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先生,對於華國最高法院送達傳票這件事情您怎麽看?”其中一個女記者目光炯炯地看向總統,她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在總統聽上去就像是在奪命似的。輕輕咳嗽了一聲,總統看上去有些尷尬地說道,“目前國會並沒有收到關於華國最高法院傳票的事情,至少我們國會的人並沒有看見。或許是大家會錯意了,也或許是華國郵寄錯誤。說起來,感覺華國的物流並不怎麽樣呢。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的。”“總統先生,廖教授會上最高法院親自帶著證據指控關於燈塔國政府預謀殺人的事情,您怎麽看的?”另外一位記者站起身來看向總統。總統想了想說道,“我現在要很清楚地闡述一下這件事情,就我個人而言,我是非常尊重廖教授的。狂犬病抗體、抗震金屬甚至是量子通信技術,這些都是通過廖教授實現的。毫不客氣地說,廖教授簡直就像是上帝之手一般。他是一位偉大的科學家,我們燈塔國對於科學家的尊重,想必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這麽說來,總統您的意思是,廖教授是被人蒙蔽了?”記者接著總統的話說道,“所以您認為是華國政府故意在針對燈塔國嗎?”“不。”總統輕輕搖頭說道,“我並不是這個意思,就我個人而言。我更傾向於是華國政府與廖教授都被恐/怖/組/織給蒙騙了。”總統很是淡定的說道,這麽說的好處自然是不用多想。在國際上可以造成一種燈塔國其實是一個無辜受害者的事實,而華國雖然情有可原,但是沒有仔細調查就做出這樣的結論是不是也太獨斷了一點兒。更何況廖教授隻是一個科學工作者,不會收集情報,他會這麽認為也就算了。為什麽華國政府還要指責一個完全清白的政府,這是一件超越了底線的事情,這個指控究竟有多麽的嚴重,大家心裏都是有數的。“這樣嗎?”記者點了點頭,沒有在說話。而後麵的記者,又接著說道,“總統先生,您剛才說華國政府被恐/怖/組/織蒙蔽,但是您有證據嗎?現在華國方麵已經快要拿出證據來指控燈塔國政府的行為,但是總統先生您看上去似乎隻是在隨口胡掐,甚至沒有拿出能夠證明清白的證據。”“沒錯。”另外一位記者接著說道,“我認為,總統先生您這麽說有汙蔑的嫌疑。”“這件事情,我們cia正在調查之中。據可靠的情報顯示,這件事情和歐洲的某一個組織有關係。”總統想了想繼續說道,“不出幾天,大家一定會看到真相大白的。”“但是,據了解,後天廖教授就要在最高法院指控貴方政府的所有罪狀。”記者看向總統,“總統先生到時候您要是拿不出證據來,似乎廖教授的這個指控是可以成立的。至少在全世界大多數人看來,這個指控已經是可以成立的。”“但問題的關鍵在於,華國現在根本拿不出指控燈塔國政府的證據。”總統這種行為,更像是在賭博,在賭華國政府根本沒有強有力的證據證明暗殺廖元白的計劃是cia策劃的,也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表明,新聞發布會上,暗殺廖元白的人是cia的人。“總統先生……”“總統先生……”“總統先生……”記者們不停地唿叫著總統的名字,但是燈塔國的總統迴答完問題之後,便坐上汽車離開了國會。這時候,助理看著總統低聲說道,“總統先生,有一個不好的消息想要告知您。”“什麽事情?”總統現在正在心煩意亂,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不知道當前究竟應該怎麽辦是好。沒想到助理的聲音又突然變得冷淡了許多,他眯著眼睛看向助理。“什麽不好的事情?”總統先生自言自語似的說道,“還有什麽事情可以讓這件事情變得更糟糕嗎?”“當然。”助理的聲音很是低沉,甚至還帶著一絲疑惑地說道,“前cia局長已經不見了,換句話說,他已經人間蒸發了。”說道這裏的時候,助理自己都愣了一下,“我們二十四小時監控這個家夥,沒想到還是被他給跑掉了。