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九中也有某些製度,比如說,全班考試最差的幾名學生會被降到比較差一點兒的班級裏去。但是這兩位肯定是掉不走的,一來,這是接收了廖元白這樣一個讓別人羨慕到嫉妒的天才學生的代價。這二來嘛,大概這兩位學生的來曆頗有一些……想到這裏的時候,班主任板著一張臉走到了講台上。她用教鞭在桌子上狠狠地敲了幾下,眯著眼睛看向最後。隻有廖元白一個人規規矩矩地看著她,“陳遠,許承誌你們在聊什麽聊得這麽興奮?”班主任的臉色看上去很是陰沉,整個教室的氣氛都變得有些壓抑。許承誌和那個叫做陳遠的男生也不再聊天,伍輝隻是輕蔑地笑了笑,不屑地‘切’了一聲,趴在桌子上睡覺。看到眼前這種光景,班主任恨不得將幾個人拉起來來迴抽打八百遍。她深吸一口氣,壓製住內心的怒火,沉聲說道,“陳遠,許承誌,伍輝!你們給我站起來……”顯然許承誌是不情願的,伍輝就當做沒有聽見似的。而陳遠也沒有站起來,廖元白看了陳遠一眼。雖然說陳遠長得不怎麽樣,但是長得的卻是人高馬大的。就和許承誌差不多高,他們三個人把班主任的話當做耳邊風。廖元白還是頗為驚訝的,他還以為……九中的學生至少對於老師多少有些敬畏。沒想到,這天下所有的壞學生都有個共同點——不把老師放在眼裏。頭疼的廖元白捂著自己的額頭,他在想究竟要用什麽辦法來告訴許建。自己對於許承誌和伍輝著實無能為力,他當然是很感激許建給了自己這個能夠在九中證明自己的機會。但是像許承誌和伍輝這樣的青銅,別說他是王者了,就算他是鑽石王者估計也是帶不動的。這兩個人,根本心思就不在學習上。怎麽說都沒有用,廖元白不是聖母,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地盯著兩人,充當兩人的保姆。既然他給許承誌和伍輝提過了,讓兩人好好學習。不止一次,但是兩人一直不放在心上。作為一個外人,多說多錯,人家還會覺得你太煩躁了。他何必自討苦吃呢?廖元白翻開英文書,慢慢地看了起來。教室裏響起了高跟鞋地響聲,他都不用抬頭看便知道。一定是發飆的班主任正在往他們這裏走了過來。‘砰砰砰’的聲音響了起來,班主任一臉陰沉地拿著教鞭敲著陳遠的課桌。她的語氣有飽含不住的怒火,“陳遠,我剛才說的話你沒有聽見嗎?”陳遠依舊還是那副嬉皮笑臉地模樣,“老師,剛才你的聲音太小了,我沒有聽見。我這就站起來,這就站起來。”表麵上看起來,是陳遠認慫了。其實不然,這是陳遠以退為進,讓班主任失去對於他們差生的管理權。班主任聽見陳遠的話,果然很是生氣的說道,“我在和你說話,你還一副嬉皮笑臉的姿態?既然你不想聽課,還來讀什麽書?不如就在家裏天天睡覺,玩遊戲?”班主任肯定是氣得不清,她指了指門外說道,“你,許承誌,伍輝三個人給我滾出教室。一天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一天不準迴教室。”“哦!”許承誌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他準備靠體育特長生,成績並不算是很重要。隻要他的體育成績好,省城的重點高中還是會要他的。而伍輝也是一樣的,至於陳遠……許承誌知道得不多,不過他也不會和陳遠過多的接觸。通過這幾次的交流,他發現陳遠是一個混子。怎麽說呢,就跟街頭的小混混差不多,這種人許承誌看多了。小時候去父親的辦公室裏的時候,他經常能夠看見。別看許承誌不愛學習,調皮搗蛋。