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切友好……”我重又拾起眼光打量她,“包括,逼迫人家改名字?”


    難怪審查結束後有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告訴我們改了名字,還改得那麽匪夷所思。


    “唔,人家不喜歡叫什麽mary嘛,”sara撇了撇嘴,有些委屈,“哪像伊恩似的,我本來想要他改成自己的名字,可他居然覺得叫andy也沒關係,不過我還是看不下去,幫他改了名字。隻可惜,不能改姓氏……”


    “叫什麽我無所謂。”商荇榷這時走了來,二話不說在一旁的座位坐下。


    我卻莫名愣了一愣。


    “好了,快坐吧。”我迴神,無奈地看sara一眼,將她拉到我身旁的位置上。


    前來聽課的人已經陸陸續續將空位填上,我看了眼牆上的掛鍾,九點將近。


    司天浙開始翻我帶來的幾本樂譜,商荇榷百無聊賴地拿出手機在播放一部電影,過分詭異的畫麵以及偶爾泄露出的一兩聲驚叫讓我幾次忍不下去。我轉向sara,她正在擺弄最喜歡的塔羅牌。


    “ok,親愛的們,”她將一疊牌整齊地碼好,“首先集中心思想你要占卜的事情,然後,隨便抽一張吧。”


    話音落,我能感覺到兩位男士輕翻的白眼,我也在心裏扶了扶額。


    商荇榷將手機放下,聲音透著無藥可救,“親愛的,相信我,這真的很無聊。”


    “親愛的,相信我,塔羅牌很多時候可以讓你看清事情的發展。”sara模仿著他的口吻反擊迴去。


    他雙手抱胸,昂了昂下顎,表示不合作。


    這時,司天浙反而伸手過來,長指夾起一堆牌中的某張,抽出,“我還是更喜歡自己掌控事情的發展。”


    他順勢將牌亮給sara看,sara看到牌麵的一瞬間,微微一訝。


    “逆位,‘戰車’。”她轉而含了抹笑意,意味深長地瞟了我一眼,“有強敵呢……失去以往的冷靜和掌控……恐怕,你要遇到強大的對手了。”


    “哦,是麽?”他轉眸看過來,似乎是在問我一樣,笑得深邃而莫測。


    我一陣無語,抬手去抽牌。


    “欸,這可不行——”sara止住我,“你最後一個。”


    她反手將牌拿到商荇榷麵前,商荇榷撇了撇嘴,抽出一張。


    還未來得及看,牌已經被sara搶先拿過去。


    “呃,‘倒吊人’。”她麵上顯出一刻的怪異。


    “什麽人?”商荇榷皺皺眉,沒聽懂。


    她有些遲疑著解釋,“就是說,正位倒吊人代表……嗯,奉獻與付出,無果的戀情,不過,”她忙說,“它也代表著一定程度上的自我反省,反思過後會有好的結果。”


    商荇榷將牌接過,麵上有些困惑,“所以,這個吊著的人……”


    “倒吊人。”sara無奈地糾正他。


    他隻是看著牌上的畫麵,有些自言自語地說,“被這樣吊著,不能逃,反思……難怪隻能反思。”


    這時,教室裏忽然一陣嘈雜,我抬眸看去,方才門口守衛人員模樣的幾個男子正將一台黑水晶質地的鋼琴搬進來,安放在教室前方,人群一時矚目。


    這台華彩流溢的鋼琴,莫非正是……


    “黑水晶斯坦威。”我默聲道,心中驚異。


    “嗯,那是什麽?”sara問。


    “是當年斯坦威鋼琴公司成立99周年時特別限量發行的紀念版水晶鋼琴,全球數量不足五台。”


    “咦,我記得你好像有一台的……”她轉向我,若有所思道。


    我沒接話,伸手抽取一張牌,然後徑直遞給她。


    豈知sara看到牌麵的一刹那,亮亮的杏仁眼突然瞪起來。


    “你,”她捏了捏手中的牌,“你抽牌的時候,心裏在想什麽?”


    “還要想什麽麽?”我有些茫然,她剛才好像確實提到過,“不記得了——我抽的是什麽?”


    司天浙和商荇榷也不約而同地看過來,sara將牌麵一下扣上,麵色有些奇怪,“沒什麽。”


    我還想問個明白,這時,門口走進來一位黑色頭發、陰鬱氣頗重的男人。


    “哇哦,好酷的保鏢。”sara用刻意誇張的語調說。


    這明顯轉移話題的舉動令我不禁恨恨地瞥她一眼,商荇榷也用無比受不了的口吻譏諷道,“小姐,你該感興趣的是女人,ok?”


    sara挑著眉不搭話,我看看時間,也有些不耐。


    “話說,那個人是叫g·a?”商荇榷問。


    “嗯。”我點頭。


    “所以,”他似乎是思考了片刻,“g·a……means……gay?”


    我手中的書差點摔下去,這時,守衛人員像是得到某種指令一般,全部退出去,將教室門闔上,那位黑色頭發被認作保鏢的男人在教室正前方站定,開口道,“大家好,我不習慣任何場合,更加不喜歡開場白,所以,課程現在開始。”


    “什麽,他就是g·a?!”


    “天哪!”


    “不可置信……”


    周圍一片嘩然,我們四個也是始料未及,錯愕訝異。


    教室裏半晌都是窸窸窣窣的交談聲響,前方的男人卻平靜地沉默著,與其說沉默,不若說耐心地等著。他看上去隻多比我們大三四歲,黑發遮住了他一小半的眼睛,其中隱現的湖綠色眼眸似是流動著薄薄的霧氣,難以聚焦。


    許久,等議論聲終於漸弱漸息,g·a翻開手邊的課本,如他所言,直接開始講課。


    沒有天才音樂家的光環,沒有不可一世的氣場,在這樣一番平淡的開場下,大家對於這位傳說中作曲家的探究與好奇似乎也慢慢淡下來,跟著翻開課本,忽然,在第一排中央座位坐著的一位金發少女,拿起自己的手機,對準正低頭專注課本的g·a,“哢嚓”一聲拍下一張照片。


    安靜的教室令人不難捕捉到這一聲輕響,g·a抬起頭,眼睛流過一絲波痕。


    他走到這位金發少女麵前,輕聲道,“格雷小姐?”


    “是,是的……”少女麵色浮現出激動又驚喜的粉紅色,聲音發顫,仿佛在經受一種莫大的榮幸。


    “你可以出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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