甚至我懷疑,他是不是躲去了華國的大使館。”“怎麽可能?”總統整個人都不好了,如果真的前cia局長跑去華國作證的話,那麽一切都已經完蛋了。別說他們怎麽狡辯,不,甚至他們都沒有狡辯的餘地。根本就已經被錘死了,要知道前cia局長親自去華國的最高法院承認這件事情。無異於承認這件事情,就是由他這個總統牽頭,國會批準暗殺廖元白。他們現在的表演,根本就沒有用處,甚至還有解散國會的危險。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總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家夥怎麽可能跑了?”“他不是傻子,如果是個傻子也做不到局長這個位置。他知道,自己肯定會被安上恐/怖/分/子的頭銜,如果現在他不跑的話,恐怕將來就跑不掉了。甚至,究竟是怎麽消失的,他都不知道。”“親屬呢?”總統提高了音量,能夠看出來,此時此刻,總統並不高興。“也消失了。”助理轉過頭來說道,“總統,我們很遺憾地告訴你,這位前任局長先生和他的親屬都已經人間蒸發了。據fbi的調查報告顯示,或許這個家夥和他的親屬恐怕已經搭乘去往華國的飛機。”“攔下來,把他給我攔下來。”如果讓這個家夥去了華國之後,一切都已經完了,甚至燈塔國的加速衰落就會成為定局。這是燈塔國最後一次機會,如果能夠渡過,將來還可以東山再起。但是如果這次沒有能夠挺過去的話,那麽將來這個世界,就不會再是燈塔國說了算。而是華國,他們的死對頭。“情報並沒有顯示前任局長究竟是坐的哪輛飛機,而且,fbi並沒有分析出這位具體乘坐飛機的時間。我們懷疑大使館有人在幫助這位局長前往華國……”助理說道這裏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總統先生,您得有一個心理準備,這次的事情並沒有這麽簡單。甚至可以說是很複雜,如果一不小心,您總統的位置肯定是保不住了。”總統吸了一口氣,大聲地罵道,“一群飯桶,連一個人都看不住。”“不,總統先生,換句話說。您不覺得cia裏麵,有其他國家的特工嗎?或者是說,這裏麵肯定有其他國家的間諜。一個前任局長,能夠在cia和fbi兩個部分的眼皮子低下悄悄溜走,說出來,恐怕有些奇怪吧。”助理低著頭,似乎正在思索著什麽。過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道,“我更偏向於cia內部肯定有間諜,而且,上次的那件事情,肯定也是間諜泄露出去的。”“我這幾天一直在想著這件事情。”助理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們似乎從製定了這個計劃開始,就被華國牽著鼻子走。如果以前我們還有心存幻想的話,我覺得現在可以拋開這些無用的幻想,總統先生,很遺憾的告訴您。華國,肯定有足夠有力的證據指控我們對廖進行預謀殺人。”“接下來,我們需要做的是化攻勢為防守。現在攻防雙方已經開始交換了,您沒有發現,現在華國越來越咄咄逼人,而我們隻能夠抵抗嗎?甚至連騰出手來,給華國下絆子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了。”助理繼續說道,“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華國才能這麽大搖大擺地將他們最高法院的傳票傳到國會來。”“你這麽說,我們已經無力挽迴了嗎?”總統有些無力,燈塔國可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超級大國,沒想到僅僅隻是一個刺殺科學家的事件,就能夠讓這個超級大國快速地衰落下去。這根本就是……不可思議的,肯定還有什麽辦法,製止這種衰落。“沒有任何挽迴的餘地。”助理搖了搖頭,“您要做好隨時引咎辭職地思想,畢竟現在燈塔國內部已經出現了許多的遊行示威,甚至產生的流血衝突並不算少。而且,還有一少部分的科學家,在這次衝突中受傷。