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兒,你迴來了。”


    我對著一路風塵的sara露出熱情的笑容,在她張開雙臂撲上來擁抱我的一刹那,以無比的迅猛之勢,砰地一聲將門關上。


    門內,商荇榷驚異於我的舉動,正是好笑地看著我。


    門外,sara因突然的變故沉寂了一會兒,緊接著便不顧一切地開始敲門,“留織你是什麽意思?把門打開,為什麽把我關在門外?”


    “還是,不要讓太多人知道,”我轉頭對著商荇榷解釋,“在東西送出去之前。”


    “well——”他挑挑眉,了然,“surprise。”


    我頷首,“那麽,你可不可以教我?”


    “這個嘛……”他偏偏腦袋,一副思考狀。


    那邊,疾風密雨般的敲門聲仍在繼續,“開門,太過分了,你快點給我開門!”


    這邊,商大少爺竟是出奇地雲淡風輕,“當然要看留織拿出什麽樣的誠意了。”


    心下緊迫,我隨口應道,“你要什麽,隻要我做得到。”


    “這樣啊?”他幾步走近,身體一傾,單手撐上我身側的牆壁,“可我想要的,留織不知道麽?”


    這樣的語調竟半是玩笑半是認真,他視線不濃不淡地逼過來,一瞬間扯動我的心率。


    正當我不知如何作答時,他忽而輕柔一笑,單手拉開了身旁的門。


    “……竟敢這樣對我,你——”sara出離憤怒的聲音立時湧進來,緊接著卻又一滯。


    她目光在出現至門口的我和商荇榷之間來迴掃了幾遍,半晌,才狐疑道。“告訴我事情不是我想象的那樣子。”


    “當然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將她拉進來。


    “那你剛才的行為怎麽解釋!”她瞪著神韻獨特的大眼睛,不悅地質問我。


    “沒什麽,不過是,”商荇榷無所謂地聳聳肩,“在做一些不太方便被人知道的事而已……”


    我頭痛,他絕對是故意的。


    sara吃驚地看著我,幾秒鍾。倏然笑了笑。姿態從容地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我們家留織不會。”


    她雙腿交疊,柳眉輕挑,緊接著吐出的下一句話卻令我眼前一暗。


    “她就算出|軌。對象也一定是我,才不可能是你,”說著衝我拋了個媚眼,“對不對親愛的?”


    我扶額——所以。你讓我怎麽迴答呢?


    商荇榷撇了撇嘴角,不再多說。隨手拿起我擱在一旁的樂譜。


    “是你寫的?”


    我點頭,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付小姐,有位女士想要見您,她說她是司氏集團的。”


    我略略一忖。“請她進來。”


    門不刻被敲響,走進來一位姿態端莊的女子,是司天浙的私人醫生。


    “付小姐。你好。”她恭敬地欠了欠身。


    “請坐吧。”我微微笑笑,“有什麽事麽?”


    “是這樣。總裁說您早晨沒有做傷口的例行處理,特別吩咐我來幫您換藥。”


    我霎時有些局促,不用側眸也能感知sara旖旎的壞笑。


    更要命的是,這句話越聽似乎越暴露出什麽,我含糊地應聲,“好。”


    “那麽,付小姐,請允許我的助手進來,以便提供必要的協助。”


    我頷首,去吩咐秘書,sara也站起來去拉商荇榷,“走啦,人家要換藥,男士迴避……”


    商荇榷似乎剛剛從某種失神中走出,收迴一直落向我的目光,隨著sara出去。


    午間,我想著去看看霍岑夜,昨天他那樣子有些讓人不放心。


    在打去他工作室確定人沒在以後,我買了粥,直奔他家。


    門鈴按了許久沒有反應,當我幾乎以為他家沒人的時候,門緩緩開啟,露出一張慘白薄削的麵容。


    “你……”我吃了一驚,原猜想霍岑夜情況不好,沒想到居然這麽差。


    他看上去像是還沒睡醒的樣子,眼眶深陷,嘴唇發白,扶著門框的身體有些支撐不住,他霧茫茫的眼睛像是懼怕強光般半眯著看向我,聲音有氣無力,“你來幹嘛……”


    “我,我來看看你好點沒有……你,沒事吧?”我試探著問,他看上去就像會被風吹倒一樣虛弱。


    “沒事,你可以走了。”


    他扔下這句話,剛要關門,身體突然一晃,竟失去意識,栽了下去。


    “霍岑夜——”我連忙去扶他,卻沒有撐住他軟下的身體,任他昏倒在地。


    “喂,你醒醒。”我喚道,發現他麵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撥開他額前淩亂的發絲,觸手一片滾燙。


    果然發燒了。


    我歎口氣,想了想,給司天浙的私人醫生撥了電話,然後半拉半拽地將地上的人扶迴臥室。


    好不容易把他拖上床,我平複著急喘的氣息,看著昏迷中安靜的容顏,病痛使他原本冰鋒的輪廓淡化地瘦弱而無害,顯出一種蒼白的純淨來,我搖搖頭,替他蓋好被子。


    忽然間,沉睡中的霍岑夜伸出手臂,無意識地擒住我握著被角的左手,我一怔,不及反應時,他複又一拉,將我的小手臂整個擁進了懷裏。


    我立時哭笑不得,見他緊緊抱住我手臂,微燙的麵頰在我手背上蹭了蹭,竟像撒嬌的孩子一樣。


    原來人在生病的時候會性情突變麽?不知道他倘若清醒過來,看到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會不會有咬死自己的衝動。


    我輕輕掰開他的手,慢慢將手臂抽出,起身時,聽見他嘴裏含糊地說著什麽。


    “……黑,夜……暗夜……”


    這個工作狂,這樣都不忘作曲麽?


    我不由一笑,轉身去拿冰袋。


    十分鍾後,醫生趕來。


    她檢查了一下霍岑夜的情況,“發燒是由病人傷口處理不當,發炎引起的,尤其是腿上過深的刀傷,加上他手臂由於沒有石膏固定,導致骨裂進一步惡化,身上其他幾處傷狀況也不太好……”


    我皺了皺眉,昨晚應該找醫生來的。


    “那麽,麻煩林醫生替他治療一下。”


    “請放心,總裁交待我務必盡力照顧好付小姐,您的一切吩咐就如同總裁的指令一樣。”她說著開始替霍岑夜檢查傷口,一旁的助手也動作流利地準備輸液。


    我點點頭,“謝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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