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蘭祭,諸葛韻寧換上裙裝校服,放下手裏的書本,連課都翹了,早早就去了公關部,坐在沙發裏,喝著鳳鏡夜為他準備的果汁,看著他們忙忙碌碌準備櫻蘭祭的舞會。打了個哈欠,諸葛韻寧覺得挺無聊的,她不太喜歡舞會。諸葛韻寧想著要不要去找本書看,就見一個沒有穿校服的人進來,本能讓諸葛韻寧覺得來者不善。


    進來的人有著長長金發,一臉的高傲,環顧四周對上諸葛韻寧的視線之後,微微一愣,然後禮貌的微點頭,猶豫了一下之後,“您好,我是艾格雷魯托奈魯。”


    “諸葛韻寧。”諸葛韻寧並未起身,平淡的迴應一句。


    “我聽過您。”對方並沒有因為諸葛韻寧的態度而覺得不舒服,艾格雷魯臉上帶著笑,“您可以喚我艾格雷兒。”過分的親沒讓諸葛韻寧有什麽反應,隻是笑著應了一聲,艾格雷魯不覺得尷尬,坐到諸葛韻寧的身邊,表情非常的自然,就好像兩人認識了很久。


    諸葛韻寧銚了挑眉,她對這位自來熟的人沒啥好感,雖然心裏有些奇怪,對方一個外國人怎麽會認識她,哪怕是好奇諸葛韻寧也不會問出來,她不問不代表對方不會提,艾格雷魯提起家裏和奧內羅家族有生意上的往來。諸葛韻寧挑了挑眉算是明白對方怎麽知道她,艾格雷魯完全不在意氣氛冷,不停的表達著對奧內羅家首領的崇拜之情,諸葛韻寧別過頭,正好對上鳳鏡夜望過來的視線。艾格雷魯順著諸葛韻寧的視線望過去,然後起身,諸葛韻寧卻先一步起來走過去,把果汁杯放到鳳鏡夜的手裏,“這個口味不好。”


    “換成芒果?”鳳鏡夜臉上的笑容非常寵溺,看向剛剛和諸葛韻寧聊天的艾格雷魯,“認識?”


    “不認識。”諸葛韻寧不在意迴答的話會不會讓人覺得沒有麵子,她也不怕得罪人,雖然她和彭格列家族沒什麽聯係,但不代表他們之間的關係斷了。“舞會要什麽時候開始,若是時間還有很多,我讓人送本書過來。”


    “不會等太久。”鳳鏡夜覺得他現在最大的情敵是書本。“不知艾格雷魯小姐有何指教。”


    艾格雷魯能看出諸葛韻寧和鳳鏡夜的關係不一般,原本想要嘲諷的話全都咽下,隻能直白的表達此行的目的,“我想見滕岡春緋,和她聊聊可以嗎?”


    幾人的視線全都轉到不遠處的滕岡春緋身上,諸葛韻寧看向艾格雷魯,“如果我是公關部的人,絕對不會讓你和她單獨聊聊,你進來的時候氣息讓人非常不舒服。”


    “我很慶幸不是來找諸葛小姐。”艾格雷魯相信如果對方若是眼前的人,不管她用什麽樣的手段,若對上諸葛韻寧,她很有可能會躺著迴國。


    諸葛韻寧笑了笑,沒有迴應艾格雷魯的話,轉頭看向滕岡春緋,“你想要和她聊嗎?”滕岡春緋微微一愣,然後搖頭。艾格雷魯見被拒絕,便稱要點單,有種不和滕岡春緋聊天不罷休之感。鳳鏡夜推了推眼鏡,“如果不願意可以拒絕。”


    滕岡春緋卻同意和艾格雷魯坐下來聊聊,其他人都站在不遠的地方,諸葛韻寧打了個哈欠,“與其在這裏想些沒用的,不如去做應該做的事,滕岡春緋不是笨蛋。”鳳鏡夜點了點頭,便讓其他人去忙,諸葛韻寧看向鳳鏡夜,又看向滕岡春緋“滕岡春緋是單純的性子,看似呆呆的,卻是個通透的人,放心不會有事的。”


    “她的債已經還完了。”其實他們從來也沒在意過滕岡春緋欠債的事,起初是覺得她有趣,後來便是看出須王環對她不一般,相處久了也知她是個什麽樣的人,現下須王環突然訂婚讓他有些意外,他相信其中另有原由,如何解決不是他們能幫上忙的,大概隻有滕岡春緋能夠做到。“有種嫁女兒的心情。”


    “是指哪一個?春緋?”諸葛韻寧笑了,其實她故意說是滕岡春緋,她知鳳鏡夜說的是須王環。


    那兩人說了什麽,諸葛韻寧和鳳鏡夜都沒有多加猜測,隻是在艾格雷魯離開之後,鳳鏡夜過去說明債務已清,讓滕岡春緋自己決定要不要留在公關部。鳳鏡夜再轉身便見諸葛韻寧正和父親聊天,鳳鏡夜頓了一下才走過去。“父親。”


    “收收心,多陪陪韻寧。韻寧有時間到家裏玩。”前後兩種態度,諸葛韻寧隻是微笑,並未多言。


    目送長輩離開,諸葛韻寧才開口,“見家長的地方還真是意外呢!”


