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去年七月份或者八月份的樣子吧,起因是因為抗癌藥物沒有治好一位病患。我們發現這種病患的身體裏有一種抗體,這種抗體經過我們的研究能夠抵抗狂犬病毒。”廖元白一口氣說道這裏,感覺自己似乎有些口渴,他拿著旁邊的水杯喝了一口之後,看著李隊長詢問道,“您還有什麽需要問的嗎?”“哦,對了。”李隊長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放下筆,又看向廖元白說道,“關於你們臨床實驗的協議書,我們警方已經看過了。是具有法律效益的,但問題是當初您在做這個臨床實驗的時候,有給這些病人家屬提過這件事情嗎?我的意思是,抗體這個臨床實驗計劃。”“當然。”廖元白點了點頭,隨後他發現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兒,眯著眼睛說道,“李隊長,就算是我不提,也沒有什麽過錯吧。”“的確。”李隊長笑著點了點頭,他看見廖元白的臉色似乎並不太好,隨即說道,“秉著人道主義的精神,給病人家屬說一下,也是沒有錯的嘛。”李隊長笑得似乎有些尷尬,隻有他一個人在笑,而廖元白則是沉思了一會兒。這才說道,“這個病人家屬我還記得,因為第一做臨床實驗,我不放心。是我和實驗室的陳博士一起來的,這位病人家屬在我們講解抗體的時候也參與其中。但是到了最後簽署協議書的時候,她並沒有簽署。很顯然,似乎是因為她覺得不賠償的話,就沒有簽署的必要。”“……”李隊長聽到這裏,就大概明白了,很明顯的碰瓷行為,甚至還抗法襲警。想到這裏,他點了點頭,衝著廖元白說道,“廖博士,這些情況我們都已經掌握了,感謝您的配合,實在是謝謝你了。”他就喜歡和廖元白這樣的人打叫道,一點兒也不會胡來,問什麽就說什麽。而且邏輯清晰,不像那個潑婦,隻會撒潑,除了撒潑之外,似乎什麽都不會。迴到車上的時候,宋鬆看向廖元白詢問道,“廖博士,您沒有什麽事情吧,看上去您有些疲憊呢。”剛才他就在辦公室的外麵等著廖元白,由於辦公室是透明的,他很容易就能夠從外麵看見裏麵究竟在做些什麽。李隊長也沒有什麽過激的行為,但是他的精神還是緊繃著的。後來,廖元白出來之後,神情一直不是很好,莫非李隊長和廖元白說了什麽事情不成,宋鬆有些懷疑李隊長。廖元白苦笑了一聲,也沒有注意宋鬆的表情,隻是歎息著說道,“我在想,為什麽有人能夠這麽顛倒黑白呢?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簡直就是——不可理喻。”廖元白現在也說不出什麽髒話來,畢竟他是一個博士,而且旁邊還有一個保鏢似的人物。當然不可能說什麽髒話,隻是他的確沒有想通,這個女人為什麽可以這麽肆無忌憚的不可理喻呢。明明就是自己的錯,卻偏偏要全都推給別人,這又是什麽鬼操作。真是讓人窒息,廖元白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看著宋鬆說道,“宋哥,你先把我送去實驗室吧,還有一個病理實驗,如果沒有做完的話,我也沒有心情休息。”還,還有這種說法?宋鬆一臉懵逼地看著前方,什麽叫做沒有做完實驗就沒有心情休息。這特麽,科學家的世界可真是難以理解。他輕輕地恩了一聲,算是答應了廖元白。隨後他掉了個頭,將車開去了龍城大學。來到龍城大學的時候,天氣已經漸漸地開始炎熱了起來。下午正是一天中最灼熱的時候,廖元白下了車,原本是想讓宋鬆先迴去的。因為這個實驗肯定不是今天就能夠完成的,說不定他還得在實驗室裏待上好幾天呢。但是宋鬆是保護廖元白的,自然不可能先迴去。沒有奈何,廖元白讓宋鬆受不了了,就自己先迴去休息。來到實驗室的時候,陳博士和王博士正在做著實驗。王博士抬起頭來就看見廖元白正在換服裝,他愣了一下詢問道,“廖博士,警察那邊已經說清楚了嗎?”廖元白輕輕地點頭,算是迴答了王博士的話。他來到實驗桌上說道,“還沒有進行病理實驗嗎?”“沒有。”