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還不錯的裝備。”


    反正【暗度陳倉戒指】是要上交給大刀了,不如就說是這個裝備好了,況且見過這個技能的人又不多,他就把這個戒指的屬性圖鑒發給了勳章和素錦。


    看到這個裝備的屬性以後,勳章和素錦都很驚訝,勳章道:“不錯的東西,哪天你換下來了,想要賣記得第一時間找我天運世家。”


    “好。”梁王銘道。


    素錦那邊沒有說話,隻是給他發了一個圖鑒,是一件屬性相當不錯的裝備。


    再看看後麵幾個人,明顯臉色都不錯,便是青城烈僵硬的神色也緩和了下來,看來這個boss掉落的東西真的很好。


    “喂,你不打算告訴我一下?”安歸已經來到了他身邊。


    要不要實話實說呢?


    平心而論,如果要對第一個人說出那個東西,他的首選既不是勳章也不是素錦,他更傾向於安歸。


    可能是因為安歸也是個散人玩家,而且是對他表現出極大熱情的散人玩家吧。


    思考了一會兒,他道:“後麵再告訴你好了。”


    “小氣!”安歸撇了撇嘴角。


    ……


    過了好一會兒,大刀終於再次聯係上他,讓他到坐標為xx的地方等他。


    梁王銘如約而至,大刀卻是不急不緩地讓他等了好一會兒才過來。


    沒有什麽多餘的話語,梁王銘直接把那個戒指從手上拿下來給他,大刀看到梁王銘如此爽快,難得地露出一副好臉色,道:“我會和祁裏說,讓他記你一筆的。”


    然後就大馬金刀地離開了。


    梁王銘給安歸發了一句“我下線了”,之後便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下線去找梁王櫻了。


    “弟弟!”梁王銘睜開眼睛的第一時間就雀躍地喊起來,“我……”


    隻是他的話還沒說出口,就發現他們床邊多了一個人,祁裏。


    梁王銘臉上的神色僵住了,他沒說話,倒是祁裏開口道:“這麽高興?是什麽事情,說來聽聽?”


    “是那個boss到手了麽?”梁王櫻坐在他的左手邊,開口道。


    弟弟這是要做什麽?


    他有點摸不準梁王櫻的意圖,但覺得梁王櫻肯定有辦法和祁裏斡旋,於是就接口道:“對,我們殺了那個boss以後得到了一個相當極品的裝備。”


    “怎樣的屬性?”祁裏問道。


    梁王銘眼神瞟到梁王櫻那裏,發現梁王櫻腳下多了一個針筒!


    看到那個針筒,他想起了前麵梁王櫻肚子上的針眼!再看看祁裏,難道說祁裏又再次為難他弟弟了。


    他用很生硬的語氣說道:“已經交給大刀了。”


    “好。”祁裏轉身,道:“你跟我來。”


    說罷,他走出門去。


    梁王銘沒有立刻跟上,隻是用手拍了拍弟弟,梁王櫻被他一拍之下,竟是止不住地顫抖起來,口邊也開始冒起白沫子,梁王銘急道:“小櫻!你怎麽了!是不是祁裏讓你吃了什麽?”


    梁王櫻撞開他的手,說:“不要緊的,哥哥你趕快去找他。”


    聽到弟弟的話語,他一咬牙,隻得往門外走去,跟上祁裏的腳步後,梁王銘問道:“你對我弟弟做了什麽!”


    祁裏聞言,慢悠悠轉身,看向他,道:“且不說我有沒有對他做什麽,便是我做了,你能怎樣?”


    你能怎樣?


    祁裏的這句話,就像一把刀子,重重刮在他的心上。


    自己相依為命的親人,任人欺淩的時候,你無能為力,真是最殘酷的事情。你若有了富可敵國的財富,錢財鋪路,幾人會為難於你?你若有炙手可熱的權利,隻手遮天,誰人能夠阻擋於你?


    可是,你隻有一條微賤的性命的時候,你又能做什麽呢?


    隱忍?咽下苦楚?


    忍字頭上是一把刀,等你有能力的時候你就用那把刀捅了所有唾棄你、蹂躪你、欺淩你的人麽?


    談何容易,何時才有那個能力啊?


    祁裏看到梁王銘眼中的絕望,嘴角勾起笑容,繼續向前走。


    梁王銘在他身後宛如行屍走肉一般,向前而去。


    憐憫之血的這些地下室隻有一條長而蜿蜒的走廊,走廊兩邊是一個一個的小房間,每個房間裏麵關著一到兩個被他們弄殘的兒童或者青年,同時也關押著他們的靈魂與尊嚴。


    每次走過這條走廊,他都看不到一點陽光,隻有到了盡頭的時候才能感覺到那頭光芒的刺眼,再迴頭,這條走廊就像是無盡的深淵,隨時等著他再次迴來,感受無間的折磨。


    來到祁裏的辦公室後,映入眼簾的是裏麵冷色調的燈光和一牆壁的血手印。


    “以前來的時候沒注意過這些血手印吧?”祁裏點燃一支煙,迴過頭來看著他。


    有了前麵的事情,梁王銘不怎麽想和他說話,祁裏自顧自說道:“你們都沒有進來的時候,我就在憐憫之血裏了。”


    “那個時候,憐憫之血隻是一個在夾縫中生存的組織,販、毒,盜竊,搶劫,無所不作。”他走過去,伸手輕柔地撫摸著牆壁上的血手印。


    “可是,我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對啊,”祁裏輕輕抖掉手裏的煙灰,說道:“你和你弟弟成天想著逃出去,是為了生存,我們用你們騙取別人的同情不也是為了生存麽!”


    他把煙叼在嘴裏,站在血手印牆壁前,背後的血手印就像是一隻隻從地獄裏逃出來的惡鬼的手,胡亂地伸向他微彎的背脊,他卻毫不畏懼,因為他本身就是一隻比這些孤魂野鬼更加兇戾的惡魔,“世界次序崩壞,各自為生,我們憐憫之血做的事情在這個時候看來確確實實是罪惡,可是當時誰又不是迫不得已呢。”


    梁王銘沒有迴話,他本身是一個感性的人,可是他也是個愛恨分明的人,他覺得祁裏雖然說得義正言辭,但就是無法上升到整個人性的高度。


    “那麽現在呢?你們打算怎樣?拋棄曾經救活你們性命的棋子,孤身飛向天堂?”他譏諷道。


    聽到梁王銘的言語,祁裏才反應過來一般,搖搖頭,道:“和你說這些幹什麽,我們還是來談談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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