這樣,會加大人們對於燈塔國的不信任。”“如果在早上幾年的話,我們是可以將這件事情給壓下去的,但是現在不行了。”助理歎息了一聲,“軍火商們倒是賺得盆滿缽滿,問題在於他們倒是賺了錢,然而整個燈塔國都已經被拉下戰爭的泥潭,甚至根本沒有辦法做其他的事情。如今華國來勢洶洶,我們根本就不能和華國動手。兩敗俱傷的結局,您也是不想看見的吧。”“我懂了。”總統輕輕點頭,沒有說話,他似乎好像蒼老了好幾十歲的模樣,躺在後座上麵閉目養神。華國首都,程遠和石天河陪同廖元白去往最高法院。在路上,石天河看著新聞報道說道,“cia的前局長神秘失蹤?這是什麽意思?”“意思就是……”廖元白笑眯眯地說道,“他會來最高法院作證燈塔國政府預謀殺人這件事情,他作為證人會與兩位教授一同出席。”說道這裏的時候,廖元白忍不住笑出聲來了。這算是真正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了。沒想到,燈塔國的前任官員,一挖就過來了。更何況,這個官員掌握了絕大部分的秘密。當然,還是大使館的大使會說話。要不是說得天花亂墜,這位恐怕也不會來華國。“哈?”石天河愣了一下,好奇地看著廖元白說道,“cia的局長掌握了絕大部分的機密,為什麽突然叛逃來到了華國?廖教授,不會又是您做了什麽事情吧。”“這次還真不是我。”廖元白笑了笑,“不過,我覺得應該是大使館的人員對他做了什麽分析吧。不過,按照我的分析來說的話,這位來到華國是最明智的選擇。”“為什麽?”石天河一臉不解地看向廖元白,要知道他雖然引咎辭職了。但是因為掌握了絕大部分機密的關係,燈塔國也不會對他如何才對。更何況,這家夥又不是沒有自己的產業。為什麽會突然來到華國呢,這不太正常啊。按照常理來推斷,這家夥待在燈塔國應該會過得更加滋潤才對。“你不會以為,他在燈塔國還能夠待下去吧。”廖元白挑了挑眉頭,看向石天河,“你竟然這麽天真。”程遠一言不發地開著車,但是他卻是一心二用,一邊開著車,一邊津津有味地聽著兩人說的事情。這種關於燈塔國的大八卦,他還是挺有興趣了解的。而且廖元白的分析,一向都是特別準,或者是說特別靠譜的。“本來就應該是這樣啊。”石天河抓了一把自己的寸頭,疑惑地說道,“他掌握了這麽多的秘密,如果燈塔國要對付他的話,不怕他狗急跳牆,把所有的秘密都給爆出來嗎?我相信燈塔國暗地裏做的齷齪事情並不少。”“沒錯。”廖元白點了點頭,“燈塔國做的齷齪事情的確不少,但是石中校。我覺得你忽略了一個邏輯關係,就是因為害怕這位前任局長,會將秘密全部爆出來。你覺得,有什麽辦法可以一勞永逸呢?”“暗殺?”石天河愣了一下,立馬就想到了這個詞語。不錯,就是暗殺。不會開口的人,永遠不會說出這個秘密來,暗殺顯然是最好的方法。石天河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對勁兒,“廖教授,的確你說得有些道理。但是不可能每一屆的cia局長都會被暗殺吧。更何況,他的前任現在不是過得挺好的嗎?”“你也知道,那是他之前的局長。”廖元白笑著說道,“你別忘了,是在他任內爆出這件轟動全世界的事情的。而且,他是被迫辭職的。並且,我想燈塔國還有一個習慣。喜歡隨意安放罪名,我相信如果他不傻的話就會知道,他肯定會被燈塔國的人,隨便安放上一個罪名之後,被迫人間蒸發。與其坐以待斃,不如狗急跳牆。”廖元白說完之後,挑了挑眉頭,繼續說道,“我想應該是這位前局長主動聯係的大使館工作人員。”“可是……”石天河想了想,“如果這樣的話,那麽cia肯定會把他盯得很緊吧。”“所以,cia裏麵有他的親信,或者是別國的特工。”廖元白聳了聳肩膀說道,“好了,我們不談論這件事情,待會就要開庭了。我想,我得看一下資料,待會兒才能夠義正言辭地指控燈塔國政府呢。”來到華國最高法院的時候,外圍已經擠滿了媒體。看見廖元白和兩位看上去是保鏢的家夥走了過來,許多媒體都蜂擁而至。舉著手裏的話筒,像是要塞入廖元白的嘴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