陳博士攤開手,笑著說道,雖然他戴著口罩,但是從他的語氣中廖元白還是能夠聽出來,陳博士的語氣戴著一些鬆快。也就是說,陳博士此時的心情還是不錯的,“我和王博士正在研究數據,準備等你迴來之後在進行病理實驗,甚至我和王博士正在討論你究竟什麽時候能夠迴來呢。沒想到,一轉眼你就迴來了。”“又不是什麽大事兒。”廖元白有些好笑地說道,“行了,咱們繼續做病理實驗吧。做完這個實驗之後,將抗體的數據調整到最完美的狀態,就差不多了。”三個人開始默契地做著自己的事情,當病理實驗做完之後,又開始研究如何更改抗體的數據,一連忙碌了好幾天,廖元白幾乎找不到天南地北了。走出實驗室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有些輕飄飄的。像是快要飛升了似的,迴到車上的時候,宋鬆的表情有些凝重,但是看著廖元白一臉疲憊的神色,卻什麽都沒有說。“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嗎?”廖元白有些不解地看著宋鬆。宋鬆搖了搖頭,勉強地笑著說道,“廖博士,您還是先迴去休息吧。等您休息好了之後,我在告訴您這件事情。”“好。”廖元白也沒有想這麽多,他迴到家之後洗澡洗漱,便躺在床上沉沉地睡了過去。等到第二天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快要到中午了。廖元白先是洗漱,隨後換上自己休閑的衣服。正準備出門,宋鬆卻忽然地出現在了他的麵前,拉住廖元白的手說道,“廖博士,您最近還是不要出門的好。”“什麽事情?”廖元白看向宋鬆,又想起昨天宋鬆古怪的臉龐,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說道,“宋鬆,究竟出了什麽事情?”宋鬆愣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這件事情究竟要不要告訴廖元白。過了好一會兒,他這才說道,“您上了圍脖的熱搜,而且還是汙蔑您的熱搜。”“什麽?”廖元白瞪大了眼睛,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宋鬆,圍脖熱搜?!第143章 熱搜圍脖作為才興起的新型媒體表達方式,廖元白是知道的。當然,上一世他也接觸過這種東西。不過那個時候熱搜一般來說都是明星,至於科研工作者,幾乎是沒有上熱搜的可能的。但問題是圍脖剛興起沒有多久的時候,也就是說,現在圍脖的用戶沒有達到上一世那麽多的用戶,熱搜但是要好上一些。問題在於,他怎麽會莫名其妙地就上熱搜了。而且,看宋鬆不讓他出門的模樣,相信熱搜也不會是什麽好的熱搜。他收迴了自己的手,看著宋鬆一字一頓地問道,“宋哥,究竟出了什麽事情?”宋鬆愣了一下,看向廖元白忽然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要說如果他沒有接觸過廖元白,或許圍脖熱搜上扒皮的事情,他就真的相信了。但是好歹他也和廖元白在一起這麽久,也知道廖元白究竟是個什麽人,更何況,很多不實的信息都是那位所謂的扒皮的博主說出來的。“這……”宋鬆抿著嘴唇,衝著廖元白笑著說道,“放心吧,這件事情肯定有人會解決的。隻要你不出麵就行了……”宋鬆還沒有說完話,但是廖元白看宋鬆的臉色就知道,不會是什麽好事兒了。他轉過身就迴到了自己的房間中,看著廖元白遠去的身影,一瞬間,宋鬆的腦袋就大了起來。他敢篤定,廖元白肯定會上網看熱搜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坐在沙發上拿起了電話。“頭兒,這件事情肯定是瞞不住的。”宋鬆的語氣頗為有些無奈,“就是這件事情,也不知道該怎麽解決。”“不知道怎麽解決?”電話那頭的聲音顯得很是沉穩,似乎沒有一些慌亂,他似乎還在輕笑,“廖元白的資料,我們都是很清楚的。這個博主這麽胡亂編造,我們大可以不管。