    “確實有些意外。”父親隻是讓他收收心,並沒講其他難聽的話,確實很認人意外。鳳鏡夜推了推眼鏡,“也許稍晚一些還會看到爺爺。”


    “恐怕不會,爺爺今天去見一位青年才俊。”諸葛韻寧搖頭,早晨爺爺說起今天的行程時,語氣裏可是帶著濃濃的炫耀,且對要見之人的推崇,讓她一度衝動想跟去看看爺爺見的人到底是誰。聽諸葛韻寧說完,鳳鏡夜同樣好奇,被諸葛老爺子推崇的青年人會是什麽樣。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鳳鏡夜便被叫去安排晚上的舞會,諸葛韻寧隨意給須王環打電話,電話通了卻無人接聽,掛斷再打,仍是如此。手指敲了敲沙發,須王環住在哪裏,要不要派人把他擄來。聯係不上須王環,諸葛韻寧隻能去尋鳳鏡夜問問要不要想其他的辦法。諸葛韻寧剛把話講完,還未和鳳鏡夜商量解決的辦法,便接到裏包恩的電話,彭格列九世出了些意外,希望能夠得到她的幫助,現在沢田綱吉的父親應該到了櫻蘭高校的上方。諸葛韻寧微微的皺起眉,小小的沉默了一下,便說了她馬上去樓頂。“對不起,有些事需要去處理,之後電話聯係。”諸葛韻寧說完之後抱了一下鳳鏡夜,然後轉身便往外跑,速度之快堪比飛人。


    鳳鏡夜雖未聽清諸葛韻寧接電話時對方說了什麽,但從諸葛韻寧的態度上可以看出,她並不是很想接觸,但最後她還是去了。


    “啊,諸葛大人去了上了直升機!”


    “諸葛大人上去的姿勢太帥了。”


    “諸葛大人,校服送給你了!”


    鳳鏡夜聽著窗外吵鬧聲,便伸出頭去看了一眼,天上飛過一架直升機,抬手拍下直升機上的logo,轉手一查卻沒有查到,鳳鏡夜再看去,已經不見直升機的影子。隨後便接到諸葛韻寧的簡訊,“安全上了直升機,先去並盛,若是能解決便能趕迴晚上的舞會,若是解決不了,大概還要去一趟意大利。”鳳鏡夜合上手機,去並盛町,大概是因為沢田綱吉,可心裏有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


    在並盛町見到裏包恩幾人,裏包恩點點頭,然後便把事情講了一下,九世遇到了暗殺,身體受了些傷,已經轉移到了安全之地。諸葛韻寧看向裏包恩,這點兒小事彭格列家族內部就能解決,為何要把她請過來。“九世想借此機會退下來,而他卻不想接手,我也認為現在不是最佳的時機,請你過來隻是想做個見證。”


    “……”諸葛韻寧很無語,卻也隻能點頭,之後她才注意到,給沢田綱吉做見證的人,手指上都帶著一枚屬於各大家族傳承人的戒指。見證的過程十分簡單,就是讓戒指燃到最大值,宣講見證詞。之後沢田綱吉的父親單獨和諸葛韻寧聊了一番,一為感激,二為請求。感激自是不用提,請求便是希望不管什麽時候她都能幫襯沢田綱吉。諸葛韻寧在心裏歎氣,想來還是無法完全和彭格列脫離開,想想十年後可能發生的事,諸葛韻寧最終點了點頭。


    沢田綱吉的父親為兒子也算是操碎了心,沢田綱吉的性子似乎和須王環有那麽一點點的相似,想到這裏,諸葛韻寧看向漸暗的天空,也不知能不能趕上舞會。拿出手機給鳳鏡夜打了電話,鳳鏡夜的手機通了,卻無人接聽,大概是在忙。“沢田叔叔,隻負責接人,不負責送人的習慣要改。”


    “想要送你的人有很多,我就不搶這份工了。聽說你要留學,要不要到意大利?”沢田綱吉的父親做著誠摯的邀請。


    “去那裏學什麽?管理黑手黨?若是如此,還不如請裏包恩做家庭教師。”


    “裏包恩隻需要有潛力的廢材。”兩人來迴說了幾句,諸葛韻寧登上了接他過來的飛機,身邊坐著的不是沢田綱吉的父親,而是迪諾。迪諾雙手抱頭一臉的舒適,兩人一路誰也沒有開口,待直升機懸離櫻蘭某教學樓之上,迪諾才開口道了一句再見。


    諸葛韻寧揮了揮手,轉身跳下。看了一眼時間,一邊走一邊給鳳鏡夜打電話,這次電話很快被接通,鳳鏡夜的聲音伴隨時音樂一起傳來,“今天我不會缺少舞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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