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估計就這樣結束了吧……可是又好似沒有結束……


    他好像就是她的一個影子,她走到哪裏,他就會跟到哪裏,沒有交集,卻又聯係緊密。


    王免很挫敗,前所未有的挫敗。她的拒絕讓他感覺不到,她的“愛”。他也並非沉迷食肉之人,不然在那與中國不一樣的環境下,他也許早就投注實踐,並精於此道,可是,他就是那個環境裏的異類啊,不一樣的外表,還有,不一樣的擇偶觀。


    可是,他碰到了她,一切終究會逃離他的控製。她怎麽就那麽完美呢,黑色的短發,胸脯也不大,可他覺得性感,要命的性感,他想與她親近,他想與她接吻,他想與她……做/愛,他真的感覺自己成了一隻可怕的野獸,腦海裏一直想著她赤/裸的樣子,他與她正在激烈交合的野獸。他承認,他被自己的欲望瘋狂折磨著,他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特別是在,有人關注到她的時候。別人說這是“精蟲上腦”的典型特征,可他總覺著,他體內的精蟲估計是變異的品種,隻怕是最囂張的,那精蟲豈止是上了腦,完全就是爬滿了他的全身,啃食他的心。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他分辨不得。是班主任點名,他也站起來,看著她自信解題後來兩束目光相撞的時候?是她搬到他前座,他如此近距離地看著她,每時每刻都把腰背挺得無比直的時刻?還是那個,他故意製造談話機會,她的唇劃過他的臉?他分不清,究竟具體是何時,好似是一封信,早早就有的一封信,讓他知道了她這個人。


    那是一封遞錯抽屜的情書,他打開來看,才發覺這信不是寫給他的,但是卻還是一個女孩子的字跡,是寫給“王緬”的。那時,他也沒多想,也不知道班上有“王緬”這麽一號人物,怕是送的對象是跟他名字有些接近的,隻是遞信的送錯地方了?料想著這個情書也能遞錯,也隻能怪那寫情書的命不好,他也就扔了。幾日過後,他打完籃球迴到教室,聽那四個小子在那嘀嘀咕咕,談論著另一個“王免”,他才注意到了這個王緬。


    她是個蕾絲嗎?這是他注意到她的第一個話題如此私/密的疑問。班主任點名的時候,其實他知道不是在點他,可是他裝作迷糊,就那樣自以為有些“挑釁”地站了起來,她迴眸蔑視地用目光掃過他……打死他,他都不會跟任何人說,當天晚上他做了一個無比香豔的春夢,夢裏他無比享受,等他看清對象,這也是他頭一次看清,他的春夢對象居然是一個蕾絲?


    所以,每次跟她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他腦海裏就會蹦出那些畫麵。那些畫麵真的是太真實,他忍不住對照起來,麵孔短發絲毫不差,給他的致命/性/吸引力絲毫不差,有差別的就是她那冷淡的性子,夢裏的她可真是大膽啊,他記得他就那樣躺著,就被她帶領著,飄飄欲仙了呢……這也成為他在往後的多少年時光,一個心心念念的執念……可惜啊……可是啊……估計他這輩子隻能看著她的後腦勺吧……


    在被她拒絕後的那一年多的時間裏,他幾乎都是尾隨她後,保證她的安全。可是,為什麽他又覺得不安全呢,那些男孩們男人們每每投注她身上一分,他就心裏會咯噔一下,那些咯噔咯噔一下下,他的心真的是要碎沒了,可是呢,他的緬就是不接受他啊。他又不能光明磊落地站在她身邊,因為每當接近她,就會想著,怎麽樣才會離她……更近呢?


    他有時候都在懷疑,他的緬不會就是個蕾絲吧?不然他怎麽掏心掏肺,她都不接受呢,這可真是他最要命的東西了啊……所以,他是感覺那麽的不安全,男性他要防著,女性他更要防著,他可真的不能讓他的緬有一絲誤入歧途的可能,這樣他會真的一點可能都沒有了……真的沒可能嗎?如果……如果她真的喜歡的是女人……那他……他就去泰國……他真的被自己的想法給嚇到!


    他怎麽就這樣,入魔了呢?他查了很多書籍,書上說,愛情就是旺盛分泌的多巴胺,他心想,難怪自己吃了那麽多,不長胖反倒瘦了,敢情都分泌成多巴胺?書上說它的分泌隻有兩年時間,可是,他都快過了兩年,這種分泌還隻增不減,他估計這樣下去,他得分泌至死吧……全是偽科學,一點都不準,他還沒跟他的緬修成正果,他怎麽會死呢!