但是,現在已經進入了網絡時代,當然不可能任由這些人胡說。你把廖元白先穩住,剩下的事情,我們都可以解決的。”“是!”宋鬆應了一聲,雖然上麵說可以解決,但是具體怎麽解決,還真是不清楚。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躺在沙發上,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麽。迴到房間的廖元白打開了電腦,他登陸上了圍脖。因為他沒有圍脖的賬號,所以剛才花了一些時間注冊了一個圍脖賬號,看見熱搜這一欄,發現了自己的名字。他終於知道為什麽宋鬆攔著他不讓他出門,也讓他別上網。這簡直了,要不是因為他就是廖元白,他還真的相信了圍脖上的那些話。熱搜的名字叫做#扒皮廖元白#,如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哪位明星呢。但是當廖元白點進去的時候,就有簡介。“廖元白,男,漢族。十七歲,目前就職於龍城大學,擔任龍城大學物理學院導師。”這一段話,看上去導師挺正常的,但問題是後麵的問題就很大了。“前年廖元白去密爾斯大學物理學院留學,去年七月份迴國,在也沒有去過密爾斯大學。我們可以從密爾斯大學畢業博士的名單中,沒有發現有廖元白的身影。甚至,在物理學院教授的學生名單中,都沒有發現含有廖元白的名字。很顯然,廖元白是被密爾斯大學開除之後,灰溜溜地迴到了國內。”這句話,就說得有些古怪了,這是想要證明什麽?廖元白看見這段話的時候,表情都有些古怪,甚至博主還發上了密爾斯大學官網上的圖片,這些教授的學生名單中本來就沒有他。然而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這位博主,並沒有去看高能物理學的教授名單,也就是說,他發出來的圖片包括了絕大部分的物理學教授,但是就沒有高能物理學教授。事實上,泰德教授是高能物理學的泰山北鬥,如果這位博主去高能物理學的話,會第一時間發現他的名字。也不知道這位博主對自己究竟是有多麽的熟悉,亦或者根本就不認識自己,隻是在胡編亂造而已。繼續看下去,廖元白整個人都不好了,“然而就是這個被密爾斯大學驅逐的博士,竟然大張旗鼓地在華國的學校擔當導師,可想而知,華國的大學教學水平究竟有多麽低……”這還不算完,因為這似乎並非是重頭戲,甚至在廖元白看來,這些都隻是鋪墊而已。接下來,這位博主繼續寫道,“在來看看廖元白的經曆,十二歲成為全國奧數競賽的冠軍,被京華大學物理學提前錄取。我就奇怪了,一個數學冠軍,還是初中的,怎麽就被京華大學物理學給錄取了?”這部分隻字不提廖元白曾經參加過世界奧數競賽,甚至還得到了冠軍,並且還在數論上發表了一篇證明猜想的論文。隱瞞了一部分,隻說他需要說的那一部分,這是帶節奏的人,最喜歡做的事情。並且,這段話,簡直就是字字誅心。可以衍生出無數種陰暗的揣測,比如說廖元白究竟為什麽會被物理學院錄取,莫非是上麵有關係?那麽他的數學冠軍是不是也有假?他究竟是怎麽畢業的,這些都是可以被揣測的。廖元白看到這裏的時候,蹙著眉頭,看來這個人對於自己的資料是有些研究的。而且,研究的時間還不少,這才能夠提取出自己所需要的部分。“這樣的一個人,我們不可否認的是,這位上麵肯定是有人的。而且,他上麵的那位官位肯定不小,否則怎麽可能讓廖元白這麽輕鬆地就讀京華大學物理學院呢。我聽說當時,物理學院的學生也是頗有抱怨的,不過隻是被京華大學鎮壓下來了。試問,這樣的一個人,就因為背後有人,就能夠隨意的破壞規則,我們華國的大學能夠培養出像是燈塔國那樣的科學家來嗎?”“更何況,就是因為他背後有人,就會擠走一個學生。這位學生或許就是未來的大科學家也不一定,為了一己之私,擾亂整個規則,這樣的華國,讓人怎麽能夠繼續待下去。我不想,今後我的孩子,因為某個背後關係有人的孩子,被擠出了大學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