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合盤道出自己的猜想,那邊葉寧晨已是半晌深默。


    “小姐,你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司總裁。”這並不是一句疑問。


    我頷了麵容,“弗克明斯家族的恩怨,他已經牽涉的太多了,我不想他再為我承擔。”


    “可那個神秘繼承人,他真的很危險,而且我們並不知道他是不是準備報複佐西少爺和——”他急切的聲調頓住,道出一個字,“你。”


    我猜到了,倘若這位繼承人真的圖謀報複,那麽佐西和我就是他的首要目標。


    與佐西奪家業,與我報親仇。


    “我必須把這件事告訴司總裁。”他突然說。


    “不行,我不準你自作主張。”我製止他,顯出嚴肅,“尤其是,現在事情還沒有到那種地步,silver是不是他,目的究竟是什麽這些都還不確定,貿然的動作隻會讓事態失控。”


    那邊良久的沉寂。


    我有些為方才的口氣感到後悔,便聽他說,“對不起,小姐,我不該幹預你的事情。”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明白,”他似乎不介懷地道,“我會密切關注,你自己要小心。”


    “嗯,好。”


    我應聲,掛掉了電話。


    近90層的高度,眼前霧靄濃滯的倫敦迷晦不明,我佇立長時,看淺薄日光自凝重的氛圍裏撕開幾線缺口,跌撞著照進來。


    我深唿吸,轉身迴去了會議室。


    原本說好要保證會議進度取消下午中場休息時間的司少爺,因為見我想接電話又不敢接的為難,終究還是打破了自己的原則,我心中歉疚,所以接下來的時間便老老實實坐在座位上,收斂心神,再不抬頭看他分散他的注意。


    所幸,我拿起紙筆,剛好可以趁此機會繼續設計我的車子,隻是要仔細著不被他瞧見。


    司氏集團這場縱貫全球的金融會議曠日持久地延續到了晚間,等司天浙終於宣布會議結束的時候,我得以解脫般地從位置上起身,眼前恍然昏黑一片。


    “剛才的報告很無聊麽?看我家羽兒漂亮的眉毛都皺成一團,嗯?”他徑直走來我身邊,指腹輕揩我鎖起的眉心,柔聲道。


    “是啊,聽得好頭疼。”我迴眸對他笑,腦中血液衝頂的壓迫散去好多,“幾點了?”


    “快十點半了。”他淡淡地說,“我看樣子還要忙一會兒,先送你迴去好麽?”


    “唔……我陪你吧。”我想了想,說。


    他眼中忽而亮起一道狡黠,低低的嗓音湊近來,“真的麽?我們還沒有在你臥室以外的地方……”


    我惱恨地推開他,奇怪,從他剛才過來以後,會議室裏就完全不見一個人了,就像事先通知好的一樣。


    “去我的休息室。”


    他牽了我的手,也不管四下隨時會經過的司氏員工,大大方方地拉著我經過走廊、乘公用電梯,在一路驚悚的目光中,將我帶進了他的專屬領域。


    “怎麽這麽聽話了,下午一直都不抬頭,也不看看我?”一進門,他反手將我環抱住,熱度抵近。


    我無辜挑挑眉,“怕你分心嘛。”


    他盯著我,眼睛眯起,“你知道對我來講什麽才是分心麽?”說著忽然錮著我的腰將我抱起來,我一下失衡,下意識****手臂攀住他脖頸,半掛在他身上。


    意識到自己這個動作有多羞恥時,麵色的僵怔與紅暈都被燒作了滾燙。


    他沒有一霎停頓,來到內間的床前,傾身壓了上去。


    “你不在,或者你人在我身邊,注意力卻不在我身上的時候。”他神色沉澱,兇狠地啃上我唇瓣。


    他這樣說……可我又何嚐能真正移開我的注意?盡管強迫自己絲毫不去看你,可感受著你無時無刻不在的聲息,我簡直片刻都無法忽略自己狂亂的心跳。


    我喉嚨裏溢出一絲輕歎。


    他揚了眸子,皺眉問,“還頭疼?”


    “沒有,我很好。”我忙說,看這架勢,估計我要是稍微點點頭等著的就是對我那幾小時埋頭忙碌的懲罰了,我還敢不好麽?


    “哦?既然很好,那我們來做些體力運動也沒問題了。”他噙了抹詭邪的笑,手指長驅直入探進我的衣領。


    “嗯唔……你、還有工作……”


    “不管了。”他捉住我的手臂壓製在頭頂,銜住我胸口的一點讓我倒吸一口氣。


    “不能不管……”我艱難地奪下幾分喘息,“你還有澳洲的項目投標計劃要定案,南美的分公司年度更新改造發展規劃方案要審核,同兩家集團的合作方案要看,還有桌上的一堆文件……”


    他愣了愣,失笑道,“記得這麽仔細麽?”


    我展顏,“與你有關的一切,我當然記得仔細。”


    他咬了咬我的肩頭,“平時都不舍得說這種話,嗯?”


    隻是他的行為沒有更進一步,意猶未盡地在我唇上封緘了一個纏綿的吻,而後替我係起衣扣。


    “好了,放過你。”他替我整好衣著,起身下床,“雖然我現在必須要去洗冷水澡……”


    我裝作聽不懂他的意思,跟著跳下床,“我煮咖啡給你。”


    *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恍惚了一下,發現自己睡在床上。


    浴室裏隱約的水流聲喚醒了我的意識,我半坐起身子,手工雕花的磨砂玻璃門不刻開啟。


    隻在下半身圍起一條浴巾的人從浴室走出來,半幹的發絲還有滴水,下落的軌跡同胸口尚未散去的濕漉匯到一處,蜿蜒向下,就這麽活色生香地來到我眼前。


    “睡得好麽?”他隨手扔掉擦拭頭發的毛巾,俯身望下來。


    “嗯。”我急於轉移尷尬,將視線別開,“我記得我昨晚是在……”


    “你在沙發上,靠在我身邊翻畫冊,然後睡著了,”他微微笑,“我就把你抱進了臥室。”


    原來是這樣。


    “你一整晚沒睡麽?”


    “嗯。”他單腿跪到床上,手臂支在我兩側,裸.露的身形更近了些,“工作完成,天就亮了。”


    “不要……睡一會兒麽?”我倚著床沿,退無可退。


    “我的寶貝躺在我的床上,我覺得現在有比休息更有趣的事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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