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元白是第一名,李然是第二名。但是兩人之間的分數差距越來越大,前幾次還行,但是越到後麵,奧數題的難度越大,甚至李然都不一定能夠及格了。每次上奧數課的時候,他都惴惴不安,不知道奧數老師今天又會變得什麽方法來折磨他們。沒錯,對於李然和其他的奧數學生來說。難度這麽大的題目,就好像是在折磨他們似的。但是對於廖元白來說,倒是覺得奧數題一次比一次有趣。甚至在學期測評之前的奧數考試上,他還得了一個滿分。所有的奧數學生都特別的震驚,他們總覺得廖元白根本不是人,這特麽就是一個怪物,否則怎麽可能這麽難的題目竟然還能夠做到滿分。“廖元白,要不什麽時候你抽個空給我補習一下吧?”李然現在信心幾乎是沒有了,特別是聽見奧數老師說,給他們做的卷子是省決賽的難度的時候,整個教室都是一片哀嚎。“一邊去,一邊去。”許承誌挑釁似的挑了挑眉頭看著李然,“小白還要給我們補課呢。”李然很生氣,從他來到這裏開始,許承誌就一直在陰陽怪氣地說話。氣得他心裏直打顫,他看著許承誌冷哼了一聲,“我是在和廖元白同學說話,又不是在和你說話。”“切。”許承誌準備和李然罵起來,但是看見廖元白沉下去的臉色,他便知道。他今天要是敢在亂說話,大概廖元白就要給他父親告狀了。許承誌這個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父親。畢竟許建不是吃素的,特別是許建的警用皮帶質量還不錯。“改天吧,不是月考就要到了嗎?月考之後,咱們就得去省城參加奧數競賽了,那個時候咱們在惡補一下應該是能夠來得及的。”廖元白想了想,“你的基礎並不差,就是在思維的運用上差了一些,就是抽象思維沒有那麽強。這個是不要緊的,隻要訓練得當,是可以補起來的。”“那就好。”李然鬆了一口氣,他看了看許承誌不高興地臉說道,“那我先迴去了。”“恩。”廖元白點點頭,也沒有在挽留李然。今天許承誌也不知道抽了什麽瘋,總是在針對李然。李然走迴座位之後,廖元白也沒有在說話。他做著自己的事情,而許承誌則是斜著眼睛看向廖元白說道,“小白同誌,咱爸今天要迴來,你看……是不是在咱爸麵前給美言幾句啊?”許承誌自然是知道的,廖元白的學習成績好。他父親倒是挺喜歡廖元白的,廖元白說的話,比他說的話效果好多了。至於伍輝……emmmmm,簡直和他是一對難兄難弟。上一次伍輝的父親抽空來了市裏一趟,若不是廖元白擋著,伍輝現在怕是已經坐著輪椅來學校了。據說這家夥在以前的學校一點兒也不安分,不僅僅打架,還談戀愛。氣得他爸臉都綠了,生怕他不懂事,把女生給害了。原來嘛,剛開始的時候還沒有什麽事兒。但是說著說著,伍輝的父親就激動了起來。當著許建的麵,拿著皮帶就要開始打伍輝。也就是廖元白在旁邊,把伍輝的父親給攔住了。盡管如此,伍輝還是不太喜歡廖元白。他說不上來什麽感覺,反正他就是覺得廖元白和自己天生不對付。倒不是嫌棄廖元白,隻是有某種感覺,不想和廖元白有太深的瓜葛。用手撐著自己的下巴,他那雙黑黝黝地眼睛盯著黑板,不知道正在想著什麽。晚自習之後,廖元白迴到了家。許建是在學校將許承誌和伍輝接走的,推開門,他便看見母親正在做事情。昏黃的燈光下,母親很是認真。廖元白輕輕地關上了門,母親似乎感覺到了廖元白,轉過頭看見廖元白說道,“小白迴來了啊,我聽你許叔叔說,你們就快要奧數比賽了吧。怎麽樣,複習好了嗎?”“恩!”廖元白重重地點了點頭,母親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又開始做自己的事情。廖元白的母親工作努力,老板還是挺欣賞的。工資比在鎮裏的時候多了不少,而他母親也沒有在愁眉苦臉了,臉上的笑容比以前多了許多。迴到屋裏,廖元白又開始看物理書。這幾天他的學習節奏還不錯,已經能夠學習大一的基礎物理了,一邊看,一邊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而廖元白最近正在期待著係統的一項新功能,也可以說是一個新的獎勵。夢中課堂——顧名思義,也就是說,即便是廖元白在夢中也可以選擇科目,然後上課。而且還是係統生成的老師,根據廖元白各個科目的深淺,針對性的上課。獎勵對於廖元白來說非常的豐厚,他現在物理基礎很薄弱。別看他的數學很厲害的模樣,其實數學基礎也不是很好。如果進入大學的話,可能就要被其他的同學甩出一大截。畢竟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天才。廖元白當然不想落後於別人,他可是想要成為征服星辰大海的男人。如果他基礎成績就落後於別人了,怎麽能夠征服星辰大海呢。這個獎勵,廖元白是一定要得到的。不過,前提也很困難,那就是廖元白需要得到奧數競賽全國決賽的入場卷,他這才能夠得到這一項獎勵。