但是做混混這種事情,他還是很鄙視的。雖然他是中二少年,但是他的心裏也是有數的。就如同伍輝一樣,同樣是警察世家出生。對於這種外麵的街頭小混混,有種天生的反感。所以伍輝不願意和陳遠多聊,而廖元白更別說了。他根本就不想和這種自以為是很有能量的混子多說話,隻不過這家夥在自己父母的羽翼之中罷了。等他真的出了社會才知道,今時今日自己炫耀的事情,究竟是有多麽的愚蠢。對於這種行為,廖元白連白眼都不想給。等三個人都走出去之後,班主任這才開始上自己的課。等下課時,便已經放學了。班主任走出教室的時候氣得不清,她明明是叫三人站在教室門外。沒想到這三個人倒是跑到籃球場去打球了,暴跳如雷地班主任恨不得現在就衝到籃球場去將三個人狠狠地碾碎。但是她是一個老師,不可能這麽做。隻是這三個人在她的心裏已經判了死刑,既然不聽管教。那她也沒有必要在費什麽心思了,還不如多看看班上努力的,成績中上的同學。這才是正道!班主任在心中這麽想著。廖元白將自己的書本放進抽屜裏,雖然班主任在下課的時候布置了作業。但是還蠻簡單的,聽說九中的晚自習沒有老師講課,是真正的自習。於是廖元白準備在晚自習的時候,將這些作業全都做完。最好是,有時間看一下高中的物理知識。對於高中的物理,他其實也不甚熟悉。參加物理競賽,他還是有些搖擺不定的。雖然奧數競賽和物理競賽幾乎是互不相幹的,但是在奧數比賽之際,他還得騰出一些時間來看物理,但是會影響到奧數競賽。對於他自己來說,這沒有什麽。畢竟他的學習能力今非昔比,但是奧數老師呢?他會怎麽說,物理老師又會怎麽想呢?這些問題,他都是需要去考慮的。想到這裏,廖元白重重地歎息了一口氣。他還是先迴家吃飯吧,不過想到許承誌和伍輝都要一起去他家裏吃飯……他總有些不自在。不過這是自己母親應承下來的事情,他也不好反對什麽。再說了許建是真沒時間給在兩個小屁孩做飯,而且他並不放心這兩個小屁孩拿錢去吃飯。他怕自己給多了,這兩個小孩不做正事,要是誤入歧途的話。不僅僅是自己要承擔責任,就是自己那個幾十年的老友,雖然不會責怪自己,但是在心裏的埋怨肯定是不少的。而且,他也一點兒不想這兩個半大不小的小屁孩誤入什麽歧途,這可是關係到一輩子的事情。可不能讓他們兩人的前途,因為年輕時候的某些不明智的決定就給毀掉了。所以,他就拜托廖元白的母親廖桂芬多做兩個人的飯,他會每個月按時給錢。而且兩人還會在廖元白家裏做作業——直到許建下班來接他們。若是不來的話,就直接在廖元白家裏睡覺,廖元白家裏的床並不小。但是也擠不下三個男孩啊,肯定要有人去睡沙發的。廖元白似乎已經看穿了自己的命運,他有些頭疼。來到操場上的時候,許承誌和伍輝正打籃球打得起勁兒。他們兩人的額頭上滿是汗水,英武不凡的外表,和瀟灑的籃球動作,讓整個操場都擠滿了女生。不時還有女生在尖叫著,廖元白的頭更疼了。他現在腦子裏隻剩下三個字——腦闊疼。原來,不管在什麽學校。永遠不會缺席的,隻有花癡。李然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廖元白的身邊,拉了拉廖元白的衣服,低聲說道,“你還不走嗎?這裏全都是女生,你一個男生在這裏做什麽?”隨後他又看了看許承誌和伍輝兩人打籃球的動作,不解地問道,“他們兩個人有什麽好看的?”我當然知道這兩個人一點兒也不好看,看他們打籃球還不如迴家多刷幾套題呢。但是,臣妾做不到啊!我要和他們一起迴家吃飯啊,我能怎麽辦,我也很絕望啊。廖元白望著遠方歎息著說道,“我得和這兩個人一同迴家吃飯,我也不想的。”“哦,原來你們都認識啊?”