵而去。


    一進公司的門,漂亮的小姑娘便主動和他打招唿,雲舒立刻用手理了理頭發,騷包的擺擺手:“hello,早上好。”


    因為兩人各有自己的圈子,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最近一段時間,他們的手機是換著用的,學校今天沒有考試,玉笙簫是替雲舒去上課了。


    臨近中午時,雲舒接到玉笙簫的電話,電話那邊的聲音有些不淡定,“你爸爸今天來電話了,問你假期要不要迴家。”


    雲舒一愣,急忙問道:“那你怎麽說?”


    “我說你已經嫁人了,假期當然要和老公一起過。”玉笙簫咬牙切齒的說完,惱火的想,這個該死的蠢貨,結婚怎麽大的事情,她居然沒有告訴她父親?


    “完了完了完了......”雲舒連說了好幾個完了,屁股上仿佛裝了彈簧一樣,迅速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我爸爸他肯定要過來了。”


    雲爸爸是個愛女如命的人,雲媽媽在雲舒十二歲那年去世後,他更是一個人含辛茹苦,又當爹又當媽的把雲舒拉扯大,這麽多年來,兩人相依為命,感情深厚,這也是雲舒不敢告訴她爸爸她已經結婚的原因。


    更何況,現在她的身份是玉笙簫,怎麽開口說他已經娶了人家姑娘,連婚禮也沒辦一個,偷偷摸摸的領了證?她說不出口啊。


    “喂,喂?”玉笙簫在電話那邊喂了兩聲,再也沒有人理他,電話被掛斷了。


    他有些頭疼,更有些後悔,早知道雲舒的父親是個這麽風風火火的性子,他就應該多了解一下對方的喜好什麽的,以免露陷,不過,雲爸爸說要明天坐飛機過來,他還有一天的準備時間。


    雲舒在原地轉了n個圈,終於想出了好辦法,爸爸那個人和她一眼,愛吃,每年放假迴家時,她總會給他帶a市的特產——宮廷秘製燒雞還有窖藏老酒,爸爸明天過來,現在還來得及準備。


    她當機立斷的把手頭的活兒安排給歐陽宇,自己則去銀行取了錢,讓司機送她去城北買燒雞,去城東買窖藏老酒,玉氏集團位於市中心,從市中心去分別去那兩個地方著實有些遠,也比較耽誤時間。


    玉笙簫在宿舍裏翻出雲舒的相冊,裏麵一位微微發福的中年男人與雲舒長的十分相像,想來這就是傳說中的雲爸爸了。


    他不知道雲舒的家庭教育是怎樣的,隻是覺得能養育出雲舒那樣的奇葩女兒的父親,必然也是奇葩一枚。


    他的母親去世的早,父親續了弦,因為和繼母的關係不好,導致他和父親的關係也不冷不熱,從來沒有過那種溫暖的親情,也想不出該怎樣對待父親才算正常。


    相冊上一張張的相片中,雲舒從十幾歲的花季少女蛻變成如今成熟美麗的摸樣,那張俏麗的臉上總是掛著燦爛的微笑,仿佛時間充滿陽光,沒有煩惱。


    玉笙簫對著鏡子扯了扯嘴角,想要笑得像她那樣絢爛,卻發現許久不笑,他已經忘了那種真心的快樂該怎麽去尋找。


    於小小從宿舍外麵迴來,看到雲舒正手捧鏡子發呆,臉上勾出一抹嘲諷的笑,又很快消失,換做從前,她肯定會調侃雲舒,呦,又思春呢,現在可不敢了,雲舒那張冷冰冰的臉讓人看著就犯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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