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瘋了!”sara連忙來拽我的手臂,可惜戒指已經脫離指端,深深墜向海洋,沉落無底了。


    我迴眸,衝她粲然一笑,“是你說它像深海,就這麽融於深海不是很好麽?”


    “你——你不是真的……那可是克什米爾藍寶石啊!”她忍無可忍地提高分貝,“藍寶石中的極品,而且全世界已經停產了你知不知道?”


    “知道,”我望向海的遠方,聲音透著海灘焦岩般的靜默,“但我更喜歡叫它矢車菊藍寶石。”


    sara難以置信地瞪著我,顯然已經對我的行為歎為觀止,“大小姐你真的是,真的是……”


    她似乎想找一個形容詞,話頭在舌尖轉了半天,卻終是歎口氣,轉作對我深深的無語。


    “知道麽,它是我的訂婚戒指。”我看著她,靜靜地說。


    sara一時啞然。


    “好了,我們返航吧。”我展開手臂,做了一個長長的唿吸,語聲輕快道。


    遊艇靠岸,我和sara來到幹淨寬闊的沙灘上,連綿的沙丘此起彼伏,多種多樣的鳥類在低飛徘徊,我們並排坐下,享受著難得的精神被洗濯一新的清澈感覺。


    “其實,你真的很愛他吧。”sara突然說。


    我怔了一怔,反言相駁,“即便我剛才扔掉了一顆價值不菲的寶石,但我是為自己做個了斷,又不是為他。”


    “是麽?”她從海天遠處收迴視線,側過麵看我,“好像你們都很喜歡藍色啊,而且。‘memory’……即便在那個時候,還是選擇了這樣一顆戒指,不是麽?倘若你替他擋槍可以是出於歉疚,但是這樣的細枝末節,卻是將心跡表露無遺了。”她微微笑,目光深了些,“留織。你愛他。可為什麽從不表明呢?”


    “就是說啊,”我隨手在指下畫著沙畫,“我是真的不會表達呢……不過。既然你能看出來,我想他也能感覺到吧。”


    “no,那可不一樣,我是女人。他可是男人啊。”


    “對啊,”我有意打趣她。“所以我才愛上他沒有愛上你啊……”看著她直瞪眼的樣子,我笑了笑,“好啦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愛這種事還是要靠感受的。你知道,‘.do.withnguage’愛不是靠講出來的,倘若隻靠說。心卻體會不到,那不是真正的愛與被愛的感覺。”


    “好啊。”她別有深意地挑著眉,“既然講不出來,那就做出來吧。”


    “什麽做出來?”我狐疑地瞥去。


    她突然貼過來,附上我耳畔,“我上次送你的禮物,你有用過麽?”


    經她這麽一提,我臉上立刻紅白交加,多少羞憤壓抑在此刻一並爆發,“好啊你還敢跟我提,你,你送我的那是什麽鬼東西啊?還整整一盒!你什麽居心?”


    “嘖嘖,一看你就沒用過,枉費我一番心意。”她搖搖頭,頗為遺憾,“這可是愛情升溫的最佳催化劑啊……”


    “你還說!”我順手抓起一把細沙往她衣服裏塞,卻被她當即起身逃開。


    “你給我站住——”我追上去。


    “親愛的,相信我,你今晚可以試試,保證以後都不用為不知怎麽表達愛而傷腦筋,而且啊,你家司天浙一定會特別享受你滿滿的愛意哦……”她踏進水裏,有恃無恐地衝我昂著下顎。


    “你!”我氣結,捧起水花往她身上揚。


    “啊啊好涼,不要——”她躲避不及,被海水濺濕。


    我一下接一下潑著水花,她卻因為我有傷在身而不好反擊,隻得不斷逃跑,沒多會兒,sara已經弄了自己半身水,而我也好不了多少,褲管、衣服都被海水浸濕。


    介於此,待我們驅車趕迴家的時候,時間已至傍晚。


    sara一路憂心忡忡惆悵不已,車速飆得飛快,我自副駕駛上漫漫地抬了眼睛,“鎮定,我都沒擔心你擔心什麽?”


    她斜我一眼,不以為然地冷哼,“這句話留到你迴家以後再說吧。”


    我展展唇角,眼見家門已近,“你看,門外安安靜靜的什麽事也沒有,他還沒忙完也說不定呢。”


    sara一個轉彎,在門前停住,“寶貝,聽說過暴風雨前的寧靜吧。”


    我打開車門,迴眸留給她一個微笑,“好啊,我現在就去麵對疾風。”


    “欸,等等。”她突然喊住我。


    “嗯?”


    “我有禮物送你。”她跟著走下車來。


    “又是什麽?!”鑒於上次的經驗教訓,我實在無法平靜地直麵她所謂的“禮物”。


    “鎮定親愛的,這次不一樣。”她不滿地扁扁嘴,從後座上拿出一個巴掌大的黑絲絨盒子給我。


    我遲疑著打開,是一枚古老精致的十字架。


    “這是教皇利奧十世佩戴過的十字架,”sara解釋說,“利奧十世也許你有所了解,他是文藝複興時期最後一位教皇,在位期間從1513年至1521年,是教皇譜係上第219位教皇,被羅馬人稱為‘智慧之神’。”


    “哦?”我指端略略地拂過這枚十字架,好古老崇高的信物。


    “連拉斐爾都對這位教皇十分謙恭敬重,認為他具備偉大的學識、勇氣和精神,並能珍惜古代文物,成為文化的傳承者。”她拉了拉我的手,“所以,留織,我希望這枚十字架能夠保佑你,遠離災厄。你是富有藝術家特質的天使,我願你永遠智慧、幸福,願上帝與你同在。”


    我握著掌中的十字架,眼中泛起水光,傾身將她擁住,“謝謝你,sara,謝謝你成為我生命中迷人的風景。”


    她也環緊我,在微冷的晚風中與我擁抱。


    突然間,sara抱著我的手臂僵了一僵,匆忙放開我,我不解,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司天浙穿過漸暗的幽光,自家門內一步步走來。


    說鎮定不亂是假的,看著他深覆於暗影中喜怒不可捉摸的麵容,我居然有生以來少有的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緊張。


    正思索著怎麽解釋,sara在這時忽然湊近我耳畔,用隻能我們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如果他今晚sm你,明天記得告訴我細節。”


    說完迅速縮進駕駛座,一轟油門,頭也不迴地衝了出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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