李然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我知道你和許承誌認識,但是那個新來的同學你怎麽也認識啊?”廖元白攤開手,沒有說話。李然從廖元白絕望地眼神中讀出了無奈,他想廖元白認識伍輝的過程應該並不美妙吧。可以說,李然覺得廖元白其實不想和這兩個差生有什麽關係。但是事實就是他們兩家有什麽關係吧。比如說親戚什麽的,李然拍了拍廖元白的肩膀沒有在說話。“那……我先走了啊。”李然頗有一種‘請君保重’的悲壯感。廖元白的眉頭輕輕挑動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兩人是成績不好,但至少也不是什麽野獸猛禽吧,至於嗎?目送李然離去的時候,人群中忽然有女生尖叫了起來。廖元白轉過頭看見籃球正沿著軌跡向自己打來。而看這種力道,要是打在自己腦袋上的話,不知道有多疼。他有些反應不過來,呆呆的站在原地沒有動彈。‘嘭’籃球狠狠地砸在了白色的衣服上,伍輝壓在廖元白的身上,低低地罵了一聲‘操’。他低下頭,惡狠狠地看了廖元白一眼,“你是讀書讀傻了嗎,看見籃球打過來了也不知道躲?”廖元白現在還在懵逼中,他根本不知道籃球究竟為什麽會往自己這邊打過來,甚至他還不清楚究竟伍輝是從什麽角落裏蹦出來幫他擋住這顆籃球的。“嚇傻了?”伍輝的眉頭皺得很緊,他就是因為在省城的學校裏犯了事兒才會來到市裏的。若是這次因為打籃球把廖元白給嚇傻了,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還要怎麽說他。而且看上去,許承誌的父親許建,還挺喜歡這個小孩兒的。若是自己把他給嚇傻了,還被自己的父母知道了,下場自然是不言而喻的。許承誌也急匆匆地跑了過來,他喘著粗氣問道,“廖元白,你沒事兒吧?”“沒事!”廖元白迴過神來,推了伍輝一把。伍輝聽見廖元白的迴答,也算是鬆了一口氣。他站立起來,看見廖元白慢慢地從地上起來,低低地向他道了一聲,“謝謝。”伍輝的臉色沒有什麽變化,他和廖元白原本就不熟。若不是因為害怕自己父母說他的話,他也不可能會去幫廖元白擋這一下。疼得他差點兒就喘不過氣來了,也不知道許承誌怎麽這麽大的力氣。“迴去吃飯吧。”廖元白掠過伍輝,看向許承誌。摸了一把汗水,許承誌將籃球抱在自己的懷裏輕輕點頭。他和伍輝打了一節課的籃球,消耗的能量確實不少,需要吃點兒東西。迴到家的時候,三個人很有默契,一點兒也沒有提學校發生的事情。許建不在,廖桂芬也沒有提學校的事情。匆忙地吃了幾口飯之後,廖元白躺在床上開始午休。不知道什麽時候許承誌走了過來,輕輕地推了推廖元白。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廖元白眼神空洞地看著許承誌問道,“有什麽事情嗎?”“我能睡一下嗎?”許承誌一點兒也不猶豫,“反正這張床也不小,兩個人睡應該沒有什麽事情吧。”“恩!”廖元白點點頭,往床邊翻了一點兒,算是給許承誌留出位置。許承誌道了一聲謝過後,便在床上開始唿唿大睡了起來。到了上學的時間,三個人很自然地走進了學校。伍輝還是老樣子,趴在課桌上睡覺,而廖元白則是在看高中物理,至於許承誌他無聊的拿著一個本子正在寫寫畫畫。也不知道在擺弄什麽東西,廖元白最終還是被老師給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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