    他真的改了好多,老師們都對他瞠目結舌,這留級留成習慣的差生,是在家狂喝了“生命1號”(一種補腦益智藥劑)嗎,進步神速地讓人難以置信,初始還以為他是抄的,到後來還給他單獨設考場……他看著老師的驚喜神色他沒有絲毫的喜悅,心想著,這又不是你的功勞,又不是給你看的,你歡喜個什麽勁兒?後刻,他細思極恐,為什麽分數越高,缺感覺越悲涼呢,她又不會迴頭看看他的改變。為她作出的改變,即使考的再高又有什麽用,他始終在意的,是她給他打的分啊,不管是低是高,他都會欣然接受的分數啊……


    他高考缺席了,為了她。他無意中聽聞有人要在高考後跟她表白,他真的坐不住了,他需要嚴絲合縫地把她守著,高考什麽的,見鬼去吧,他人生最重要的考試,裁判官都要被人拐走了!


    他看著她走近考場,在家長警戒線的方向,她還迴頭瞄了好幾眼,是在找她父母嗎?他仿佛感覺到了她失落的心情,他真的想大聲地喊:緬……你父母沒來沒關係……我在這兒呢……沒關係……沒有父母來的不隻你一個……我也是……可是呢,tmd他是在哪兒呢,他在這個考場對麵的一棟樓的天台上,叫天天不因,叫地地不靈,他怎麽就找了這麽個鳥地兒呢?


    可第二天,他沒有去天台,她的父母倒是來了!他真的感覺這老天在捉弄他,早知道,他就考試去了。如果知道他沒考試,她肯定會惡狠狠地瞪他吧?起初他總感覺,她瞪人的樣子真的很美,所以,他總是不由自主的做出些出格的事情,說一些出格的話……可是,到後來,他怎麽就那麽怕她瞪他呢?他怕她——不理他,鄙視他,看不上他……


    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才重新記起來了自己本次缺考的目的,有人要挖他的牆角,他不能坐視不管,他一定要盯著,緊緊地盯著,不允許任何人有那樣的機會,她的父母在場他們也會采取行動的,就像那晚她爺爺造訪他自覺自我介紹,像個登堂入室的小偷一樣,他可不能讓那些人把自己的寶貝給偷走了!可不一會兒,她走了,她的父母還在那個地方,後來也往相反的地方走了……他一定是要跟上她的啊……絕對啊……


    她走,他走;她停,他停;她買酒,他買啟瓶器;她爬上了天台的欄杆,他終於不能置之不理了,他抱她下來,這可是這一年多將近兩年的時間裏,最親密的一次接觸,他真的怕自己激動地一時手抖,沒有救到人反倒是把人給推下去了……


    看著她一臉無辜地拿著沒辦法開啟的酒,他幫她開了,心想這還是頭一次她在尋求他的幫助,也慶幸自己在她買酒的時候準備了啟瓶器。他真的很高興,他不停地叫著她,她應了。他在想,他這分數因為啟瓶器會多加一分嗎,可是他又很憂傷,他高考缺席,如果她知道了這分估計要扣成負的吧?可是,他真的不後悔,即使沒有她的那句邀請:我們開房吧……


    折騰了那麽久,他不累嗎?他還真的有些累,並且還有種“精盡糧絕”的感覺,但是睡不著,他的神經一直處於亢奮的狀態,不停地開墾著他的土地,那片有寶藏的土地。可是啊,他的緬累了,他可不能再累著他的寶貝了……


    等他醒來,那暗燈還在亮著,他的緬主動抱著她,用那雙迷人的眼睛看著她,帶有笑意的眼睛,可不是那種有些強裝兇狠的眼睛,他吻著她,有技巧地吻著她,那麽多次了,足以讓他強裝一下“老司機”了。可不是麽,他的緬很快就有了反應,正在他準備進入的時候,酒店的房門被人踹開!


    一個年輕的軍官兇神惡煞地闖了進來,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著被薄被掩住赤/裸著身體的兩人,那滿臉的怒火好似在看著一對奸/夫/淫/婦,他頭頂的軍帽還真的很適合他現在的狀態,綠的耀眼,綠地發光……王免很得意啊,這麽開心的事情,他正好缺少一個昭告天下的見證人啊,這個估計是他的情敵之一吧,他可真的要好好表現一下了,可不能浪費了他這個觀眾,這種被情敵“捉奸在床”的感覺可是令他興奮地要命。他一個挺身,繼續了剛剛沒有完成的動作,他的緬動情地“嗯”了一聲,他盡情得律動著……誰知,突然的一聲槍響,差點都讓他痿了!


    王免迴頭看著那個軍官,他已經脫掉軍帽和帶有軍銜的軍裝外套,正憤怒地用槍指著他:“崇晏,你給我讓開,我要一槍崩了這個混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總裁他有病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重瞳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重瞳子並收藏總裁他有病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