廖元白對於進入全國決賽還是很有信心的,畢竟以他現在的數學水平多努力一些能夠拿到全國的一等獎不是很大的問題。據說在全國決賽之後,特等獎的學生還可以參加國際奧數比賽。那可是最頂尖的奧數比賽,廖元白倒是想要親身體驗一下。先定一個小目標——全國決賽特等獎。廖元白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外麵忽然開始吵吵嚷嚷了起來。他愣了一下,細細聽,似乎是伍輝父親的聲音,旁邊的許建也很生氣的模樣。這是怎麽了?廖元白放下筆,還沒有轉過身,他母親倒是推門而入,“小白,你出來一下。”廖元白轉過身,輕聲問道,“媽,怎麽了?”“唉。”廖桂芬用手輕輕揉了揉酸澀的眉心,苦笑著說道,“承誌和伍輝這兩個孩子,竟然在學習測評的時候交了白卷。他們兩人正在外麵挨訓呢,你去勸勸許叔叔和伍叔叔,讓他們倆別動手。”“這……”廖元白攤開手,也一臉苦笑地說道,“媽,不是我不勸,但是這件事情,我能怎麽勸。原本就是他們兩人不太對,現在我出去不是火上澆油嗎?”“怎麽火上澆油了?”廖桂芬有些不解地看著廖元白,“對了,我還沒有問你呢小白,你學習測評考了多少分?”廖桂芬自然不相信自己的孩子和許承誌、伍輝似的交白卷。畢竟廖元白和他們兩人有本質的不同。“698分。”廖元白攤開手說道,“總分是700分,我現在出去,我覺得伍叔叔和許叔叔還得生氣一些,我還是別出去了。”不過廖元白沒有弄明白,這四個人是怎麽來到他們家裏的。外麵吵嚷得他頭有些疼,手裏翻著的基礎物理也讓他感覺到了一陣枯燥。廖桂芬勸說地聲音慢慢地傳了過來,不久之後,大門又被推開了。“小白。”這次的聲音中氣十足,廖元白轉過頭,來人的麵容和伍輝有五六分相似。硬朗英武的臉不怒自威,他平視廖元白,“聽說你就要去省裏參加奧數競賽了?”“是。”廖元白點點頭,不解地問道,“伍叔叔怎麽突然問這個?”伍輝的父親笑了笑說道,“我有個侄子也要參加奧數競賽了,不過他就是去見見世麵,可沒有你這麽能幹。對了,平時在課堂上伍輝和許承誌他們表現得怎麽樣?”“還……不錯吧。”廖元白稍微猶豫了一下,他可不想昧著良心說他們兩人表現得很好。其實這種謊言很容易被拆穿,隻要伍輝的父親——伍建國打電話去詢問班主任王老師,鐵定是會穿幫的。不過,伍建國似乎沒有王老師的電話。廖元白倒是想了起來,這兩個大忙人,一個比一個忙,根本沒有時間管兩人。和班主任那邊,他們三個人都是廖桂芬也就是廖元白的母親在聯係著。“小白,這次學習測評你考了多少分?”伍建國終於問到了最重要的事情,聽說兩人在學習測評的時候交了白卷,他幾乎氣得暴跳如雷。當時就要拿著凳子打伍輝,要不是許建攔著他,估計現在伍輝已經在醫院裏躺著了。看著伍建國的臉色,廖元白在心裏默默地給伍輝點蠟。“698分。”廖元白低聲地說道,“其實……這套卷子蠻難的,可能是他們基礎不是很好,所以做不了……”廖元白幾乎已經編不下去了,這套卷子在廖元白看來是簡單得不能夠在簡單的一套卷子。他不明白,這兩個人究竟在做什麽,竟然交白卷。“恩!”伍輝自動忽略了廖元白後麵的話,留下一句好好複習便合上了門。隨後,客廳裏響徹著伍輝的悶哼聲。估計,伍輝明天是去不了學校了。廖元白在心裏這麽想著,直到第二天上學的時候廖元白看見伍輝咬牙切齒地站在門外。他的腿似乎有些古怪,走路的姿勢讓人很想笑。許承誌也沒有好到哪裏去,他的臉上倒是沒有什麽事情,但是每次走路就要吸一口氣的姿勢,也是……一言難盡。廖元白冷眼旁觀地看著兩人慢慢地走到了教室,他這才開口說道,“你們幹嘛要交白卷,根本就不能打掩護。”“操。”許承誌咬著牙齒說道,“你別說了,廖元白下次你要是還不給我打掩護的話,我一定削了你。”“……...”伍輝坐在凳子上的時候,整個臉都變得有些扭曲。十多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月考剛考完的第三天,廖元白就被奧數老師叫去了辦公室。“廖元白同學,馬上就要去市裏參加奧數競賽了,我看你的奧數成績一次比一次好,有沒有信心拿到省裏的一等獎?”奧數老師目光炯炯地看著廖元白,他對廖元白給予的厚望是整個奧數班最重的一個。其他人都可以失利,但是廖元白不行。這不僅僅事關他的教學成績,還是與廖元白的高中息息相關。隻要廖元白能夠殺出重圍,得到省裏競賽一等獎。幾乎十七中就已經到手了,即便是沒有全國決賽的入場卷也還可以期待明年。廖元白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老師您放心,我給自己訂了一個小目標。”“小目標?”奧數老師愣了一下,笑嗬嗬地說道,“什麽樣的小目標?”看著廖元白輕鬆的語氣,奧數老師的心情也緩了過來。他相信廖元白是對於自己有信心,才不會緊張。“進入全國決賽!”廖元白一字一句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