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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他會放過我才怪。”


    齊清嵐根本不相信。


    “他會。因為晨姐姐無礙,他尚可以放過你。其實他對你很仁慈的。隻要你自己貪心,你想得到更多不屬於你的東西而己。”


    “我貪心?”


    齊清嵐冷笑,“我為君家,我為他,付出十年的青春……”


    “是,你付出了十年。可你也得到很多。你成為君家的管理者。還有是哥哥當初把你從海盜窩裏救出來的,如果不是他,你大概還在海盜禍裏當一個下等的娼婦而己。”


    “所以,你們一直是這麽看我的,下等的娼婦。”


    “這是事實。”


    “事實是我至今還是清白的身子,我配得上他。”


    “他不愛你,便是你的不配。與出身無關。”


    “嗬嗬……君家人總是那麽高高在上。也許我真的成為不了君家人,也不適合。”


    齊清嵐終於無話可說。


    但她仍是不甘心的,不甘。


    君意如也與齊清嵐無語可說了。她走了,帶著一聲歎息。


    ……………………


    三天後,傳來了齊清嵐咬舌自盡的消息。君千龍正在給季初晨衝牛奶,君成進來問他如何如何齊清嵐的屍體。


    君千龍沒答,而是把牛奶交給季初晨之後,出去了。


    在門外,他對君成說,“投入大海吧。她說喜歡大海。讓她永隨海洋吧。”


    “好。”


    君成走了。


    君千龍又返迴房間裏。季初晨喝著牛奶看到君千龍一片冷色的樣子。


    “其實,你還是很器重她的吧。”


    “我一向惜才,齊清嵐若是不這樣,必須會成為一個出色的管理者的。我有心培養她。後來她中槍也因為年歲大了,擔憂她的下半生,才將她調到海運公司,希望他覓得幸福的。”


    “可她不理解。人,總是太執著著自己所得不到的幸福。”


    她也這樣嗎,失去母親令她耿耿於懷,所以才那麽在乎九年前的真相……


    她笑了笑,釋放自己。


    看來,真的不能想太多了。這樣下去隻會讓自己的生活越過越糟糕。


    “想當初從海盜窩裏把她救出來的時候,她才二十歲,一個孤獨無助的女孩。後來她足夠努力憑自己之力一步步成為第七船隊的船長,其實我是樂於看見這種自強的故事的。她隻是一個漁村出身的小女孩,有這樣的成就算是個奇跡。”


    “但,你當時真的對她完全沒有感覺嗎,雖然她比你大些……”


    “沒有空想那些。當時君家的處境很難,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如何有心情?”


    “現在有心情了?”她對他眨個眼睛。


    他掐了她的臉蛋一下,“調皮……”


    季初晨想問他如果有另外一個女人也可以替他生孩子,況且身份比她更適合,他會不會考慮?想想又覺得多此一舉。


    她還真是患了得失症,被齊清嵐的事情弄得草木皆兵。


    ………………


    君意如站在甲板上讀著齊清嵐臨死之前向君成要了紙筆給她寫的信。信中記載著她管理第七船隊發生的一些事情,尤其是關於宮崎的事情,以及她對她說了內線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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